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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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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黯,凝眉吃饭。

    见楚真一不再说话,俞希尧也不愿再强颜欢笑,安静吃饭。

    而楚晓孟因为初来到陌生的地方,主人都不说话,他自然也不敢多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真一照常去上课,俞希尧照常打工,而楚晓孟也常会跑到外面去找工作,可都被人以年龄太小,拒绝用他,楚晓孟委屈地嘟着嘴,楚真一不得不安慰说:“没关系的,慢慢找,别急,在找到之前你都可以住在这。”因此楚晓孟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房间,可是楚真一却没有提出要和俞希尧一起睡,反而是和楚晓孟在同一个房间睡下,这令俞希尧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而楚真一给出的解释永远是:“晓孟的父母前阵子出车祸了,晓孟现在没有地方去,我是他的学长,照顾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俞希尧微笑点头,却怎么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楚真一说的话了。

    在咖啡馆工作时俞希尧也是心不在焉的,给客人倒咖啡时会把咖啡洒出来,不时也会打碎一两个盘子,经理生气地用他的工资来抵扣。俞希尧虽然也是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却总是出错。

    沈东怀看着心疼地问他,“希尧,你最近这阵子是怎么了,做事老心不在焉的呀?”

    俞希尧扯了扯嘴角说:“没,没什么啊,我很正常啊。”

    沈东怀怒,“你这两天都出了五次错了,还说没什么,是不是你妈妈说了什么让你为难的话了?”

    “我妈妈?”俞希尧疑惑转头看沈东怀。

    “是啊,那天夏离那小子不是带你去见你妈妈吗?那天回来后你就变得有些奇怪了,肯定有发生些什么事的吧!”

    俞希尧顿悟,那天是夏离带自己去那边的,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过,夏离怎么会带自己去那里呢,而那个女仆口中的主人又是谁?

    “希尧,你为什么仍是不愿意和我说呢。”沈东怀见俞希尧兀自发呆,有些着急。

    俞希尧抱歉一笑说:“谢谢你东怀,我出去一下。”

    此时俞希尧庆幸他有存夏离的电话,他跑去更衣室拨通夏离电话。电话嘟了很久都没有人接,俞希尧不死心,又打了好几次,终于有人接起。

    “喂?”

    “小离,我是俞希尧。”俞希尧急忙表明身份。

    “我知道。”夏离的声音镇定而安静,“有事吗?”

    “小离,我有事想问你,方便出来见面吗?”

    电话那头是一阵安静,过会,夏离说:“我在外地,暂时不能回去。”

    “啊?”这让俞希尧觉得意外,心中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小离,等你回来了我们见个面好吗?”

    “嗯。还有事吗?”

    “……没有了。”

    “那再见。”

    夏离挂上电话,身边的白色身影浅笑,“为什么撒谎?”

    夏离冷然转身,“我在外地,有错吗?”

    “可你随时可以回去的,不是吗?”夏离没说话,那人又笑,“不敢见他吗?”

    夏离木然推开他,走到椅子上坐着,托着腮想了许久,缓缓开口说:“他和阿姨一样,是个好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么单纯简单的人。”

    白色身影微一顿,一脸不屑一顾,冷哼一声后说:“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像鸵鸟一样。”

    夏离笑,“他不会是鸵鸟的,我和你打赌。”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奶爸》之小剧场六

    真【一脸天真】:奶爸,我带了个朋友回来啦。

    希【一脸慈爱】:小真的朋友呀,好好,进来吧。

    真【一脸灿烂】:奶爸,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

    希【一脸奇怪】:为什么要和我睡啊?

    真【一脸不悦】:因为他要在我的床上睡啊。

    希【一脸疑惑】:那你可以和他睡啊。

    真:……

    希:……

    真【一脸霸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睡。

    希【一脸晃然】:原来是想和我睡觉啊。

    真【一脸希望】:可以吗?

    希【一脸谨然】:作业做完才可以和我睡觉。

    真【一脸委屈】:原来和你睡觉,得用做作业来换啊

    金二十三 茫然

    挂上电话,俞希尧心中一阵失落,心中尽管着急,却只能等待。回到前堂继续工作,依旧的失魂落魄,出错不断,最终连自己也烦了,便请假先回去了。

    走神的他自然没有注意到沈东怀那担心的眼神。沈东怀一直注视着他离开店,出了店却右转撞上墙壁,摸了摸额头转向左边,却和客人撞了个满怀。尽管担心,但他不愿意说,沈东怀也不会去逼他说。

    俞希尧一路走回家去,站在门口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嘻笑声,皱眉推开门,却看到楚晓孟正压在楚真一身上,两人打滚嘻闹着,俞希尧的心脏猛一收缩,比那日在电视上看到时还要难过——小真,这是我们的家呀,你把他带回了家,还要和他在家里暧昧吗?

    楚真一听到门开的声音,扭头看去,看到俞希尧正愣在门边,他忙推开楚晓孟说:“奶爸,你回来啦,我和你说,晓孟好赖皮哦,和我玩摔跤,他摔不过我,竟然挠我痒痒耶。”

    楚晓孟微噘起小嘴说:“真哥哥你学过武术,我可没有,明显的不公平嘛,分明就是你有欺负我!”

    楚真一吐舌笑,跑过去拉俞希尧进门问:“奶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累不累?”

    俞希尧摇摇头,微笑说:“店里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说完他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背对着门,俞希尧黯然神伤。

    楚真一却敲敲推开门,从背后拥住俞希尧,许久,他问:“奶爸,你最近是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是因为晓孟的缘故吗?等晓孟找到工作就搬走了,奶爸你不要生气。”

    俞希尧转过身,挤出笑说:“我没有生气,也不是因为晓孟的缘故,可能,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我在准备考研呢,晚上都要读书,白天又要工作,可能就有些累吧。”

    楚真一心疼地摸了摸俞希尧的头说:“奶爸真辛苦,等我再大些,我一定赚好多钱来减轻奶爸的负担。”

    俞希尧感激笑着,两人对视许久,这阵子他们一直都没有亲昵过,情不自禁两具温热的身体便慢慢靠近,四片唇胶合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情浓意迷间,两人滚到床上,楚真一不自觉地抬手伸进俞希尧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肌肤,并一路下滑。

    俞希尧微睁开眼,却看到楚真一一副沉迷情中的诱人,他心襟一动,却忽然想起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两具雪白肉体,心中一个激凌,推开了楚真一。

    楚真一一愣,也想起了在易元亚发生的事情,微咬下唇,心中懊悔自己没有控制住。

    俞希尧看到楚真一这样子,心中不忍,忙打哈哈说:“哎,我都忘了我答应了东怀要到他家去帮他复习功课的呀,那家伙肯定等急了。”

    楚真一一听,忙跟着打圆场说:“那你快去吧,那家伙可没什么耐性。”

    俞希尧笑了笑,便收拾东西。楚真一退出屋子,目光黯然,心中难过,却也因此更加痛恨易元亚,倘若不是他,自己不会因此而产生心结,不敢靠近奶爸的。

    抬起头,却看到楚晓孟咬着牙,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忙快步走过去问:“晓孟,你怎么了?”

