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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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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文帝就笑:“怪道今年联考会是这个小姑娘夺魁,原来名师出高徒。”    “清华箭法一流,又好为人师,便去六大书院任教,每天抽一个时辰,六大书院轮流教箭法,既可以传承箭术,又能替大齐培养人才,一举多得。”    洪文帝早就跟萧湛暗示过让他去六大书院教箭法了,他一直装傻充愣不答应,今天借着江令宛为由,萧湛想不答应都不行。    “臣遵旨。”    萧湛的箭法可是萧家独传的,洪文帝觊觎很久了。    如今可以发扬光大,用不了多久,大齐便会多出许多箭法高超之人,对皇帝而言,人才自然多多益善。    洪文帝心情大好,看江令宛越发顺眼:“朕方才说,你若能射下五色七宝琉璃灯,赏上加赏。你想要什么赏赐?”    江令宛没想过竟然还有赏,意外之喜太多了。    “臣女喜欢道学,仰慕冯敬南老先生的道法学识,若能进入道家学社,能跟冯老学习,便是圣上对臣女最大的恩赐。”    为了早日拜到主子门下,她通过萧湛进入南北商行内部,却一直没见到主子本人。为此,她跟萧湛提过几次,每次萧湛都刨根问底地审问她,萧湛太精明,她怕自己露馅,也就不敢再问萧湛,便派人盯着蓬岛瑶台与南北商行,可惜这么久过去了,她一丁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前世主子最喜欢看道家的书籍,提起冯敬南老先生十分尊敬,还说过冯老是他的授业恩师。    她便开始留心冯老,只是这位老人家不是在家中就是在道家学社,她根本没办法见到人。    没想到今天皇帝要给她这个赏赐,这是天降惊喜啊。    本来江令宛今晚的表现已经让文武官员震惊了,她提出赏赐之后,连萧湛都多看了她几眼。    洪文帝呵呵一笑:“如此好学,难怪能打败宁轩成为头名。冯老一定会喜欢你的。道家学社你只管去就是,朕会跟冯老说的。”    洪文帝心情很好,让众臣自行赏灯,他摆驾回宫去了。    陆明珠也走了,临走之前捧着五色七宝琉璃灯跟江令宛道谢:“我就知道宛姐儿最好。”    江令宛笑呵呵推她一把:“知道我好,以后就要加倍奉还。”    这个五色七宝琉璃灯,她也很喜欢啊,就这样给了陆明珠了,江令宛多看了几眼,有些不舍。不过一转眼又高兴起来,因为可以接近冯敬南老先生,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主子了,这是最大的收获,比琉璃灯还好。更何况还有凤鸣弓呢。    今晚进宫,她是最大的赢家。    萧湛见她眼巴巴盯着琉璃灯,知道她舍不得,本想去安慰她来着,没想到小姑娘一转眼又美滋滋地笑了。    “很高兴?”    听到萧湛的声音,江令宛就想起来,自己如今的快乐是建立的五舅舅的痛苦之上的。    他一向深居简出,如无必要,鲜少在人前出现。如今却因为她的缘故,每天都要去六大书院。还要把自己的绝学传授给旁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很生气。    自己笑成这个样子,五舅舅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幸灾乐祸?    她抬头,正打算解释一番,萧湛已经抬腿下楼赏灯去了。江令宛追到楼下,还没看到萧湛,就被几个女孩子拦住了。    “江小姐,刚才是我不对,我有眼无珠,心胸狭窄,因为嫉妒你美貌、嫉妒你得了头名就使用卑鄙的手段欺负你,我错了,悔不当初,求你原谅我,不与我计较。”    是刚才挤她的小姐,她抓着江令宛衣袖,声音急急的,眼眶都红了。    另外几个拦江令宛的小姐也纷纷道歉,态度很诚恳,甚至还哭了。    不过是演戏罢了,她们的手段跟辛烟烟比起来实在不够看的,江令宛懒得理她们,随便敷衍了几句。    然后女孩子们就去找各自的父兄复命去了,她们来道歉,其实也是被逼的。    打发走了她们,江令宛便去找萧湛,远远看见萧湛站在亭子旁,身边站了几位官员正点头哈腰跟他说话。    “……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道那位江小姐是您的弟子,险些伤了江小姐,酿成大祸。下官自知有错,愿去两指。”    萧湛的权势他知道,萧湛得宠的程度,他也知道,他更知道萧湛的清冷不羁。    这般冷清之人,会指点一个女孩子箭术,为那个女孩子出头,说明那女孩子是他看重的。    