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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欺诈他的支票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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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连忙弯下腰,掰开小不点的手。

    “失陪了。”齐夏对赫连城点点头,想带着孩子离开,低头一看,孩子已经趁她说话的时候,一溜烟地跑了。

    她跟了过去,发现孩子往拐角处的洗手间跑了过去。

    难道她妈咪在洗手间,她是趁着妈咪上厕所偷偷溜出来的?

    齐夏带着疑问进了女洗手间,里面空空的,没有人,所有隔间的门都紧闭着,她试探着叫道,“宝贝,你在哪里?”

    话音刚落,最后一间隔间“咚”地响了一声,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宝贝,你在里面吗?”

    隔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齐夏伸出手去推,刚想说话,突然后脑勺一疼,眼前发黑,她咬着牙,扶住了墙壁,不,她的孩子,她不能倒!

    第一百三十三 绑架

    “救——”刚要开口,一只大手从背后将她的嘴巴紧紧捂住,抱着她的身体,将她拖进了她背后的那间隔间。

    她的头好痛,意识开始模糊,朦朦胧胧地看到,最后一间隔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保洁员服装的女人,她的脚边,站着那个小女孩。

    齐夏再也坚持不住,终于闭上了眼睛,倒在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在齐夏追着小女孩来到女洗手间的那一刻,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也踱步跟来,他的步伐看似悠闲,移动速度则极快。他就是齐夏的贴身保镖——流星。

    流星站在女士洗手间的走廊上,静静等待,从外人的眼光来看,还以为他在等待自己的女伴。

    两分钟过去了,齐夏还没有出来,流星镜片下的的双眼蓦地闪过一道亮光,箭步冲进了洗手间。

    “啊——”尖叫的是打扫卫生的保洁员,“你,你这个BT,这是女厕所!”

    流星充耳不闻,迅速查看每一个隔间,每一个隔间都是空的,他一把抓住保洁员的衣领,冷漠的眼中带着煞气,“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女人?”

    “没,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保洁员满脸惊恐,缩着脖子。

    “还在撒谎,自从她走进洗手间,就没有出去过,如果你一直在这里打扫卫生,怎么可能没有看到过她?”流星掐住她的脖子,“再不说实话,我就要你的命!”

    保洁员惊恐地哭了起来,“我……我,他们警告我,不许说出来……”

    “他们是谁?”

    “不,不知道……”

    “嗯?”流星眼睛危险的一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保洁员脸色变得青紫,难受地流出眼泪,“我……我说……求你……”

    流星稍微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保洁员咳嗽着,说道,“刚才,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突然从隔间里跳了出来,把你说的那位小姐绑走了!”

    她指着最后两个隔间,“就是那里!”

    “他们从哪里离开的?”流星一直守在门口,他们不可能从那里通过。

    “不,不知道……”保洁员害怕地捂着脸,“他们用枪指着我,我闭着眼不敢看,等我睁开眼,他们已经不见了。”

    流星犀利的眼神迅速扫过空荡荡的洗手间,最后将目光落到将近两米高的窗户上,窗户玻璃被推开了,难道他们是从那里逃走的?

    他推开保洁员,攀上了窗户,从两米高的位置跳了下去,下面是一片柔软的草坪,草坪上有杂乱的足迹,他迅速地分析,这里有小路通向酒店的后门,看来,他们确实选择了这条路!

    流星转了转手腕上戴着的声音传感器,沉着声音汇报,“老大,大事不好,齐小姐被人绑架了,他们走的是后门。”

    北堂深正在跟客户聊天,突然听到流星的声音,脸色大变,跟客户说了一句“抱歉”,箭步离开,边走边通知江岛,“江岛,派人堵住酒店所有出口,不能放任何人离开!”

    就在流星跳下窗户的瞬间,保洁员扛起一旁的黑色垃圾袋,放到了推车上,从容不迫地推着推车进入员工电梯,下到地下一层,又通过员工通道将垃圾袋运了出去。

    她远远回头,看到一伙黑衣人堵住了酒店所有的出口,挨个排查进出的汽车和客人,酒店的经理站在门口,不停地向客人鞠躬道歉。她唇角一勾,露出诡异的笑容。

    路边停着一辆装满垃圾的大卡车,见到她过来,一个司机摸样的大胡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帮她将黑色的大垃圾袋子扛了起来,作势要把垃圾袋扔到车上,保洁员连忙拦住他,“白虎,你小心点,客户可是说得很清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艹,真麻烦,也不知道客户是怎么想的!”大胡子骂骂咧咧地把垃圾袋放到了车厢里。

    “少抱怨了,人家可是悬赏了两百万。好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要连夜送她出城。”保洁员动作灵敏地跳上大卡车,摘掉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黑发。

    大胡子也坐了上来,启动汽车,转眼间就驶入了另外一条街,侧脸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嘴里嚼着口香糖,“朱雀,真有你的,能够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肉票绑了出来,不愧是A市排名前三的杀手!”

    朱雀冷静地说道,“白虎,我们不能大意,你刚才也看到了,北堂深这个人很不简单,他能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聚集起那么多手下搜查酒店,说实话,我有些担忧能不能顺利离开A市。”

    大胡子自信满满,“放心,绑架和杀人是你的拿手好戏,逃路也是我的拿手好戏!所有的关卡我都安排好了!”

    朱雀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这就是我一直选择和你搭档的原因!”

    一个杀人,一个设计逃跑路线,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从来没有失手过。

    大卡车一路畅通无阻地经过层层关卡,驶出了A市市区,在进入高速路之前,他们换上了一辆高性能的轿车,装垃圾的大卡车就这么被遗弃在公路上,反正这是他们从垃圾站偷来的车,一点都不心疼。

    轿车风驰电骋地驶上了省道。

    后座里,朱雀将黑色的垃圾袋打开,慢慢地拉了下来,赫然露出齐夏的脸16Uox。

    朱雀摸了摸她的鼻息,冲着驾驶座的大胡子喊道,“白虎,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白虎扬起嗓子,“那不是正好,免得醒了,路上麻烦。”

    朱雀摇了摇头,扶着齐夏躺在座位上,先取了一副橡皮手套戴在手上,然后从车座底下翻出一个小铁箱,小铁箱里面摆放着一排整齐的小药剂瓶,药剂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她摇了摇小瓶,用注射器将里面的液体全都吸取了出来,然后抬起齐夏的手臂,将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全都注射到了齐夏的身体里面。

    白虎通过镜子看到她的动作,好奇问道,“那是什么?”

