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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电影的结局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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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

    他面无异色的等待着谁给他丢一张牌下来,但其他人似乎都不打算把万字给丢下来,丢出来的全是筒子和条子。

    这一把牌没让唐枫等到自摸的机会,反倒是他一张一筒丢下去让艾伯特给胡了。

    “终于,不是吗?”扬唇一笑,艾伯特终于胡了他今天晚上的第一把牌,还是唐枫给放的炮。

    这也没什么,反正唐枫的小抽屉里还塞满了其他人的钞票。

    但很快情势就开始急转直下,艾伯特像是后来居上一样,连着胡了好几把牌,虽然都是小牌。,但也打断了唐枫一统天下的势头。

    紧接着一张钞票也没有的查尔斯也开始有了收入,一把清一色自摸把之前输掉的收回去了一半。

    “我觉得我开始走运了,亲爱的。”查尔斯一边数着钱还一边朝唐枫眨眨眼睛。

    “那得看你能走多久的运。”唐枫可不想从赢变成输,这会儿下手也谨慎了起来,尽量不放炮。

    手里的牌还算不错,单吊着一张九万,要是胡了就可以把刚刚输出去的连本带利的收回来,唐枫就指望着这一把牌来个翻身仗了。

    这时候,艾伯特突然丢下了一张九万,唐枫刚刚想喊一声胡了,哪里知道艾伯特就把牌给推了下来,心平气和的来了一句:“这个应该是自摸吧。”

    唐枫暗暗叹了口气,为什么拿到九万的不是他?

    幸运大神好像不再眷顾于他,后面的几把牌不是查尔斯自摸就是唐枫放炮,或者是艾伯特来个杠牌,而陆天臣依然保持着不输不赢的样子。

    反倒是一开始赢得满堂红的唐枫开始不断钱包缩水,知道有一把牌一直不吭声的陆天臣来了个清一色杠上花,而唐枫就是那个放炮的可怜人。

    小抽屉里的钞票全都被陆天臣搜刮了去,结果还是不够。

    “先脱哪里比较好呢……”查尔斯手指头搓着下巴,盯着唐枫上下打量。

    “这是赢牌的人才能决定的事情。”艾伯特说了一句。

    “我怎么不知道脱哪件衣服还需要得到你们同意?”唐枫突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明明之前这三个家伙都是一副不会玩的样子,结果现在一个个都跟豺——狼似的。

    陆天臣这一次可没有站在唐枫身边,他说道:“这样更有趣不是吗?”

    好吧好吧,为了不破坏这难得的聚会,唐枫很大度的说道:“好吧,难么陆天臣先生,你想我脱哪件?”

    “一只鞋。”意外的简单。

    似乎看出了唐枫心里的想法,陆天臣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慢慢来。”

    番外二 麻将 下

    在脱下一只鞋的时候唐枫就开始思考他身上有多少件物品可以脱下来,不是说他就此认输了,他只是顺便思考了一下。

    按照输一把脱一件物品的算法来看,鞋袜就是四次,此外还有外衣、衬衣和裤子,里里外外的其实也超不过十次。

    他应该没有那么倒霉,连着数十次吧?

    可有时候会不会就这么巧呢,当你想着自己会不会连续输下去的时候,你就真的开始连续输牌了。

    陆天臣赢了一把以后,很快就放了一炮,可惜赢牌的人不是唐枫而是查尔斯,因为这两个家伙手里还都握有钞票,唐枫没这个机会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脱下身上的衣服。

    就隔了这么一把牌,艾伯特又胡了,依然是自摸。

    手里没有一张钞票的唐枫只能继续用身上的衣物作为抵押,艾伯特倒也没有提什么奇特的要求,只是让唐枫把另外一只鞋业脱了。

    但就在唐枫打算自己脱掉鞋子的时候,艾伯特突然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让我来。”

    陆天臣瞥了艾伯特一眼,查尔斯“啧”了一声,手里敲着一张牌有些烦躁的样子。

    唐枫轻轻笑了一下,难得这个时候艾伯特还有几分情——趣,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艾伯特随即离开了他自己的位子走到了唐枫的身边,后者没有起来的打算,艾伯特也不打算让唐枫起来,他单跪了下去,一手握着唐枫的小腿稍微提了起来,在另外一只手握住男人鞋子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唐枫。

    那眼神里带了一些略显邪恶的意味,翠绿色的光流转之间又有一些调——情的味道。

    艾伯特的动作很慢,轻轻的把鞋子从男人脚上取了下来放到一边,并没有就此结束,他顺便把唐枫的干净袜子稍微拉了拉,手指自然无可避免的触碰。

    脚心是过于敏感的地方,唐枫轻轻抖了一下,他轻轻的一抖,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抖了一下,不同的是唐枫的身体,有些人抖的是心。

    “继续吧。”把腿缩了回来,唐枫说道。

    “好。”微笑着应了一声,艾伯特很快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麻将还在继续,但并没有风平浪静太久,查尔斯如狼似虎的再才打了两三圈的时候就吃了唐枫的牌,胡牌以后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因为赢了高兴,而是赢了以后他可以随意扒下某人身上的衣服一样。

    怎么看怎么邪恶。

    “行了,我知道你跃跃欲试,快说吧。”瞅着查尔斯总是用邪恶的眼神盯着自己又不说话,唐枫很大度的开了口。

    得到了一个台阶,查尔斯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一边搓着手一边笑得贼嘻嘻的:“亲爱的,我应该脱你哪件衣服呢?”

    “查尔斯,拜托,给你自己留一点形象。”陆天臣按下麻将桌的开关,一阵清脆的洗牌声,很快就是新的一副牌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的形象只有亲爱的能理解,至于你,呵呵。”冷笑两声,查尔斯也不耽误时间了,他就坐在唐枫的左手边,不需要站起来,只需要半蹲下来就够了。

    这架势一看就大概查尔斯要脱哪里了,唐枫笑着说道:“幸好房间里很暖和。”

    “我不介意用自己的怀抱来温暖你。”查尔斯极为柔情的说了一句,随后就脱下来唐枫的一只白袜子,顺手还摸了男人的脚背,“真滑。”

    “真肉-麻,快点,我还准备翻身。”为了避免自己的脚心再被人挠一下,唐枫迅速的把腿缩了回来。

    房间里虽然不冷,不过地板是凉冰冰的大理石,没有袜子暖着,就这么搁在地上还是有那么一些凉意。

    也不知道是光--滑有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一直让他分神,还是幸运之神不在眷顾唐枫,接下来的几把牌唐枫就没游赢过,而旁边的三个男人则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胡牌。

    后来查尔斯又乐颠颠的脱了唐枫的另外一只袜子,陆天臣很绅士的替唐枫脱了外套,直到艾伯特赢了牌以后,现在唐枫又要再被脱一件。

    是裤子,还是衬衣?