他刚才却要对江令宛出手……    与其等萧湛收拾他,不如他主动自断两指,说不定萧湛看在他态度诚恳的份上,会放他一马。    “不必了。”    萧湛朝旁边瞥了一眼,看到小姑娘站在灯笼下垫着脚朝他这边看,就笑了笑:“赵大人也说了,只是险些酿成大祸而已。”    赵武官聪明,没出手,他便放他一马。就算赵武官真出手了,他也可以将他的玉佩拦下来,总之,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了她。    所以,他的怒气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萧湛是难缠冷酷、手段凌厉,却也不是滥伤无辜之辈。从前会要贪官污吏的手,那也是因为他们贪赃枉法、残害百姓,并不是因为私事。    赵武官太小瞧了他萧湛。    赵武官的确小瞧了萧湛的胸襟气度,他以为萧湛这是不满意,登时两腿发软,浑身打颤,要不是在宫里,他几乎要给萧湛跪下了。    “萧指挥使,下官……愿自断左臂,求指挥使给下官这个体面。”    他是武官,若是去掉整个右手,那就等于废人,去掉左臂,他还能使飞镖。    赵武官汗如雨下,抖若筛糠。    萧湛看着他,慢慢道:“赵大人若以为断了左臂便能自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萧湛看不上你的左臂。”    在赵武官战战兢兢如惊弓之鸟时,萧湛道:“不要手指,也不要左臂,我要赵家的飞镖经。”    飞镖经是赵家秘籍,是赵家世代传递的宝贝,从不外传过。    原来萧湛觊觎他赵家的飞镖经,怪不得他看上区区一条胳膊。    “明日,赵某亲自送到定国公府。”    赵武官失魂落魄而去,旁边其他几位官员都吓瘫了。    “有飞镖经足矣,你们的东西我萧湛看不上。”他看了众人一眼,就走了。    江令宛远远地跟着,等人越来越少,她才快步追上去,就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一路上了萧湛的马车。    “五舅舅喝茶。”    她嬉皮笑脸、一脸谄媚,两眼一直盯着萧湛,窥探他脸色,看他究竟有没有生气。    精明中带着几分傻气,可爱又可怜。    萧湛接了茶盏,抿一口放下,伸手去揉她脑袋。    江令宛身子一扭,躲开了。    萧湛手还伸着,男人手臂修长,五指骨节分明,没有一丝赘肉,像玉雕师精心雕刻出来的珍品。    他淡淡笑,用眼神威胁:“宛姐儿?”    好。    江令宛没辙,心不甘情不愿地靠过去,主动用脑袋去顶那双精致修长的手。    男人手很大,五指微弯,掌心却很温暖,为了取悦他,江令宛主动顶了顶,晃了晃,蹭了蹭,然后觉得这感觉其实还不错,蛮舒服的哎。    小姑娘像个小狗一样拿头顶他,手心里暖暖的,痒痒的,萧湛心变软了,手越发温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五舅舅!”    江令宛嘿嘿笑,脸颊上梨涡浅浅,甜美极了:“您不生气了?”    如果不是头上发髻乱了,闹哄哄像个小疯子的话,这甜美的模样不知要迷倒许多少少年郎。    萧湛端起茶盏,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笑意:“这话该我问宛姐儿,宛姐儿不生气了?”    “咦?”江令宛眼睛瞪圆,黑白分明的双瞳无辜极了,“我何时生气了?五舅舅待我这么好,疼我,帮我,护着我,我敬爱您还不及,怎么会生您的气。这是谁在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挑拨我跟五舅舅感情?一定没安好心,五舅舅千万别信。”    萧湛拧眉:“没有旁人,是我自己觉得宛姐儿生我的气了,看来,是我想错了。”    “五舅舅怎么会错?”江令宛信誓旦旦道,“您一向英明神武,机智过人,怎么会错呢?如果有错,一定是我的错,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五舅舅误会了。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宛姐儿计较,不会生宛姐儿的气的,对?”    真是个小机灵鬼。    萧湛点头:“嗯。”    江令宛松了一口气,甜甜笑了起来,头发乱乱的,像个小傻子。    萧湛直接让马车驶到棉花胡同,到了胡同口,江令宛刚要下车,就被他攥住手腕。    小傻子不明所以,侧目看着他,眼睛大大,波光潋滟。    萧湛握她玉腕的手松开,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    然后从桌下的匣子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举到她面前。    