    楚晓孟眼角闪着泪花,较咬唇说:“真哥哥,我知道,你和希尧哥哥关系非一般,你喜欢他是不是?”

    楚真一脸微一红,笑了笑说:“我和他不是亲兄弟,我们都喜欢着对方。”

    楚晓孟难过地低下头说:“是不是因为晓孟影响到你们的感情了?如果是的话,晓孟还是搬出去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和你没有关系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真的吗?”

    “嗯。”

    “那晓孟还能继续住在这里了?”晓孟抬起眼来,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当然。”楚真一忽然觉得好笑,这样的眼神明明是自己最擅长的,想不到看到晓孟摆出这样的神情,心中竟也是不忍呢。

    “谢谢真哥哥。”楚晓孟笑着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楚真一。

    这时俞希尧提着包从卧室出来,却看到相拥着的楚真一和楚晓孟,脸色惨白。

    楚真一把楚晓孟推开说:“以后别这样,你都这么大了呢。”

    楚晓孟乖乖地点头,嘻笑着。

    楚真一转头问俞希尧:“奶爸,你会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会挺晚呢。”俞希尧走到玄关背对着他们穿鞋,他不想再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

    “没关系啊,我等你回来。”楚真一笑着。

    “太晚了你就先睡吧,我走了。”俞希尧走到门边开门出去,关门时他看到楚晓孟软软地依在楚真一身上,不知道是否是他看错,楚晓孟的眼神中竟带着强烈的挑衅。

    再次失魂落魄走回街上,茫茫然四处乱走,等他意识回来时发现,自己已走到了沈东怀的家门口,他微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倚在电线杆上出着神。

    “希尧?”沈东怀手上提着一袋垃圾站在那,看到俞希尧他也是万分惊讶,平时的这时候他应该是在家煮饭给那小子吃的。

    沈东怀把垃圾扔掉,走过来问:“你怎么来啦?吃过饭没?”

    俞希尧轻轻摇头,露出一丝无力的笑说:“东怀,可不可以收留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好累,真的好累……”俞希尧说完站了起来,走近沈东怀,身子却是一软,肩膀靠在了沈东怀的肩上,低声呢喃说:“我,真的,真的,好累啊。”

    听到俞希尧这样低低的音调,沈东怀心中顿时一阵心疼,抬手揽过俞希尧的肩说:“保姆今天给我煮了泰国咖喱鸡饭,你有口福了,进来吃吧。”

    俞希尧浅浅一笑,跟着沈东怀进门。

    沈东怀一如继往的好食欲,把小山一样的一盘咖喱鸡饭全吃光了,俞希尧盘中的饭却只动了一点点,慢慢嚼着,缓缓吞咽,心中似有所思。

    金二十四 痛

    沈东怀一如继往的好食欲,把小山一样的一盘咖喱鸡饭全吃光光了,俞希尧盘中的饭却只动了一点点,慢慢嚼着,缓缓吞咽,心中似有所思。

    沈东怀看着难过,却装出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不停说着话,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吸引俞希尧的注意力,逗他笑。俞希尧却始终只是淡淡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俞希尧始终沉默,沈东怀的情绪也渐渐消沉下去,最后陪他一起静默不语。

    “东怀。”俞希尧突然幽幽开口,“如果,你看到你喜欢的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沈东怀苦苦一笑,“难过是必然的吧。”

    “可为什么,我已经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好痛好痛,做什么事都失去了动力和意义,好累啊……”俞希尧将自己缩成一团,迷蒙的双眼带着浓郁的疼痛。

    沈东怀却是一阵愕然,“希尧,你,你有喜欢的人了?”

    俞希尧惨然一笑,“是呀,喜欢呢,没想到竟会如此的喜欢。”

    “她,是谁?我认识吗?”沈东怀脸色灰白,此时他的心也是那么的痛那么的痛。

    “东怀,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不论性别,不需要名分,不怕别人的反对,我们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沈东怀的双眼顿时瞪大,身子微颤抖,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论性别……希尧,你喜欢的,你喜欢的不会也是男生吧?难道,难道是那小子?”

    沈东怀心中不停地祈祷着俞希尧会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可他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不一样了,那么的明显,而自己却没有查察到。

    俞希尧自嘲一笑,“原来这条路如此的难走,曲曲折折,我却在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掘坟,等待着有一天万不得已了,自己跳进坟里去埋葬了自己,埋葬了这段感情。可是东怀,我真的不甘心,我如此的喜欢小真。”

    如果说原本的心还带着一丝的希翼希望希尧有天可以正视自己的感情,那么此时沈东怀的心是一片灰暗了。如果俞希尧喜欢的人是别人的话,他或许还有竞争胜利的可能性。但那个人如果是楚真一,那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了——在俞希尧心中,没有人比楚真一更重要了。

    “希尧,我不知道原来你一直喜欢的人是楚真一。”

    “是呀,我曾经也没有想过,原来男人之间也可以有爱情,而我会喜欢上小真。”

    两人静默无语,坐在沙发上许久许久,许久许久,为着各自的爱情,各自爱的人黯然神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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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哥哥,你还不睡吗?”躺在床上的楚晓孟揉着困倦了的双眼勉力支撑起身体问楚真一。

    “你先睡吧,我把这些题目看完就睡。”楚真一微微一笑,继续复习手上的功课。

    楚晓孟嘟起嘴来,“你是在等希尧哥哥的吧。”

    楚真一仍只是淡淡一笑。

    “希尧哥哥说不回来的啊,真哥哥你还是早些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晓孟,你先睡吧。”

    楚晓孟犹豫着躺下去,闭上了眼,翻了翻身子又睁开眼说:“真哥哥,你还是上床上来和我一起睡吧,天天打地铺不好,我们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关系嘛。”

    楚真一摇了摇头说:“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的,再说,我也不是普通男孩,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男生,和你一起睡还是不太好。你快睡吧,嗯?”

    “哦,好吧。”楚晓孟低声应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躺下去睡觉。

    楚真一一边看着书本,不时抬头,透过门缝看向外屋。外屋却始终黑蒙蒙一片,没有一丝的光亮,冷落寂静如漆黑的夜森林,心中不勉有所担心,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起身出屋,打了俞希尧的电话。

    “喂?”

    “沈东怀,我奶爸呢?怎么是你接电话?”

    “希尧在洗澡,他今晚不回去了,他让你先睡吧。”

    沈东怀简单说完就挂了电话,这让楚真一心里一阵窝火,他是知道沈东怀对俞希尧的心思的——把奶爸和他单独留在一块,合适吗?

