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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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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明白了玉求瑕是在婉转地拒绝自己。    是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温室娇花。而直言“误会”,怕是要将她的告白掐死在摇篮中?    然而玉求瑕越是如此抗拒,却反而越是激起了许清的好胜之心。便是她再如何亲切宽和,也有身为帝者的执拗:    “清儿的愧疚,小师父当真不能理解么?”她步步紧逼,“清儿的一片真心,小师父当真忍心抛诸脑后么?”    然而玉求瑕最后也是沉默着无声的拒绝。    许清冷静下来,她知道这种事情若是一味逼迫,反会适得其反,将玉求瑕推得越来越远。    但许清当年在逍遥门中初见玉求瑕的第一眼,便将一颗心挂在他身上。犹记当年天高云阔,玉求瑕负手立于竹屋中,颊边两股长发被根白玉簪松松挽在脑后,回首来时长发轻摇,漫不经心地一瞥,也最是光风霁月的一首诗。    若是爱一个人成了一种坚持,那么或许原本的爱意已经不重要,而是爱本身已经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许清知道她被拒绝,却无法接受她从此失去爱他的资格。    这么想着,于是回过头她便找来了苏遗奴,毕竟是玉求瑕生平仅有的几个好友之一,若是迂回着潜移默化,也许会比她步步紧逼来得有效。    “瑕儿虽表露拒绝,但朕相信他只是一时的羞涩,既然已有宠妃之名,朕合当担起为妻为帝之实。”    苏遗奴沉默地跪在宫殿当中,听着许清冷厉而强硬的话语,深深地俯下身子,额头触地,按着地的十指修长如玉,然而指节却发着白,千言万语,说出口却是躬声一句:    “奴婢遵旨。”    他接下了这个任务,然而现在,却不知道要从何着手。他原本该是台再精密不过的任务机器,可现在机器如今掺进了人的情感,却还要履行身为机器的使命。    ※    苏遗奴在悄寂无人的寒夜中枯坐半宿,第二日一大早踩着一地冰霜来到栖凤阁。    他以为玉求瑕尚未晨起,却意料不到自己来时,他却已经端坐在书桌前练字了。    见他来了,玉求瑕露出一个笑容:“我便猜到你今日会来。”    苏遗奴心中一惊,喉头发干:“这话、是何意?”    玉求瑕道:“今日乃是小年,若是明日,想来你执掌宫中事物,定是忙碌十分。我便想,恐怕只有今日,我们两个孤家寡人还能相聚一团,煮茶听风,聊度光景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年关已近了么?苏遗奴心中有些恍惚。这些时日,他有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快的一眨眼白日便成了深夜,他得离开栖凤阁。有时又觉得日高时慢,旁观陛下与玉求瑕之间你来我往的每一刹那,都漫长得如同行走在刀尖。    苏遗奴眨了下眼,隐约觉得眼中有些干涩发胀,笑了:“孤家寡人?这话传出去,怕是我便没命坐在这里了。”    玉求瑕笑起来,像是乱了气息,忍不住又轻咳几声。苏遗奴眉头微皱,手下一点不慢地凑近些轻抚着他的背部顺气。    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玉求瑕虚虚指着一旁的书桌:“你看那个。”    “什么?”苏遗奴依言走过去,只见书桌上静静放着一卷画轴。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些猜测,回头看了靠坐在榻上的玉求瑕,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风轻云淡,恍若一弯冷月。    打开画轴,入眼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一副画:    梅林听雪,弹琴赋诗。    “玉尘染迹几轻狂,看煞飞花落红雪。百景独钟此风雪,爱他飞白爱他寒。”苏遗奴慢慢将画作上的题诗念了出来,轻轻笑了,指着上面那个红衣人道:“这是谁?”    “你知道这是谁。”玉求瑕道。    “这个白衣翩翩、仙姿傲骨的,想来自然是光风霁月的玉求瑕玉先生,”苏遗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纤长的手指轻轻从画上的白衣人挪到一旁的红衣人身上,“此人之红衣明艳而色正,与玉先生相对而坐,而风采不减,向来普天之下,也唯有陛下能堪为。”    话音落下,玉求瑕唇角的弧度收敛,凝成了一道冰凉。    短暂的沉默过后,苏遗奴听见玉求瑕轻轻开口:“原来我的画技,已经退步这么多了么?”    他心中蓦然一疼,却低下头,不敢去看这人,像是一旦两人视线相交,自己心中的种种不堪便会被那双通透的眼睛看穿。    “我从没有想过与许清有什么。”他听见玉求瑕忽然这样说,这一次,甚至大逆不道地直呼圣名。玉求瑕对王权并没有多少敬意,这他并非不知,然而此刻听到,他却仍旧是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玉求瑕出自隐世的神秘门派——逍遥门。当年许清外出求学,拜入逍遥门下,玉求瑕身为门内天资最高、年龄最小者,机缘巧合下与许清有了师徒之义。后来又因为一些意外,玉求瑕欠许清一个许诺。日后许清初登大宝,势单力薄,面对他的请求,玉求瑕便慨然出山,虽名为其宫妃,却行谋士之责。而许清也恪守弟子之礼,不曾有半步逾越。    “我曾许诺过,会以十年光阴,许她一个盛世天下,山河稳固。从继承国祚,到坐稳皇位,许清花了八年,算来若非那桩意外,我也本该在两年后死遁脱身。”说这话的时候,玉求瑕十分平静,从头至尾,他对所谓的后宫第一宠妃之位,都没有什么企图,自然也没有留恋不舍。    这是苏遗奴第一次听说许清与玉求瑕两人之间的真相。此前虽对两人之间奇怪的相处方式有所揣测,然而真相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出乎意料。    他哑然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了一个所谓的承诺,付出自己一生的清白,这值得么?”    “清白?”玉求瑕一噎,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是清白?我既无通敌叛国,也无违逆人伦,与我清白何干?”    “在这,你又怎知我只是为了所谓的承诺呢?”他眸光狡黠,“我也是选了一条最轻松的路,去实现我自己匡济天下的报复呐,你看,我身为男子,却比寻常女子都做的更好,不是么?”    男子亦可不输女子。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重重打到苏遗奴心头,打得他心跳如鼓。    是了,是了,原来这就是冥冥之中,他心头一直涌动鼓噪的那句话。    世事真是有趣,他追寻了那么久却说不出口的一句话,此刻却被这人理所当然地说出口。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人,才是那个让他无法自控,倾心难忍的——玉求瑕。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8)    “你当真是……离经叛道得厉害。”安静的室内,苏遗奴忽然轻轻笑出了声,跟着,笑声渐渐疏朗,“但我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你为何要反驳。”玉求瑕一摊手,他语气轻柔中带着点孩子般邪恶的蛊惑,“你自然反驳不了,因为你心里头,不也是这么想的么?若非如此,我怎会与你相交莫逆?”    苏遗奴唇角忍不住地上扬:“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这世上的人分为很多种,而你与我是一种人。”玉求瑕目光温柔如水。    苏遗奴眼睛闪烁了下:“你总是这样,轻易就能将你我放在同一条线上比较,然而我与你终究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    不同,当然不同。玉求瑕的孤高清傲来源于生而高贵、臻于完美后的自负,而苏遗奴的冷淡傲慢却是他唯一能紧紧把握的尊严。这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玉求瑕便告诉他,可以。    “一个人的经历塑就了他,但同样的经历却会因为你个人的选择而成就不同的你。无论那些过去如何,现在的你在我面前,结果便是一片冰心,一身傲骨,有坚持,有担当。这便足够,能做到这一点,已是不易。”    玉求瑕的眼睛会说话,这些话他虽没有说出口,苏遗奴却轻易地读懂了。他心中震动,说不出是震撼还是满足,千言万语,却转为低低叹息。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他恨世嫉俗,怨恨着世间种种,若有朝一日他手握重权,也许便会为了自己的一心私求颠覆天下。当初许清给了他一个出人头地的希望,他便成了许清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子,为天子鹰犬,人们的惊慌下都藏着鄙薄。    而他既轻狂乖张,却又懦弱自私,明知沉沦爱意的危险却又贪恋这短暂的相处,任由自己越陷越深。他甚至明知、明知许清的企图,却还在迟疑……    苏遗奴心中一叹,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的时候,眼底已是一片坚决:“玉求瑕,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的病还没有好,现在的好转只是停毒后短暂的恢复,以后,你的身体会急转而下。”    “你所中之毒,名唤无双雪,顾名思义,你见不到来年的雪了。”    “但世事无绝对,御医正处有一个方子也许能解你身上之毒,但后果却是,你得付出很多很多。”    “这法不知真假,御医正亦无十足把握,即使治好,你也将武功尽废。而且更重要的是——”    “需要破你的元阳之身。”    沉默。    面对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苏遗奴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正在刀尖上跳舞,无论是被告知这个残酷事实的玉求瑕,还是渴望借机彻底得到玉求瑕的许清,知道这件事后都不会再如原先那样信任他。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迟疑不定的人。自己做出的选择,便不会后悔。哪怕玉求瑕以后怨恨自己告诉他这个真相,他也不会后悔。    治的是玉求瑕这条命,选择当然得他来做。    过去一段时间,徘徊在自己那隐秘不可说的心思当中,他已经变得太不像自己。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来那个冷酷又桀骜的锦绣坊主苏宦郎再次从他身体里苏醒了过来。    