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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春风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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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婚当日,晖园里的桃花开得灼灼动人,远远望去仿若一派粉烟绿雾笼罩着。美景已,王皇后还命人在湖中放了天鹅鹳鸟,路上放着训练有素的小狗,专供贵女们观赏逗玩。    因为上次在晖园的一场宴席,原定疆结识了楚仪,故而这次两人也受邀在列,说是要给慕云汉沾沾喜气。为此原定疆颇不以为然,他有什么喜气可言?三婚的喜气?夫人差点出家的喜气?大概哪个慕云汉都不想要!    但如今也稍微好了些,妹妹的法子虽然可恨,但楚仪如今偶尔也会对他笑,对他说话了。尤其哈吉斯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楚仪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有好转。    这样一想,被妹妹当着马骑了几日,倒是很值得!    再一想到妹妹马上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柳景元那等人物,原定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慕云汉今日亦是一脸笑意,与往日那淡然的模样大不一样,他内里穿着褶红色的长衫,外套一件剑袖的黑色金纹的甲衣,一痕镶着血色珊瑚的腰带勒出他精瘦的身形来,越发显得肩宽腿长,简直如画中人走出来。    他等在偌大的金伞下,心情大好之下,还由着阿笙为他倒了两杯酒喝了。    原定疆见楚仪去与其他姑娘说话了,便赶紧向他奔来,笑嘻嘻道:“相爷,陶姑娘还未到?”    “快了。”他温和说道。    “陶姑娘也真是心大,你看那群莺莺燕燕,哪个不是在偷瞄你?可怜小春子今日打扮得如此人模狗样,还想着挑个媳妇回去呢!”    慕云汉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倚在凉亭边的尚春来正摸着自己精心修剪的小胡子,一脸苦相。他于是笑道:“我一直以为,他会娶大花的。”    “哈?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他可是说了,死都要选个离原大花远点的坟呢!”    “呵……”慕云汉低头笑了起来,“何至于如此……”    这时,那姑娘群中步出两人来,径直向着慕云汉这里而来。原定疆是个没义气的,一看那领头之人竟然是方晴,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慕云汉顷刻寒了脸孔,阿笙急忙迎上去道:“方姑娘,您也不瞅瞅今儿是什么日子,皇后娘娘一会儿便要来了,您可莫要为难小的!”    方晴一喟,轻声道:“日前相爷派人提点过爹爹了,爹爹亦狠狠责罚了我。便是皇后娘娘,也传了私令斥责我……我实是后悔自己所为,如今来,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想给相爷陪个不是,日后,我再不会那般无状了。”    阿笙闻言,神色也放松了一些:“方姑娘若是能想开,固然是好的。”    方晴望向慕云汉,忍耐而克制道:“相爷,我深怀愧疚,能否让我为相爷奉一盏茶赔罪?”    慕云汉眼睛微眯,挥了挥手示意阿笙让开了。    方晴在众目睽睽之下步上前来,跪在软垫上。由着阿秀倒了一盏茶给她,随即她颤颤抬至眉处,道:“相爷请用茶。”    慕云汉接过茶盏来,嗅了嗅淡红色的茶水,却没有立刻喝下,只是转而盯向她薄汗的额头。    “相爷……我是真心赔罪的……”她的身子弯得更低了,额头几乎都要触到地上。    “心意我领了。我亦会原谅你。”他冷冷道,“陶姑娘要来了,你且退下。”    “相爷……”方晴惶恐抬头,望到了一双洞悉一切的双眼,冷然冰封如寒冬,她突然就怕了,畏了,感到一股无所遁形的恐惧。    慕云汉正欲将茶盏放下,却冷不防被人一下子劫了过去,他一抬头,却是陶夭一仰脖给喝了。她今日的衣裙乃是桃花逐碧波的花式,明艳至极!她一喝完,把茶盏“桄榔”一声放在小案上,对着方晴笑道:“赋就凌霜质,巍然盈古香,只宜兰作伍,枳棘怎相将。你可以走了么?”    方晴在她居高临下的注视下,感觉自己简直变成了一只蝼蚁!她慌了,赶紧起身,连话也忘了说,匆匆走开了。    慕云汉起身来望着陶夭,表情莫测。    “怎么了?看呆了?”她头上是短短的粉色珍珠流苏,光润可映人影,说话间她还摇了摇,笑问道,“我今日美么?”    慕云汉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笑道:“很美……比这里的桃花更美。”说完,他也不顾还有诸多人看着,在她面上轻轻吻了一下。    