    挂了电话,沈东怀不耐烦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沙发上,一脸不悦地双手抱胸倒在沙发上。

    俞希尧抱歉笑了笑说:“今晚打扰你了。”

    沈东怀一骨碌坐了起来,“咱俩还用得说这个吗?就算你没办法接受我,我们还是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吧?”

    “嗯,当然!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俞希尧笑。

    沈东怀却看着俞希尧的笑容怔愣住了,双眼渐渐迷蒙,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俞希尧的脸颊,俞希尧有些不自然地躲了躲,沈东怀却更为痴迷,沉沉地陷入他的笑容当中。

    俞希尧尴尬地转过身说:“你先去洗澡吧,洗个澡会清醒一些。”

    沈东怀幡然醒悟,愣愣地点点头,又抬头看了他一会,才站起来,走进浴室。

    晚上睡时,沈东怀让俞希尧睡自己的床,自己则跑去隔壁的客房睡。

    躺在床上,俞希尧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左右翻转不得入眠。

    忽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扭头看去,光亮从门缝挤了进来,渐渐放大,然后又慢慢变小,俞希尧坐了起来,扭开床头灯,原来是沈东怀。

    站在床头俯视着俞希尧,沈东怀抿唇不语。

    “东怀,怎么了?”俞希尧仰着头问道。

    □的肌肤因为脖子的仰起显现出完美的曲线,喉结上下滚动,沈东怀不自觉也咽了口口水。

    “东怀?”俞希尧奇怪地又叫了一声,话音未落,身子却被直挺挺地压在床上,身子被一个怀抱紧紧拥住。

    “东怀,你,你放开我……”俞希尧挣扎。

    “希尧……”沈东怀的声音微带沙哑,鼻息间全是属于俞希尧的味道,手臂间拥着的真真实实的肉体,他再也无法冷静,抑制不住地想要更进一步地拥有俞希尧,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租房的房东竟然一天只给我们抽两次水,还都是我不在宿舍的时候抽的,回来又没水了,害我衣服四天没洗了~~~我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想骂人了!!!

    U盘竟然因为太频繁使用坏掉了,没办法把稿子从本本上转到有联网的电脑上来~~~

    都不知道明天要怎么更新了~~~~

    想办法中的某堇牢骚中~~~~~~~~~~~~

    金二十五 那啥~

    “希尧……”沈东怀的声音微带沙哑,鼻息间全是属于俞希尧的味道,手臂间拥着的真真实实的肉体,他再也无法冷静,抑制不住地想要更进一步地拥有俞希尧,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手臂。

    “希尧,我控制不了,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你的味道……”

    沈东怀一边说着,唇轻轻触碰俞希尧的脖颈,俞希尧想要推开沈东怀,却觉得脖间一阵酥麻,他不得不将脖子扭向另一边,躲避着沈东怀的唇,这个动作却激起了沈东怀的占有欲,张开唇吻了上去,微带力气地吸吮着。

    “唔——”脖间有些痛,却也带来更强烈的酥麻感,俞希尧扭动着身体用力去推沈东怀,却感觉到沈东怀的身体方正在发生变化,他不敢再动。

    “东怀,不是说好了,我们是最好的兄弟的吗?你不可以这样子的。”

    沈东怀抬起头,迷蒙的双眼注视着俞希尧,眼中的深情和YU望倾泄而出,“希尧,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希望可以拥有,我想拥有你,就算,你不喜欢我,至少我拥有过你,这样就可以了,希尧,答应我好不好?”

    “不要,东怀,不可以的……”

    “就算,就算让我当承受的一方,我也愿意,希尧,只要能和你有这样彼此拥有的时刻,我就满足了。”沈东怀说着便低头去攫取俞希尧的唇,一边将手伸进了俞希尧的衣服里找寻着他的敏感点。

    俞希尧一边扭头躲避着,一边挣扎着说:“沈东怀,你清醒一点,你清醒一点啊,不要这样子。”

    “希尧,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不敢亵渎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啊……”沈东怀说完,俞希尧不再躲闪,沈东怀奇怪,抬头看他。

    对视许久,俞希尧“哈哈”大笑,沈东怀皱眉,俞希尧笑得身子抖动,沈东怀只能移开身体到旁边,郁结地瞪着俞希尧。

    笑了许久,俞希尧才渐渐止住笑,沈东怀嘟着嘴说:“没见你这么破坏气氛的!”

    俞希尧仍断断续续笑着,一边摆手一边道歉说:“不好意思,实在是,实在是觉得好笑,一时没憋住。”

    “哪好笑啦?真是的,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我可是酝酿很久才鼓起勇气过来的。”沈东怀憋气转向一边。

    俞希尧坐起身,肃容问:“沈东怀,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用男神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啊?”

    沈东怀别扭,声调变大说:“你又不是女人,我不能用女神来形容你,当然只能说男神了啊!”

    俞希尧慢慢止住笑,看着沈东怀他忽然感从心生,表情僵了僵微垂下头来说:“东怀,谢谢你……”

    沈东怀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看着俞希尧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罪恶感,抬起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啊?”俞希尧忙抓住沈东怀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

    “希尧,我……”

    “不要再说了,我理解。”俞希尧笑了笑,脸微红后说:“你现在,还好吗?”

    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沈东怀的脸颊也浮起了红晕,指了指自己下身说:“我是好了,可它,还,还好精神……”

    俞希尧一愣,微叹叹气后说:“我帮你吧。”

    沈东怀呼吸一滞,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俞希尧推倒,那双温软的手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脱去,握住了那处,轻轻律动了起来。

    沈东怀憋了许久,快感来得更加强烈,一波又一波,惹得他呼吸粗重,偶尔有些呻吟声溢出口边,脸色潮红,抬手遮住眼睛,任凭荒凉而明亮的YU望将自己淹没,万劫不复。

    “希尧,让开……”沈东怀一把推开俞希尧的手,将手覆在自己的上面,脸微红,喏声说:“差一点就弄到你手上了。”

    俞希尧笑了笑,转身拿了纸递给他,然后说:“现在可以睡了吧?”

    沈东怀起身去卫生间清醒,出来时看到俞希尧已经困倦地缩到被子里了,他心一凛,走了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就像刚进房间一样。

    “希尧……”

    “嗯。”低弱的回应,真是累坏了吧。

    “为什么这样帮我?”