    不管脱哪一件,总该要露一些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一种自己被你们陷害了的感觉。”叹了口气,连连输牌的唐枫开始觉得有些头疼,是他一开始太过于自信,还是根本就小看了这几个混蛋的学习能力。

    “亲爱的,我从来都不屑和另外两个人为伍。”查尔斯总是喜欢第一个站出来来表明他自己的清白,殊不知这在唐枫看来更是假的厉害。

    陆天臣只是笑笑,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愿赌服输。”

    明白明白,反正就坑是他自己挖的,现在也只能自己跳下去了。

    唐枫的视线落在面带微笑望着他的艾伯特身上,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

    “能快一点吗,艾伯特先生?”反正彼此都是看过对方-穿衣服很多次的“老夫老妻”了,除了觉得自己有陷害而略有不爽以外,可别指望唐枫会感到羞恼。

    “裤子。”艾伯特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陆天臣似乎是眼睛抽搐了一下,查尔斯“啧”了一声一脸果然如此的摸样。

    裤子就裤子,不过艾伯特这一次不打算亲自动手,很礼貌的说道:“请你自己来吧。”

    自己脱就自己脱,唐枫立刻站了起来开始解腰带,皮质的腰带从腰间抽离的时候发出一些“咻——”的响声,安静的空气里徒然就增添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而这个时候,不管是艾伯特还是陆天臣,都是一个个的很认真很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他的一举一动。

    这让唐枫突然有一种自己在跳脱--衣--舞的感觉。

    既然游戏已经进行到了这种地步,与其在连连输牌的现实里埋怨给自己找不舒服,还不如从中也得到一些乐趣,比如说偶尔也可以放开一些。

    脱了腰带以后唐枫并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把腰带搁在手里颠了颠,因为这把牌赢的人士艾伯特,所以他把皮带丢给了艾伯特。

    艾伯特伸手接了过去,嘴角噙着一丝浅笑,随手就把腰带一拉,空气里发出清脆又刺激人的“啪”的响声。

    像是在响应这清脆的声响一样,唐枫很快就拉下了他的裤子拉链,“滋拉”一声,隐约就可以看到裤缝里若隐若现的黑色小裤。

    查尔斯伸手拿过旁边的酒杯含了一口杯子里的金色液体,喉结上下滚动,眼睛十分真诚的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没有太磨蹭,唐枫很快就把裤子脱了下来,白色的长衬衣角落在大--腿--根--部的位置,里面的黑色小裤就显得有些若隐若现。

    唐枫走到了沙发旁边把裤子折叠好放好,在其他三个人的眼里,就只有看到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走过来走过去,白--皙的脚背、脚踝和黑色的大理石表面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鲜明对比,男人缓缓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很随意的两腿交叠在一起。

    漂亮的线条,自然垂着的赤足,陆天臣的视线在男人的脚踝上稍微停留了一会儿,他只需要稍微朝唐枫那边挪一下或者伸腿过去就可以触碰到对方。

    “继续。”唐枫的两个字打断了陆天臣的思绪,后者拿过酒杯含了一口酒,勉强压下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偏偏这个时候,唐枫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蹭了陆天臣的裤腿一下。

    “三筒。”唐枫扔了一张牌下去。

    “胡了。”陆天臣很平静的把面前的牌推了下去。

    查尔斯瞅了眼陆天臣的牌面,很是鄙夷的啧了一声:“这么小的牌你也胡,想扒人衣服就明说啊,我前面也打了三筒,怎么没有见你胡?”

    陆天臣唇角微扬:“因为我不想脱你的衣服。”

    查尔斯立刻做出一副恶心的样子,他也不想被陆天臣**,不过到了现在,唐枫身上就剩下两件衣服了……

    唐枫还没有问陆天臣想脱他身上哪一件,陆天臣就已经一弯腰伸手握住了他微微有些冰凉的赤足,散发滚滚热度的手掌紧紧握着男人的脚踝,慢慢的移到了膝盖、大--腿外侧,最后伸进了衬衣内手指头勾住了男人的黑色底-裤。

    艾伯特微微眯起了眼睛,手里的一张牌渐渐握紧。

    陆天臣没有任何停留的就扣着男人的**边缘往下用力一拉,很顺利的将黑色底--裤从某人的身上扒了下来,果断又快速,倒是让唐枫小小吃惊了一下。

    “咳咳咳!”查尔斯一阵猛咳,原来是喝酒呛到了。

    着眼睛啊,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了。

    只罩着一件白衬衣,唐枫呼出一口气,屋子里不冷,但他现在觉得有些冷了,尤其是那三个人注视他的视线让他觉得继续玩下去估计会大事不妙。

    “最后一把。”艾伯特在唐枫开溜之前果断扔下了一句话。

    “好。”

    “我同意。”

    紧接着就是某两个人的附和,唐枫面对这种局面也无可奈何,好吧,反正是最后一把牌,大不了脱--光了直接进浴室洗澡,还免了脱--衣服的麻烦。

    结果唐枫这才刚刚把牌整理好,还没有打出一张牌,对面的艾伯特就开了一个天胡。

    “真够狠的。”唐枫感叹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人明显就是深藏不露。

    反正只剩下最后一件衬衣了,唐枫正准备自己脱掉然后去浴室,艾伯特就站起了起来:“我想我还是我帮你脱掉。”

    “随意。”手已经放到了衬衣纽扣上的唐枫耸了耸肩。

    如果你指望艾伯特很温柔的替唐枫把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就错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绅士贵族味道的家伙一上来就是用力把人的衬衣纽扣扯掉,贝壳制作的纽扣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真是一点也不温柔。”男人的皮肤因为微凉的空气,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恼而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看起来就像是草莓牛奶,香甜可口。

    “我突然有些饿了。”查尔斯舔舔下嘴唇。

    陆天臣继续闷头喝酒,喉结上下滑动。

    “你们慢慢玩,我……去洗澡了。”轻轻把面前的艾伯特推开,某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很快赤着脚跑进了卧室。

    “我喜欢看他不穿衣服到处跑的样子。”查尔斯目送着唐枫离开。

    陆天臣瞪了眼查尔斯,手指头轻轻搓了搓,那上面似乎还有他触碰男人是留下的滑-腻。

    艾伯特但笑不语,他喜欢上了麻将这个东西,如果每一次都可以让他撕开唐枫衬衣的话。

    番外三 屠魔者第二部 上

    如果让熟悉唐枫的观众去回忆,在唐枫出演过的众多电影里有哪一部最让他们印象深刻,你会发现唐枫所塑造的角色是那么成功,以至于人们发现他们很难去选择,《恶魔小径》里压抑隐忍到让人心疼的牧师,《天子》系列里身形飘逸风华绝代的东方男子,以及《屠魔者》里让人印象深刻的白衣等等都让人印象深刻。

