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红丝绕（三十五）

    楼娇听了楼翊的话，反倒一怔，好似没听清一般，“什么？”

    “自然是替兄长验证。”

    楼娇忽然嗤笑出声，“你替我验证？”

    楼翊却觉得楼娇是在推诿，“兄长若是不愿意，自然可以拒绝，只是往后可不要强迫我来娶亲。”

    楼娇垂眼思索起来。

    “如果兄长真的是因为，特殊的缘故，不能碰女人的话——”楼翊顿了顿，“那我即刻就去娶亲，给楼家留后。”

    楼娇听到楼翊的话，指尖儿挨上了自己的腰带。

    楼翊看着他从袖口探出来的五指，修的圆润的指甲盖儿如同珠玉一般。

    楼娇将自己的腰带解开，而后褪下罩衫，长衣，最后只留了一件蔽体的亵衣。

    楼娇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最后一件衣服褪下。

    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又同是男儿，自然不必太过避嫌。楼娇是这么想着的。

    楼娇将亵衣也褪下。

    在他旁边看着的楼翊却一下看的怔住。

    ——楼娇体态颀长，肩膀圆润，腰却细若蒲柳。赤足踩在自己拖曳在地上的衣物上，更显得双腿修长，肤白若雪。

    楼娇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你不是要查验么？”

    楼翊心头猛地一跳，面上却不露声色，“怎么，兄长着急了？”

    楼娇不再言语。

    楼翊凑过来审视他的身体，楼娇拧眉别过头去。

    楼娇因为娇生惯养的缘故，褪去衣衫，身子半点都没有男儿的气概。又因为腰肢纤细，身体的曲线宛若女子一般动人。

    楼翊早过了娶亲的年纪，却迟迟未娶亲，也不是他天生无感，只是还没有叫他心生喜欢的女子。但遇到漂亮的，美艳非凡的女人，他也如一般男人一样，会投注更多的目光。

    他对楼娇也是如此。

    这样漂亮的兄长，赤身站在他面前——

    “将腿分开一些。”楼翊的目光更深，好似有层叠的黑雾在其中翻涌。

    楼娇站着不动。

    “你不照做，我怎么分辨兄长说的是真是假。”

    楼娇蹙眉，他按捺住心里奇怪的感觉，将自己那一双修长的腿分开了一些reads;妃欺不可。

    楼翊也知道这个姿势有多叫人不适，他将楼娇引到祠堂的柱子旁，两人藏身在那黑色的幕布后。

    “你——”

    “兄长是想光着身子面对着楼家的列祖列宗么。”

    楼娇咬牙，“你要查验，就快些。”

    黑色的幕布后，就是窗户，虽然窗户紧闭着，但透了明亮的阳光进来，照在楼娇身上，好似给他的身体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楼翊却能更清楚的看到楼娇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变动了。

    他的兄长，在他面前总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的兄长，竟然会露出这样诱人的表情来。

    楼翊半跪下来，他伸手抓住楼娇的脚踝，将他的双腿分的更开一些，而后抬头去看楼娇双腿之间的小东西。

    栖身在双腿间的小东西，如楼娇一样的漂亮，粉白的一团，却没有什么精神，无精打采的。

    楼翊伸手将那小东西拢入手中。

    楼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脸上涌现出强烈的羞辱之色，拼命挣扎起来。

    楼翊的力气自然要比他大的多，按着他让他抵靠在柱子上，手上也渐渐有了动作。

    “我只是验证兄长说的话。”

    “你就是这样验证的？”楼娇气的很了，伸手要去打楼翊，楼翊也不闪躲，挨了两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楼娇比楼翊又要年长一些，他身边连个暖床的丫鬟都没有，自然青涩的很，一点逗弄都经不起。

    他有些受不住，收手揪住身边黑色的幕布。

    那小东西居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楼翊好似是验证了楼娇的谎言一般的指责楼娇，“你骗我！”