江令宛凑近镜子,里头的小姑娘也凑近她,镜里镜外俱花颜,美得不得了。    不愧是小仙女,我果然很美丽。    心里美滋滋正想笑呢,然后一缕发丝掉下来,她退后一些看头发,就看到镜中小姑娘头顶鸡窝,笑得得意洋洋,一副天下我最美的傻样。    她脸一红,一把将镜子捂住,本能地去看萧湛有没有笑她。    萧湛还是那淡淡的温和神色,没有笑她,反而递给她一把梳子,跳下车,让她梳头。    五舅舅人可真好啊,都没有笑话她。    江令宛梳了头,打算下车感谢萧湛,撩起车帘,见男人背对着马车,没穿大氅,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两条腿修长笔直,十分好看。    他的手背在身后,手里拎着一盏璀璨夺目的灯笼,那灯笼色彩斑斓,流光溢彩,五色的琉璃晶莹剔透,把男人的手照得色彩瑰丽,光辉耀人。    听到动静,萧湛转过身来,把灯笼朝她面前递了递。    江令宛既惊且喜:“是送给我的吗?”    女孩子对这样漂亮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今天在宫里,她把那盏五彩七宝琉璃灯送给陆明珠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琉璃灯了,没想到一会就看到了。    小姑娘惊喜极了,好像不敢相信似的,眼睛亮晶晶,酒窝娇媚媚,目光就没有从灯笼上移开过,手伸出来了,又有些不确定,想缩回去。    萧湛直接把灯笼塞她手里,让她拿着:“天不早了,回家去。”    江令宛这才相信是真的,拿着灯笼笑了起来:“谢谢五舅舅,灯笼我很喜欢。”    她是真喜欢呀,因为一个人夺了灯笼就不能参加第二次了,所以她心里是有些遗憾的。如今萧湛把灯笼给了她,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而且,这灯笼上还是小兔子,是她最喜欢的灯笼图案,比小猪猪还要可爱。    心里淡淡的失落一下子被满满的欢喜填充,她拿着灯笼乐呵呵地笑,冲萧湛挥挥手,美美地回家了。    小姑娘的眉眼弯弯,乐颠颠跑回家的模样像个小兔子,那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快乐是骗不了人的。    哄她高兴,他很有成就感。    她跑到家门口,进了院子,身影被门遮住了,萧湛才转身上车。    “去查,江家车夫不能驭马,跟宁家有没有关系。”    主子护短疼闺女,把三小姐看得跟眼珠子一般,不许旁人欺负了她一分一毫,青峰都看在眼里的,他早已习惯了。    天大地大,主子的小闺女最大,其他事可以等明天,这事今晚就得查。    青峰接了差事,忙去了。    第二天就把结果给查出来了:“……竟然真是宁轩这小子搞得鬼,他今天上午,竟然还给三小姐写了一封信。”    青峰十分不耻:“三小姐这么小,还是个孩子呢,宁轩竟然就把鬼主意打到三小姐身上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卑鄙无耻!”    萧湛:……    青峰觉得主子看自己的眼神很凉,知道他是被宁轩气狠了,忙说:“三小姐还未及笄,他就动了心思,还是个人吗……”    “出去!”    青峰话头陡然止住,无不委屈地出去了,宁轩得罪了您,您冲我发什么火呢,唉。    ……    “小姐,又有信来了。”    江令宛刚用过早饭,门房就送了一封信来。    这已经是连续三天有信了,江令宛打眼在信封上一瞟,就让柳絮丢掉。    元宵过后第二天,宁轩邀她去茶楼,说有事情跟她说,江令宛当然不会去,没想到他倒是锲而不舍,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模样。    “以后再有宁轩来的书信,直接丢掉。”    柳絮应了,门房的嬷嬷来了:“小姐,有一位赵大人说有事要见您。”    赵大人?    江令宛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记得自己认识姓赵的大人啊。    来者是客,人家都到家里了,那就去见一见。    “将客人带到花厅,我一会就去。”    赵武将到了花厅,惭愧极了。    昨天上午,他去了萧家,把飞镖经送给了萧湛,这是赵家世代相传的宝贝,因为他却要流落外人之手,以后飞镖再不是他们赵家独有,他是赵家的千古罪人。    赵武将痛心疾首地奉上飞镖经,萧湛接了,然后当着他的面损毁。    赵武将心神俱震,呆了一会才明白萧湛根本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他说不生气,便是真的不生气。