    朱雀熟练地收拾着小铁箱,“不知道,客户让教父送来的。”

    白虎耸肩,“我猜测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雀打断他,“收起你的好奇心,为了活得更长久,这种事情,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将小铁箱放回原处,做好伪装,双手枕靠在脑袋后面,懒洋洋地说道,“白虎,干完这一票,我打算找个小岛度假,等过了风声再回来。”

    刚只保拖意。白虎哈哈大笑,“还真像你的性格,不过,还是等钱到手之后再说吧!”

    轿车在夜色里面疾驰,马路两边的景色迅速一闪而过。

    A市,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但是北堂深等人还是没有齐夏的下落。

    酒店外面的监视器被人动了手脚,没有拍摄到任何东西,所有的出口,包括员工专用通道都有人搜查,但是并没有搜查到可疑之人。

    流星猛然一惊,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脑子里快速掠过整件事,从齐夏与老大分开走到中庭开始,再回到女士洗手间,以及那个——

    流星箭步冲到酒店经理面前,“把你们酒店所有的员工资料调出来!”

    “好的好的!“

    酒店经理赶紧命令人事部。

    很快,就有人打开电脑,将员工资料都调了出来,流星拉动鼠标,快速浏览,最后将视线落到保洁员那一栏,指着某一个人的照片,说道,“把这个人叫来!”

    “好的!”立刻有人领命而去。

    过了几分钟,那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经,经理,那个保洁员晕倒在更衣室了。”

    “把她弄过来!”

    两名酒店员工,将那个昏厥的保洁员扶了过来,流星摸了摸她的鼻息,又查看了一下她的头部,脸色沉了下来,很明显,她是被人从背后劈晕了。

    取出醒神的药水,涂抹在她的鼻端,她很快就醒了过来,怔了怔,“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问你,两个小时前,你有没有进过大堂那边的女士洗手间?”

    “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头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流星查看了保洁员的衣柜,发现她的工作服不翼而飞,很明显,是有人敲晕了保洁员,换了她的衣服,还易容成她的样子,在洗手间里将齐小姐绑架……

    而他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个保洁员,正是别人假扮的,该死的,他竟然听信她的话,由后门追了出去,肯定就在那个时候,杀手带着齐小姐逃了出去!

    推断出这一切,流星满心愧疚,弯着腰站在北堂深的面前,“老大,是我中了敌人的圈套,害得齐小姐被绑,请您责罚!”

    北堂深视线一扫,除了酒店经理以外,其他人都被清理了出去。

    北堂深并没有看流星,而是走到经理面前,深邃的眼眸透着森森冷意,“今天的事情如果透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第一百三十四 深哥怒打赫连城

    经理恐慌地弯着腰,“是,是,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很好,管好酒店员工的嘴巴,否则,我会让这座酒店变成废墟。”北堂深神色冷漠。

    经理猛点头,在他示意之后,吓得落荒而逃。

    最后,大堂里只剩下北堂深和流星两个人,流星仍旧弯着腰,北堂深突然捏住他的手腕,只听到“咔嚓”一声,他的手腕骨头被折断了,左手软软地耷拉着,他脸色神色如常,说道,“谢谢老大手下留情。”

    北堂深冷冷道,“通知所有人,全城搜索!另外,严防夏夏失踪的被消息泄露出去!”

    “是!”流星恭敬地鞠躬。

    北堂深回到齐夏住的公寓,已经是深夜,还以为孩子们已经睡了,没想到两个小家伙窝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等着他们。

    “深叔叔——”小乖高兴地叫了起来,“你们回来了!咿,妈咪呢?”

    北堂深换了鞋,走到沙发边坐下,柔声道,“你们妈咪临时有事,要出差一趟,过几天就会回来。”

    “啊?”小乖失望地垮着小脸,“妈咪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坏妈咪!”

    小宝黑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北堂深,突然,咧嘴一笑,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小乖,妈咪也不是故意的,不要怪她啦。时间不早咯,你该睡觉了,哥哥带你进房间好不好。”

    “恩恩!”小乖伸出小小的手掌放在哥哥的手心里面,对着北堂深挥了挥手,“深叔叔,晚安。”

    北堂深弯下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晚安。”

    过了一会儿,小宝从小乖的房间里面出来,跳上沙发,蹭到北堂深旁边,哼哼唧唧地说道,“深叔叔,现在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老妈到底去了哪里?”

    北堂深认真而严肃地看着他,“小宝,你妈咪确实是有点事,去外地出差了。”

    “相信你才怪,老妈从来不会无故失踪,就算是临时出差,她也会打电话告诉我们她的行踪。”小宝一副“你就扯吧”的表情。

    北堂深揉了揉眉,孩子太聪明了,就是麻烦。

    他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其实,你妈咪遇到一点麻烦,她被绑架了。”

    “什么?”小宝惊得跳了起来,哇哇直叫,“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不对,不对,这个不是重点!老妈有没有危险?有没有绑匪的线索?”

    “小宝,你不要着急,我们正在调查,相信我,很快就会有你妈咪的消息,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北堂深扶着他的肩膀,严肃地说道。

    小宝雪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小小的脸颊皱着一团,努力想要冷静,可是,他毕竟是个四岁的孩子,最亲的人被绑架,他怎么能不担心,眼眶都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呜呜地哭了起来。

    “深叔叔,你说,妈咪会不会有危险……我好怕……”16Uox。

    北堂深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你妈咪有危险。”

    虽然在孩子面前,斩钉截铁的保证,可是经过一晚上,手下还是没有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齐夏的手机信号也追查不到,北堂深表面冷静,实则心急如焚。

    书房里,北堂深脸色阴沉,“流星,夏夏昨晚都跟谁接触过?”

    流星骨折的手腕已经被绑扎了起来,他将齐夏昨晚接触过的人,以及细节,全部都说了一遍。

    听说齐夏在失踪前,追着一个小女孩,撞见了赫连城,北堂深眉头蹙了起来,“那个小女孩,很可能就是对方故意安排的,为的是降低夏夏的警惕性,引诱她跳入陷阱。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流星点了点头,接过江岛递过来的纸和笔,寥寥几笔,在纸上勾勒出一幅小女孩的画像。

    北堂深挥了挥手,“江岛,吩咐下去,让所有人搜查这个小女孩的下落。”

    一名手下急匆匆的敲门,走了进来,“老大,兄弟们询问了酒店所有工作人员,有目击者说,看到过一名保洁员推着装垃圾的推车走出了酒店。”

    北堂深精神一震,“派人查探酒店片区所有的垃圾车,去垃圾回收站打探打探!”

