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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科学的甜美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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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星河在“什么竟然是法制世界”的惊骇中, 脚下生风左拐右拐带着沈岫脱离了官差的视线。    眼前的问题解决, 他开始陷入关于未来的困惑中。    他不在意没有术法, 他也并非完全不能使用术法,只是大佬是个伤号,他刚突破不久, 没有稳定境界之前不好强行驱动真气。    他在意没有钱。    沈岫带着一把剑,是绝对不好走来走去的,必须先找个地方落脚, 落脚需要钱。    他不穷,但是手头上都是灵石,东西也都是些奇怪的材料,唯一的玉诀都是记载着功法的东西。这时候要是钟子津在就很好办了, 这小子随身必带两套衣物, 平日里自信就穿那身朴素的黑衣,一旦感觉高手很多就开始换镶金缀玉的华服——这一套不管去哪肯定都换得了不少钱。    可惜穆星河向来是个朴素得几近不修边幅的家伙,身上一个能卖钱的东西都没有。平日里他还可以依靠智慧坑蒙拐骗,可惜今日要安置大佬(的剑)却是刻不容缓。    穆星河苦思冥想,却发觉身旁的人稍有动作,那双骨节明晰的修长的手在垂落的双璃龙玉饰上游移了片刻, 却是忽然抬了起来。当穆星河抬头望过去的时候, 只见他长发如云散落,别住头发的玉簪被他握在手中, 信手被甩在穆星河的手上,穆星河下意识接过, 手上是玉质的细腻与温凉。    “寻个当铺当了。”    沈岫折过道旁的树枝,挽起一半的长发,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有些发怔的穆星河,是惊人的容色:“换个房契总该是够的。”    穆星河却是目光闪动,模糊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走开,脚步竟然还有些沉重。    大约是自尊受了伤。    穆星河最后换来了一张房契,那位置不算太好,地方僻静得有些荒凉,不过好在地方宽敞,一切俱全,房子的主人是着急着去南方行商才草草把房契换做银子,毕竟此地不过是个边陲小城,听说南方如今随便一出海便是金山银山,那主人不由心中大动,趁着还可以赶上出海的季节,举家南迁。    也是因为如今人口流动频繁,对户籍的管制不甚严格,穆星河轻松便寻人伪造了个文书,也算在此地安歇下来。    “如今的环境同我们之前的有所不同,再留些钱在手上也没错的,”穆星河领着沈岫走到房子那儿,有些局促,“所以环境没有以前好,但是我赚钱养你,日后便好!”    “……什么傻话,”沈岫目光微移,忽然道,“不,其实恰好。”    穆星河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在他们对面那个院子,门旁悬着一块木牌,木牌因为年岁而有些破损,甚至爬上了些苔痕,上边刻着几个字:“玄法学堂”。    沈岫看了一眼已是转身走入自己房中,穆星河却是眼前一亮,前去叩响旁人的院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应声,开门的人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枯瘦,双唇紧抿,有着很深的法令纹,眉心上也有些若隐若现的皱痕,一身蓝袍旧得发灰,腰上悬挂着古怪的大袋子。    尽管她的样貌和穆星河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修真者都差异甚大,但她身上那一丝泄露出来的灵气还是泄露了她修真者的身份,甚至可以说她或许因为一些奇异的原因未受此处法则的制约,真气甚至比他更为强大。    作为同道者的穆星河表现得非常友好,他手上也恰好提了些点心,正是同邻居拉近关系所用,于是他拿出自己最友善乖巧的微笑说道:“姑娘,我与师兄新迁此地不久,姓穆,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日后还要劳烦多多照应。”    然而这个姑娘的表现又远在穆星河的意料之外,她抿着唇抬眼打量了片刻穆星河,而后斩钉截铁道:“心术不正者勿入此门!”    穆星河目瞪口呆,在她果断关上门之前,还能看到院中坐着的□□个捧着书的、大小不一的孩童,一双双好奇又清澈的眼睛,在打量着他。    穆星河吃了个闭门羹,很是伤心,幸而他去拜访的其它邻居都是些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好人,没有再给他难堪。且邻居们对他的境遇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安慰他说那个院子的女人本就奇怪。    三十老几了,未曾出嫁,因为修习那些莫名其妙的所谓术法被赶出家门——术法,术法有个什么用,不过是江湖骗子用来糊弄人的伎俩,到集市搏一搏眼球罢了,正经的人都不干这个。