    “唔……没有为什么……”眼皮上的眼珠微动了动,没有再说话。

    沈东怀看了他许久许久,直到他不再翻动,静静的,真的睡着了,仍旧站着,一直看着,眼中柔夷缱绻,却悲伤万分。

    俞希尧睡得很浅,他感觉得到始终有一双哀伤的眼神伴着温暖的灯光在看着自己,但他已疲倦得无法睁眼,在自己的梦中浮浮沉沉许久,怎么也无法挣扎出来。

    凌晨五点时他终于醒来,猛地坐了起来,然后清醒自己是在沈东怀的家里,隐约想起了做了的梦。梦中楚真一带着诱惑的笑容,挑衅眼神的楚晓孟,死去的父亲,形形□的活着的人或死去的,还有,夏离……

    左右翻滚却再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起身。沈东怀还在睡,他没有开客厅的灯,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绕到玄关,穿了鞋就出门了。

    五点的时候太阳还没升起,晨曦依旧淡薄,天是雾蒙蒙的,四下笼罩着微微的蓝,像是远在天际的海岸。冷冽的风雾迎面而来,俞希尧不禁打了个寒颤,缩紧了身子加快了脚步。

    到家时却发现门缝下面透露出微弱的光线,俞希尧轻轻开门进去,却看到沙发上绻缩着的小小身影,俞希尧忙走过去看,竟是楚真一。

    “小真。”俞希尧去推楚真一。

    “奶爸……”楚真一咕囔一声,睁开了眼,看到俞希尧,他轻笑,“奶爸,你回来啦?”

    俞希尧心中一阵疼惜,弯下身去拥住楚真一,揉搓他冰冷的小手说:“你怎么在这睡啊?也不找张被子盖。”

    楚真一乖乖地窝在俞希尧的怀中任由他的体温来温暖自己,轻声说:“本来想等你回来的,不小心就睡着了,唔,奶爸,你在沈东怀家睡的吗?”

    “嗯。”

    “那怎么这么早回来?”

    俞希尧手上一顿,笑了笑说:“他的床我睡不习惯,早醒了睡不着,就回来了。”

    楚真一笑着,抽出手搂住俞希尧的脖子蹭了蹭,却忽然顿住,原本灿烂的笑容顿时僵住。

    金二十六 误会加深

    楚真一笑着,抽出手搂住俞希尧的脖子蹭了蹭,却忽然顿住,原本灿烂的笑容顿时僵住。

    “奶爸……”

    “嗯?”

    “你昨晚是一个人睡的吗?”

    “是啊,怎么了?”

    “那你的,这里,是什么?”

    楚真一冰冷的手指在俞希尧的脖子滑过,冷气顺着脖颈而下,俞希尧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抬手摸了摸脖子说:“脖子怎么了?”

    楚真一合上笑着的嘴,眼中多了股戾气和凶狠,冷冷地瞪着俞希尧的脖子许久,推开俞希尧站了起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俞希尧看着楚真一的身影,心中奇怪,想到楚晓孟正在楚真一的房中,就没有跟过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浴室,俞希尧也是怔愣,然后知道楚真一生气的原因了——脖子上赫然两个红印,明显的人为所致。

    小真不会以为我和东怀……俞希尧心中担心,想到昨晚为沈东怀做的事,却也有些心虚,凝眉靠在墙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一阵惘然——到底哪出错了?为什么我和小真会变成这样?

    洗了澡,找了块创可贴贴在脖子上,然后出去准备早餐。

    楚真一和楚晓孟出来时,热腾腾的早餐已经准备好在桌上。楚真一一言不语地坐在桌前静默吃着,楚晓孟却眨着天真的眼睛瞪着俞希尧的脖子说:“希尧哥哥,你的脖子怎么了?受伤了吗?”

    “不是,呃,是,不……”俞希尧手下一乱,筷子掉了下去。

    楚真一斜了一眼,冷声说:“晓孟,那是用来遮盖一些见不得人的痕迹的。”

    楚晓孟却依旧歪着头问:“希尧哥哥,你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此时俞希尧的脸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口中嚼着的东西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楚真一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心中却也是难受,难受之余更多的却是伤心。草草吃完饭他就扔下饭碗提上书包去上学了,留下楚晓孟和俞希尧在家。

    听到门“砰”的一声关掉,俞希尧目光黯淡下来,低下了头,楚晓孟却凑了过来,细声说:“希尧哥哥,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不是和我这个一样呀?”说着他解开衬衣第一个领扣,指了指胸前的痕迹。

    俞希尧此时的脸已是苍白如纸了,楚晓孟却笑着说:“真哥哥说留在这边做个纪念,我不肯,他还硬要留呢,还好不是在脖子,我不用像你一样用创可贴遮住呢。”

    说完楚晓孟带着欢快的笑容起身回到楚真一的房间去了。关上房门,楚晓孟扬起唇,原本天真的笑容刹那变得奸邪,解开衣服看着胸前的痕迹,得意一哼,如果不细看,谁会知道这不过是用手掐出来的痕迹呢,当然,这也是有技巧的,不是人人都掐得出来的。

    一路狂飙,横冲直撞到教室,楚真一心中的怒气却没有舒解,脑中不断出现俞希尧脖子上的那两个痕迹,还有昨晚沈东怀说的话,这让他心中更加不舒服,一直说服着自己要相信奶爸,那两个痕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让他说服自己,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引起了班上同学的注目,他也不理,径自走出了教室。

    避过人群,跑到楼顶去,逞大字型仰躺着望着蓝蓝的天,心里却是不管怎样的日升月落都不能够明媚人心。

    忽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机警地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依旧的一身白衣的易元亚,他立刻和小兽见到敌人一样防备着,站了起来。

    易元亚却笑了起来,“看来上次真的是吓到你了呢,竟然这么防备我。”

    楚真一咬唇不语,对于易元亚他除了讨厌之余,心中确实也多了更多了防备,却谈不上惧怕,他曾是堂堂大清朝阿哥,谁了皇阿玛,他会怕谁!

    “特意捡了楚晓孟回家,一个星期不见,你对我的认识是不是更深了呢,嗯?”易元亚擒着笑走了过去,在楚真一身边站定,伸手进西装口袋摸出一盒烟,取了一根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后吐出一个烟圈,烟圈渐渐变大,最后破散。

    楚真一心中一凛,难道他知道自己在调查他!连自己是故意把楚晓孟带回家的都看得出来!

    从易元亚的别墅回来之后,楚真一一直通过楚晓孟了解一些易元亚可能出入的场合,再通过各方关系去打听易元亚的背景,得到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却也出乎他的意料——易元亚竟然就是那个唳帮的副帮主(某堇:呃,难道忘了唳帮?参考金六章哈,就是那个立邦漆~~哇卡卡~~~唔,不用理我,我自己偷乐而已。。。。。。)。

    而出乎他意料的却是,易元亚如此了得的人却只是个副帮主,那么那个帮主必是更为深沉城府的人了,至今帮主的身份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帮主。

    易元亚走了过去,抬了抬楚真一的下巴,楚真一皱眉打开他的手,易元亚笑,扬了扬下巴说:“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那么轻易调查我。”

    楚真一再次怔愣,原来是他故意让自己轻而易举调查到这些的,自己终归输了这么一着棋,这头可恶的老狐狸!

