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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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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听到这些闷雷, 看到这些闪电吗?    他有没有害怕,会不会惊惶?    那个孩子是那样的脆弱,他亲手将他从襁褓中抚养长大,看着他从比猫儿也大不得多少的模样, 转眼长成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七尺少年。然而这又有什么用?谁都知道那个孩子即使有着正常人的外表,内里却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天真稚弱。    宁独秀不知道坐在那里已经多久, 手脚都已经冰凉,额头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 这仪态实在称不上得体, 然而此刻混乱的意识却顾不上这些,全部都在挂念着那个可怜可爱的小朋友。    他挂念着, 却不敢跑去确认那孩子安全无虞,反而要打开窗户,任天上的雷点掩过一切暗流,任窗外的风雨抨击自己的心脏。    只有这冰凉的雨丝能够冷静下心中潮涌的冲动。    然而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宁独秀却一边控制不住地将双眸紧紧盯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那个方向的房间里此刻正沉睡着他的珍宝。    忽然他听到了那间房间内传来了声音:    细细的,轻轻的,像是强行压抑的哽咽。    他心中立刻紧张起来!然而当他仔细再听,却发现那声音在窗外猛烈的风雨中显得那么单薄微弱,微弱得刚一出现便很快破碎在风里,想要在风雨中捕捉那细微的动静,实在是太困难了。    可便是这微弱得要让他以为是自己错觉的声音,便是这或许是幻觉的一个可能,令宁独秀喉头仿佛咽住了什么。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忽然隔壁传来一声重重的、沉闷的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刹那间一条银练划破天际,照亮了他半张脸脸庞,也照亮了他的整颗心。    他恍然顿悟:什么零落的纠结与痛苦都远去,他现在只担心着他的珍宝!    宁独秀猛地起身,久坐一动不动双腿已经在他无知无觉中麻痹了,可是他顾不上这些,跌跌撞撞地跑去房门。    刚一打开房门,迎面一个黑影便冲自己直直而来。宁独秀的身体反应在意识之前,已经稳稳接住了那个倒来自己身上的身影。    “碰——”一声,昏暗的房间内,一团难辨的阴影砸在地上。    两个大男人紧紧抱着,你缠着我,我缠着你,现在不能保持平衡了,便也一同不支倒地。    幸亏地上就是厚厚的地毯,那门外倒来的黑影——顾雪君,更是在最后一刻往旁边转了些卸掉了自己的一部分体重,才没让一把老骨头的宁独秀压坏了。    可即使是要摔倒了,宁独秀抱着顾雪君的动作仍旧是那么坚定,虽然他的手从未如此不稳地颤抖。    但即使颤抖,宁独秀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就像是一松手,这个脆弱的孩子就会从自己手中消散一般的珍重。    就像是在抱着他那个地狱颜色的天堂。    “噼——啪!”    一声明亮中泛着白紫的闪电一瞬间穿透了重重阴霾,将昏暗的房间照得彷如白昼。    借着电光,顾雪君的脸庞穿过阴霾,直直落入宁独秀眼中。    那微缩的瞳孔,额际密布的汗珠,发白的嘴唇,还有不住颤抖的身体,都在那明亮的电光下无所遁形。    他就在那里,他的雪君就在自己的怀里,在自己的身下。    寻到他的顾雪君眉眼中的惊惶,便如同雪山上的积雪遇到春日的暖阳,忽然消融成了满腔温柔溢出双眸。颤抖的双手毫无保留地抱紧了宁独秀紧窄的腰身。    顾雪君那件单薄的睡衣很快被宁独秀身上的水打湿了,两人的布料贴着身,身子又紧紧贴在一处。宁独秀满身的清寒,却挡不住少年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炙热,仿佛一个小暖炉、小太阳似的消融了身上和心头的积雪。    只听顾雪君颤着声音说:“雪君不是怕打雷,只想看一眼叔叔,却发现叔叔好像没关窗户……雪君只有叔叔了,雪君不能再失去叔叔了……”    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带着孩童的焦急,丝毫不作伪的情绪便如同一团火烫住了宁独秀——却让他丝毫不想撒开手。    宁独秀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都不用说了,无论这个孩子有再多地“狡辩”,都不能再动摇他分毫“    早在他冲着跑去打开房门,然后看到这个孩子光着脚在门外倒入自己怀中的那一刹那,他花费无数心力铸造起来围墙便一瞬间坍塌成了废墟。而那片荒凉残破的废墟,将他们两人圈禁在其中。    他不会再放手,即使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即使这是一场无比罪恶又混乱的噩梦,可已经坍塌过一次的心墙,却已用最直白显明的方式将残酷的事实展现在他面前:    他,宁独秀,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强大到可以承受起失去雪君的痛苦。    