    手下领命而去。

    流星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大,或许可以问问赫连城,齐小姐在失踪之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当时,那个小女孩还抓住了他的裤子,冲着他笑,好像认识他的样子……”

    话还没有说完,北堂深已经像闪电一样,急速从他面前闪过,转瞬消失在门口。

    北堂深的心狂跳起来,是赫连城下手的吗?他就要和苏希雅结婚了,因为发现了齐夏怀了孕,所以要处理掉她?

    晟昊集团,会议室门口,琳达焦急地阻拦着气势汹汹的北堂深,“北堂先生,您不能进去,总裁正在开会!”

    北堂深猛地一用力,将她推开,长腿一踢,会议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他就如同黑面雷神一样矗立在会议室的门口。

    在场开会的人,都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愣怔,震撼,不解,各色眼光交织在一起。

    琳达哭丧着脸,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总裁,我,我拦不住他!”

    赫连城冷漠地看着北堂深,“北堂先生,你最好是有合理的解释。”

    “这就是我的解释!”北堂深突然冲了过来,挥舞着拳头,重重地砸向他的脸。

    幸好赫连城灵活躲开,才避免了鼻梁骨断裂的命运,只可惜他的笔记本电脑却没有躲过这场横祸,“咣当”一声巨响,被他的拳风扫到了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迅速反应过来,在赫连城一句“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里”,他们立刻做鸟兽散状,一涌而出。

    会议室里面,只剩下北堂深和赫连城两个人。

    北堂深再次挥出拳头,怒火滔天,“赫连城,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夏夏?!”

    赫连城快速抓住他的拳头,眼中也迸发出怒火,“北堂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在装傻?”北堂深一击不中,抬腿扫向他的下盘。

    赫连城单腿架住他的攻击,两人势均力敌,过了十多招,会议室里面的椅子乒乒乓乓被打翻在地,狼狈不堪。

    两人的手臂架在一处,杀气凛凛的视线交织在一处,兹兹冒着火花,他们脸上都受了伤,头发也都乱了,但是气势却凌厉霸道,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北堂深咬着牙,“赫连城,快承认吧,是你绑架了夏夏!”

    赫连城沉着脸,“北堂深,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深冷笑,“你还在装傻!昨晚,夏夏被人从慈善酒会上绑架了,除了你,A市还有谁可以做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一定是你,觉得她威胁到了你和苏希雅的婚姻,所以对她下了狠手!”

    赫连城心猛地一跳,眼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齐夏,她被绑架了?”

    北堂深手下用力,双臂紧紧抵在他的脖子上,怒道,“你别以为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就会相信你!”

    赫连城顶住脖子间的压力,猛地一用力,将他的手臂推到他的面前,冷冷道,“不管你相信与否,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与其有时间逼我认罪,还不如赶紧派人找出她的下落!”理着吓酒让。

    北堂深恨得眼眶都红了,里面涌动着杀气,“你以为我不想找出她的下落,但,该死的,没有丝毫线索!”

    “放开我,我可以帮你!”赫连城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再说一次,她被绑架,与我无关!”

    “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哪个孩子?”

    “昨晚,夏夏追着一个小女孩,进了洗手间,之后就被人绑架了。很明显,小女孩是诱饵,我的人看到小女孩抓着你的裤腿不放,还对着你微笑,你还要作何狡辩?”

    赫连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不住爆粗口,“我他妈怎么知道那孩子为什么抓着我的裤腿不放!该死的,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与绑架无关!”

    北堂深紧盯着他的双眼,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谎言,但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他缓缓收回手臂,说道,“二十四小时之内,帮我找出线索!否则,我会当你是幕后黑手,毫不手软!”

    赫连城没好气地甩开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冷冷说道,“给你十分钟时间,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还有,现在的侦查情况,都告诉我。”

    北堂深脸色黑了黑,忍着怒火,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赫连城眉头蹙了起来,突然问道,“有没有让人查过出市的关卡?绑匪也有可能已经离开A市。”

    北堂深目光一紧,没错,他们的关注点一直放在市内,却忽略了出市这个可能性,他立刻通知了江岛,扩大了搜查范围。

    赫连城摇了摇头,“这件事,如果有警方的介入会更方便,全靠黑道势力,要是闹大了,你们会惹上麻烦。”

    “不,一旦警方介入,很可能打草惊蛇,万一惹怒了绑匪,他们会对夏夏不利!”

    北堂深为了齐夏的安危,甘愿以身犯险,赫连城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第一百三十五 羊入虎口

    一个小时后,北堂深的手下传来消息,“老大,在省道高速入口的山坡上,发现一辆运垃圾的大卡车,据垃圾站那边称,这辆大卡车昨晚被盗了。”

    个堂四山卡。北堂深冷静分析,“一定是绑匪留下的,省道高速有四个入口,分别通向不同的四个省份,这四个省份都派一部分人搜查。”

    赫连城沉吟片刻,说道,“其中有两个省份,我都有人脉,我会让他们暗中帮忙查探。”

    北堂深点了点头。

    ……

    齐夏醒来的时候,头很痛,她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下一刻,她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间土墙房子,低矮的屋顶上铺着瓦片,抬头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光线投射了进来,如果是下雨天,一定会漏雨的!

    她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家徒四壁,这间房里,除了她身下的破旧木床,和一张小木桌,一个小木扎,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忍不住冷幽默,难道她是穿越了吗?还是穿越到最近很火的种田文里面?

    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身体,还好,她还是自己……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慢慢地回想,终于,她想起自己追着一个小女孩到了洗手间,然后,她被藏在隔间里面的人打晕了,再然后,她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双手抚摸着腹部,很平稳,很正常,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没事。

    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间破旧的花布衬衫,有点像八十年代的布料。

    腿有些酸疼,就像是经历过长途跋涉,齐夏揉了揉腿,然后翻身下床,走到那扇破旧的木板门门口,推了推,想要出去,但是木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推了半天,只能听到咣当咣当铁锁响动的声音。

    “有人吗?有人在吗?”齐夏一边推门,一边放声大叫。

    很快,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锁的声音,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男人,男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裤子挽到了膝盖处,打着赤脚,脚上满是泥巴。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很黑,咧开嘴嘿嘿地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媳妇儿,你可算是醒了,可吓死俺了。”

    男人说的是方言,齐夏完全听不懂,她愣了愣,笑着说道,“这位大哥,我听不懂你的话,你会说普通话吗?”