    但是让唐枫去选择的话,他的答案是《屠魔者》里的白衣,不仅仅因为那部电影让他经历了从增肥到减肥,又有着一段广为人知的绑架事件,还因为白衣那个角色本身就让他觉得十分富有魅力和挑战性。

    白衣从最初在孤儿院是就开始伪装自己,因为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了身边小伙伴是怎么遭受到其他人的侵害,年纪还很小的他就为了自己避免遭受伤害而开始了他的伪装。

    这样的伪装,持续了很多年。

    一个正常的人很难在长年累月里在一边给自己套上伪装的同时又极力保持自我的真实,或许白衣本身就不算是太过于“正常”的人。

    他的心就像是一面镜子,清清楚楚的照射着外界的每一个人,存在于表面的面具,以及深藏在内心的邪恶与欲--望。

    外表看起来是那么无辜、干净甚至是可怜的苍白年轻人,从双眼里透出的澄净让他还保持着肥胖伪装的时候就在无形中获得了警官的同情和信任,那些脆弱和澄净是他的本质还是伪装?

    没有人知道,时至今日,这依然是电影迷们热衷讨论的问题。

    ……

    ……

    《屠魔者2》属于白衣的故事

    两根手指头夹了半根烟,烈日烘烤下的雷纳德眯着眼睛用力抽了一口,浓烈的味道顺着味蕾和喉咙翻滚进肺部,打了一个圈儿以后被他闷闷吐了出来。

    “这该死的天气!”他靠坐在已经服役十年的警车旁边,一边抽烟的同时一边拉了拉他那西部牛仔似的帽子帽檐。

    有些破旧的警车就是他最好的伙伴,虽然汽车的喷漆已经有一部掉落斑驳,但这家伙依然是镇上最耀武扬威的存在。

    地上滴落了几滴从汽车里漏出来的汽油,在白色阳光的烘烤下,空气里弥漫了啤酒、香烟和汽油味儿的混合体,浓烈的让人想要呕吐。

    这里只是美国西部一个又小又普通的镇子,你看不到高楼大厦,也看不到摩登女郎,但是雷纳德喜欢这个小地方,镇上人们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家伙,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种归属感,而不是纽约那些大地方,走上三天三夜都不会碰到一个熟人。

    所以虽然他能力优秀,他还是愿意留在这个有漂亮姑娘、汉堡和啤酒的小地方。

    “雷纳德!”斜对面的一家小酒馆里走出来了一个年轻姑娘,嘴唇涂抹着口红,漂亮的红色头发让阳光都显得逊色,腰间围着粉红色的围巾,这个姑娘叫玛丽,在镇上的小酒馆里做服务员,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漂亮小妞。

    “嗨,亲爱的玛丽。”雷纳德大笑着和对方打了招呼,后者立刻给他比了一个中指,乡间姑娘就是这么直率。

    “约翰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把酒钱付了,他就把你的破车砸了!”转身,玛丽说完话就离开了。

    是不是每一个英雄都有着他们不愿意面对又无法回避的现实生活问题呢?

    尽管蜘蛛侠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大揍坏人,但是在现实里,他的女朋友和他的工作就是他无法逃避的问题。雷纳德也有他自己的现实生活问题,比如说上周他一时兴起请客喝酒,结果发现他没有那么多钱。

    他觉得他应该试着攒钱了,或者找一些其他方法给自己带来一些额外收入。

    当雷纳德回到他父母留给他的偌大的房子时,他想作为一个单身汉,他或许可以出租大房子的几个房间。

    很快他就把这一想法付诸行动,而在招租广告贴出去没有几天,就有人给他打了电话,那会儿他正在街上发呆,这小镇已经很久没有发生抢劫事件了。

    是的,这个小镇异常平和与安静,所以他们的工作很清闲,所以他们的收入也不高。

    至于奖金?

    一年里顶多抓几个喜欢偷鸡摸狗的家伙,真正的案子一个也没有。

    这个时候雷纳德大概还不知道,从他接起电话的这一刻开始,这个镇子的安静将不复存在。258

    【你好,请问你是雷纳德吗?】电话里的声音干净又温柔,甚至还有几分绅士的味道。

    “对。”雷纳德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他的印象里并没有一个这样讲话好听的人。

    【我看到你贴出来的招租广告……】

    ……

    ……

    十分钟以后,雷纳德驾驶着他的老家伙回到了自家门口,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一个拉着行李箱,穿着洗旧了的白色衣服的年轻人,他还注意到年轻人旁边有一个老人。

    他下了车,走了过去。

    “嘿,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看房子的家伙吗?”雷纳德大声喊道,因为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逆光下远远站着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样子。

    白衣的年轻人转过身来,黑色的头发和眼瞳让他看起来和这镇子上的大部分人都很不一样,眼睛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浸出来的黑葡萄,水水的,亮亮的,淡色的嘴唇微微扬了起来,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干净的东方人。

    “你好,我叫白衣。”年轻人冲走过来的雷纳德露出微笑,同时伸手搂住旁边笑容和蔼的老人,“这是我母亲。”

    或许是因为年轻人的笑容干净又真诚,或许是因为那天的太阳太过于毒辣让他有些头晕,也可能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对方带了一个老人很可怜,总之雷纳德把一楼的两间屋子租给了这个叫白衣的陌生年轻人。

    事后想想,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决定过快了,但是当白衣在还没有把行李搬进来之前就把房租给了他的时候,他觉得对方真是个惹人喜欢的好小伙。

    白衣搬进来没多久,不算大的小镇很快就有不少人知道镇上来了一对母子,那个老妇人是个实实在在的美国人,但那个年轻人却明显是东方人,这个问题早在白衣搬进来的时候就解释过了,他是个孤儿,是母亲收养的他。

    “我来给你介绍,这是镇上最漂亮最彪悍的姑娘玛丽。”

    热心的雷纳德觉得白衣这个人平时太过于安静了,基本都是在家里待着做一些小编织,他觉得他应该带这家伙多出来认识认识镇上的人。

    小酒馆的老板约翰他们喝了酒,玛丽总喜欢望着白衣,有一些好奇的样子,按照玛丽的话来讲,白衣真是个漂亮的家伙。

    虽然性格有些内向,但白衣还是和镇上的人相处不错,人们都喜欢真诚的家伙不是吗?况且白衣总是看起来有些过于内敛和脆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往往都会想保护这样看起来弱势的人。

    “我听人讲约翰和我一样并不是本地人。”有一天很偶然的,白衣在小酒馆和雷纳德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句。

    雷纳德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的说道:“对,他是十多年前来的镇上,那会儿我还在上学呢,悄悄告诉你,当时我们一伙人还偷过他的酒,哈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白衣笑着点了点头:”镇上的人很好。”

    当然了,我们从来都不排斥外来人,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当中的一员,过了几年,你也会和约翰一样变成我们的家人。“雷纳德把那边和人聊天的约翰拿出来做例子,“你看,那家伙说在混的可好了。”

    白衣淡淡望了眼不远处的约翰,后者的视线刚刚也碰到他的,白衣有些慌乱的避开,约翰的嘴角似乎轻轻扯了扯。

    大概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酒吧的老板约翰突然失踪了。”

    在约翰整整消失了四十八小时以后,服务员玛丽很快就找上了雷纳德,并且把约翰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没有任何的前兆,约翰也没有提他是否要离开小镇一阵时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雷纳德面对这突然而来的事情有些惊讶,约翰跑哪里去了?