他甚至抵抗不了来自他的雪君天真地呢喃出那一句“雪君不能再失去叔叔”。    宁独秀久久地、久久地注视他,他是这么的美好,他是他一切的罪恶与欲念,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他。    他这么做了,而被轻吻的顾雪君只是稍稍一愣,旋即便乖巧地微微仰头,迎合着那个带着雨水冰凉的吻。    就在他迎合的那一瞬间,宁独秀听见了自己那挣扎着拼凑起来的世界,被这个吻轻易击碎坍塌的声音。    然而对这一切变化,宁独秀却只是虔诚地闭上眼。    可以,怎样都可以。也许有一天你明白这一切会憎恨我,可我可以给过你我机会,你却还是招惹上了我——我便一世人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我会许你一世人平安喜乐,但你这一世人,只能陪我历这一番罪孽的尘劫。    “雪君射给叔叔好不好?”    “唔……好……啊!”    顾雪君大脑放空,有些茫然地看着下方宁叔叔伏在自己腰上,低头脑袋上上下下的起伏。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视角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漂浮在空中一样。    但自己是怎么离开自己的身体的?    下方那个闭着眼、蹙着眉,手指插入宁叔叔发中、发出奇怪喘|息的自己又是谁?    现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仿佛他只是飘在天地之间的……之间的……什么来着?宁宁以前好像教过他的,但现在却记不起来那个词怎么说的了……    真是奇怪,这段时间他脑子多了好多看不明白的东西,想事情的时候也轻松了许多。    但就在方才,宁叔叔忽然亲过来的时候,一股忽然出现的力量蛮横地将他挤出身体。    懵懵然不知所以的顾雪君忽然看到天花板上出现一个漩涡,一个绿油油的小人扑扇着透明的翅膀出现在自己面前,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    “泥嚎呦~终于见到了,任务发布者,想不到在任务进行中还能与你进行沟通。我是接受您所发布任务的轮回者意沧浪的协理系统晋江六六,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顾雪君:汪汪汪汪汪?    既然木已成舟,宁独秀便不再犹豫踌躇。他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心意,并且开始精心地构陷下一张细密的蛛网,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一步步迈入其中。顾雪君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又如何?他身上已担下了无数罪孽,再加些又有何妨,大不了便死后入那忉唎地狱。    宁独秀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无耻之人,日后回想此事,反而庆幸自己如此无耻,否则怕是要在自己纠结之际,便失却了能与顾雪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机会。    福伯进屋里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差点以为自己打扰到了老爷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甚至还有一瞬间果真在心头盈满了感动:    被怀疑是性|冷淡的老爷居然忽然开了窍,不声不响就往家里带了这么个大活人回来!苍天开眼啊!家里头终于要迎来一位女主人了么!    额……这位女主人坦荡荡不穿上衣?    好像胸也有点平?    哦……男的、男的也没关系啊!只要能陪伴老爷,怎么样都可以啊!    可惜,等到那两人听见动静看过来,福伯的一腔热血,就像是被人临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似的。    “疑似未来女主人”的那位……是他的雪少爷。    福伯眼前一黑。    作孽啊!他居然对着老爷和雪少爷在一块天伦之乐的场景想那些有的没的!    ——一定是这段时间忙昏了头的锅。    虽然如此告解自己,然而福伯却还是忍不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两人。    其实现在顾雪君正在给宁老爷小心翼翼地刮胡子。宁老爷体毛稀疏,就算是胡须都细细软软、颜色浅淡,怕伤到宁老爷,顾雪君的动作十分小心。其实爱洁的宁老爷向来十分注重仪表,只是近来由于心中那点隐秘的小心思,故而一时疏忽了。    方才醒来后的,宁老板见顾雪君摩挲着自己下巴上新长出来的一点绒毛,便主动帮他刮了干净,只是为了心里面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他帮顾雪君忙时的姿势清奇了些。果不其然,就如同昨晚上的“互相帮助”一般,顾雪君随即也要求反过来帮宁老爷弄干净胡渣,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的,顾雪君原模原样地复制除了方才宁老爷的动作。    可问题是——顾雪君不知不觉地,已经比宁老爷高出一个头啦!    于是福伯进屋的时候,便看见晨光下的顾雪君□□着上身,跪坐在床铺上,两条腿横过宁独秀身体,撑得床铺微微下陷,微微低下头,正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拿着把小剃刀,一点点将清理液积攒出的白色泡沫刮去,那动作中透出的珍视,就仿佛手中捧着一块稀世奇珍。    