    男人嘿嘿笑得更开心了,大手一拍大腿,侧了个身,高兴地冲着某个方向喊道,“娘,俺媳妇儿醒了,人伢子没骗俺,俺媳妇儿当真是城里人!”

    齐夏还没闹明白他在高兴啥,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拄着拐棍,微微颤颤地走了过来,眯着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睛,上下打量齐夏,不住地点头,“这女娃长得标致,胸大,屁股大,能生儿子!”

    齐夏被老婆婆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瘆的慌,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奶奶,您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老婆婆伸长了耳朵听她说话,齐夏看她听得那么认真,还以为她明白自己的意思,期待地看着她,“老奶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婆婆听了一阵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站着旁边的男人,“富贵啊,这女娃说的就是城里话吧,可真好听!”

    “是咧,娘,这个媳妇儿买得值,俺那两头大白猪没有白卖!”

    “可不是嘛,富贵啊,今晚就跟你媳妇儿圆房,娘想抱大胖孙子都想疯啦!”老婆婆笑米米地盯着齐夏看,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齐夏一句都听不懂。

    齐夏很无奈,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婆婆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母亲,两人说的都是本地的方言,可惜,她一句都听不懂,而他们两人,也完全听不懂她说的普通话。

    说了半天,双方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齐夏想了想,说道,“这位大哥,还有这位老奶奶,哦不,这位阿姨,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救了我,不过我很感谢你们,等我回家,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说完这些话,齐夏对着他们两人鞠了个躬表达谢意,然后打算离开。

    可是她刚走出几步,还没有走出这间房间,就被那个叫富贵的男人拦住了,拽着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推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齐夏傻眼了。

    等反应过来,扑到门口,用力拍打着房门,“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

    她大声喊着,喊了十多分钟,都没有人理睬她,她总算明白了,就算是喊破嗓子,他们也不会放她离开的。

    她不知道他们和绑匪是不是一伙的,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她只知道,她必须离开这里,她要回家!

    她打量着这间破旧的房子,思考着有什么办法逃离这里,房顶大概有三米多高,就算是站在床上,她也够不到屋顶,房间里也没有绳子一类的东西,想要通过房顶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

    她坐在床边,思索着逃生策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来铁锁打开的声音,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碗面条从门缝里递了进来,然后,房门又被紧紧地关上了。

    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

    齐夏无奈地摸了摸肚子,走过去,把面条端了起来,白花花的面条,没有任何配菜,面条煮得很烂,黏糊糊的粘在一起,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任何胃口。

    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吃。

    齐夏皱着眉,小口小口吃完了面条,将碗放回到门口。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铁锁打开的声音,门又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手伸了进来,取走了碗和筷子。

    她猜测,门外应该有人在监视她。

    又过了几分钟,她敲着门,“开开门,我想上厕所,开开门啊!”

    叫了半天,没有人理她,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哎哟,快开开门,我忍不住了!”

    齐夏猜得没错,门外确实有人监视她,富贵透过门缝偷窥,对菜园子里正在锄草的老婆婆说道,“娘,俺媳妇儿捂着肚子,叫得好大声,不会出啥事儿吧?”

    老婆婆眼皮子一翻,嚷道,“能出么子事,肯定是想上茅房,你把尿桶给她提进去!”

    “哦哦,要得!”富贵急慌慌地跑到茅房,提着一只木桶跑了回来,先从门缝里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齐夏蹲在地上,痛苦地申银着,这才用钥匙打开房门,将木桶提了进去。

    “媳妇儿,这个尿桶给你,你想方便,就方便在这个里头。”富贵把木桶搁到一边墙角,走过来想要搀扶齐夏。

    她随着他手臂的搀扶站了起来,看她没事,他放心地咧开嘴笑了笑,挠了挠头,“那媳妇儿,你先方便,我出去了哈。”

    她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是点了点头,富贵高兴得跟什么是的,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转身就要出门。

    齐夏眼眸一闪,就是现在,她的右手迅速抬起,朝着他的后脑勺劈了下去,富贵“啊”的叫了一声,咣当一声晕倒了过去。

    齐夏并没有急着逃跑,她走到门口,小心地探出头查看,发现这是一所简陋的小院子,房子前面就是一片菜地,刚才看到的那个老婆婆正弯腰在地里锄草,除了躺在房间里面的富贵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她放下心来,趁着老婆婆不注意,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之后,她发现这是在一个很偏远的村庄里面,到处都是破旧的土墙瓦房,一条条小道两旁长满了野草。16Uox。

    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只好随便挑了一条看起来比较宽的小路,顺着小路往外跑,她捂着肚子,不敢跑得太快,遇到有人路过,就低着头放慢脚步,生怕再被绑匪抓回去。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齐夏终于看到一条崎岖不平的公路,正巧这个时候,有一辆手扶拖拉机轰隆隆的开了过来,她跑过去使劲招手,“师傅,停车,麻烦你停一停!”

    拖拉机停了下来,开拖拉机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眼睛不大,看起来笑幂幂的,似乎很好说话,齐夏连忙说道,“师傅,我想去城里,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走?”

    “去城里?”

    男人破天荒的说的是普通话,虽然有点蹩脚,但是齐夏能够听懂,她激动地直点头,“对对,师傅,我要去城里,应该怎么走?”

    男人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不由皱起了眉头。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和不悦,笑了起来,“我刚好也要去城里,要不,我载你一程。”

    “真的?”齐夏激动得两眼冒光,“那就太谢谢你了!”

    男人笑了笑,“上车吧。”

    “好,谢谢你,师傅!”齐夏爬上了车。

    拖拉机轰隆隆地开了起来,走了将近十多分钟,齐夏发现有点不对劲,他们现在去的方向,正是她逃出来的那个方向,虽然一条是公路,一条是小路,但是方向是一致的!

    第一百三十六 被拐卖了!

    齐夏大喊着,“师傅,停车!”

    开拖拉机的男人充耳未闻,依旧把拖拉机开得轰隆隆响。

    齐夏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是在骗她,大声叫道,“快停车,再不停车,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回头看了一眼齐夏,嘿嘿笑了起来,“姑娘,这去城里还远着呢,别着急。”

    齐夏脸一冷,“我不去城里了,你放我下来!”

    “那怎么行,我都答应要送你去城里了,就一定要把你送到。”

    “少废话,快停车!”齐夏爬到拖拉机边上,做出要跳下去的姿势,“你快停车,不然我真的跳下去了!”