    “不错,虽然心里骂了我不知道几千几万次,脸上依旧平静,看不出情绪,虽然办事尚显稚嫩,也算是可造之材。”易元亚点着头赞叹,语言中带着诚挚,这让楚真一更加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直接说吧。”易元亚看着楚真一,将手上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不再擒笑,“要不要和我合作?”

    “不要。”楚真一很想这么说,却知道在不知道对方说话的内容之前就冒然拒绝是不明智的,他咬了咬唇说:“合作什么?”

    “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团队。”

    “你的团队?是做什么的?”

    “这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易元亚把手□裤兜,“条件是,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拐进死胡同里了~~越写越复杂了~~TAT

    金二十六 真相是什么

    “这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易元亚把手□裤兜,“条件是,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楚真一心中又是一凛,为着易元亚的神通广大不得不佩服他一把。脸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嗤笑说:“这年头收买人心的方法很多,你这个方法还真少见,先向我炫富,然后设计陷害我,现在又来和我说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你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让我加入你的团队吗?”

    “是。”易元亚简单回答,理所当然地扬了扬下巴说:“你是不是在想唳帮真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帮派?”

    “难道你觉得你们帮派会是个善良的帮派吗?”

    易元亚不置可否,转过身看着楼底下小如蚂蚁的人群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没办法做到不择手段,就会像下面的那些人一样微小,我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俯视他们。从古到今都是如此,古代帝王如此,我们当然也是这样,这一点,你不否认的吧?权力和金钱这个东西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

    楚真一并不甚认同,却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他想起了皇阿玛,一旦反对,就好像否定了皇阿玛一样。

    微叹气,楚真一说:“为什么找我?”

    “很简单,就凭你的鉴赏能力,没有人会比你更熟知清朝古玩器物的,你这方面的能力大概在我之上,不过缺了些经验。”

    楚真一凝眉,“你到底知道多少?”

    易元亚笑,“我说了,现在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所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那两件东西。”

    楚真一抿唇低下头,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楚真一抬起头说:“让我考虑一下。”说完便转身下了楼。

    易元亚擒起自信的笑容,重新点燃一支烟,一口又一口吸着,看着楼底下急步奔跑进教室的人群,冷冷笑着说:“你跑不掉的。”

    =============================================================================

    俞希尧疲倦得不想去上班,却也不愿在家对着楚晓孟,不得不换衣服出门,却接到一个电话。

    “我是夏离,我回来了。”

    “小离,你回来了?可以见个面吗?”

    “嗯,你到XX来吧。”夏离简单说完就挂了电话,俞希尧忙奔了出门,寻去夏离说的地方。

    等见到了夏离,俞希尧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坐在那一口又一口地喝着茶。

    夏离年龄和楚真一相仿,作派却和成年人一样镇定自然,他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表情淡漠,说:“你是想问那天的事吗?”

    俞希尧微地一愣,顿了顿点头,“为什么那天会带我去那个房子?还让我看到小真和,和另一个男孩在,在一起……我看到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夏离沉吟一声后说:“抱歉,骗你说是阿姨找你,其实是朋友拜托我带你去那里……”

    “朋友?是谁?”

    “这不能告诉你。”夏离的目光坚定而淡然,他淡淡瞥开眼,看着窗外说:“其实也不过是一些真相和虚相,看你如何去介定这件事情而已。你如果觉得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如果你觉得你看到的再假也不过了,那它也不可能变成真的了,一切只在你心里怎么想。”

    俞希尧怔愣。

    夏离继续说:“我一直觉得你是难得单纯的人,我不舍得伤你,可毕竟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更有一些现实是残酷的,如果你无法去接受这些残酷,那你就只能受伤,这就是活在这个世界的基义。”

    “可是,世界再残酷,也不该是小真他……”

    夏离转头,目光灼灼,“我说了,那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全凭于你。或许你可以自己去问一少,当然,也得做好两手准备,惊喜和失望。”

    俞希尧低下头,喃喃说:“这让我如何问得出口。”

    “如果你相信他,那也没有必要再追究这件事情的真假。你若不信,即使是问我,你也只记得那天看到的一切,不是吗?你到现在都没办法冷静下来,你还是回去吧。”

    夏离的话让俞希尧的心更加茫然,迷迷惘地转过身准备离开,夏离却叫住了他,“你好久没去我家了,阿姨每天都念叨着你,有空你去我家看看她吧。别墅在哪你知道,这回是真的了。”

    俞希尧木木点头,然后离开。

    微凉秋风打在脸上,俞希尧头脑有些冷静下来。他忽然发现,那日回来后,他从未问过自己,电视上面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楚真一,仅凭着多年相处的熟悉,以及他显露出的那份柔媚,俞希尧就可以看出那个人就是楚真一。

    看到那样的激情场面时,俞希尧整个人就懵了,他无法接受。他拼命告诉自己他看到的是假的,可脑中却不断不断地出现楚真一那媚惑的神情。

    血液上涌,怒气,羞辱,难过,悲伤,一切一切的混合的负面情绪使得他没有去思考过,楚真一是否是自愿的,他是否不再喜欢自己,喜欢上了别人,可如果是那样,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却让自己通过电视来看到。

    凭着对楚真一的了解,俞希尧看得出,楚真一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看到了那些,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他是被迫的呢。

    想起这阵子楚真一对待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局促,不敢轻易触碰自己,是觉得自己脏吗?

    想到这些,俞希尧忽地觉得一阵愧疚,没有保护好小真,还让他受了那样的委屈却不敢告诉自己。

    他快步走了几步,想要赶回家,却又想到一个人,楚晓孟。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要把楚晓孟带回家呢?俞希尧再次陷入茫然。

    小真呐小真,到底真相是什么呢?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你?

    金二十七 追贼

    “哈哈哈,希尧,来,你妈今天亲自下厨,煮了好多菜呢,快来看看你喜不喜欢吃。”宇元蓝爽朗笑着招呼俞希尧入座。

    站在门边,俞希尧有些局促,但看到妈妈期望的眼神,他轻轻一笑,走了过去,坐在了妈妈的身边,轻轻唤了一声,“妈,宇叔叔,我来看你们了。”

    宇太太一听,眼眶中就情不自禁充盈了泪水,宇元蓝忙抽了张纸出来递给她说:“擦擦,擦擦,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儿子,别让儿子笑话了。”

    宇太太忙擦干眼泪,端出笑脸说:“尧儿,来,尝尝看妈煮的好不好吃。”说着就夹了几个菜到俞希尧的碗里,看着俞希尧吃进嘴里,紧张地等着他的评论。

    俞希尧微笑着点头说:“嗯,很好吃,妈的厨艺原来这么好啊。”

    宇元蓝也点着头说:“你妈轻易不下厨房的,平时都不怎么煮给我吃呢,还是希尧你有面子呀。”