大周纵然开明,众人见此也是脸上一红,纷纷说笑着别开了眼。    陶夭脸儿红红的,在他耳边道:“是不是有点过火?”    “你当我是为了演给他们看?”他动情道,“我不是那等在意他人之人。”他拉着她坐在身旁,微微挺直了身子,问道,“敢问小姐,可还对我满意?”    陶夭装模作样地打量着他,嫌弃道:“唔,别的都好,就是这鼻子太尖了。于我运势有碍。”    “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笑着用她的话回敬她。    “诺,信物。”她将一个荷包丢进他怀里。    慕云汉挑眉:“你这是做了个……猪肚?”    “呸!”陶夭急了,“这可是我一针一线做的荷包,什么猪肚!不要算了!”    “要的要的!”他急忙紧紧攥住,顺便把自己腰上的荷包摘了下来换上。那荷包委实极丑,他戴在腰间,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但陶夭显然很满意,自卖自夸了一番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递给一旁伺候的丫鬟,随手拿起他的折扇来扇着,“今儿天气不错,就是热得很,我此时已有些出汗了,这若是到了正午时,不是要烤死人?”    他柔声道:“你若不喜欢,等娘娘来了,就说身上不适,我送你回去。”    陶夭兴冲冲道:“不过是热而已,我不怕的,娘娘差人和我说,下午还要带你我去白鸟寺,届时在姻缘娘娘座前许愿,寺前的树上绑了红绳,才能姻缘美满。我娘很信这个,给我备了好几条,大约是想让我给你绑死……”她说着,扇子突然摇得更卖力了,“我委实热得很!”    阿笙见状,急忙将冰鉴里的凉醴奉上:“姑娘喝点凉的,许是来得太急了,汗还没落下去。”    陶夭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她起身道:“你且在这里等我,我要先失陪一下去换个衣衫了,这衣服被汗熏了,怪腻歪人。”    “好。”慕云汉对阿笙道,“去叫那几个给姑娘挑的婢女一起跟着,熟悉一下姑娘的性子。有什么事,无论大小,立即来与我说。”    “是,相爷。”    陶夭一边起身一边笑道,“如何这么麻烦?我身边已经跟了这一群了。”    陶夭离席了,一群人也跟着去了,阿笙忙上前来道,“相爷,刚暗卫来说,方姑娘匆匆走了。”    “走了……”慕云汉心中仍觉得怪异,幽幽道,“她今日那神色,不像是来赔罪的。”    “那是……?”    “像是心虚,像是……在算计什么……”他忽而一笑,“但愿是我多虑了……否则……”    这时,方才跟去的一个婢女匆匆跑了过来,跪地小声道:“相爷,姑娘一直喊热,大家只说是闷坏了,但奴婢看着那神色不对劲,特来与相爷禀报。”    慕云汉眉头一簇,猛地起身,将腰间腰牌的副牌丢给阿笙道:“命人将方晴和她的侍女扣下!”    言罢,随着那婢女匆匆向那水榭走去。    水榭之内,陶夭因为不断用凉水擦脸,脸上的脂粉全都被抹了个干净,饶是如此,她脸儿红如霞色,唇粉艳若初樱,仍在不停地叫着热。    慕云汉一冲进去,见她神色如此异样,忙喝道:“传我的令,请太医来!”    她起身想上去迎他,却身子一软,倒在他臂弯里。    慕云汉稳稳抱住她,将她放在那床榻上,捏着她的下巴道:“夭夭,你看着我……”    “让她们走,让她们都走……”她紧紧抱着他,“我只要你陪着我……”    慕云汉立即对婢女们道:“你们先退至三道门外,太医来了,叫他等我传他。”    婢女们连忙退了出去,紧紧地掩好了门。    他这才执起她的手腕来,为她把脉。    “咦?”她笑得妖媚如精怪,“你竟还会岐黄之术?”    “曾经认得杏林的一个圣手,略知一二……”他话音未落,便感到她在轻轻舔咬着他的耳垂,登时喉结一滚,说不出话来。陶夭像条缠绵的蛇,攀着他的肩,低语道:“我守着你,便不觉得那样热了……”说着,便吻在他唇上,滚烫的舌尖如蛇信般探入,似乎要将他的心脏勾走吃下。    “夭夭……”    她的小脑袋被他强迫摁在胸前,耳边传来他强有力的紊乱心跳。她抬起头,看到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只感觉心亦怦怦狂跳着,整个人快要像冰鉴里的冰一样融化了……    一种奇异的骚动宛如细小的蛇,顺着她的筋脉游走去了四肢。她无法转开视线,只能无助的看着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但她的手却控制不住地拂过他咬牙绷紧的下颚,微微颤抖的喉结,顺着他白皙的肌理,向内里而去……    她今晨是该多吃些的,此时她觉得自己饿坏了,而他又如此美味。    不,不是她的肚子饿,而是一直以来对他的渴求那种饿,以往她也会如此,却不似今日这般难捱……    一阵阵失控的激流控制了她的身子,她使劲扯着他的衣服,红唇中逸出醉人的低吟来。    “给我,求你给我……”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夭夭,你需让太医为你诊治……”他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身上也忽地热了起来!