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恋爱

    昨天晚上的记忆……将会成为徐小丝最近一段时间的快乐源泉。    最终以宁柯哭的眼泪止不住, 她在旁边笑到打嗝告终，晚上睡觉的时候快睡着的时候她噗嗤一声又给笑醒了。    今天难得工作不多，晚上是一个颁奖典礼，娜娜姐很自信她能够赢下“最具人气艺人”这个奖项。    这是徐小丝第一次有领奖的机会, 她原本就不擅长一个人应对舞台, 现在更是纠结。    “放心啦，”苏萌萌给她加油, “虽然把台下的人当成萝卜白菜这种梗已经很烂了, 但是把舞台当成只有自已一个人的地方确实能够让人感到稍微轻松一点？”    徐小丝捂脸，“听说还会有很多观众, 里面万一有我的粉丝呢？”    “按你现在的人气来说, ”苏萌萌说, “肯定会有你的粉丝的。”    “他们的审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徐小丝不敢相信。    “你能不能对自己的粉丝好一点。”苏萌萌一脸鄙视, “好歹那些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脸的人。”    “……就不能是真心诚意喜欢我的演技吗？”徐小丝说完这句话后领悟到这件事确实有些难度，决定不再为难那些粉丝们。    苏萌萌非常真诚，“你自己能拿到什么奖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而且演技那个奖多半是罗星言拿走, 毕竟他去年已经拿过人气奖了。”    徐小丝一口老血在心头，捂住胸口, “我以为我是打败了他的人气，我还偷偷开心了一阵。”    苏萌萌表情镇定地看她, “你何德何能。”    徐小丝突然就冷静下来了，甚至能直接去领奖了。    意料之外的, 这一次一向以全面考虑为主的娜娜姐竟然并没有对徐小丝嘱咐什么，甚至还鼓励她, “随便说点什么。”    因为“随便说点什么”而“什么都不会说”的徐小丝陷入僵局。    徐小丝终于从根本上认识了自己的文字水平，在纸上打草稿打了一下午，憋出来三句话，“感谢粉丝，感谢父母，感谢老板……”    苏萌萌看到她的草稿后一阵叹气，认为她在上面傻笑都比这个强。    “不如你去问一问罗星言，他肯定很懂这些。”苏萌萌提议。    采纳了苏萌萌建议的徐小丝给罗星言发消息【在吗？想问你一个问题。】    【在。】对方回复得很快，但是这种简洁的风格其实有点不太像罗星言。    也许是对方太忙了？    【我想向你询问一下获奖感言要怎么写，能不能把你的经验分享一点？】    【不写。】    ……嗯。徐小丝沉思了一阵，重新发送消息【韩久？】    【是我。】    果然是他……这家伙和罗星言的关系也太好了。【罗星言呢？】    【事实上，他现在也在写获奖感言，他的提名比你多两个，现在八个小时过去了，写了六个字。】    徐小丝能够想象的到韩久此时的表情，大概和苏萌萌看自己一模一样。    【打扰了。】徐小丝决定撤退。    从椅子上站起来，徐小丝出去准备洗把脸冷静一下，总是有救的，她肯定能写出高水平的获奖感言的！    就在她这样信念坚定地拉开门，信念坚定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看到自己结结实实无比精准地踩在一只皮鞋上。    徐小丝九十度鞠躬，“单总，我错了。”    在她起身后看到单均皓身上穿的衣服后原本真诚道歉的表情有那么一丝的抽搐，怀疑地看向对方西装上的装饰，“这些宝石是原本就有的还是你给安上去的？”    “订做的，”单均皓回答。    徐小丝再次感受到了贫穷带来的差距，“对不起，就当我刚刚那个问题没有问，单总，今天是什么日子，您今天要穿着这么……嗯，闪亮的衣服？”    显然徐小丝这个问题问到点上来了，单均皓微微扬了下巴，很矜持的样子，“听说你今天晚上第一次领奖，我决定亲自去观看现场。”    徐小丝：“……”    徐小丝的呆滞脸显然并没有取悦单均皓，也不是他内心所想的徐小丝应有的表情，他暗示地礼貌一笑，“你现在可以因为这份荣幸欢呼了。”    徐小丝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欢呼不出来，“其实您这么忙，也可以不去的。”    单均皓看出她心里所想，冷笑一声，“反正我是要去看的，你要是给我没拿到奖，就给我滚出盛远。”    “……单总，不如您现在买通评委，”徐小丝真诚建议，“现在买通评委还来得及吗？    单均皓给徐小丝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这种心理压力造成的后果就是她一直在想滚出盛远娱乐后怎么求生，以至于她更加忘了获奖感言这件事。    再次想起这事是罗星言拿到奖的时候。    罗星言说的简短，是徐小丝想到的那个模板，两个人的目光有接触，互相看到对方的无知，果真是同类。    “不急，”苏萌萌安慰徐小丝，“你是最后那个。”    “那反而更加紧张了，”徐小丝假笑，声音从假笑里挤出来，“我现在好想哭啊，但是我不能哭，因为镜头会照到我。”    被提醒到的苏萌萌同样露出一个清爽的假笑，“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可以的，你看你慌成这个样子还能记得镜头，是不是那种一看见相机就能把眼泪吸回去的类型。”    “谁会把眼泪吸回去啊。外星人吗。”徐小丝这时候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假笑的时候她没法说感叹句，显得自己很不感叹。    直到最后一个奖出现。    徐小丝最后一个上台，站在舞台中央，她从上面看到很多人。    来的人果然有她的粉丝，举着印着她名字的牌子，欢呼她的名字，这是非常奇妙的一种感受。    徐小丝不是那种擅长应对舞台的人，光束照耀在她身上，她看到眼熟的人。    苏萌萌，娜娜姐，罗星言，单均皓，韩久，甚至并没有太多交集的宋贺之。    他们坐在观众席，苏萌萌冲她挥手。    “首先我需要感谢的是，一直以来陪伴我的人……”    在徐小丝说了这句话后，演播厅观众席的灯光熄灭，只留下了舞台中心的灯光。    徐小丝微微一愣，而后发现所有人都很专注地看着她，好像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是他们的一直以来的陪伴，给我带来欢乐和动力，他们的鼓励和回馈让我更加想要坚持下去……”    随着徐小丝所说的话，舞台下的人影开始渐渐模糊，成为看不清表情的人。    徐小丝意识到一件事，这个游戏结束了。    从女主角的明星梦开始，到她在领奖的舞台上结束，确实是一个轮回，她之前一直都在思考她已经BE为什么却没有结束游戏，原来结束的时间在这里。    那些模糊的人影变成人形娃娃，变成二头身积木，最后变成透明的泡泡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舞台，徐小丝向前方鞠躬，就像她当初被老师们教导过的那样，“谢谢。”    光亮重新回归，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徐小丝勉强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小丝小姐！你游戏结束啦！”    徐小丝摇了摇昏沉的头，从蛋状的游戏中跨出。    “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负责人小姐姐询问徐小丝，“先让医生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    徐小丝一边喝水一边让医生查看自己的状态，“我在游戏里呆了多长时间？”    “36个小时，”负责人小姐姐说，“因为是BE所以时间比预想的要早一些。”    “是啊，”徐小丝反应过来，“毕竟告白成功之后的剧情完全没有进行嘛。”    在医生检查完，表示徐小丝身体完全没有任何不适迹象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大堆人，手里拿着本子、手机，甚至电脑冲到徐小丝面前。    “请你告诉我游戏里模型方面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好吗！”    “触觉真实吗！您能够闻到不同的气味吗！”    “单总是不是真的很有钱！”    ……    这些问题里是不是混入了奇怪的东西，虽然在玩游戏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游戏制作组一定也不正常。    在一群人之中，徐小丝略过那些陌生的脸，并没有她在找的那个人。    一时间真实和游戏产生模糊的界限，宁柯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他也是游戏里的产物？一套拥有着人类假面的程序？    “看来你们的工作都完成得不错？”阴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人推开门看到人群以及被团团围住的徐小丝，“你们能不能学一学宁柯？从来都是勤勤恳恳工作，从来不凑这些热闹！”    徐小丝眼睛微微一亮。    “老大，能不能不要把我们和宁柯这种非人类比啊。”人群中出现哀嚎。    “阿宅与阿宅之间也会不同的好吗？”坚定的反驳。    “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显然这位老大并不打算听手下的意见，“否则就烧光你们桌上的手办和游戏！”    ……这种威胁竟然对整个公司的人都管用的吗？徐小丝一脸懵逼地看着刚刚还在耍赖的一群人瞬间开跑，仿佛短跑大赛。    “宁柯呢？”负责人小姐姐询问，“这个游戏不是主要是他负责的吗？”    “他不在我身后？”男人也终于发现疑点，转身看后面。    他刚刚推开的门外冒出一个脑袋，是徐小丝熟悉的模样，乱蓬蓬的卷发，黑框眼镜……没见过的是一个帽子，白色的帽子，上面印着一个蓝色的箭头指向自己，“这个距离用来访问刚刚好。”    “显然不行，”老板一脸无语，“你那个奇怪的帽子是什么鬼？”    宁柯非常认真地指向自己的帽子：“这个代表是可、可……”    “既然是可攻略人物那么能不能请您不要浪费时间，麻溜地滚过来？”在这期间一直没有开口，从期待到不耐烦只有五秒钟转折的徐小丝。    宁柯：“？！”突然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