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萧湛怕他自寻短见,所以才说要飞镖经来安他的心。    飞镖经他奉上了,萧湛却毁了,他们之间一笔勾销,而萧湛却没有看到飞镖经里的内容,飞镖经依然是他们赵家独门绝技。    他惧怕萧湛,如今这怕里更添了敬畏。    难怪他十六岁就能出征两广,平定民乱,这样的胸襟智谋,他此生难及。    赵武将当场跪地,给萧湛磕了三个头,感恩而去。    萧湛不怪他,但他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回想那晚要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很下作。    所以,他今天来跟江令宛道歉,不是嘴上说道歉,而是捧着家传的另一件宝贝来的。    “……若非萧五爷阻拦,赵某当时或许就要伤了江小姐,冒失之处,望江小姐原谅。”    原来那晚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凶险了事。    幸好有五舅舅,否则她可能被人打烂了头都不知道谁干的。    江令宛看了赵武官一眼,然后去看他放在桌上的白玉茶壶,那壶通体雪白,晶莹透明,十分漂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等拿在手中,她登时就知道,这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已故玉雕大师薛老的遗作,水上漂羊脂白玉茶壶。”    此壶不仅薄如蝉翼,轻若鸿毛,雕工精湛,若将它放在水中,它还能漂浮不沉底。当世只有两件,一件在萧家,一件在赵家,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    这样珍贵的宝贝,赵武官竟然要送给自己,江令宛不想要。    赵武官却不容她拒绝:“我赵某心中有愧,若江小姐不收下,我此生难安。这玉壶我既然已经送出,断不会收回。江小姐是怕赵某不是真心吗?你若真不收,赵某便当这江小姐的面,将此玉壶砸碎!”    他说的全是真心话。    江令宛知道这样的武将是直性子,略一思忖就笑道:“既然赵武官割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元宵夜的事情一笔勾销,赵武官不必放在心上了。”    赵武官心头一桩大事终于放下,对江令宛非常感激。    送走了赵武官,江令宛让竹枝把水上漂羊脂白玉茶壶包起来放进匣子里,让柳絮陪着出门,来到玲珑玉坊把玉壶交给梅雪娘。    梅雪娘惊喜交加,万万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宝贝,她爱玉雕成痴,一直心心念念想学着雕水上漂玉壶,却总是失败。    如今见到了真物,可以好好研究,如何能不惊喜?    江令宛见母亲喜欢,便觉得这个礼物收对了:“明天是顾表哥生辰,我去给他买个礼物,等会过来陪母亲还有宝儿吃饭。”    梅雪娘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了,笑道:“好,母亲做你最爱吃的菜。”    出了玲珑玉坊,江令宛便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首饰铺,她想给顾金亭买一根簪子。因顾金亭穿着朴素,金玉发簪并不适合,江令宛就挑了一个木簪,让店小二取下来。    她长得漂亮,娇如红杏,甜似樱桃,一双大眼睛水波盈盈,让人看了还想看。服侍这样的客人,店小二很高兴,这样人比花娇的小姑娘跟他说话,就是不买他也乐意陪着。    江令宛拿了簪子看,根本没想到身后有人进来,站在一边看她。    这个人正是宁轩,他连送几封信,都没得到回应,便知道小姑娘还在生他的气,便让人在江家守着。    得知江令宛出门了,宁轩便追了过来,一进门正听到店小二在卖力推销:“姑娘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出的新款月影梅枝簪。这簪子雕工好,雕了月出云中的样式,簪身上刻着守得云开见月明,意头好。这簪还是用梅枝雕成的,取梅花香自苦寒来之意,送人都非常好。”    江令宛听到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几个字,顿时心头一软。    前世,顾表哥守了她一辈子,这一世,的确要得见光明了。    她很喜欢这个簪子。    店小二笑着问:“姑娘若是送给长辈,我便用雕了松树的匣子,若是送给兄长,便用同根竹花样,姑娘要用哪个呢?”    