最可怕的是她不知哪儿还哄了小孩子来学这些东西,也就是因为不要钱,旁人当作有人帮自己照看孩子,才允许这样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因为这个女人凶得很,一言不合便拿棒子出门,听说还有些鬼怪把戏,管你是邻居还是官兵,碍到她的事了,她一点情面都不留!    穆星河连声附和,若有所思,将买来的小点一一相送,四处游荡一会才回到家中。    正如他以前所处的世界一样,没有超自然力量的介入,自有别的法度来构建人间的规则。    这个世界曾经的确存在过术法,但在灵气衰微的过程中切切实实一步一步走向衰落。因为这个时期太过漫长,权柄更迭并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如今旁人也是安然接受着上位者的统治,把那个以个人力量为尊的术法时代当做遥远的传说。    事实上这也没什么不好,王朝恰在盛世之中,大海之外的世界向他们敞开怀抱,人们的眼光也从田野之中转向更高远的世界,万象更新,雄主勃勃的野心正如这个时代焕发的勃勃生机。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有三种,”穆星河一条腿跨在椅上,夸夸其谈,“聪明人,就像这屋原先的主人一样,远走他方,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争取踏入更高的阶层。一般的人,也能闻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想方设法得到更多财富。”    “还有一种呢?”沈岫已经把头发放了下来,用绸带草草绑着,他不大习惯那随手取来的发饰,更不习惯沾满灰尘的房间,宁可勉强自己驱动真气也要除去尘埃杂秽。    穆星河瞧着忽然笑了,招手说道:“等着啊。”转身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提着个木桶,拧干抹布,四面擦拭起来,一面干活一面说:“还有一种人,那就是连随波逐流都不愿意的人。”    沈岫向来不需要穆星河多解释什么便能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应道:“她身上有我的力量。”    ——是了,是因为有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降临属于这个世界的身体,她才会拥有连穆星河与沈岫都不能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能力。穆星河“啊”了一声,问道:“能用?”    “不至于,只是个引子罢了。”沈岫应道。    穆星河做了个手势,小声道:“杀?”    沈岫摇了摇头:“再看。”    穆星河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此一来,不好离开这里,我便做不了聪明人,边陲小城,总不如沿海来得……容易来钱。”    “边境之地,常有官兵往来,一则预示战事临近,二则是有要紧物资在此。”沈岫道。    “对,”穆星河将椅子擦干净,一屁股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思忖道,“战事没有,倒是有战备,听说北面都是高山,也没有别的部族,就是唯恐野兽来袭。那些野兽倒是未脱原本的真力,比寻常的难对付一点,但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事,说明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    沈岫闻言眉梢微扬,若有所思,穆星河却是顺着原来的思路在说别的。    “不过倒是有一件别的事情,这附近的确有矿山,会运送到南边,我瞧着这态势上边的人就是想——”穆星河说着突然顿住,双手一拍,“我知道怎么赚钱了!”    阮城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有个外乡来客在外边跟人打了个赌,说他可以用黄金物做灯,点得一条街彻夜通明。西北人家会拾牛粪做燃料,这倒不稀奇,只是猪羊——甚至人的,那便不是一回事了,因此人们也就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想当然,也只等着看他的笑话。    可他倒是十分上心的样子,当即去寻了个破庙,拿出图纸寻了匠人丁丁当当敲打,自己也是四处寻觅奇怪的东西,什么纱布织网,琉璃料器,就是没有他信誓旦旦说要做燃料之物,有人好奇去破庙瞧着,一地长长短短的管子匣子,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渐渐淡忘这件事,好像唯独穆星河还在在意这个被人遗忘的赌约。他四处行走,早出晚归,有人提醒他不要再做无用功,好生去找个营生,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沈岫从不过问他的行踪,哪怕他这些时日挥霍是自己的财产。