    虽然距离不高,拖拉机速度也不快,但是路上的碎石很多,跳下去少不了会扭伤擦伤。

    “别冲动,别冲动,我马上停。”男人看到她动真格的,眼珠子转了转,速度慢慢地降了下来,直到开到一家农户的院子前面,他才把车停了下来。

    车刚听稳,齐夏离开下了车,疾步就要离开。

    男人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迅速跑上来抓住她的手腕,用方言高声叫道,“康老二,快出来,王富贵买回来的媳妇儿跑了,快出来抓住她!”

    “放开我!”齐夏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摔趴下了。16Z2n。

    齐夏捂着肚子小跑起来,还没跑两步,就听到路边的院子门打开了,扭头一看,一伙人拿着绳子棍子跑了出来,冲着她这边追了过来。

    她咬着牙,加快了速度,要是平时,以她的速度甩开这伙人,绝对没问题,但是现在她怀有身孕,根本不敢跑得太快,跑了才几百米,就被那伙人围住了。

    “跑啥跑,你跑得再快也跑出咱们这个村儿,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去了,老老实实跟王富贵过日子吧!”开拖拉机的那个男人跟着围了过来,捂着摔疼的脸颊,用蹩脚的普通话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王富贵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他过日子?”齐夏一边问话,一边悄悄打量,围着自己的总共有三个男人,两个女人,手里都拿着绳子和棍子,似乎,只要自己反抗,他们就会拿棍子敲到自己的头上。

    “王富贵,就是买你的那个男人,你现在是他的媳妇儿了!”

    齐夏浑身一僵,“你是说,我被拐卖了?”

    围着她的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高高大大的,尖着嗓门,用普通话说道,“我说妹子,你就认命了吧,我跟我弟媳妇也是被人贩子拐卖过来的,这里的男人讨不到老婆,好不容易买了一个,那是巴心巴肺的对老婆好,你放心,王富贵也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一定会好好地待你……”

    齐夏满脑子嗡嗡响,女人还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被人捆上了,那个高大的女人,还在安慰她,“妹子,别难过,刚开始啊,我也很难接受,逃跑了好几次,我家康老二,一次都没打过我,还求我跟他好好过日子,最后,我的心也死了,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不,我们俩现在过得好好的……”

    齐夏摇着头,“不,大姐,你听我说,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在A市,还有亲人,还有——”

    “孩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话就被女人打断了,“谁没有亲人啊,我们这些被拐卖过来的,都有亲人,可是老公孩子就不是亲人了?等你想通了,王富贵肯定会带着你回家看亲人的!”

    齐夏压低声音,求着她,“大姐,我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

    “哎,妹子,你也别怪大姐我狠心,我也是过来人,我理解你的苦处,但是我不能帮你,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光棍,买个老婆不容易,我要是真的把你放走了,就会成为整个村子的仇人,我老公还不打死我啊!”

    齐夏还想说话,女人直接将她推到了康老二的面前,“老二,你跟老三还有李大柱把这个妹子送到王富贵家吧,我就不去了,我怕自己被她求着求着,就心软了。”李大柱,就是那个开拖拉机的男人。

    “大姐,大姐,我求求你,帮帮我吧!”齐夏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推着往前走,不死心地回头大声叫着。

    那个女人背对着她,一声不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夏傅回大得。

    看着脚下越来越熟悉的小路,看到面前熟悉的简陋的小院子,齐夏几乎要绝望了,但是她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想到了千里之外的小乖和小宝,她又开始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定要逃出去!

    从那个女人的话里,她分析出来,整个村子的人都接受拐卖妇女这件事,如果没有地图,没有详细的计划,就算是逃出王富贵家,也逃不出这个村子。

    王富贵被齐夏打晕了,还没有苏醒,老婆婆发现自家买来的媳妇不见了,急得直跳脚,刚叫了几个邻居出去找,这边媳妇就被人送了回来,感激地直道谢。

    “乡里相亲的,谢啥啊谢,方婆婆,以后把她看牢点儿,别让她再跑了!”康老二和康老三叮嘱了两句,帮着方婆婆将齐夏锁进了房间。

    方婆婆又道了谢,泡了茶端出来,三个人坐在院子里闲聊。

    聊着聊着,王富贵苏醒了,听说自家媳妇逃跑,拦了李大柱的拖拉机,李大柱又叫了康家兄弟把她捉住,千恩万谢了一番。

    李大柱咧着摔疼的嘴巴笑了笑,“富贵啊,你那个媳妇儿,力气可不小,你小心着点儿,别被她打了。你看我这伤,就是被她摔的。”

    康老二叹口气,“人伢子不是说她脑袋有点问题吗?我看她一准是犯病了。”

    外面的人用齐夏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的聊着天,她坐在床头,觉得自己浑身有点不对劲。

    身体里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啃食着她的血肉,啃食着她的骨髓,又痒又疼,她的手脚开始哆嗦,浑身颤抖着。

    她的眼睛好酸,鼻子好痒好辣,眼睛不受控制地流下了眼泪,鼻腔里也流下了清水一样的鼻涕。

    房间里面没有纸巾,她只好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和鼻涕,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身体好痒好疼好麻,她抱着头,难受得尖叫了起来。

    “啊——好难受——”她痛苦地躺在床上,想要翻滚减轻痛苦,但是她的大脑还残存着一丝意志,她不能伤害到孩子,绝对不能!

    “啊——好痛!”齐夏十个手指狠狠地扣紧了床板,忍受着噬骨的痛苦,她的脑子开始眩晕,视线开始模糊,但是身上的痛楚和难受却更加的清晰,四肢百骸的痛苦,都传递到了她的脑海里。

    痛苦的尖叫声,不断地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王富贵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想要进屋去看看,被方婆婆叫住了,“那个女人满肚子花花肠子,肯定又是哄你的!不准去!”

    “娘,人伢子说了,她有疯病,万一她是犯病了咋办呐?娘,你就让俺去看一眼嘛!”

    康老二说道,“方婆婆,富贵说得对,我听她叫唤得那么惨,可能真的是犯病。”

    李大柱说道,“是啊,方婆婆,喊富贵把门打开,我们几个一起进去,就算她耍花样也不怕!”

    方婆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己好不容易买来的儿媳妇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还是进去看看吧。

    房门打开,五个人一起走了进去,有的拿棍子,有的拿绳子,床上的齐夏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浑身不住地哆嗦,手脚还开始痉、挛,抽搐着。

    李大柱一拍大腿,“糟了,富贵,你媳妇儿看样子是真的犯病了!快把人伢子给你的东西找出来!”