此时阳光在他光洁如玉的背上编织出一身淡金的云锦,这个看似随意实则有些累人的姿势,却被他保持得纹丝不动。    宁老爷有些担心地伸手虚扶着他的腰,然而那姿势,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占他便宜。    阳光透过两人,在床上蜿蜒迤逦出一个纠缠不清的阴影,身处暧昧之下,彼此交汇的眼神却都是清澈无瑕。    “福伯?”宁老爷率先开口,打破了一室寂静。    “诶?!”只听顾雪君倒抽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责难,“别动呀!”    宁独秀顿时不敢说话了,轻轻一眨眼睛,安抚了不满的小朋友。    小朋友鼓了鼓腮帮子,却舍不得对宁老爷发脾气,只好冲门口莽撞来打扰的老人家瞪了一眼。    瞪完又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福伯早!”    “啊?啊!咳,雪少爷早。”福伯有些惊到,像是如梦方醒一般。    顾雪君就趁着这段时间赶忙将宁独秀下颚上泡沫先刮了个干净。    总算被顾雪君放过能说话的宁独秀有些无奈,维持着这个姿势,任由对方继续慢条斯理地清理其他部分,询问福伯有什么事。    其实本来这不过是一个十分正常的日子,只是……    福伯说:“老爷,雪少爷,小姐回来了。”    “啊!”    “嘶——”    两声轻呼,有些锋利剃须刀还是在白净光华的皮肤上落下了痕迹,即使顾雪君迅速地将刀片收回,然而没过多久,玉瓷似的皮肤上还是显出一道浅浅的红,些许血迹渗了出来。    别误会,上面的两个发语词,前者来自宁独秀一时难收的愕然,后者是顾雪君在替他的宁叔叔觉得疼。    就在福伯说出这个消息的那一刹那,宁独秀原本脸上那细微的笑意凝在唇角。    仿佛是忽然之间,心脏的位置就空了一块,直直地往下坠去,落入深不见底的无间地狱。    她回来了。    他的女儿,雪君的未婚妻。    宁独秀顾不上自己脸上那因为自己突然动作而出现的伤口,下意识有些紧张地看向上首的顾雪君。    然而顾雪君却十分平静,好像听到了这个消息,就只是听到了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只专注地盯着自己脸上那伤口心疼地呵着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专心道:“呼呼就不痛了。”    这模样,就好像福伯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姐,是一个与他忽然无关的陌生人。    宁独秀一时心乱如麻,撑在身边的两只手忍不住揪紧了床单。    “小姐是在船上发来的电报,说是明日就能到上海,是否要准备些人去上海将小姐接回来?”    “我知道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地对福伯说道,“这事你去准备准备。”    “是。”福伯敏锐地察觉到现在自己主人的情绪有点微妙,他应了一声,便识相地退下去。    而在他走后,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明明窗外的阳光正浓,然而宁独秀却觉得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地发凉。    “雪君,你听到了吗?”宁独秀声音有些空洞,面无表情,“织月要……唔!”    宁独秀忽然睁大了眼睛。    顾雪君居然凑过来,将他那个小伤口上的血迹一点点舔去。    他嘴角沾上了一点血,显得格外的艳,对上宁独秀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有些莫名地舔了舔嘴角:    “嗯,我听到啦!织月要回来啦!”    他笑得这样开心呢,就像自己一个多年未曾相见的好友忽然有了音讯一般,矜持却又显得真切的欢喜。    好半响宁独秀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僵硬地询问着面前的青年:“那所以,雪君可觉得欢喜?”    “自然欢喜!”顾雪君眯起眼睛笑起来,嘴角泛出一对浅浅的梨涡,显出十分的天高云朗坦然直率,“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过织月了哩!”    他虽然如此说,但眉眼间的模样却似乎只是在说一位久未相见的好友玩伴,干净清澈得不带一丝绮思。倘若宁独秀仔细观察,便会想到,先前孟极生病被送去兽医那里的时候,顾雪君天天挂念着的模样都比现在要来得真切些,孟极被接回来的那天,顾雪君更是兴奋得直接在屋里高兴得手舞足蹈。    然而宁独秀此时心乱如麻,如何能察觉这细微的不同?    一股突然袭上心头的嫉妒与不甘,让他忍不住开口:“雪君,倘若有一天,在宁叔叔与织月当中要你做出选择,你会选择谁?”    话甫一出口,宁独秀便后悔了。然而木已成舟,反而替他斩断了一切退路。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宁独秀双眸湛然,静静凝视着顾雪君,等待着他的宣判。    然而顾雪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情形要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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