他不由低低shen吟出声——这是什么虎狼之药,只是与她唇舌相接都会传给他!    他被可怕的欲念折磨着,却仍惦念着她的安危,虽然她的脉搏并无中毒的征兆,但他仍觉得应叫太医来看一下。    “你……难道要让太医见到我这副模样么?”她虽然已经混沌至此,却也知道自己的不对劲,更知道自己这副春猫的模样,是断断不能叫别人看去的!    他一顿,登时理智尽失:“好,我给你,但不是在这里,我带你回府,你忍耐一下,好么?”    “嗯……”她睁着迷蒙的眼儿,全然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依旧蹭在他的胸前。    慕云汉一把扯过她的斗篷来,将她像个粽子似的牢牢裹住,随即也来不及通知其他人,直接命候在外面的婢女将他的马牵来,带她上马向相府而去!    他一路挑着僻静道路奔走,为了不让她如此激烈地挣扎,还需时不时用亲吻来安慰她,可饶是如此,他却反而也沾染了更多的药物,身上越发火漫过一般,不得控制。    他从未走过如此漫长的路,每一瞬时间的流失都像是烤红的刀在凌迟着他的五脏六腑。当他们二人终于回到相府时,他甚至没有停下,直接策马向里而去!    看到勇叔慌张迎来,他只来得及下马说了句:“命所有人守去外院!”便抱着她走向两人的新房……    黑金的甲衣与那逐水而去的桃花纱衣不分彼此地裹缠在了一起,赭红的内袍横在地上,其间翠色的内兜仿若红花叶下露出的一点叶子,格外醒目……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腰带横簪散落其间,一路蔓延去了那挂着华丽红帐珠帘的大床。    屋中尽是簇新的精巧家什器具,红绸结于梁间门框,更着意按照她的喜好在屋角置了一缸不属于此季的新鲜香果,故而满室果香怡人。    这本是为了迎娶她而准备的,他本还想带她看看那与这方正相府截然不同的雅致院落,却不想事发突然,先看了婚床……婚床他固然也是用了新的,她若神智清晰,便该看得出这床与他们在三江五洲时共眠的滴水床别无二致,乃是他请了当地的名师所做……    实在是可惜……    但或许,她想要的,从来只是一个他而已……而他亦是如此……    红帐内,慕云汉汗湿的白皙后背左右,有刺目的几道带血抓痕,毫无章法,下手却狠;肩上亦有细碎的牙印,还有一处被咬出了血来。好在这些伤痕的始作俑者,此时终于像是被驯服的兽一般,困极而眠,暂时放过了他。    他望着她沉沉睡去的模样,贪恋而心疼地在她颈间流连了一会儿,随即起身,将满地狼藉收拾了,这才穿过游廊环抱的庭院侧门,直向前院而去。    院外,被撵出来的众人依旧不明所以,皆是呆立着。见他出来,勇叔忙上前道:“你怎么了?太医在这里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是你病了,还是陶姑娘病了?”    他疲惫地摆摆手,累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对太医道,“你随我来,其余人等,候在这里。”他向里走了两步,又转头问勇叔道:“阿笙回来了么?”    勇叔忙道:“中间倒是来了一趟,但是又走了。”    慕云汉点点头,领着太医进去了。到了房间门口,太医正要开门,他却一把摁在门上,瞄了一眼他的腰牌道:“李太医,陶姑娘许是中了毒,但是何毒,何等状况,不可叫旁人知晓。我已驱逐了府上所有下人不得进此院,若有朝一日走了风声……”    李太医后脊寒意一刺,忙道,“下官明白。”    “好,请。”    红色的帐幕层层遮蔽着,唯有陶夭的一只手露在外面,上罩红色丝帕。    李太医诊了一阵,心中惊吓,忙道:“回相爷,陶姑娘不是中毒,只是吃了一些……上火的药……”    慕云汉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给他,上面是一圈茶渍:“可还能闻出来是什么药?”    他嗅了嗅,道,“合欢散,相思方,与茶味相似,却实则发甜,再和以干鹿血……”他猛地一顿,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只是上火的补药,倒对身体无碍,或许今日明日会流些鼻血,吃些降火解毒的苦药茶便好了!”    慕云汉点头:“有劳了,写好了方子,交给勇叔即可。”    李太医诺诺应着,向外走去。    慕云汉又道:“方才的话,还需我再嘱咐一遍么?”    他惶然道:“不必了,相爷,下官明白……”    太医走了,屋内又重归于安静。他望着她沉沉睡去的容颜,那皎然的皮肤下仍蒸腾着不大正常的红晕,只是她疲惫至极,睡过去了而已……    他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对不起夭夭,我终归没能等到你我成亲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原大花:听说你想死远点?    尚春来:……怕碍着姑奶奶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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