    “好,好!”王富贵是个老实人,一听这话,心急火燎的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小铁箱回来了。

    “快快,把东西拿出来!”

    王富贵打开铁箱,里面有十只小药瓶,配套的是十支一次性注射器,他急得直挠头,“这个东西,俺不会弄啊!”

    “莫慌莫慌,我会用!我以前给我娘打过针!”康老二蹲下来,拿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扎进了小药瓶里面,将药瓶里面的药水全部吸收到注射器里面,然后让人撩开齐夏的衣袖,将药水缓缓注入到了她的体内。

    齐夏身体难受得快要炸掉,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进来,然后,她的胳膊一阵刺痛,一股冰凉的液体流入了她的体内。

    齐夏觉得听觉和视觉都变得模糊起来,脑海里争奇斗艳地绽放着美丽的鲜花,在美丽的原野上,她和孩子们手拉手一起奔跑,画面一转,变成了她和北堂深并肩坐在北海道的海边,他笑得那样温柔迷人,她也跟着呵呵地笑了起来……

    她听到潮水哗啦啦冲刷着海滩,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坐着的人,竟然变成了赫连城,赫连城冷着脸看着她,他说她是骗子,她觉得好难受,于是蹲在地上抽泣起来,突然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身体,温柔的声音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夏夏,夏夏……”

    第一百三十七 博取信任

    王富贵等人围在床前,看着齐夏脸色不正常地红着,她闭着眼睛,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王富贵担心地说道,“俺咋觉得,给她打了针,她疯得更厉害了!”

    李大柱拍了拍他的肩膀,“人伢子说过了,她这个疯病,只有这个药能治,你就放心好了!”

    “哎,再等等吧。”

    又等了十多分钟,齐夏终于安静下来,不哭也不笑,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

    王富贵松了口气,不住地向他们三个人道谢。

    ……

    下午三点,书房。

    北堂深坐在沙发上,英俊的脸冷得就像千年寒冰,浑身释放出强大的气息,将周围的人冻得直哆嗦,而坐在他对面的赫连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跟黑面神一样,杀气腾腾。

    北堂深阴鸷的眼睛紧盯着江岛,“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已经过了三十六个小时,还没有查到夏夏的下落!”

    江岛重重地鞠躬,“属下办事不利,请老大责罚!”

    “惩罚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夏夏!”北堂深薄唇抿着,眼中迸发出可怕的光芒,“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她!”

    “兄弟们已经分成两批,分散在那两个省份,他们已经获取了沿途的马路监控器,正在分析追踪可疑的车辆。”

    正在这时,赫连城接听到一个电话,结束通话之后,他沉着脸,说道,“好消息,我负责的那两个省,其中S省的交通局传来了消息,从前天晚上九点到昨天凌晨五点,总共有五百多辆A市牌照的汽车进入他们省份,他们采用排除法,最后将嫌疑目标锁定在这两辆汽车上。”

    赫连城将手机接收到的照片连接到电脑上面,那是两辆高级跑车,一辆是法拉利,一辆是路虎。

    北堂深仔细观察这两张照片,最后指着路虎车,说道,“我认为这辆车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款路虎后车厢空间比较大,如果绑匪将夏夏放在里面,会比较适合。”

    “跟我的想法一致。”赫连城沉声说道,“所以,我已经让他们将重点放在这辆路虎上面。”

    追踪绑匪的行动,在争分夺秒的进行,而另外一边,当齐夏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仰望屋顶,可以看到从瓦片缝隙里透出来的星光。

    她的身体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上也黏糊糊的,她嫌弃地想要沐浴,但是等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被困在农家小院里。

    身体还有些酸软,头有点晕,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昏厥之前那种百虫噬心的痛苦,她还记忆犹新,她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么?

    “吱呀”门开了,王富贵一手拿着木棍防备她逃跑,一手端着饭碗走了进来。16Z2n。

    “媳妇儿,你醒了,感觉咋样,哪里还不舒服?”他放下饭碗,在墙壁上摸到点灯的开关线,拉亮了电灯。

    齐夏听不懂他的话,但是看得懂他脸上担忧的表情,于是单手扶着额头,露出痛苦的表情,抱着一丝希望,说道,“我头痛,身体也不舒服,你能不能找一个能听懂我话的人来?”

    “你是不是头疼?”王富贵听不懂她的话,但看得懂她的动作,急得直跳脚,突然一拍脑袋,“俺咋忘了,俺听不懂城里话,但是英子听得懂!”

    “媳妇儿,你别急,俺马上回来!”王富贵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跑了,离开之前还不忘锁上房门。

    齐夏正猜测着他的行为,他突然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拽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那女孩梳着长长的马尾,穿着一件白体恤,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她有些腼腆地对着齐夏笑了笑,说道,“二婶,我叫英子,王富贵是我的二叔。”

    齐夏瞪大眼看她,“你会说普通话?”

    英子羞涩地点了点头,“嗯,我读过高中。”

    “怎么没有继续读下去?”

    英子低下头,“家里没钱,我爹又病了,所以就辍学了。”

    王富贵看她们聊了起来,连忙推了推英子,“英子,问问你二婶,哪里还不舒服?”富在药贵睛。

    英子这才记起二叔把自己拽过来的主要目的,连忙问道,“二婶,你哪里不舒服?”

    齐夏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英子,下午的时候,我突然很不舒服,后来,我记得你二叔他们进来了,他们好像给我注射了什么药,后来我就昏迷了过去。你问问你二叔,他给我注射的是什么药?”

    英子点了点头,转向王富贵,用方言把齐夏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富贵把人伢子的话悉数说给了英子,英子又用普通话叙述给齐夏。

    “二婶,我二叔说,人伢子说你是城里人,一直都有疯病,家里人嫌弃你,所以不愿意养你,人伢子就把你带到了咱们这个山沟沟。人伢子把你卖给二叔的时候,还留下一盒针药,说是如果你犯病,就让二叔给你注射,你的疯病就会好起来的。”

    齐夏脸色都变白了,“人伢子所说的犯疯病,都有什么症状?”

    英子把王富贵的话翻译了一遍,“人伢子说,你犯疯病的时候,会全身抽搐,还会流眼泪鼻涕,会很痛苦。”

    “英子,我能不能看一下你二叔说的针药?”

    齐夏心口扑通扑通跳,她没有疯病,这是肯定的,那她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是那伙绑匪对她做了什么吗?