    番外四 屠魔者第二部 中

    作为镇上有名酒吧的老板,约翰的失踪让很多人都颇为惊讶,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人,平时也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昨天还在一起喝着啤酒聊着足球的话题,结果今天就完全不见踪影。

    一个星期了,从约翰失踪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

    因为老板失踪,酒吧目前由老板的一个朋友代为管理,玛丽最近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边担心着约翰,一边也担心着如果酒吧关闭了,他得重新找一份工作。

    不过酒吧的生意非但没有因为约翰的失踪而冷清反而越发热闹了,不管是认识约翰的还是之前只有过点头之交的都来到了酒吧里,每天讨论最多的就是是谁绑架了约翰。

    “没想到我们这里也会发生失踪的事情,约翰是个好人,是谁害了他?”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是谁让约翰失踪,那个危险的人是不是还在镇上,我们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雷纳德,有线索了吗?”一杯啤酒放在了桌上,玛丽忧心忡忡的问道。

    “已经有一些眉目了,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雷纳德拿过酒杯笑了笑,仰头就灌了自己一大口。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玛丽无法理解,此时他们的谈话也吸引了不少旁边的人,纷纷向雷纳德询问案件进行的怎么样了。

    雷纳德耸耸肩,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我们现在不清楚谁会是和案子有关的人员。”

    “天呐,雷纳德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吗?”有人立刻问道。

    摇了摇头,雷纳德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看,约翰莫名其妙的失踪,他的屋子和他的车都还在,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有可能他已经遭遇了不幸。这里我们需要注意到一点,那就是我们经过几天的侦查没有发现约翰下来的任何痕迹,包括挣扎或者打斗,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雷纳德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注意观察其他人的表情,他们并不排除嫌疑犯就在人群中的可能性。

    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人感到惊恐,怀疑和猜测的不安氛围很快散播开来,人们似乎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那个叫白衣的家伙没来吗?我已经很多天没看到他了?。”这个时候,只需要有人往池子里投下一颗石子,就能立刻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对啊,那个家伙来之前我们镇上一直很安静不是吗?”

    “前几天约翰还请白衣喝酒了,我看到约翰一直都在注意白衣。”和约翰比较亲近的服务员玛丽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雷纳德,你有调查过白衣吗?”立刻有人追问道。

    “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随便猜忌一个人。”雷纳德仰头把啤酒杯里的金黄色液体一口喝干净了,杯子重重落在了桌子上,他站了起来说道,“好吧,你们继续隐,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从酒吧里出来,雷纳德想到了玛丽说过的话,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嫌疑人,所有的事情都让人感到一头雾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白衣,但是那个男人……

    雷纳德靠在安静的街角点燃了一根烟,独自发呆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开车回家了。

    因为白衣租的房间在一楼,他经常回去就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对这个有些安静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年轻人很有好感。

    白衣平时做一些手工品,这些手工艺品十分精巧漂亮,经常会有人来家里收这些漂亮玩意儿靠着手工品白衣也可以赚上不少钱。

    他也白衣基本不出去吃饭,都是自己买菜回来自己弄,雷纳德今天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白衣在收拾碗筷,白衣的老母亲在这个时间一般已经回房间睡觉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雷纳德关心的问道。

    “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感冒。”

    随便隐了几句,白衣很快就收拾碗筷进厨房,雷纳德默默看着这个星期有些过分安静的年轻人进了房间。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

    有意无意的,雷纳德开始调查起白衣来。

    他开始越来越多的观察这个男人,越来越多的注意白衣的一举一动,包括约翰失踪的那天晚上白衣去了哪里。

    旁敲侧击的问了以后,白衣说是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家里陪着母亲没有出去过,但很快雷纳德就找到了白衣话里面的破绽,他回到警局把通往酒吧路上的所有监控视频都调了出来,企图从中发现点什么。

    视频里始终没有约翰的身影,来来去去的也都是一些镇上的人,但白衣说那天他晚饭以后就没有出去过,可雷纳德却从视频里看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有一个看不清脸却和白衣很像的人出现在街道上。

    或许是天天都能看到白衣的原因,也可能是最近一直都在观察对方,雷纳德确信这个模糊的人影就是白衣,但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承认呢?

    晚上回到家,雷纳德把白衣单独喊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约翰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系?”雷纳德决定采用恐吓的办法,他心里并不希望约翰的失踪和白衣有关,但同时又迫切的想要知道。

    或早或晚,说不定会有人发现白衣的谎言,而雷纳德更希望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他知道。

    “你怀疑我吗?”白衣看起来有些被吓到。

    雷纳德突然有些心软了,他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了?不,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你为什么要说谎,约翰失踪那天你其实有出去过,你大概不知道,我已经从监控摄像头里看到你了,我甚至现在都可以因为你说谎而把你暂时逮捕起来。”雷纳德继续试着吓一吓对方,说不定就可以把话套出来了。

    而白衣随后的表现也符合了雷纳德的预期。

    有些茫然无措的坐了下来,白衣双手抱住了自己,看起来又可怜又痛苦。

    “真的和你有关吗?”雷纳德突然一下子就心烦意乱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眼眶红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白衣微微咬着下嘴唇,声音颤抖,“雷纳德,帮帮我。”

    坐在了白衣的身边,雷纳德轻轻搂上了对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白衣,发生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朋友。”

    双手攥在一起,白衣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是一个孤儿,小时候在孤独院长大,让他意外的是酒吧的老板约翰居然是孤儿院以前的老师。

    “他是个魔鬼,我看到他虐待和我一样的孩子。”眼里流露着惊恐,白衣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双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雷纳德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年轻人:“没事的,我在这里,告诉我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我想认出了我,我知道他真正的面目是怎么样的可怕,他想让我离开这里,但是……你们是这么的友好和善良。”

    白衣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一些笑容,可雷纳德却有些心酸,天知道酒吧里的那些人是怎么怀疑这个可怜又单纯的年轻人。

    “我只是希望和约翰达成和解,但是……”后面的回忆似乎充满了痛苦,白衣把自己换成了一团,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声音颤抖又破碎,“他不停的接近我,我感到害怕,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害怕……”