此人一旦冥想起来可以冥想个天荒地老,院子白日夜晚都点着灯,但自己却是几乎毫无声息。    只有一日,穆星河深夜回来,当时沈岫好似方才冥想一周天,披衣出来,迎面碰到了一身脏污衣发凌乱的他,问道:“很难?”    “是有点,”穆星河便笑起来,“虽然其实不难,以前整个流程我是做过的,但换了环境还是有很多要解决的问题。”    他说着自觉有点怂,然后声音提高了一点,强调道:“不过肯定能行的,我是谁嘛。”    他在灯火的微光中看到沈岫的唇角扬起一抹很轻微的弧度,暖融融的光线映照在他的眼瞳里,恰似那年盛满着河灯的流水。    “我向来信你的认真。”    穆星河看着他的眼睛,那个人的神情依旧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可他不觉呼吸便放缓下来,声音也轻得仿佛害怕惊动刚落下来的微尘。    “大佬……等这件事我做成了,我有——”他想了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夜里很安静,原本疲惫像是污泥压在他肩膀上,如今又好像结了块一样被他纷纷抖落。只有尘埃的声音。    “好,”沈岫将头轻轻一点,过于长的睫毛将他眼底的光切得支离破碎,带着一点点染着灯烛之光的笑意,“静候佳音。”    那之后穆星河便越发早出晚归。在人们几乎遗忘他的时候,他又大张旗鼓挖开街道,大声同官府之人抗辩,将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人们私底下都叫他阮城第一荒唐人。    但无论怎么荒唐,这个人想要做的事情终究是一件件做了下来。    那一日清晨,人们发觉那一条街道上立起了一个个奇怪的黑色铁管,上边悬着透明料器包裹着的奇怪物体,就好像某种灯具一般。    人们谈论了一日,那原本僻静的街道上人越来越多,他们只等着那个荒唐人将灯火点明,可那个人始终未曾出现。然而夜幕初临之时,他们没有等来手执火把之人,却见那一盏盏灯都渐次亮起来,那光源明亮得让夜里接近白日,照得四处几乎纤毫毕现。即便有风吹过,那些光芒也未曾受半点影响。    这时候那个年轻人才出现,笑眯眯地引着人们沿着地面上铁管的轨迹,去往他的秘密基地。那地方污秽不堪,散发着恶臭,叫人纷纷掩鼻,但他们终于承认,他们赌输了。    很长时间这个年轻人都被众人所谈论着,谈论他的荒唐与大胆,谈论他用污秽物点燃的不灭明灯。    可这个年轻人的脚步并未因此而停歇,他又做了一件荒唐事。他跑到方家的织造所,同女人们说可以教她们更快织布。人们还未及评判,他又跑到官府军器局,告诉匠人说他可以教他们炼钢。    人们这时候长了心眼,等着看他如何四处走动,可他去完一趟就回到家中,闭门不出。不久之后等来的是方家的车马满载财帛登门拜访,而后是知州邀他到府上做客,不过是个没有来头也没有财势的小子,一时之间竟风头无两。    但对于穆星河来说,他的生活从那开始便可以归于平淡了。    他请了花匠来院子栽花种树,庭院都是新翻泥土的气息。其实穆星河记性不错,认得出大部分花木,但他也只是看而已,沈岫料理花木倒是一把好手,因此他能察觉出对于这个变化沈岫的心情还算不错。    沈岫的气色看来好了些,长长的头发被缎带随意束着,有几丝长发落下来,遮住了眼角那点泪痣。    穆星河一面看着他,一面说着他这些天的事情:“我其实也不是故意想要挑战高难度,但首先钱是你的钱,我没有名望,更没有权势,想要做事便很困难。于是我得选择一件足够怪异的、有噱头的,最后一眼就能看出效果的事情来做,沼气池的设计有些关节超越了目前的生产力水平,所以做起来有点难,也未能全部体现其功能,只能留待后人发掘,但我的目的不过是求名求利,达到了就可以。”    穆星河说到这里,眼睛便亮起来:“后来的事比如水力梭机也好,炼钢法也罢,其实本就该有,我不过顺势而行,就特别顺利,他们知道我有能力,就愿意借我财力,借我势力。所以——”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岫,恭敬道:“这是西域上贡的五曜神珠,请陛下过目!”    沈岫将盒子接过去,打开的时候沉默了片刻。    其实这哪是什么五曜神珠,那不过是一件发簪,白玉所制,雕刻璃龙,上有篆书铭文:“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正是当初沈岫信手摘下叫他当掉的发簪。    穆星河也不待沈岫反应,急切地邀起功来:“看,我可把它赎回来了!哇我跟你说那些当铺真的是奸商,不过哥现在有钱,一点都不慌!”    他还说着,沈岫忽然伸手将发簪别在他的发上,微凉的触感。穆星河顿时收了声音,眼睛控制不住一直在眨。沈岫却是望了一望,自己也是一怔。而后他便摇了摇头,将手收回:“好像不大适合。”    穆星河的脑子已经因为运算过载而陷入宕机的状态,竟然没有去问沈岫究竟是什么不适合。    但沈岫已经将此事翻了篇,微微侧头,望向他,问道:“为了这个?”    “对啊,”穆星河还有点愣愣的,答得很老实,“现在我是老大,怎么可以叫你动手呢,还拿你的东西换钱……我肯定要赚回来的啊。而且我们生活在这里,肯定得有所倚仗——现在一切都办好了,事情结束了。”    沈岫微有诧异,看了看他,说道:“我以为你觉得如此形势十分有趣。”    