    宇太太又羞又笑,满脸的幸福与满足。

    “对了,小离没有回来吗?”宇元蓝问。

    “小离打过电话,说高三课业重,不能经常回来。”站在一旁的李妈回答。

    宇元蓝点点头,“是该以学业为重,而且小离一向独立,我也不干涉他在外面做什么,只要他能照顾好自己,不管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俞希尧心下暗自佩服,在和夏离谈话时就感觉到夏离异于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有如此的父亲,自然可以教也那样独立的儿子来。

    吃完饭,宇太太和李妈去张罗些水果,俞希尧跟着宇元蓝在客厅坐着。宇元蓝养的獒大概也刚吃完饭,如电一般的速度飞快奔了过来,扑到宇元蓝身边,又急速停下,乖乖地抬着头,宇元蓝满意地拍了拍它的头,表示满意。

    獒又转头看着俞希尧,满眼的欣喜,忍不住叫了两声,俞希尧知道它认得自己,也抱着它和它玩了一会儿。宇元蓝则坐在一边,点燃一根烟看着他们玩。

    “希尧,那天,我和你说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您是说,出国的事吗?”俞希尧也坐回沙发上,獒安静地趴在了地上。

    宇元蓝点头。

    俞希尧一阵发窘,抱歉地解释说:“实在很抱歉,最近,发生了些事情,我有些乱了手脚,一直没得空去考虑这件事。”

    宇元蓝挥了挥手,把手中的烟按到烟灰缸中掐灭后说:“和你说那事确实是有些突然,我也给了你时间来考虑,不过照目前来看,短时间内你是不可能出去的了。”

    俞希尧敛目低头,双手紧拽着——楚真一的事情一直没有答案,他甚至都忘了要去考虑这件事,自然也没有告诉过楚真一。

    “希尧,我希望你想得起我那天说过的话。”宇元蓝靠在沙发上,“想要保护你想保护的人,那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你只会让他跟着你吃苦。”

    俞希尧身子猛地一震,因为宇元蓝的话触及到他最近一直苦恼的事情,触及到他思想的灵魂,直接而尖锐。

    宇元蓝继续说:“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楚真一,我可以让他和你一起出国,当然,我对待你们会像对小离一样,尽最大努力给你们最大的自由,只要你们能学到让自己强大的知识和本事就好。”

    俞希尧轻咬唇,过了一会他点头说:“这次我会认真考虑的,还是谢谢宇叔叔。”

    这时宇太太端着水果进来说:“来,吃些水果吧,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宇元蓝笑着拉过宇太太一起坐着说:“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件事了。”

    宇太太脸色微变,“你是说出国的事吗?尧儿,你,你是怎么想的?”

    俞希尧摇了摇头说:“我还没决定好。”

    宇太太眼神黯淡下来说:“我才和你重聚,就又要和你分开了。”

    宇元蓝搂过宇太太说:“傻瓜,我是让他去外面学本事,又不是故意让你们分开的。等他学成了,不就回来了嘛。”

    宇太太虽然理解,却还是不免心伤,宇元蓝叹气,“再说,希尧不是也还没答应嘛。”宇太太这才不再感叹。

    俞希尧走时,宇元蓝照旧派车送他,而俞希尧也照旧在市区就下了车,然后自己步行回家。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声尖叫,然后听到有个尖锐的声音喊道:“抢劫啊!来人呐,谁来帮助我老太婆了!抢劫啊!来人呐……”

    俞希尧慌忙转头,只感觉有一个男人飞速从自己身边跑过,而面前正有一个老奶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向前伸着,踹着粗气缓慢跑着。

    俞希尧忙转身向飞贼逃跑的方向追去,可是那贼跑的速度极快,俞希尧怎么也追不上他,只能尽量紧跟在他身后。忽然那贼闪进了一条小巷,俞希尧一见,停下跑步,微考虑,然后转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又拐入了一条小巷,七拐八转跑进了一个胡同,果然那贼正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向后看,不想却撞到俞希尧正等在他的面前。

    那贼忙转向右手边的巷子中,俞希尧自信抿唇,然后追去。果然贼跑了几步停下了脚步,那是条死胡同!

    “你,你给老子闪开,想要命的快滚开!要不然老子可不客气了!”那贼把抢来的包绑在了腰间,一脸凶狠地瞪着俞希尧。

    俞希尧有些紧张,面上却保持着沉着,朝那贼伸出手说:“把包还给老人家,跟我去警局,我就让开。”

    那贼想不到会遇上这么不要命的人,他眼珠子转了转,叹了口气说:“兄弟,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为难?你抢人东西,倒说我为难你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以为我喜欢抢东西啊。”那贼一脸委屈,不进反而蹲在了原地,又是叹气然后说:“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嘛!我告诉你啊,我啊原本也是个中规中矩的平民百姓,晚上在这条街上摆了个地摊,勉强也能维持生计,我也满足了。可你知道吗,这里的地头竟然来和我收保护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哪斗得过他们啊,可我也付不起昂贵的保护费啊,付不起钱他们就抢了我的摊,把我唯一维持生计的家伙全收走了,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你说,你说我,我能怎么办啊!”那贼边说边抹着泪,一边摇头骂这世道,一边感叹着自己的摊子收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开始去上班了,唉,终于开始体谅妈妈下班回家吃完饭,九点躺床上看电视就可以睡着了。

    原来没有午休一直工作是真的很累嗒,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更别提码字了。

    难得的周末,赶紧码了一些传上来。

    支持我的亲嗒,抱歉,请体谅一下哈~~~

    等我习惯了,调整过来了,会努力多更一些的。

    金二十八 撕裂

    俞希尧心中叹惜,“虽然你是有困难,抢东西也是事出有因,可你也不能因此而抢老奶奶的东西呀,你这么做和那些地头有什么区别啊。你这不是把自己遭受的罪加到别人身上吗?就算事出有因,可这么做也不对。这样吧,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不报警抓你。”

    “兄弟你,你这还是在逼我啊!”那贼站了起来,满眼的诚恳,“你就让没看到我,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我可以把这些钱分你一点,怎么样?”

