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节
惩罚对象,上床,一腿曲起,毫不在意自己露出了一小截皮肤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 飞扬跋扈的苏大人从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有些厌烦了重复擦拭湿发的工作,索性将毛巾随意垫在长发之下。这并没有什么用,蜿蜒浓长的乌发带着水渍很快在床单上浸湿了一小团深色的水渍。 苏大人瞥了一眼那团深色,斜飞上扬的凤眼斜睨着那个看似老老实实跪在床前的男人,似乎是因为他太过听话的举动,他气消了不少。眼风一扫,将男人身上异处收入眼底,苏大人故作不知,勾了勾手指,含笑道:“过来。”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玉先生连忙乖乖凑过去一些。 苏大人一挑眉,口中声音竟难得透出一分娇软入骨来:“过来、再过来些……” 等他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了,苏大人眉眼一冷,光裸的玉足直直碾着玉先生的膝头。 “唔……”玉先生不曾想到他竟会这般小孩子脾气,一时不查,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沁出冷汗。 这是真的疼,做不的假。 苏大人难得升起中微妙的怜香惜玉之感,他挑起眉:“疼么?” “疼。”玉先生丝毫没有身为名士的傲骨,虽然没有眼泪花花哭唧唧,但那柔肠百结的目光也真叫顶顶的委屈。更别说他身量欣长,倒是难得符合时下男子审美中风行的弱柳扶风之感,如此越显得……楚楚动人。 苏大人觑眼看他,他却厚着脸皮又欺上来。 玉先生看着斯文儒雅,实则却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直直贴上苏大人湿哒哒的背,挨得紧紧,手臂圈着苏大人的纤腰,下巴小心翼翼地搁在他圆润的肩头,笑得甜甜的,颊边那两朵犯规的酒窝都清晰可见,浑然仿佛雨过天晴的模样。 苏大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挑眉,仿佛默认了玉先生这样得寸进尺似的,只是轻声细语地问他:“哪儿疼?” 若是这时候玉先生委委屈屈地撩开裤腿,给他看自己膝上的淤青,那大抵苏大人心中再大的火也得乖乖灭了。 然而玉先生岂是凡人所能揣度? 黏腻在苏大人身上,玉先生轻嗅着青年发间的清香,闻言抿唇一笑,拉着青年的手摸索着按到自己滚烫的某处,软绵绵、甜腻腻地舔着青年颈间的软肉,含糊不清地叹息: “这里好疼的……”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3) 苏遗奴眼睛一跳,垂首看了眼这个赖在自己身上黏黏腻腻唱作俱佳的男人,心情复杂,竟是无语凝噎。 暗搓搓窥屏的六六看着都心疼自家主人,怎么就心蒙眼瘸看上了意沧浪这没脸没皮的。 身为主神手下的优秀员工、芸芸系统的好榜样、男神主人的贴心小棉袄,贤惠体贴的六六对苏宦郎的想法当然是十分的感同身受,甚至思维敏捷地先一步帮苏遗奴做好了表情包: 我可能有个假攻.JPG 微笑中透露着一丝妖气.JPG 然而如此善解人意的六六却只能对着新鲜出炉的表情包心疼地抱紧瘦瘦的自己——它并不能与现在的主人联络。 六六刷存在感的功夫,苏遗奴已经回过神来,扯着嘴角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手从玉求瑕的禁锢中抽出。玉求瑕倒也不纠缠,只双眼痴痴看着,分不清那蕴满星空的双瞳中有几分调侃,又有几许深情。 “呵……”苏遗奴敛下眉眼不去看他。而这却恰恰给了某人一个逆转的契机。 只见不久之前还黏糊糊腻在苏大人身上的男人此刻竟难得有了正经攻的模样,忽而拉开一个笑容,颊边两个浅浅梨涡犯规地再度出现,又甜软又纯良的嗓音却莫名透着一层阴测测的危险,叫听者情不自禁地战栗: “再疼也是我情理之中该受,莫说是在你床前跪个算盘,便是叫我去滚钉板也是理所应当,我早便说过了——悉听尊便。” “说到底遗奴还是可爱极了,这颗心肝儿呐,当真是既狠厉又柔软——遗奴一早便知,对我而言,最痛苦的惩罚,无非是看着你,却吃不到你。” “只是对我的惩罚,遗奴自然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处置,现在,是否也该换我来向遗奴讨个公道了?” 终于图穷匕见,玉求瑕语气旖旎而缱绻,显然已是不动声色地编织成了一张大网。 倏忽间风云突变,情势逆转! 但见玉求瑕一个挺腰,旋即欺身而上,将衣衫轻薄的青年禁锢在自己与床榻之间,冷笑着开口。 他声声句句,皆透着一股子祸国殃民的歪理邪说: “你要罚我,怎样都好,怎能将自己置身于那般危险境地!”他理直气壮地控诉道,“甚至还去与那两个色中饿鬼虚与委蛇,只为了将我逼出来么!