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楚留郁金香23（

    【师徒番外-假如徐哲是土著/狮虎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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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黄药师没有想到，他真的还能再重活一次。看着黄铜镜中不及弱冠的自己，黄药师真心感谢那不知是神是鬼的“系统”。提剑起身，黄药师迅速出门，这一次，他不会再留下遗憾。

    （二）

    又是一个漆黑幽寂的夜晚，又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山村，虽然多了一辈子的涵养，黄药师还是忍不住心头泛上的烦躁——若是再找不到。。。可就要晚了。。。随便找间无人的房屋打坐一晚，天蒙蒙亮，黄药师就出发前往下一个山村。路过一片密林时，风中隐隐有股血气，黄药师立刻飞上树梢——果不其然，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踉踉跄跄的往村庄方向走去，他的前方就有一个猎户遗留下的猎坑。不敢再有迟疑，黄药师弹出一股指风点中孩童的黑甜穴，飞身下去一把抱住摊到在地的孩童，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到最差的情况。

    （三）

    徐哲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家的小床上，身上被娘打出的伤都不痛了。他想起自己晕倒在回家的路上，是娘把他带回来的吗？撸开衣袖看着涂了一层药的手臂，徐哲心里泛起一片甜来。“醒了吗？来吃饭吧。”门外走进了一个青衣少侠，手里端着一碗喷香扑鼻的粥。“你是。。。？”徐哲有点讷讷的，他长到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先吃饭，边吃边说。”黄药师走到床边坐下，顺手就把徐哲半抱在怀里，圈着他给他喂粥。“啊。。”徐哲羞的整张脸都红了，正想挣扎，一勺温热的粥已递到嘴边，他只好张嘴咽下。从他记事起，他就没有被谁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徐哲发现，他居然有点舍不得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我叫黄药师，是你家世交，令尊曾托人送了一封口信于我，那时我正在闭关，出关后就赶了过来。”黄药师见徐哲咽下粥，又舀了一勺递至他嘴边，见他乖乖喝下，黄药师心中一片温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很抱歉我来迟了，留你和令慈在这里受苦。”黄药师抱着默默无声的徐哲，“之前令尊在信里曾说，让你跟我修行，你愿意跟着我吗？”怀里的孩子身躯一下子僵硬了，他耐心的等待着，听见一声细若蚊蝇的声音：“跟你走了，那。。。娘呢？”

    （四）

    最终，徐哲还是跟着黄药师走了。被黄药师抱着飞离这个小山村时，他一直遥遥看着村边自家的那两间破土房。之前黄药师说要带他走时，他是很开心的，但他立刻想起了他半疯的娘，如果她走了，娘怎么办？于是他拒绝了黄药师，黄药师却带他来到娘的房前，让他问娘的意思。“或许令慈也想让你跟我走呢？”说完，黄药师就远远的走开了，留他站在娘的门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去。他还记得昨夜的恐惧，也记得之前娘难得安静时对他的温柔，再怎么心智成熟，他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本能的贪恋接触到的每一丝温暖。透过门帘，他看见娘侧躺在塌上，依旧穿着昨日的衣裳，房内还飘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幽香。“你如今也这么大了，既然你父亲让你拜在黄少侠门下，你就跟他走吧。”娘的声音是多年来少有的冷静，或许是太冷静了，反而让人打心里泛上一股冷意。“娘，我。。。”徐哲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既贪恋黄药师给的温暖，又放不下半疯癫的娘亲。“我让你跟黄少侠走，可不是让你出去享福，你要好好练武，莫要忘了那本书！”娘的声音渐渐凄厉起来，“那本书！一定要把它拿回来！拿回来！”听着娘凄厉的声音，徐哲忍不住后退一步，双手抱头蹲了下来，他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也早习惯了在毒打中保护自己。但让他奇怪的是，屋内迟迟没有动静，娘的声音又冷漠下来：“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我要陪着你爹。你一定要把书拿回来，在你爹坟前烧给他！”见娘决意如此，徐哲默默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娘，儿去了。”转过身，就被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黄药师抱了满怀。徐哲默默把头埋入那个温暖的怀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纷纷落下。

    (第一个遗憾解决，小哲再不会知道他母亲真正的死因)

    （五）

    “从今开始，你是我黄药师门下大弟子，徐哲风。”

    “是，师父。”

    接回徐哲后，黄药师立即让他拜师门下，不出所料，这一世的徐哲风也竭尽全力的练武。有上一世的经验，黄药师这辈子成名的更早，武功进展更是一日千里，很快就成了江湖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与上一代比肩。快速增长的不止功力，有一天，黄药师把几个人带到在桃花树下蹲马步的徐哲风面前。这是。。。扫到一个人的脸，徐哲风瞳孔不由的缩小，他永远忘不了这张脸！是他！害死父亲，抢走经书的那帮人！他绝不会认错！！！