这两个都不是江令宛需要的,她直接说:“我要用比翼鸟的匣子。”    “原来姑娘是要送给心上人,真不知哪家儿郎如此有福气,能得姑娘青睐。”店小二满脸笑容一面把木簪包起来,一边歆羡道。    宁轩走出首饰铺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淡淡笑容的。    早在店小二说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他就知道,小姑娘这簪子是买给他的了。    她守了这么久,云已开,月已明。而梅是他最喜最爱的。    她会直接跟店小二说是送给心上人的,他更是欣喜,她一向如此大胆,就连这种事,都毫不遮掩。    而且她竟然也学会欲扬先抑,想送他礼物,之前却故意捉弄他,不理他,等他失落着急之时,再给他一个惊喜。    她一向是这样,想尽办法接近他,只是如今更聪明了些。    她这样用心,他自然也该给她一个惊喜。    宁轩去了另外一家首饰铺,挑了一个白玉嵌红碧玺双结如意钗。    钗很漂亮,碧玺红彤彤像小姑娘的唇,高兴的时候笑得弯弯,不悦的时候抿成一条线。他更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娇娇甜甜惹人疼。    如意钗,如意,如意,一切自会让她如意。    宁轩将钗放入怀中,追着江令宛进了一个酒楼。    这酒楼烤鸭好吃,梅雪娘一直赞不绝口,江令宛点了烤鸭,告诉店小二打包外带,就在大堂桌子上坐下来等着。    然后就看到宁轩朝她走来了,男人身材挺拔,锦衣玉带,一走进来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她想装没看见也不可能,因为他是直奔她来的。    “同我来。”他对她说。    江令宛被他烦到了,看宁轩这个样子,是一定要帮江令媛的,自己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既然如此,那就跟他说清楚,让他死心。    管他提什么好处呢,她绝对不答应。    “你留在这里等烤鸭。”江令宛对柳絮说,“我很快就回来。”    酒楼的二层是雅间,宁轩进去坐了,手指先指了自己旁边,最终移了移,隔了一个位置,对江令宛说:“坐。”    他脸上还是从前那种内敛表情,可态度比昔日不知温和多少倍,倒有些像前世他们做夫妻时的模样了。    江令宛既佩服他对江令媛的痴心绝对,又对他的行为表示不齿。    前世他只是休了她,这一世为了江令媛,他连色相都肯出卖了,比前世更无耻更令人作呕了。    江令宛不动声色坐下了,那天她都那样对他了,他竟然还不收敛,她倒想看看,宁轩今天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宁轩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推到她面前,脸色很柔和:“看看喜不喜欢?”    宁轩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额角下颌还有淡淡的淤青,这会子坐得近了,她才看见了。    对于他推过来的匣子,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冷眼看着,一动不动。    宁轩眉头微皱,察觉她的反应不对,这样的冷漠,倒像看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    不过他很快释然。    她的机灵善变,他是领教过的,前一刻还娇滴滴羞答答,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宁轩笑了笑,把那匣子打开,捧了那白玉嵌红碧玺双结如意钗展示给她。    小姑娘都喜欢漂亮的首饰,这是他精挑细选的,她再能忍,此时也该破功了?    江令宛的确破功了!    脸上冷漠的表情没能维持住,因为她以为宁轩会拿出什么稀世珍宝来笼络她,就算不能跟水上漂羊脂白玉茶壶比,至少也是个能拿得出的东西,这个钗是挺漂亮的,可也只是普通货色啊,街边店能买很多,并不稀奇。宁轩想收买她,就用这破玩意儿?    她眼中有震惊、错愕、鄙视,唯独不见欢喜,宁轩仔细辨别,企图从她眼中看到一点点的喜悦,可惜没有,一点都没有。    到这个时候宁轩终于认识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江令宛好像并不喜欢他。    或者说,她不再喜欢他了。    这个结果太突然,宁轩变了脸色。    江令宛却没空跟他磨洋功,本来她想着,若宁轩拿了什么稀罕的物件,她绝不推迟,东西收了,但事绝对不办,气死他。