你可知我一想到你可能陷入险境,便惊惧得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膛!” 苏大人何时受过这个,受制于人的感觉太糟糕,他怒道:“说她们色中饿鬼,你又好过多少?” “那怎么一样?”玉求瑕一本正经,“她们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却是与你两情相悦。” “你!”苏遗奴被他的抢白气得咬牙。 也不知是否当真是心有所感,在他那日踏入静室时,便模模糊糊有一种陌生的微妙感,让他感觉暗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在窥伺着自己。而那时他早已通过几日追查蛛丝马迹,推断出玉求瑕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虎,当即便有了猜测。 诚然,当时他说的话固然有试探的成分,但也无一虚言。 然而便是听到了他那些……这人却仍旧不出现! 倘若他到最后都隐身便罢了,偏偏在最后关头,他又憋不住现身,甚至还想好了一个所谓的“真相”企图瞒天过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这个被欺骗成傻子的被害者都没有发话,现在他反倒理直气壮地来控诉他了?! 苏宦郎眼中烈火熊熊燃烧,仿佛能燃尽世间一切尘埃—— 教玉先生沉迷在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眼神中,无法自拔。 总算他还记得不能讲自己的劣根性暴露得太过彻底,没能露出那恬不知耻的真心。 他只是正色肃容,眉目深沉,不顾苏坊主心头未消的气愤,反而似乎是要在苏大人身上将自己方才的种种忍耐找补回来。 ——就以那厚颜无耻之“疼”为由,借口都是现成的了。 玉先生低头觑着苏大人因姿势而不得不露出的一截细白颈子,似乎像是为近在嘴边的美味所惑,竟忍不住低头轻轻舔过那人的后颈,再顺着一路蜿蜒着攀上柔软的耳垂,轻轻啃咬着,仿佛那圆润的耳垂是什么极有趣的玩具。 可怜苏大人一时被这人的无赖行径打得头晕脑胀,偏偏这厮的武力又出乎意料的高绝,他竟是丝毫反抗不得。被屈辱地压在身下,被如此亵玩的同时却又无比羞耻得发现自己连脚趾头被体内勾起的酥麻引得蜷曲了。 他恨恨地咬唇,闭眼忍受着体内一波一波涌动的潮水,却挡不住轻颤的身体,眼梢因为这突破他底线的羞耻而沁出晶亮的水光…… 只是混着玉先生痴缠的舔吻,却是难辨分明。 玉先生贪婪地享受着此刻苏大人情不自禁的种种可爱反应——他当然不会当真违背着苏遗奴的想法对他怎么样,但偶尔这样尝到点荤腥,也能暂且缓解一番心中的饥渴。 事实是玉先生高估了自己的操守,也高估了自己的底线。 作茧自缚的玉先生心中一叹,将反应越发嚣张的某处挪开了些。 偷摸摸围观的六六被这峰回路转的剧情惊得目瞪口呆,已然是吓得忘记吃手里用虚拟数据流模拟出来的瓜了。 厉害了我的浪哥。 难怪你说这是大人的情|趣呢,这么随地开车吃枣药丸啊! ※ 总算玉求瑕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被苏大人迷昏了头,借着这么个乱来的借口占占便宜解解馋(也其实并没有)便罢了,若是真的得寸进尺做什么—— 呵呵。 于是他只能遗憾地见好就收,在快要踩着苏大人底线的时候擦边闪过,直起身子,用那双深情得能滴下水来的双眼痴痴地看他。 苏大人一噎,竟是悲伤地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怎么生气。 反而还觉得,纠结在奇怪方向上重点偏出姥姥家的玉求瑕赖在自己身上缠磨的小模样—— 有点可怜。 现在这样正襟危坐,却时不时瞥眼过来,如坐针毡的紧张模样更是可爱。 于是苏大人心中一叹,在玉求瑕有些讶异的眼神中将自己头发塞进他手中,下巴微扬,凤眼一挑,带着些许颐指气使的口气:“帮我擦干了。” 玉求瑕眼前一亮,当然,随即又克制地展颜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声音里像是悄悄有一颗砂糖融化了:“好。” 嗯,很好,看上去仿佛真是一个情场圣手。 然而想到那次欢好中两人共同的磕磕绊绊、生涩谨慎,再对比面前玉求瑕的佯作老练,苏大人心中积郁的怒气最后一点也随之消散了。 方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如今仔细想想,似乎那人小兽似的亲吻中都带着不安的颤抖? 这个男人之前的话语那般离经叛道,动作更是黏腻又无赖,然而唯有低头擦拭苏大人的长发时,却莫名透出一抹浅浅的温柔,那专注的眼神,仿佛是在爱抚一件心中珍爱之物,竟恍惚间有种小心翼翼的错觉。 只是这么放过他,到底叫心高气傲的苏大人不爽——先前那作死的调|戏一茬,可还没有过去呢! 苏大人双眼危险地眯起,忽而曼声道:“玉先生看来对自己的魅力很是自信?” 