    手中突然被塞入一把青锋剑，徐哲风抬头，正见到黄药师微微低垂的脸，脸上带着一贯的关心与温柔。“哲风，为师今日要教你一课。”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小手，带着他一剑劈下，鲜红的液体飞溅，恍若当年。利刃划破骨肉的触感后，一物被塞入怀中，黄药师掏出一张手绢细细搽着徐哲风的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哲风，日后若有什么为难，尽管告诉为师便是。我黄药师的弟子，自然由我护着一生一世。”感受着脸上温柔的触感，徐哲风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还有这么多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

    几日后，徐哲风和师父回到了出生的那个小山村，只见到两座并肩的坟包。怔怔的看了很久，不知怎么的，徐哲风心中竟隐隐松了口气。娘一辈子就守着父亲过活，现在能葬在一起，也算圆了她的夙愿。在坟前将经书焚尽，徐哲风回头对着师父，露出见面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师父，我们回去吧。”

    （六）

    小剧场之除夕

    “师父，今天城里好热闹啊。”青衣童子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拎着蒸糖糕，乐颠颠的跟在一位器宇轩昂的青年人手旁，对每一个惊艳于他们容色的路人回以大大的笑容。“今天是除夕，自然热闹了。”青年人正是重生的黄药师，他虽武功通神才情高绝，也还是个人，免不了受些时下风气的影响。除夕来临，在桃花岛上闭关□□小徒弟的他也携徒出岛，来城里采买些年货。这可乐坏了徐哲风，他自出生起就活在偏僻的小村庄，后又随师居于海外桃花岛上，哪里见识过这十丈红尘的繁华景象？这不，走在街上的他左张右望，看什么都有趣，对什么都好奇。

    眼睛撇过路边的摊贩，黄药师突然发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立刻走过去开始挑选。待择中满意的事物，再回头时，身后已不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哲儿——”黄药师立刻变了脸色，虽然经过半年学习，徐哲风已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黄药师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担忧。他将挂在腰上的香囊解开，里面就飞出一只蜜蜂，摇摇晃晃的往一个方位飞去。按理说这时节已无外出活动的蜜蜂，但一来此城偏南靠海，冬日也不似北方严寒，二来这也不是普通的蜜蜂，是爱徒心切的黄岛主专门调养出的寻人蜂，最能辨识徐哲风衣裳的熏香。为防徒弟丢失，黄岛主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一小笼。

    追着蜜蜂来到一个小巷口，黄药师就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徒弟，正将手中的一袋蒸糖糕放在一位乞丐面前。那乞丐缺了几根指头，衣衫褴褛，正靠在墙角瞌睡，只是在黄药师出现时睁开一眯眼，眼中精光一闪。黄药师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微微颔首，牵着徒弟的小手，带他出了小巷。“师父，我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看着黄药师淡淡的脸色，徐哲风小声说，“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觉得好亲切。”垂眸看着徒弟的小脸，黄药师无声的叹出一口气，“那是师父的好友洪七公，下次见面可要尊敬着些。”这辈子有了我，也就断了你们之间的一段缘分。不过，我从不后悔。尚且懵懂的徐哲风看不懂师父眼中的深意，敏锐的感受到师父情绪莫名低落，他扬起笑脸，“师父，回去吧，哲儿想吃师父烧的桃花鱼了！”“你这小馋猫。”黄药师失笑，在徒弟小鼻子上点了点，牵着他慢慢往城外走去。

    是夜，吃了桃花酒蒸出的桃花鱼，又破例尝了杯新酿的桃花酒的徐哲风，小脸红红的趴卧在黄药师怀中。拿出下午买来的东西，黄药师眼眸转深。。。次日清晨，徐哲风在床上醒来，摇了摇头，就敏锐的感觉出不同。“咦？”他跳下床跑到案边，歪歪头，镜子里那个孩子用精致的红发带扎着两个包包头，额头上还点着一枚鲜红的观音痣。“师父！师父！”他跑出门找师父，“我的头发怎么了？”桃花树下摆棋谱的黄药师回头，笑了：“我想你是该起床了，新年新气象，师父给你换了个发型，怎么，不喜欢吗？”在师父含笑的视线下，徐哲风默默将一句话咽了回去，虽然很奇怪，不过，如果是师父喜欢的话。。。

    重活两世养了两世孩子的黄药师，灵魂中好像觉醒了什么奇特的东西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