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拿这么个东西,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    江令宛摇摇头,起身走了,眼看着走到门口了,宁轩大步跨了过来。    “慢着。”    他挡住门,不让她走:“你买的那支簪,准备送给谁?”    送簪的对象,便是取他而代之的人。    宁轩从未像此刻这样恼怒过,他忍着心底翻滚的情绪,想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江令宛立即反应过来,宁轩跟踪她了。    好个宁轩,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她当即就不客气了:“宁世子,你也是世家子弟,竟做出跟踪人这样的事。我买不买簪,要不要送人,送给谁,与你没有一文钱的干系。”    “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我与江令媛,也就是你心心念念,矢志不渝的绾绾是生死仇敌,你想让我放过她,那是做梦!”    她冷冷一笑,眼角眉梢都闪烁着逼人的光芒:“江令媛这个人,我是不会饶恕的,你有手段尽管使出来,看看能不能让我屈服!”    她说完就走,宁轩脸上早已凝满寒霜。    原来她以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江令媛。    原来她现在当真对他再无半点情意。    宁轩目送她离开,目光沉沉看不见底,半晌,将那如意钗再次放进怀里。    ……    这事江令宛没放心上,她觉得话已经说清楚了,宁轩绝不会再来找她了,只怕他会找江伯臣,所以江令宛决定先给江伯臣提个醒,总之不会让江令媛如愿。    解决了这件事,她心情很不错,第二天高高兴兴地去给顾金亭庆生。    顾表哥今年整十八岁,不是整生辰,所以没大办。    他们母子俱是低调之人,但该有的礼仪不会少,两人寄居江家,一举一动都很谨慎,每个人都邀请到了。    这天一早,各房都派人送礼物过来了,只送了礼,没见人来贺。    顾太太很自责。    本来顾金亭说不过生日的,是她见儿子日夜攻读太辛苦,想让儿子松泛一下,所以才庆生的。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清冷成这个样子。    “菜不要端上来了,就放在厨屋。”    他们母子两个,四个菜就足够了,实在不必那么多。    “母亲不急。”顾金亭拦住了丫鬟,扶顾太太坐下,拿了木锤给她敲腿,“再等等,客人总会来的。”    他嘴角含着笑,很期待的样子,顾太太心疼他孝顺,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没过一会,丫鬟喜气洋洋来报:“三小姐来了。”    “到哪里了?”顾金亭很高兴,丢了木锤,起身就朝门口走,脚步很快,顾太太还不及说什么,他人已经走出去了。    顾太太便也起身朝外走,有客来,她本该高兴,只是来的人江令宛,这份高兴就淡了许多。    人都走出院门口了,才远远看到顾金亭跟江令宛一起朝这边走。    顾太太皱眉,觉得丫鬟冒失,人还没到家门口呢,就着急麻慌地禀报,倒让顾金亭跑个大老远。    说起来,她上次见江令宛也是两年前了。她是寡妇,知道自己不吉利,等闲并不出门惹人厌,虽然许久未见江令宛,但关于她的事迹可没少听江令媛说。    这位三小姐是江家主母梅雪娘的心肝宝贝,梅雪娘在的时候,给她惯上了天,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原配夫人留下来的二小姐江令媛欺负排挤得没地儿喘气,只有到她这里来的时候,才能稍稍快活一些。    后来梅雪娘行为不检点,离开了江家,这位三小姐便处处针对媛姐儿,又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把媛姐儿一个好端端的二小姐逼到了庵堂去了。    可怜媛姐儿没了母亲,被欺负到这步田地。    顾太太眼睛发酸,想着等顾金亭科举出头了,她立刻跟江家提亲,解救媛姐儿出苦海。    顾金亭跟江令宛有说有笑地来了,顾太太忙敛了心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顾姑母好。”江令宛笑盈盈地请安,很是乖巧端庄。    顾太太惊诧于江令宛的美貌,两年前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眨眼睛就变成千娇百媚的美人了。    “原来是三小姐,谢谢你来给阿亭庆生,快请进。”    