    从白衣支离破碎的话语里雷纳德大概知道了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半夜的时候,他和白衣一起到了那天约翰约定见面的地方,那是约翰用来储存酒的储藏室,约翰他们之前搜索过这里,但是一无所获。

    在白衣的带领下,雷纳德很快在储藏室里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地下室。”雷纳德握着手电筒先下去,白衣跟在后面。

    当雷纳德用手电筒躲到地下室墙壁的时候他惊呆了,墙壁上贴满了一些孩子没有穿衣服的照片,上面还用笔写着每一个孩子的名字。

    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些明显是孤儿院里智商存在问题的孩子。

    “我不知道约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雷纳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白衣已经把地下室的灯打开了,他畏畏缩缩的来到了雷纳德身边,指了指地下室的一个小隔间。

    “他在里面?”雷纳德问道。

    白衣点了点头,似乎不敢接近那个地方。

    雷纳德走过去看了一眼,随后就把门关了起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番外五 屠魔者第二部 下

    雷纳德突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矛盾和挣扎之中,作为一个警察,他知道他应该把白衣逮捕,可同时作为一个有良知有自我的人,他在看到了约翰不为人知的一面的时候,他又开始反问自己,真的应该把白衣抓起来吗?

    约翰的尸体应该怎么处理?雷纳德看了眼地下室紧闭着门的小房间,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白衣一直看着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一直憋着。

    “白衣,你不要害怕,我会处理这一切的。”雷纳德以为面前这个可怜的男子是在担心他把白衣逮捕起来。

    “雷纳德,我杀了人,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罪,如果你要把我逮捕起来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我不知道约翰在离开孤儿院以后有没有伤害过其他人,有没有伤害过这个镇上的人。”

    白衣双手绞着衣服看起来有些紧张和无奈,但他黑色的眼瞳始终透着坚毅和认真,这让雷纳德有些受到感动。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个善良又可怜的人,为什么就要承受一个罪人应该承受的惩罚呢?

    “你过来看看。”白衣指着屋子里的一个破烂书桌的抽屉,“我在里面看到一些照片,总觉得……和镇上的一些人长得很像。”

    白衣虽然有些过分安静,但在镇上几个月了差不多也见过了镇上的人,所以白衣这么讲雷纳德并没有怀疑过什么,他走了过去,然后开了抽屉,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照片。

    一看到照片上的人,雷纳德立刻就惊呼一声:“上帝啊!”

    如果说之前听了白衣的话和看到贴在墙壁上的各色照片他已经相信约翰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和善的人,那么在看到这些镇上男孩的照片以后他几乎可以说是震惊和愤怒了。

    一直以为小镇是平和而又安静的,可谁知道呢,这些安静的表象后面都是肮脏的黑暗,他这个警察之前一直都在做些什么?

    “雷纳德,你可以把我送进警局,但是在此之前……拜托,让我和你一起调查好吗?”白衣的声音很小,带了些恳求的味道。

    “白衣,你不必这样。”雷纳德只是不想让对方搀和进来更多。

    “不。我知道约翰是什么样的人,也见过他伤害别人的时候,在这里我最了解他,我可以帮到你,拜托了,让我帮你好吗?”

    白衣诚恳的样子取得了雷纳德的信任, 而且对方说的也是实话,约翰虽然来到了小镇好几年,可到了今天雷纳德也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这个禽兽!”一想到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害,雷纳德真是气死了,可现在呢,约翰已经死了,他甚至连逮捕对方的机会也没有。

    白衣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眼里流过一丝笑意。

    约翰的尸体不能一直这么摆着,可雷纳德也不能擅自处理掉,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其实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要不要把白衣交出去。

    在挣扎之后,雷纳德这样告诉自己:暂时不要吧,白衣就算是杀了约翰也是迫不得已的,况且他还需要白衣的帮助。

    这个时候白衣给了雷纳德一个提议,为什么不把发现地下室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样可以让镇上的人都从恐慌里得到解脱,也不至于现在人心惶惶。

    思来想去之后,雷纳德心里有了一个办法,他重新检查了约翰的尸体,并且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有没有白衣之前留下的痕迹。

    屋子里的确是有一些打斗过的痕迹,雷纳德稍微思考过后就重新粉饰了一遍,随后和白衣离开了屋子。

    第二天雷纳德告诉了镇上的居民他发现了约翰的尸体,以及那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到底是谁杀了约翰这件事情尚且还没有找到答案,镇上的居民的注意力很快从谁杀了约翰到约翰居然是个变态这件事情上来。

    小酒吧几乎没什么人去了,有人趁着这个时候重新开了一家酒吧,玛丽也到了新酒吧做服务员。

    “太可怕了,我简直是不能相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为一个恶魔打工。”玛丽时常和其他人说道。

    一下和约翰走得近的人也急于和对方摆脱关系,曾经喝约翰酒最多的人,现在是骂约翰最厉害的人,好像这样他们就可以证明他们不是变态的朋友。

    真是让人感到趣味的人性。

    偶尔也会到酒吧里和雷纳德坐在一起喝酒的白衣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不管是谁杀了约翰,我想说,肯定是约翰咎由自取的。”

    甚至连这样的言论都开始出现了。

    在白衣的帮助下,雷纳德很快找到了镇上被迫害的几个男孩,其实这几个人都是镇上游手好闲的不喜欢上学的孩子,大多是十多岁的年纪,平时也没什么人喜欢。

    这些人喜欢偷偷喝酒,就是因为约翰偷偷卖酒给他们,让他们有了联系。

    几个孩子很快就说出了实情,原来是约翰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去跟着他拿酒,然后他们就去了地下室,发生了一些让人感到可怕的事情。

    因为他们在镇上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话,又有约翰的威胁和一些自身颜面的问题,这些事情一直都被藏了起来。

    雷纳德虽然没有破掉是谁杀了约翰的案子,但因为他顺着约翰这条线找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受到了上司的嘉奖,甚至在镇上的居民看来, 雷纳德简直是一个英雄。

    谁杀了约翰,不重要。

    重要的是,约翰死了,这个已经死了,不能再说话的,被人们认为是恶魔的家伙。

    “雷纳德,你会逮捕我吗?”白衣这么问。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最终还是隐瞒了下来,从雷纳德发现地下室却没有告诉其他人白衣的情况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办法再把白衣交出去了。

    约翰的案子很快沉寂了下来,凶手是谁?