    英子转头问王富贵,王富贵点了点头,很快就抱回来一个小铁箱。

    打开箱子之后,齐夏看到整整齐齐摆放的药剂瓶,总共还有九个,旁边放着九支一次性注射器。

    药剂瓶上没有标签纸,不知道药水的名字,更不知道它的成分。

    齐夏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不是担心这个时候,当务之急,是逃出这个山村。

    她将铁箱盖好,问英子,“英子,能跟我说说,这是在哪里吗?”

    英子说道,“我们住的村庄叫七里沟,属于L市管辖。”

    L市,齐夏知道这个地方,它和A市相隔了五百多公里,属于另外一个省份——S省管辖。

    绑匪竟然将她拐卖到了外省,齐夏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脸色发白,她勉强笑了笑,“英子,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如果有空闲,你能不能来陪我聊聊天。”

    英子点了点头,“当然好,二婶,我二叔是个好人,你放心,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英子,我现在还接受不了,给我时间,让我冷静两天,可以吗?”齐夏知道,不管她说什么,英子都只会劝她认命,所以,她现在要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博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再想办法逃跑。

    “嗯”英子点了点头,又用方言跟王富贵说了一下情况,王富贵看了两眼有些忐忑不安的齐夏,犹豫了半天,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英子笑着说道,“二婶,你放心,这两天我二叔都不住在这里。”

    齐夏握住她的手,“英子,谢谢你。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好啊,二婶,你先吃饭,饭都快凉了,我回家跟我娘说一声,马上就过来。”

    英子走了之后,齐夏把木桌上的饭碗端了过来,晚饭是米饭,大白菜炒着白花花的肉片,虽然看着不怎么好看,味道还不错,齐夏很快就吃完了。

    英子抱着毯子和枕头回来了,她一边铺床,一边说道,“二婶,你是哪里人?”

    齐夏笑了笑,“我是A市人,英子,你见过拐卖我的人伢子吗?”

    英子抱歉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是今天刚从外面回来的,那个时候,我二叔已经把你买下了。”她突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再提这件事!”

    齐夏苦笑,“没事,我其实已经接受了……英子,你现在没在村里?在外面做什么?”

    英子扭捏地笑,“我高中都没有毕业,还能做什么,我在A市一家餐馆里面打工。要不是我爹的病又犯了,我现在可能还在餐馆里工作。”

    齐夏指了指她的牛仔裤口袋,笑道,“你刚才铺床的时候,我看到你屁股口袋里面装的英语单词卡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勤奋好学的人,英子,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英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们都笑话我没有自知之明,二婶,你是第一个鼓励我的人。”

    齐夏眨了眨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笑话你的人,都没有理想,所以他们嫉妒你这个有理想的人。”

    英子噗嗤笑了起来,偏着头看她,鼓起勇气问道,“二婶,我觉得你懂得好多东西,你怎么会,会得那种病的?你的家人,真的抛弃你了吗?”

    齐夏看着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英子,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病,我的家人也没有抛弃我,我是被人绑架,然后被拐卖到七里沟,你会相信我吗?”

    第一百三十八 帮我逃走

    英子猛地一震,然后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不,我不知道……”

    齐夏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英子,不要叫我二婶,我叫齐夏,我是A市人,我是魅力杂志社的主编!”

    英子眼中迸发出不敢置信的光芒,怔怔地问,“你真的是魅力杂志社的主编?”

    齐夏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英子喃喃道,“我看了电视,听说为玉堂小学捐款的活动,是魅力杂志社的主编发起的,是你吗?”

    齐夏眼神一亮,“是我,你也知道这次活动?”

    英子猛点头,脸上带着敬佩,“你不知道,那次活动有多么成功,连我们餐馆的员工也有好多人捐款……我也捐了……当时我就特别佩服你,没想到有一天会见到你……”

    “还是以这种方式,我也没有想到。”齐夏苦笑。

    英子抓住她的手,“二婶,哦,不,齐主编,你真的是被绑架的吗?”

    齐夏点了点头,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最后,看着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英子,你可以帮我吗?”

    英子咬了咬唇,“你想让我帮你逃出去?”

    “没错,你会帮我吗?”齐夏热切地看着她。

    “不,不可以,”英子恐慌地将她的手推开,几乎快要哭出来,“齐主编,我很喜欢你,也很佩服你,但是……对不起,我不可以帮你!”

    “为什么不能帮我,能告诉我原因吗?”

    “因为,因为二叔是我家的恩人!”英子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着,“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我爹生病了,很严重,为了给爹治病,我辍了学,去打工,可是挣来的钱还是不够,是我二叔,拿出娶媳妇的钱帮我爹治病,要不是这样,他也不用打这么久的光棍……齐主编,你是我二叔用两头大白猪的钱买来的,要是我帮你逃走,那我二叔,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英子,你听我说,”齐夏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不会让你二叔的钱白白浪费掉,我可以给他介绍工作,让他挣更多的钱娶媳妇。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工作,帮你爹治病,如果你想继续读书,我还可以安排你继续读书。相信我,就算我逃走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受苦,我会改变你们的生活状况。”

    “可是,可是……”英子结结巴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什么?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如果你真的是齐主编,我肯定相信你!”

    齐夏摸了摸鼻子,苦笑,“你说得对,我没有任何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英子,告诉我,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愿意帮助我吗?”

    英子咬着唇,犹豫着,齐夏开出的条件,是非常诱人的……

    齐夏也不急着得到答案,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你先考虑一下,明天告诉我答案。”

    英子点了点头。

    齐夏笑了笑,将话题转开,她讲了很多自己读大学时发生的趣事,又讲了自己在日本时的奋斗史,最后,她看着英子,意味深长地说道,“英子,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缺少的,只是一个机遇。”

    英子明白她的意思,原本沉重的心情更加沉重,她陷入两难的境地里面,天人交战着。

    第二天,当齐夏醒来的时候,英子已经离开了,她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吗?英子不肯答应?看来,她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房间里没有任何洗漱的用品,齐夏都觉得自己快要脏死了。

    房门突然开了,英子满面笑容,端着脸盘,拿着毛巾、香皂、牙膏牙刷等物品走了进来。

    “齐主编,我打了水给你,牙刷和毛巾都是我去村头新买的。”

    齐夏灿烂地笑,“谢谢。”

    洗漱完,王富贵送来了早餐,是馒头和稀饭,英子陪着她吃完早餐,轻声说道,“齐主编,不是我不相信,我只是想更谨慎些……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的身份吗?”

    齐夏心头一喜,看样子,英子是被自己说动了!她想了想,说道,“我告诉你杂志社的电话号码,你打过去,就说是主编的好朋友叶如心,要找主编的助理莉莉丝,等莉莉丝接了电话,你想问什么问题证明我的身份,都没有问题。”

    齐夏补充道,“英子,我拜托你一件事,不要透露出我失踪的事情!”