日后苏遗奴回想此事,才发现玉求瑕说的不错,他们的确是同一类人:    整颗心都是黑的,都像石头一样的冷硬而坚不可摧,里头唯一一点赤红的柔软,便都全数拿来存放对方的好。    宁愿用此生全部的力量筑起铜墙铁壁,也要守护这那一刻殷红跳动的温柔。    这时的苏遗奴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他只是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但他不懂,玉求瑕却看懂了。    所以只是片刻的沉默,玉求瑕便冷静地开口:“许清这段时间的变化,也是因为这个治疗?”    “是。”也不是。    女帝当然存着要救玉求瑕的心思,但她真正想的,是通过取得元阳之身,救下一个武功全废、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壁求瑕。    然而身为女帝心腹,这话即使已经叫嚣到了喉边,苏遗奴都说不出口。    玉求瑕闻言却自嘲地笑了:“我得救了,对她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当然懂这里头的弯弯曲曲。    “可以,我答应。”玉求瑕话音未落,便看到苏遗奴猛然诧异地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迟疑,他笑了,“能活谁想要死?你不阻止许清,不就已经是在表态么。”    这话……苏遗奴无言以对。    这是唯一的法子,即使再不甘心,却也只能任由满心愧疚如潮水般淹没心房,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将心爱的人送上女帝的床。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苏遗奴便觉得窒息。然而便是在这种窒息般的痛苦中,他的脑子前所未有的冷静清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你答应,我很高兴。”    “是吗?”玉求瑕含义不明地反问了一句,笑了,“想来许清也很快就能受到消息了。”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被监视着。    苏遗奴心中想到了这句话。这是当然的,锦绣坊的人为他调度,但他们唯一的主人却都是许清。    包括他的主人,也是许清。    平时他们的任务是遵照苏遗奴的吩咐,保护病重缠身的玉求瑕,而现在他们则是在依照许清的要求,第一时间将事情的进展汇报。    果不其然,两人不过相对无言了片刻,一阵清风便吹进了栖凤阁。许清来得很快很急,甚至身上还穿着寝袍,微微宽松的衣领口,还能隐约看见一点粉红的吻痕。    当然很快便被她自己注意到,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见她来了,苏遗奴自然不好再坐着,急忙起身行礼。许清满心记挂在玉求瑕身上,顾不得观察两人间略显微妙的气氛,只单单给了心腹宠臣一个嘉许的眼神。    她脸上带着深深的忧愁,又有极为真切的欢喜:“瑕儿!你答应了?!”    “瑕儿?那是谁?”玉求瑕慢条斯理地端起小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香茶,举手投足间竟是放达超逸,全无病态。    这便是那该死的令许清着迷的自傲从容。    许清笑了:“好好,小师父,你又何必再执拗于这些细节,待你我有夫妻之实,这声小师父,便合该换成瑕儿了。”    “夫妻之实?”玉求瑕重复了一遍,含义不明地看了眼许清。    “自然,我夺了你元阳之身,自然会对你负责,万万不会始乱终弃。日后我会护你终身,让你一世人平安喜乐,不受半分委屈……”许清侃侃而谈道。    “那倒不必了,”玉求瑕淡淡道,“只是失一个元阳之身,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与你无关——”    “小师父!”许清皱眉,音调微微提高,“什么叫做与我无关?你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么!”    “我的意思是——御医正只是要我泄出元阳罢,与谁泄,怎么泄,都无所谓不是么?”    “我决不允许!”许清咬牙道,“我决不允许世上有别的女人碰你,除我之外,不会再有女人能配得上你!”向来谦和的帝王在这时终于露出了斩钉截铁的铁血,强硬无匹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然而玉求瑕却仍旧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眉眼当中映不出她的倒映。    他的眼里没有她。    他说:“你不可以。”    许清一呆。    他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试过的,不是么?”    许清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而玉求瑕依旧端坐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她,无比残忍地说出事实:“我对你没有感觉,你知道的。”    是的,她知道。    即使她脱光了衣服“意外”被他看见,即使趁他熟睡时对他撩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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