    一个不被在意的小镇,一桩不被在意的案子,很快就会被掩盖在历史的尘埃里,成为一桩无头公案。

    镇上的居民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是雷纳德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得到镇上的居民肯定而又热情的眼神,这让他觉得他是这个小镇的救世主。

    大概是冬天的时候,距离约翰死去已经过去了半年,因为白衣的母亲突然生病了,白衣得带着母亲去附近的城里看病。

    雷纳德亲自开车送他们两个人到了城里,就这么过了两三天,雷纳德有一天在回家的时候接到了白衣的电话,说是母亲快不行了,他要带着她到处看一看,用最后的生命去感受这个世界,所以也不会再回来了。

    至于屋子里的东西,就送给雷纳德了。

    雷纳德无法挽留什么,只能表达了自己的遗憾。

    晚上的时候他来到了在他屋子里生活了快一年的白衣和白衣的房间,他并不打算要白衣的东西,他希望白衣还会再回来。

    只是在整理屋子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东西,流淌在心脏的血液瞬间就凝固住了。

    看起来像是白衣的日记,但更像那个人故意写在本子上的话。

    【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恶魔,而自己却希望自己是正义的,和大众站在一起不被孤立的】

    【死去了的人永远不会说话,死亡也不是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手段】

    【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你已经无路可退,无法挽回,因为你已经和大众站在了一起就不想再一次脱离,不想让那些人失望,不想让自己从高处跳落下来】

    【享受吧,这虽然虚无,却可以给你带来荣誉和满足的生活】

    如果时光可以流转,有谁会看到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呢?

    看起来纤弱的男子扣住了约翰的手腕,用皮带把对方绑了起来,约翰还在那里笑着,以为这个主动邀约自己的男子要玩一些游戏。

    是的,白衣的确要玩一些游戏,比如说窒息。

    用一张一张浸湿了的纸巾,覆盖在一个人的面孔上,直到对方窒息而亡。

    但是在此之前,他会被约翰讲一些好玩的事情。

    白衣把一张张自己准备好的照片贴在了墙上,一边讲着将来会有人来到这个地下室,发现约翰是个变态,没有人会同情他,所有人都会唾弃他。

    “开心吗?约翰。”微笑着,白衣把湿巾覆盖在了瞪大了眼睛的约翰脸上,安静的看着这个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电影到此结束。

    番外六 艾伯特的生日

    过生日?

    在艾伯特的记忆里,他小时候的生日是大人们聚集在一起进行社交活动的借口,是他可以在长辈的帮助下认识到圈子里各色人物的桥梁。

    长大以后,已经完全掌控了权利的他已经不再需要用自己的生日去举办社交活动,或许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但并不会因为一点利益就做出有损于自己格调的事情,比如说借着生日晚会去结交朋友。

    因为长大以后的他,已经不再需要去结交其他人。

    女儿安妮突然说要帮他过生日的时候,艾伯特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他对过生日没什么感觉,买个蛋糕插两根蜡烛再许个愿望,在他看来是极其无聊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愿望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实现,而不是对着一堆面包和奶油做出天真又可笑的表情。

    他自己从来不过生日,但对于女儿并不会禁止安妮过生日,每一年都会让安妮去自己挑选一个礼物。

    不过自从认识了唐枫以后,这种情况就有了些改变。

    每年安妮过生日的时候都会跑去唐枫那里,艾伯特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在旁边看着,看着唐枫和安妮一起在清晨的阳光里亲手做蛋糕,他们看起来很开心,手指头上沾满了面粉、奶油和巧克力之类的。

    比起吃蛋糕,他更想舔一舔唐枫手指上的奶油。

    “不要给我什么惊喜,我不喜欢惊喜。”

    艾伯特很高兴他的女儿愿意为他庆祝生日,但他不是会因为亲情就感动流泪的人,更不喜欢所谓的“惊喜”,对这一切没有预料和掌控的存在他都不喜欢。

    如果安妮给他弄了个什么惊喜派对的话,艾伯特大概会把惊喜派对上的所有人都赶出去,不过要是唐枫在里面的话,他只会留下唐枫一个人。

    在这一点上艾伯特一直都是一个坚持自我的人,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改变自己的原则,如果连自己都失去了,那么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爱着自己呢,因为他当初爱着的你现在都已经改变了不是吗?

    所以在有一天安妮告诉他要被他送生日礼物的以后,除了一开始有些诧异以外艾伯特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偶尔问问负责照顾安妮的人,然后知道安妮最近只有跑去商店挑选一些包装礼物用的绸缎和小饰品。

    安妮要给艾伯特惊喜,可惜安妮的一举一动艾伯特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过艾伯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收到礼物还是表现地惊讶一些,不然安妮下次看到唐枫又会向唐枫告嘴,而每次唐枫一开口教训他,他只会想把那个男人的嘴巴封住,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渐渐凉了的缘故,总是会想念那个男人待在自己身边时候的温暖。

    生活一天天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当然了,总是会有人试图挑战他的权威,那些人里有初出茅庐胆大妄为的刑警,也有底下狼子野心窥伺他位子的下属或者对手。

    有了这样的一些人作为调剂品,生活才不至于太过于无聊。

    艾伯特靠在阳台上享受着凉爽的海风,这个时候在北半球属于深秋初冬,大部分的地区都开始寒冷了起来,不是很喜欢冰冷的感觉,大多数时候艾伯特都会回到温暖的私人小岛上。

    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在翻开最近和唐枫有关的新闻,快要到圣诞季节了,和暑期档一样每年的圣诞季节都是各大影片争夺票房的时期,刚好圣诞期间唐枫也有一部新电影上映。

    这个时候唐枫应该在四处跑宣传,所以就算思念那个男人也没有办法立刻看到对方,他不会去打扰唐枫工作,这是他们相处的基本原则——互相尊重。

    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一个电影新人因为在一部电影里有着不俗的表现而大受欢迎,而一些娱乐杂志就特别喜欢把这些新人拿来和唐枫作比较,毕竟唐枫的成名就像是一个传奇,快速而上升稳定,几乎成了每一个娱乐圈新人的楷模。

    每一年被比较的人里都要唐枫,不同的是每一年和唐枫作比较的人都不一样,好像大家都可以借着和唐枫沾点边来自我炒作一下。

    艾伯特冷冷一笑,优秀的人身边总是不缺乏追求者。

    “嘟——”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艾伯特随手拿起来翻开了邮件,知道他这个私人手机号码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安妮自然是其中一个。

    【亲爱的爸爸,生日快乐,希望礼物你会喜欢——永远爱你的,安妮】

    嘴角轻轻一扬,如果不是安妮的邮件,他差点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只是这个时候安妮还在上学没有办法回来,那么所谓的礼物在哪里呢?