    俞希尧紧皱眉,摇摇头,正想说话,后面听到一声呼唤,“希尧……”他转过头去,竟然是沈东怀。

    那贼眼中精光一闪,冲了上去推开俞希尧就要跑走。

    沈东怀眼疾手快,抬腿照着那贼肚子就是一脚,那贼自然抵挡不住练武之人的一脚,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沈东怀跑了过来问俞希尧,“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才正好在这条街上呢,忽然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跑过我身边,后面那个人看着像你,我就追来了。”沈东怀说着笑了笑说:“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追贼这种事哪适合你干啊,应该我来啊,下次啊……”沈东怀说着却看到那贼站了起来,抽出裤中的匕首就冲俞希尧刺来,他忙推开俞希尧,身子尽量侧向一边躲开匕首,却还是避免不及,手臂被划了一刀。

    俞希尧只觉身子被推开,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看到那锋利的白光自沈东怀的身边擦过。

    沈东怀捂住手臂,愤怒地瞪着那贼,愤怒之光中带着极致的冷,但手臂伤处却也是疼痛,血流不止。

    那贼自然也不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脱了上衣露出肌肉便准备和沈东怀大干一场。

    沈东怀正欲上前,却感觉有人把手放上了自己的肩,他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着黑色卫衣的男孩,沈东怀奇怪地说:“小孩子,这里危险,赶紧别处玩去。”

    那男孩却冷冷一笑,说:“你过去大少爷那边吧,这里交给我吧。”

    说着他扬起嘴角,冷“哼”一声,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那贼,让那贼心生惧怕,向后退了两步,却仍占着自己手上有匕首又扬着匕首向前进了一步。

    沈东怀听他说“大少爷”,顿时明白了他的身份,放心地朝俞希尧走去,俞希尧忙迎了上去,撕了衣角的布料给他暂时捂住伤口。

    “他是你的保镖吗?”

    “嗯。”俞希尧早已认出这男孩就是之前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那个叫梁亦的人,想不到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但他并不怪宇元蓝,至少今天他派的保镖派上用场了。

    只见那贼扬起匕首就冲梁亦刺来,梁亦迅速抬起左手抓住那贼的手腕,转过身背对着贼,左手用力向上扭,那贼手腕疼痛,匕首自手上脱落。梁亦的右手也缚上了贼的手臂,用背托起贼,重重将他摔了出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那贼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疼痛得再次摔在地上。

    梁亦走过去,目光冷峻嗤道:“乖乖躺在那吧,要是你连他都伤到了,你可不止是这一个下场了!要再想逃,我可以连你的腿一块卸下来!”

    “不,不敢了,大爷,你放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那贼在地上滚着,全身骨头像都碎了一般,不敢乱动,只双手抱拳不停求饶。

    梁亦这才转过身,脸上却不再是冷峻,转而扬起了笑脸,让人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冷峻的打手就是他。

    “大少爷,您要怎么处置这个人?”

    “带他去警局吧,警察知道怎么处置。”俞希尧说完,扶着沈东怀要走。

    “就,就这么简单?他伤了您的朋友耶!”

    “他伤我,自然有法律处置他,我没有权利对他进行个人的报复。”

    梁亦都一脸理所当然,“您当然有这个权利,只要您想,他随时可以任凭你处置。”说完还转头冷冷剜了那贼一眼,那贼恐惧地哆嗦着。

    俞希尧身子微微一震,敛下眼说:“原来你们都是这么办事的。”

    “你……”梁亦有些吃惊。

    俞希尧微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说:“把他送警察局吧。”说完扶着沈东怀走了,此时他的心中却做下了一个决定。

    带沈东怀去医院包了扎然后送他回家,等俞希尧回家时,已是晚上了。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楚真一便站了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到楚晓孟一声尖叫,“希尧哥哥,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楚真一皱眉站住,回头看俞希尧,衣角明显是被撕裂的,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精神萎靡。楚真一拽紧拳头,硬逼自己不让自己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俞希尧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先去洗个澡。”抬头望了楚真一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睑,进了自己的房间。

    楚晓孟偏着脑袋看着闭紧的房门说:“怎么那么像,像我那时刚被送出来的样子……”

    楚真一此时心中早已怒火中烧,气得浑身颤抖,理智却告诉自己事情肯定不是那样子,肯定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他决有理会楚晓孟,转身“砰”的一声关了自己的房门。

    楚晓孟偏着的头转向这边,复又偏着,许久,他微扬嘴角,得意一笑,极致的妖邪。

    等俞希尧洗完澡出来,他去厨房替自己下了一碗面,等他出来,却看到站在沙发边脸色阴沉的楚真一。

    俞希尧奇怪地皱了下眉,微犹豫了下后问:“小真,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然还问我怎么了!你非要等到那一天才要告诉我吗!”

    “小真,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楚真一冷冷一“哼”,一步步走了过来,扬了扬手上的一个牛皮信封,扔到他面前的桌上,“刚才你那好后爸送来这个,这些东西哪是一天就可以准备好的,如果不是提早准备,现在它们哪会出现在这!”

    金二十九 分手

    楚真一冷冷一“哼”,一步步走了过来,扬了扬手上的一个牛皮信封,扔到他面前的桌上,“刚才你那好后爸送来这个,这些东西哪是一天就可以准备好的,如果不是提早准备,现在它们哪会出现在这!”

    俞希尧奇怪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他的护照以及出国所需的所有文件,他惊诧于宇元蓝的高效办事,下午他只在心中做好打算,准备带楚真一一同出国去,晚上宇元蓝就派人送来了自己的护照及文件,让他奇怪的却是,楚真一的文件却不在这里面。

    “小真,我……”

    “俞希尧!”楚真一直呼俞希尧的名字,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阴骛,牙恨恨地说:“原来你早就视我为包袱,如此难得的机会和老妈重逢,还给了你一个有钱的老爸,你就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抛开我。就算你想这么做,拜托你也做得隐秘一点,为什么!既然不想隐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的,小真,不是的……”俞希尧神情慌乱,他想告诉楚真一,不是这样的,那个信封里应该还有他的护照及文件的,可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为什么楚真一的证件不在这里面。

    这时楚晓孟跑到楚真一身边,抬着头,眼中闪着真诚的泪光,语带怜惜说:“真哥哥,不要生气!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反正你已经决定要去易先生那里了,早晚你也是要离开希尧哥哥的,你才不是包袱呢,他不要你,还有晓孟和易先生陪着你。”

    俞希尧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抬头看楚真一,“小真,你……晓孟说的易先生是易老师吗?”

    楚真一扬起倨傲的脸说:“是,是易元亚,我已经决定搬出去他那边住了,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不需要再面对着我不喜欢的人强颜欢笑了。”

    搬出去……强颜欢笑……不喜欢的人……

    俞希尧几乎呆住了,眼神再也没有办法聚焦,涣涣散散的不知眼前站着的是不是自己从小到大熟悉着的,喜欢着的小真,耳朵也再也没法听进更多的话了,楚真一的话盘踞在他的脑中,来来回回盘旋,就如被一群的病毒侵袭,它们啃噬了他的神经,让他失去了痛觉,又啃噬了他的细胞,使得他神志不清,最后它们聚集到他的脑部,将他的思维能力彻底破坏,如植物人一般,傻傻地站着。

    勉力地眯起眼,却只看到楚真一扬起的那丝陌生的邪笑,倨傲而冷峻,也许这才是他身为阿哥才有的神情。旁边的楚晓孟依旧一脸的天真,窝在楚真一的身边,上蹦下跳地蹭着,楚真一了然地伸手揽过他,搂着他走回了房间。

    孤寂的客厅只剩下俞希尧,就连日光灯都似乎了然他们的情绪一般,忽明忽暗。

    ==============================================================================

    “大少爷,BOSS的吩咐,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所以我会跟你一起出国,除非你想换掉我,否则,接下来的几年都是我陪着你咯。”梁亦依旧一身的黑色风衣,头戴鸭舌帽,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的不羁与洒脱。

    俞希尧笑,“那只好委屈你和我一起离乡背井了。”说着收拾好行李,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厅,恋恋不舍地环视着这个房子。

    屋中的每一样器物都是他与楚真一一起买回家来布置的,屋中的每一样东西都留有和楚真一有关的记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带着楚真一的余味。如今,这个屋中却不再有他的身影,他早已搬出去了。

    看到惆怅的俞希尧,梁亦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又问:“这份证件,真的,不用给他吗?”