    齐夏猜测,以北堂深的办事风格,在她失踪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掩盖下去,那么,公司的同事们,也不会知道她失踪的事情,她还要继续遮掩下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英子揉着手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如果,如果我证实了你的身份,我该怎么做,才能既帮到你,又不会害了我二叔?”174Ug。

    买卖妇女是犯法的,英子不得不考虑到保护她二叔的问题。

    齐夏早就想好了方法,她说,“在你证实我的身份之后,不用报警,只需要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具体方位,让他一个人过来找我,并且,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就说‘夏夏很好,不要担心,夏夏很想念宝贝们,也很想念深哥。’只要你说了这句话,他就知道是我了。”子后一迸不。

    英子连忙掏出纸笔,将齐夏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将两个电话号码也记录了下来。

    英子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到贴身的口袋里,说道,“村子里只有李大柱家里有电话,但是李大柱懂普通话,如果不想被他发现我们的事情,就只能去镇里。齐主编,我一会儿就去镇里,大概傍晚才能回来,你放心,我已经跟我二叔说好了,他不会过来打扰你的。”

    “好,英子你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被人发现。”齐夏知道这所村庄里的人喜欢“互相帮助”,如果被一个人知道她们策划的事情,那很快就会被全村的人知道,她们的计划就落空了。

    齐夏没事可干,躺在床上,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等待着英子回来。

    另一边,北堂深和赫连城刚刚得到从S省传来的消息,那辆路虎有很大的嫌疑,曾经有目击者看到有两个人往车里面抬进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不过交通局对路虎车的追踪也断掉了,因为路虎车已经被抛在了出S省省会的路上。

    经查证,路虎车也是被盗车辆,车上没有任何线索,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绑匪非常谨慎!”赫连城揉了揉眉,“这是一场经过严密策划的绑架,对方没有要求赎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想要齐夏的命,不会冒着风险,千里迢迢的将她带出去那么远。这也就意味着,齐夏暂时还是安全的!

    北堂深脸色非常难看,眼中燃烧着怒火,“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一旦被我抓住,我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赫连城走到书桌那边,桌上铺着一张很大的地图,他指着某个地方,说道,“路虎被遗弃在这里,这条线又通往四个市,绑匪在不断地让我们做选择题。”

    北堂深咬着牙,“江岛,通知其他两个省的兄弟,火速赶往这四个市!范围已经缩小了,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夏夏!”

    “不必了,这两个市交给我。”赫连城指了指其中两个。

    “我打算去S省省会,那里离四个市都比较近,一旦有了消息,也能更快地赶到夏夏那里。”北堂深也没有跟他客气,当务之急是找到夏夏的下落,夏夏在外面多待一刻钟,危险也就增加一分。

    赫连城看向北堂深,“我跟你一起。”

    北堂深本想拒绝,但是看着他漆黑的双眸,不容置喙的眼神,又改变了注意,赫连城在S省有人脉,如果有什么意外,他还能帮上忙。

    他们坐上了赫连城的私人飞机,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达到了S省省会,刚下飞机,北堂深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听完电话那边说的话,北堂深僵住了步伐,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激动地说道,“请你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

    电话那边是一个清亮的女声,“L市,七里沟,齐主编说,让你不要报警。”

    “好,我知道了,非常感谢!”

    北堂深挂断电话,激动地眼眶都红了,赫连城深深地看着他,“有齐夏的消息?”

    “是,她在L市,”北堂深说完这句话,立刻通知江岛,让他将其他三个市的手下都召集了回来,L市的手下留在市内等他的命令。

    L市是小城市,没有机场,飞机没办法降落,赫连城和北堂深只能驾车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带上几个兄弟,再马不停蹄地赶往七里沟,已经是夜里八点多。

    这个时候,齐夏和英子正坐躺在被窝里聊天,英子说道,“齐主编,我中午的时候,已经给你朋友打了电话,说了咱们这里地址。”

    第一百三十九 注射毒品

    齐夏抱住她,“英子,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帮你改变家里的状况。”

    英子点着头,“我知道,我相信你。齐主编,你再跟我讲讲大学里面的事情,好不好,我很好奇。”

    “好啊!”齐夏笑了笑,跟她讲起大学时候的生活,她认真听着,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又憧憬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齐夏开始觉得难受,昨天下午发生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她浑身又痒又疼,咬着牙想要控制,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手脚不停地哆嗦,就像发了羊癫疯的病人。

    英子吓了一跳,“齐主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好难受——”齐夏痛苦地申银,眼睛、鼻子又开始分泌着液体。

    好难受,难受得想要撞墙,她十个手指紧紧扣在床板上,防止自己四处乱滚伤害到孩子。174Ug。

    “齐主编,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是怎么了?”英子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手足无措,只能帮她压制住她的身体,不要乱动。

    “英,英子,找,找绳子,把我,把我绑起来!”齐夏已经坚持不住了,视线开始模糊,但是脑子还算清醒,她要保护孩子,只有绑住了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自己才不会乱动。

    英子被她痛苦的声音一震,突然想起二叔那里还有药,连忙说道,“你别急,齐主编,我马上去找我二叔!”

    “不,不要,不要打针!”齐夏又急又痛,她的病来得奇怪,那种针药更加奇怪,在没有确定针药对孩子没害之前,她不能再注射了。

    英子急得哭了起来,“齐主编,你不要再逞强了,你现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你等一下,我马上叫我二叔……”

    “不……不要……”齐夏伸出手,想要拉她,但是她却挣开了她的手,箭步跑向门边,用力地敲打着房门。

    “二叔,二叔快开开门啊,二婶犯病了,二叔!二叔!”

    王富贵听到英子的叫喊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裸着上身,提着小铁箱就跑了过来。

    咣当一下打开门锁,发现齐夏痛得面无人色,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打开小铁盒,急得抓耳挠腮,“英,英子,二叔不会弄!”

    “我来!”英子咬了咬牙,她其实也没给人打过针,但是好歹看护士给自己爹打过针。

    拿过注射器,将药剂吸进针筒,压出里面的空气,她走到齐夏面前,抬起她的胳膊,想要给她注射。

    齐夏痛苦地摇着头,“不……不要……”

    英子咬着牙,“齐主编,不要怕,很快就好了!

您正在阅读《总裁偷你上瘾》的章节:第一百零九章 欺诈他的支票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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