    很快,没过上一分钟艾伯特又收到了安妮的邮件。

    【亲爱的爸爸,你的礼物就在房间里噢!赶快去享用吧!】

    会是什么礼物呢,精美的手工蛋糕,还是一顿看起来可口的晚餐,但现在还只是上午十点多而已,要有的话也应该是早餐吧,虽然他已经用过早餐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女儿送的礼物总不能置之不理。

    说实话,艾伯特的确是没有对安妮的礼物抱有多大的期盼,期盼越高往往失望越大,他的位置和生活决定了他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一切,已经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让他感到兴趣浓厚或者兴奋。

    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小岛上的房屋,在进门的时候艾伯特注意到负责守卫别墅的保镖和屋子里的仆人们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那么安妮是拜托谁把礼物送到了他的房间里呢?

    进了屋子走向二楼的主卧室, 艾伯特在自己的房门口看到了一个牌子:永远年轻的爸爸。

    嘴角微扬,他的小安妮还真是动了些脑筋。

    手放在了门上轻轻一推,艾伯特的视线立刻就落在了摆放房间面朝大海露天阳台的旁边的小桌子上,上面放了一瓶绑了丝带的红酒。

    这大概是安妮送给自己的礼物了吧?

    不过在走进屋子里准备享用美酒的时候,艾伯特注意到自己的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而他干净整洁的大床上也叠放着整齐的衣服,不属于他的衣服。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艾伯特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或者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小岛上的守卫和仆人们没有告诉他是谁跑进了他的房间。

    走到了浴室门口,艾伯特很轻易的就拉开了浴室门,里面正在冲澡的男人并没有把门锁上。

    水花溅落在了他的脸颊和脖颈上,艾伯特毫不介意的往前又走了进一步,在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转过身之前上前抱住了对方,低声轻笑:“或许我应该惩罚那些仆人和保镖,就这么轻易的把一个人放进了我的房间。”

    “嘿,你是想我被他们瞪死吗?”转过身来,唐枫笑着用手在脸上擦了一把,“你的衣服都湿了,艾伯特先生。”

    “所以你今天是安妮送给我的礼物?”艾伯特并没有退后的意思,顺势就在花洒想拥抱住了男人。

    无奈的挑挑眉,男人笑道:“那么,你还喜欢这个礼物吗?”

    “你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需要是。

    “看在我连夜又是赶飞机又是坐船的份上,温柔一点怎么样?”唐枫脱掉了艾伯特湿漉漉的外套,他总是没有办法拒绝一个小女孩的恳求。

    虽然他们已经交往了好几年,可这还是唐枫头一次知道今天是艾伯特的生日,因为在此之前艾伯特从来都不过生日。

    唐枫很高兴也很乐意他可以成为艾伯特人生意义上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小岛上的阳光的确是很温暖,但面对海风时偶尔还是会感到寒冷,当拥抱怀里的男人时艾伯特突然明白,他觉得冷只不过是因为寂寞; 。

    大概是唐枫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艾伯特的确是很温柔。

    宽大而柔软的大床上他低头亲亲吻着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男人,因为电影就要上映了,这些日子唐枫也跑了不少宣传,就像唐枫自己说的,他可是连夜又坐飞机又乘船赶过来的。

    缺乏睡眠的唐枫已经在一番“劳累”之后疲惫又满足的睡着了,艾伯特安静的拥抱着那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生日有那么一点意义。

    如果明年还可以收到这样的礼物,他想他会爱上过生日的。

    番外七 查尔斯的生日 上

    和艾伯特刚好相反,查尔斯是个喜欢热闹的并且热衷于派对的玩乐主义分子,每一年的生日都会举办派对来庆祝。

    在和唐枫认识以后,查尔斯每年过生日都会在生日当天和唐枫单独两个人度过,那天即使唐枫在外工作往往也会坐飞机赶回来,每次都把查尔斯感动得死去活来。

    不过在二人世界之后查尔斯依然会开生日派对,只是向来不喜欢太热闹喧哗,并且还身为知名人物的唐枫基本不会去参加派对,当然唐枫也不会制止查尔斯开派对,毕竟那头熊是那么喜欢热闹。

    今年有些不一样,以往推迟了几天才会举办的生日派对突然又在查尔斯生日当天举行了,而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唐枫上个月打电话过来说要去南极拍摄一个纪录片,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回来了,就连查尔斯的生日也不得不缺席。

    这还是他们两个人认识以来的头一次,查尔斯的生日庆祝里没有唐枫的存在。

    空气里跳动着节奏鲜明的音乐,戴着棒球帽的DJ不停地用自己的双手维持着派对的火热,华丽的灯光下是身着紧身小礼服的各色模特美女不停地扭动着她们妖娆的身躯。

    这里有曼哈顿最漂亮的模特,有热衷于流连各色派对的所谓上流人士,这里是查尔斯的生日派对。

    “我说查尔斯,这可是你的生日派对,难道你就准备一整晚的坐在这里喝酒,然后看着眼前的美景无动于衷?”坐在查尔斯旁边的是曼哈顿本地的一个商界老板的儿子,所谓的花花公子富二代,这一次查尔斯的生日派对就是他负责的。

    “怎么,你有不错的介绍?”查尔斯随手一伸,旁边的保镖立刻走过来把雪茄递上。

    男人狠狠地吸了口雪茄,并不急于把烟雾吐出,让烟雾在口腔里流转些许过后再慢慢地吐出来。

    “当然了!”亚当还记得父亲说过的话,务必让这位大爷满意高兴,不然的话就别想着进入公司管理层了。

    亚当指着不远处的在舞池圆形舞台上肆意舞动的几个美女:“最中间那个,现在是XX电视台力捧的女明星,已经有一部电视剧正在热播,人气可高了,她长得非常漂亮。”

    “我对女人没兴趣。”又抽了一口雪茄,查尔斯觉得这里真是闷得要死,可可能是他自己的心情很糟糕,他需要一些释放, 一些新鲜空气。

    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香槟,查尔斯知道他现在的糟糕心情来源于哪里,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缺席了他的生日而投入到了工作的怀抱之中,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正在直线下降,他堂堂查尔斯居然连唐枫的工作都比不上。

    亚当立刻就接道:“啊,这里除了女人当然还有一些不错的帅哥。”

    查尔斯虽然一直都有花花大少的盛名,但近年来只有名声在外,却几乎没有人再看到这个昔日的情场浪子左拥右抱过。

    有的人说查尔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也有人说查尔斯已经心有所属,不过大部分人都很怀疑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人能让查尔斯回心转意的。

    “看到那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了吗,模样和身材都非常棒,他可是一个模特,你知道的,如果你可以给他一些大牌杂志的拍摄,或者介绍他认识几个名流设计师,他绝对会立刻脱下他那身西装躺在你面前随便你怎么玩。”亚当不遗余力的介绍着。

    查尔斯兴致缺乏的扫了眼,身材看起来挺不错的,模样也好,人也年轻,就像是一个流水线上出来的花瓶,根本禁不起古董玩家的推敲。

    见查尔斯的眼光如此之高,谁也看不上,亚当只能旁敲侧击的问道:“他的金色头发很漂亮,想象一下它们在白色被褥间散开的样子。”