    楼娇却已经无力的抵靠在柱子上，眼角濡湿，眼尾又有一抹桃花样的嫣红。

    楼翊看这这个模样的楼娇，只觉得忽然的开始口干舌燥。

    明明这个时候就可以停手了，验证了兄长的谎言，指责他，就可以了。

    但为什么停不下来？

    “楼翊，你——你住手——”楼娇挣扎起来想要将他推开。但楼翊拿捏着他的软处，轻轻一撩拨，就叫他又瘫软下去，制止的声音都化作粘稠的喘息。

    “兄长可不要忽然叫出声啊，要是有丫鬟闯进来，看到赤身的兄长在祠堂里——”

    楼娇闭上眼，像是终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咬着牙，连喘息都隐匿在了唇齿间。

    楼娇的喘息不知何时又忽然大了起来，那好似是已经遏制不住的，楼翊都感觉的出，楼娇那双腿都开始发抖了。

    他虽然没有娶亲，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停下来——”

    “住手啊——”

    冷漠的对他从来不假辞色的兄长，这样的恳求他reads;[猎人]七七落难记。尾音里还带着被他欺负到哭出来的哭腔。

    楼翊觉得自己热的厉害，覆手在楼娇的腰肢上，也觉得楼娇浑身也都是烫的厉害。

    小东西里忽然吐出了东西，落在楼翊手上，竟然是那清亮的仿佛水渍一样的东西。

    楼翊混沌的思绪陡然清醒了了，他一下明白楼娇一开始同他说的，没有生育能力是何种的意思。

    楼翊的手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他以为是楼娇出了汗，抬起头却见到楼娇盈满眼睫的泪顺着面颊颤颤的落了下来——

    这样惊人的艳丽。

    头脑里片刻涌现的清明又在那极致的美艳中消逝。

    楼娇剧烈起伏的胸膛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他扶着柱子，站着起来，手臂还哆嗦的厉害，衣衫拢到身上，却迟迟系不好腰带。

    楼翊就在他面前看着他。

    楼娇的眼睫里都还裹挟着湿润，但是目光却显得十分冷淡。

    等到楼娇将身上的衣服穿好，站在楼翊面前，“查验完了？”

    楼翊不做声。

    “满意了么？”眼尾的红晕都还没来得及消去，却又摆出了这样冷淡的表情来。

    楼翊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的，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想到楼娇方才在他面前喘息低吟的模样。

    “母亲劝我要与你相互扶持，所以你做的那些蠢事我一件都没有同你追究过。”楼娇抿起唇来，因为眼狭而黑的缘故，做出这副神态来就显得有些傲慢，但楼翊看着他，脑子里却都是那纤细的腰肢，雪白的肌肤，颤抖的眼睫，“我是你兄长，你对兄长，就是这副羞辱再三，咄咄逼人的模样？”

    楼翊说，“是你要逼我成亲——”

    “你如今已经不是孩童了，传宗接代这样的事，还值得你百般推诿？”楼娇方才遭了那样的羞辱，现在说话都有几分无力，平常说起来该带有几分威严，现在却绵软的好似娇嗔。

    楼翊觉得这个模样的兄长尤为可人，明明上一刻还那样带着哭腔的恳求他，现在却又摆出兄长的姿态来，“兄长不也还未成亲？”

    “你是要同我比？”楼娇反问。

    楼翊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楼娇的双腿上，方才在他掌下颤抖的双腿，现在也都还站立不稳。

    “楼家因你生了那么多事端，我看你在这祠堂还没跪清醒。”楼娇也懒得在同楼翊多费口舌，“即日起，你就在这祠堂呆着，无论是跪着，还是站着，不许离开一步就是了。”

    “兄长是气我方才做的吗？”楼翊忽然问了一句。他明明知道这句话不该说的，看着楼娇穿好衣服后摆出的威仪，就忍不住想要去戳穿他。

    楼娇咬牙，掀开那黑色的幕布走了出去。

    楼翊就在那黑暗处看着楼娇离开，不知怎么，他觉得兄长离开的模样，有些狼狈。

    他真的从未想过，自己兄长端出来的威仪，一件件剥开了，藏着那样惊心动魄的绝艳。

    楼翊伸手看自己手上那一处清亮的水渍，黏答答的，放在鼻尖一嗅，腥的，又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

    眼里的黑，沉淀成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