    俞希尧自嘲一笑,“如今给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梁亦吐出一口晦气说:“都怪那老家伙,往日里办事他一向细心,从不出错的,那天他竟然看也没看,拿了东西就走,也不知道漏了一份。等补办来却……”

    俞希尧轻轻摇头,“不怪他,也不怪你,我们间早已出了问题,撕裂是早晚的吧,只是,我不知道,竟是这样的,这样的,痛……”俞希尧说着抬手捂住心脏处,似乎在那一处有一双凶恶的黑手正恶狠狠地纠着他的心血管,并用尖锐的利爪撕扯着他心脏上的血肉,想要就此撕下一块肉来,血淋淋的浓稠,恶心的血腥侵袭着他,令他难受万分。

    原来,楚真一早已成了他的心头肉,如今想要割舍,却是如此的痛苦,宁愿是万劫不复,也不肯再受这样的痛与罪了。

    狠心扭头,拉上行李箱快步走出屋子。

    屋门在身后被关上,微微转身,自此这扇门将是紧闭,即使它有敞开的一日,却也不是对着他们了。

    机场。

    沈东怀一脸凶狠地朝俞希尧胸口捶了一拳,然后咬牙切齿说:“你这家伙,竟然说走就走,太不够意思了!我告诉你,老子一有空就飞去见你,你要是没有好酒好菜的招呼老子,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俞希尧轻笑,上前拥住沈东怀,沈东怀的情绪慢慢缓和,俞希尧说:“东怀,你放心,你尽管来看我,我会好好招呼你的,这辈子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沈东怀心襟一动,抬手也狠狠抱了他一下,然后推开。他不敢久抱,生怕就此不愿松手。他明白这是俞希尧自己选择的路,所以他尊重。

    宇太太眼中擒泪,紧握住俞希尧的手,紧咬牙关说不出话,生怕一开口就泄露了悲恸的心情。

    俞希尧了然地拥住宇太太,轻拍着她的肩说:“妈妈,保重。”

    “尧儿……”宇太太禁受不住,紧拥住俞希尧,“尧儿,你自己也要保重。”

    “嗯,我会的。”说完他看着宇元蓝说:“宇叔叔……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妈妈。”

    宇元蓝郑重点头,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拍拍他的臂膀说:“我等着你学成归来帮我呢。”说完又看着梁亦说:“没有保护好大少爷,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面对宇元蓝,梁亦自然不敢再嘻皮笑脸的。

    检票时俞希尧不时地回头张望,除了沈东怀的不舍,妈妈垂眩欲泣和宇元蓝的微笑外,再也看不到一丝丝他所企盼的。

    “大少爷,我们该上机了。”

    最终失望,随梁亦走过安检区。

    “梁亦,以后不要叫我大少爷,我们是即将一同在异地生活的朋友,叫我名字就好。”

    ——金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都会在周三更文的吧~~~~

    钻一 四年后……

    “观众们,欢迎收看这期的《鉴天下宝》。”主持人擒着甜美笑容对着观众和电视机说着开篇词,“今天我们栏目组请来的嘉宾,他在高中期间就和我们易元亚老师切磋过,并且易老师对他也是青眼有加,高考后他考上了首都大学考古系,还未毕业就已经被国内知名专家邀请一起参加考古工作,可谓是考古界的后起之秀啊,他就是——”

    主持人把话筒转向观众席,在席中早已兴奋不已的观众们皆按捺不住,大声喊出那个名字:“楚真一!”

    “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是的,今天我们请到了楚真一,有请楚真一。”

    主持人转向身后,旋转门转动,双手插在裤兜中,站在门后圆台上,随着门转动着,慢慢面向观众,灿烂笑着的人正是楚真一!

    “请入座。好,有请今天的藏宝人上场。”

    随着主持人的宣布开始,一片掌声响起,楚真一入专家席坐,藏宝人持宝上场,精彩的节目开始了。

    节目结束后,楚真一避开热情的观众们退出了场,却在场外被一群记者围住了,无奈只得站在那接受访问。

    记者们不停地扔出问题炸弹,楚真一无奈,按按手道:“一个个问好吗?我人在这,跑不掉。”

    记者们笑,然后有人最先发问。

    “楚先生,听说您经常出入一些娱乐声色场所,请您给个回复吧。”

    楚真一偏了偏头,然后说:“国家明令禁止未满18岁的青少年不能出入声色场合,可我记得从我身份证上登记的日期到现在,我也20岁了,就算我进入那样的场所,也不犯法吧?”

    “楚先生,请问,之前有传出您和易元亚先生不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楚真一假装一脸惊讶,“不和?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啊。”

    众记者又笑。

    楚真一轻轻微笑说:“我不知道这个传言到底是哪传出来的,我想你们大概比我更有渠道打听到吧,你们应该去问传出这话的人呀。”

    风趣的回答让记者们也不好意思再针峰相对。

    “楚先生,今年七月您就将从首都大学毕业了,请问毕业后您有什么打算吗?”

    楚真一一手托腮想了想,认真地看着发问的记者说:“你还真问到我心坎里来了,最近我也在想这件事,不知你那可有我容身之处?不如收留我吧?”

    那记者被楚真一反问得倒有些措手不及,尴尬地站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看着屏幕上与记者个谈笑风声,应付自如的楚真一,梁亦嘟了嘟嘴说:“才四年而已,竟然变得这么多,是不是啊希尧?”

    坐在一旁的俞希尧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淡淡说:“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说完低下头继续做事情。

    梁亦努了努嘴,掏出手机递给他说:“刚才沈东怀有打过一通电话来,你不在我就替你接了。”

    “哦,说了什么?”

    “他说他刚下飞机,正准备打的过来。”

    俞希尧手下一顿,抬起头来,“电话打了多久了?”

    “20分钟前打的。要回过去吗?”

    嘴角扬起,“不用了。”但他还是接过了电话,拨了一通电话。

    “喂,尧儿吗?”电话那头传来妈妈亲切的声音。

    俞希尧轻笑,“妈,是我。最近还好吗?”

    “好,我很好呢,你怎么样了?学习还顺利吗?”

    “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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