    查尔斯撇了撇嘴,说道:“我喜欢黑色的头发。”

    “噢,其实这里也有几个日韩的模特和明星。”

    “中国的。”

    亚当点点头附和道:“不错,他们很有神秘的味道。”一边搜寻着派对上的几个华人模特在哪里。

    “看,那边有一个,而且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事情做,孤单寂寞的小家伙只需要一杯香槟。”

    查尔斯没怎么去听亚当的话,他满脑子的都是唐枫居然为了工作不来他生日的这件事,心里说不出的憋屈,自从上个月通了电话之后他狠下心不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坚决要让唐枫意识到不应该冷落他。

    但是查尔斯忘记了,其实基本上都是他每天发短信或者电话骚扰唐枫。

    结果就是,直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有通过一个电话。

    真该死,为什么每次主动打电话的人都是他。

    为什么唐枫可以忍着不联系他?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查尔斯的生日,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像个被抛弃的“怨夫”一样独自喝酒抽烟抑郁寡欢?

    没错,他要开心,他是查尔斯,他可是花花公子查尔斯!

    “找几个东方人来跳舞。”

    男人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九点钟,估计查尔斯的生日派对也就是刚刚开始没有太久。

    一想到这一个月以来查尔斯都没有给过他电话,唐枫就忍不住苦笑,明明长得跟头熊一样,怎么还会闹起了别扭。

    不过既然是查尔斯没有主动联系他,唐枫干脆也没有去联系查尔斯,除了打电话以后他还有其他办法可以知道最近查尔斯都在做些什么。

    生日派对,的确是查尔斯的风格。

    以往的每一年唐枫都会单独和查尔斯在一起,只是今年刚好要去南极拍摄一个纪录片,他是个热爱工作而且负责的人,但同时也是个重视家庭的人,查尔斯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他居然连工作和家庭都无法兼顾平衡的谎言?

    其实他只是想给查尔斯一个惊喜而已,或许查尔斯会生气,但没有关系,他有办法让那头熊从森林野熊变成摆放在床头的泰迪熊。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唐枫很想看看查尔斯的生日派对是个什么样子,偶尔参加一些派对应该也不错吧。

    希望惊喜不要变成惊吓就好。

    派对的门口有几个彪形大汉守着,这几个常年跟着查尔斯身边的家伙对唐枫绝对不陌生,所以当唐枫光明正大的走过来的时候,几个大汉立刻就挺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对唐枫行注目礼,就差喊一声“夫人”了。

    唐枫赶紧的走进去,他还真怕这些家伙乱喊他呢。

    一进去派对就是昏暗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热闹非凡,大概是灯光昏暗的关系,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唐枫,乍一眼看过去都是一个个俊男美女,也不知道查尔斯此刻身在何处。

    不过很快就有人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靠拢,人群里也陆续的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唐枫正疑惑的时候就看到派对的舞台上跳上去了好几个年轻的男模,他们的身体随着音乐摇摆,在观众的口哨声中开始撕扯衣服。

    这时候唐枫看到了查尔斯那头蠢熊,不管在哪里都很显眼的查尔斯身穿着浅灰色的西装也跟着跳上了舞台,一边在那里大喊着在人群的起哄声里和几个男模跳起了贴身舞。

    唐枫微微挑了挑眉,在人群的边缘抱手看着,看起来查尔斯这只超级大蠢熊倒是玩的很开心的啊。

    “接吻!接吻!”不热闹不出格不罢休,人群里的不断发出起哄声和口哨声。

    其中一个男模几乎是立刻就贴上了查尔斯,像大海里的章鱼一样抱着查尔斯就不放了,热情又主动的吻上了查尔斯,男模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查尔斯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嘴对嘴了,只是查尔斯目前为止还没有出轨的意思,他很快的就把这个过分热情的小家伙推开,嘴巴对嘴巴也摩擦不出一点热情。

    台下的某个男人的某根神经跳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

    唐枫穿过人群朝舞台的方向走了过去,开始有人发现了这个大明星的存在,尽管音乐声还是那么嘈杂,但一声尖叫着发出的“唐枫”两个字还是挺明显的。

    番外八 查尔斯的生日 下

    当查尔斯在茫茫人群里看到唐枫的时候,他脑袋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完蛋了。

    第二个想法是:他可爱的唐枫宝贝果然还是不远万里来为他庆祝生日,此生有这般善解人意的虽下不了厨房却上得了床的好男人,真是他查尔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但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不是吗?

    “噢,我的大明星!”张开了双臂,查尔斯冲着唐枫露出了他自以为最富有魅力的笑容,顺便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把台上的几个男模拉下去,千万不要再给他增添麻烦了。

    虽然有些时候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想让唐枫吃醋,不过就他的理智分析来看,让唐枫生气吃醋结果就是便宜了某两个男人,这可真是让人抓狂不是吗?

    当他试图让唐枫去思念他的时候,总会有厚脸皮、邪恶的、阴险狡诈的陆某某和有了女儿还四处勾搭的变态某某跳出来,用他们的糖衣炮弹把唐枫哄骗过去,直接让唐枫把他忘记到爪哇国去了。

    “真是热闹的派对,查尔斯。”唐枫走到了舞台的下面,音乐声有些嘈杂,他们得靠近了才能听到彼此的谈话。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过分热闹的地方,亲爱的,你的出现真是让我惊喜!”张开双臂,查尔斯就要跳下来抱抱他好久不见的大明星。

    不过唐枫抢先一步跳上了舞台,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文尔雅,总是把和善的微笑挂着嘴巴,但是现在,对查尔斯而已这微笑怎么看怎么有点……可怕。

    “你确定我的出现对你来讲不是惊吓而是惊喜?我亲爱的查尔斯先生,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和你的……朋友们快乐。”眼睛稍微被拉到底下的几个年轻的男模瞟了一眼,即使动作很轻微,却像是巨大的锤子一样砸在了查尔斯的胸口上。

    一开始有些震痛,但玩了又有点说不清的小得意,他的唐枫宝贝一定是吃醋了,他好高兴,他好幸福。

    “怎么会呢亲爱的,你知道的,你对我来讲就是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的……珍宝啊!”没脸没皮的就告白了起来。

    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谁让唐枫看到了呢?

    大凡是亲眼看到了,就不能当做是没发生。

    “生日快乐查尔斯,我想我得给你一点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唐枫笑得温柔。

    查尔斯开始脊梁冒汗,笑容也有些僵硬了,他试着问道:“亲爱的,不知道……今年的礼物是什么呢,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想给我一个吻对不对?”

    唐枫走近了过来,几乎是和查尔斯胸口贴胸口的,但他的动作又不会太过于亲昵,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因为音乐声嘈杂而不得不靠近说话,但又有些暧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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