玉求瑕看他,只见青年昳丽的面容上眼角眉梢透着一丝盎然春意,虽仍旧面无表情,但那双盈盈秋瞳中却藏着一丝情意。心中一定,已然知晓青年这已是最后的嘴硬,——自己攻克难关、指日可待。 玉求瑕眉眼弯弯道:“吾知己身,更知君心呐,遗奴……” 苏遗奴闻言笑了:“然而遗奴却怕是难消君恩了。” 玉求瑕一顿,定定看他,却悚然发现苏遗奴说这话的语气极为恳切。 苏遗奴轻声道:“玉求瑕之于苏遗奴,的确是今生一次的难抑之情;然而苏遗奴之于玉求瑕,却不过只是芸芸众生中、奢求与谪仙比肩的庸碌俗人之一。苏某自认无才无德,身卑位贱,又岂敢与富有四海的陛下相争?既不敢争,也争不了。” 玉求瑕脸上的笑容浅了几分,眉间拧起细微的痕迹,眼眸幽深地注视着青年:“纵然陛下很好很好,可是我不喜欢。” 青年却不理他,自顾自侃侃而谈:“天下间识得苏先生之好者何其多也,走了一个陛下,自然还会有倾心相救的莫测高人,今日你一时意乱情迷,为心所惑,待他日情消热退,自然会悔不……” 尚未说完,却闻一声轻笑,紧跟着,青年开开合合的唇瓣便被温热的唇齿衔住。温热中隐隐透着一丝风雪的清冷味道,没了曾经熟悉的奇暖药香,反而越发令人悸动。 片刻后,分开的唇齿间牵扯出晶亮,从来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玉先生挑衅地看着略显气短的青年,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暧昧的暗哑:“听我说完,莫说你在我眼中如珠如玉,你纵是有千般不好,可我偏生堕入你这张情网中难以自拔……你当真觉得,我是会后悔的人么?” 眼前的青年眼眶带着微微的红,分不清是亲吻引动的潮热还是情之所至的哀伤,只是那平日锐气逼人的昳丽容颜如今这样作态,倒是十足得惹人心疼——疼得玉先生忍不住在那眼角眉梢落下细碎的亲吻。 他含糊着,却又忍不住调笑着抓住重点: “你怕,是因为那个所谓的高人?” 果然是在意了。玉求瑕看着面前青年执拗又认真的眼神,忍不住轻轻一叹: “傻遗奴,我骗你的。” “你都知晓我本不曾中毒,又如何需要治疗?” “想来你也知晓,那人名为君子虚。” “子虚乌有,本就是我捏造出来的一个假人。” “假人?我不信。”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苏遗奴忽然质疑,“坊卫说那高人气度卓然,风姿秀丽,虽腿脚不便,但相貌极为不俗。这样的女子,岂是你想找便能找到的?” “咳……”说道这个,玉求瑕语气忽然有点微妙,“是找不到。” 默默围观的六六似乎忽然接收到了他英明神武的主人的脑电波,预见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捧瓜开吃。 玉求瑕纠结了一下,终究还是老实交代,好让敏|感多思苏宦郎放宽心: “我扮的。”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4) “……起码到最后,好歹也过关了嘛……”六六声音中有些抖,它努力想要避免被小心眼儿宿主察觉自己在憋笑,还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到宿主那颗自尊心,也是能干极了。 可惜它的安慰对象丝毫没有体会到小系统为他操碎了心,只勉强一扯嘴角,那张清冷如仙的俊美玉容上显出一丝笑容。 微笑中带着一丝妈卖批.jpg 无需多言,六六已经懂了这表情下的暗示。 六六一抖,连忙又审核了一遍排队中的语料,将偷偷摸摸溜进来的那几句“哈哈哈哈”及时地毁尸灭迹。 然而即使此刻玉求瑕先生的表情已经如此危险,然而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看见,却恐怕还是会被那清冷高华的仙姿所迷,陶陶然不知所以。 ——谁教他现在的女装打扮,的确看着就削弱了不少威胁性呢? 没错,就是女装。 作为一个耿直的女尊世界,从此世的女装中便能看出女权至上的鲜明特征:不但有方便活动的学士服、武将袍,同样也有各色繁复襦裙以供外出游玩、出门宴饮、闲居在家或是祭祀礼典,充分满足了女尊男卑世界中掌权者的各种心理需求。 相对而言,承担相妻教女之责的男子衣饰则没那么多花哨,且时下风行弱柳扶风、清水芙蓉、蕙质兰心那一票儿的美佳郎,因此无论是否出嫁,男子衣着多以清淡素雅为主。当然,实际上也有不少爱美的佳人偷偷将妻主的各色服饰穿在身上,描红妆、贴花黄,揽镜自照——却也只能算作闺房情|趣,难堪大雅之堂。 结果解释,穿越而来的意沧浪对此接收毫无违和。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之前他只是忽然想要装B、人设脑洞一开,随手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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