穆星河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庭院安静,远一点却有隐约的声息。帝国在先帝的时代就停了宵禁,如今百业兴旺,听闻京中买卖昼夜不绝,在阮城这样的北境小城也有夜市的存在,但照明始终有些成本负担,因此夜市持续时间并不长。但穆星河立起街灯,小商贾们便聚在那条街上做生意,周围便渐渐热闹起来。    这个时代好像覆盖着湖水的冰面突然被打穿,投入一道光,便有无数的鱼儿跃出水面,睁眼望着广阔的天空。的确是非常有意思的。    “是好玩,不过也就这样啦,”他指了指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聪明人,也总会有能够变革世界的伟人,我不过是个过客——我忙了这么久,境界还没有稳固呢。”    沈岫也望向外边,忽地微微一笑:“其实小千世界,也是心境历练的一种。能不能在不同的形势中找到生存的办法,在没有力量限制的时候不无止境放纵自我,在被限制的时候坚持自己的道路,不深陷旁人的悲欢,不干扰世界的因果,这些都是考验。”    穆星河原本在小心翼翼玩着叶子,要堆一个小房子,闻言哇了一声,假意委屈道:“你居然不告诉我!要是我误入歧途没人保护你了怎么办!”    沈岫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配合他的演出,淡淡道:“实在没用,那我便斩了你罢。”    穆星河很感伤,这个大佬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一句表扬,就好比先前说的“我相信你”一样,结果他就没有!    穆星河准备开始表演,却很快被沈岫吸引了注意力。    “你先前想说的是什么?”沈岫问道。    穆星河的脑中的戏词忽然糊作一团,他坐直了,神色中的嬉笑意味也渐渐敛去,那双眼睛本来好像凝聚着日光,如今却又渐渐黯淡下来。    他在犹豫。    那个夜里他想告诉沈岫有人不满足于操纵他的命运,想要致他于死地,而自己就是接到命令的人。    当时是一时意动,如今清醒过来这话却已是难以说出口。    他并不害怕被沈岫提防或者敌视,正如沈岫相信他一样,他也相信沈岫。但他害怕他仍在旁人的监视之下,担忧自己的意图一旦暴露那把剑就这样掉落下来。    他原本一点都不在乎死活,可是如今有了对未来的渺小期待,竟然会感到害怕。    沈岫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是不自觉转开头,避开了这样的注视。    沈岫却没有多说什么,也移开了目光,看着风吹过绿叶。    这段沉默持续许久,风也不动,叶也不动,只有阳光益发灼热。    穆星河站起来,看着庭院中新栽下来的树,树上是清晨湛蓝的天空,忽然抬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说起了其它话题。    “以前跟你说过的,我在自己洞府那儿种了两棵树,一棵是枣树,有一年结果的时候我还在云浮,太假了,果子酸死了,还有一棵是杨树,撕树皮特别好玩。拜入李停云门下后宗门给了我一只……喜鹊小妖,本意是照顾我起居供我差遣,其实他老躲着我!    “不过他很喜欢照看花木,这也便还好,因为我本身也不常在。谢师叔早些年就离开云浮历练去了,我那个懒鬼师父只好出来干活,一天能抱怨八百遍。我跟你说,我师门里,也就大师兄有志向当个人,其它都努力向畜生演化,也就欺负我乖巧怕事……”    他说了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叹息一声:“我想云浮了。”    他原本其实也没怎么想起过,他在外历练已久,云浮早已不是他的常居之地,但今天看到那新栽的树,就忽然回想起他当时是如何把树挖过来栽在自己那个鸟不生蛋的荒山中的。    其实他还有许多话能说,但如今好像也不必说。他想问沈岫想过云浮吗,想回云浮吗,但似乎也不必问。沈岫比他更喜欢云浮,哪怕他是主动割舍了自己与云浮的关系,穆星河也相信他会想着总有一日要回到云浮。    “你也要回云浮。”穆星河轻轻地说。    日头从云层后面冒出来,阳光像热水一样浸泡着他的身体,沈岫也被阳光所笼罩着,几乎在发光。他的睫毛垂下来,眼眸中光影如同碎水晶。    “我会回云浮的,”他的声音如同冰玉交击一般,他的眼神落到穆星河的身上,是日光下风过后的水,有着粼粼的神采,“也会有一日,我会让你能说也敢说的。”    穆星河向来喜欢胡说八道,轻轻松松就可以滔滔不绝,他知道他可以调侃一些什么来打破如今这个不像自己的自己,但如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些陌生的担忧与愧疚忽然都化作了更加陌生的酸涩,涨满了他的心房。他不明白这是不是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沈廿九的地雷~感谢鬼骨茶的地雷~感谢千古月 的地雷~    这一章比较长,所以下一更我决定晚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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