顾金亭也看到顾太太眼中的惊艳了,心中顿生与有荣焉之情,宛表妹是最好最漂亮的,母亲自然会喜欢她。    “您叫宛表妹宛姐儿就行了,她又不是外人。”    顾金亭满面笑容,嘴角高高翘着,这话说得亲昵又随意,与平时谨慎端方的模样判若两人。    顾太太心里一惊,心里有了猜测,却强压住了,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很听儿子的话:“好,宛姐儿,快请进,不用拘束。”    笑着招呼人进去,寻了个借口走开,把丫鬟叫过来问:“你如何得知三小姐是要到我们这里来的?”    她紧绷着面皮,眼神十分严肃,像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顾太太一向和气,很少有这样严厉的时候,丫鬟吓坏了,忙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今天一早,少爷就吩咐我在路边等着,说若是看到三小姐,立刻来回禀。”    顾太太本就猜到了,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捏着帕子站了半晌。    回到厅堂的时候,看到顾金亭正陪着江令宛说话,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顾金亭非常高兴,眼睛就没有从江令宛身上挪开过,不管江令宛说什么,他都点头笑,眼中的痴恋几乎要溢出来。    顾太太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有对别的女人如此温柔的这一天。要知道从前江令媛过来时,他总是淡淡,从不见有什么反应的。    此时江令宛茶盏中的水没有了,顾金亭不等她说,就主动续上。    这在旁人眼中,只会觉得顾金亭知礼,待客热诚。可顾太太却觉得扎眼,再看江令宛那张漂亮的脸蛋,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服。    借口腿疼,顾太太回了房,不一会顾金亭来了:“母亲,是腿疾犯了吗?”    “老毛病了,别大惊小怪的。”顾太太笑得慈爱,催儿子去陪客人,“别冷落了宛姐儿,让人笑话,我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不舒服,无妨的。”    顾金亭就从床边起身,说:“那母亲要是觉得不舒服,立刻跟我说,千万别撑着。”    他当真就走了,顾太太脑中嗡嗡响,脸色都变了。    她的儿子,一向最孝顺她,今天明知她身体不舒服,却将她丢下,去陪别的女人!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顾金亭也没想过,当看到江令宛递过来的匣子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细长的梨花木匣子不过两指宽,上面雕着比翼鸟,他的心砰砰砰跳,几乎要跳出胸膛,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猜测,那种甜蜜的猜测却让他不敢相信。    小心翼翼捧起匣子,他压着狂跳的心,轻声问她:“宛表妹,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他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带了一丝惧怕。    他觉得她是知道的,但又怕她不知道,怕这一切只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那紧张的、期待的模样,让江令宛心酸又好笑,顾表哥啊,她的顾表哥。    “我知道,这是比翼鸟。”江令宛看着顾金亭,笑着说,“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那种鸟。”    要不是顾金亭问,她绝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口的,虽然脸上热辣辣,但心里却带了丝丝的甜。    她红了脸颊,笑望着他,顾金亭的脸比她红得更厉害,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快乐,他兴奋,他觉得眩晕。    身体比想法更诚实,极度的喜悦之下,他将她抱进怀中:“宛表妹,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身子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了哽咽,将她搂在怀中,越箍越紧。    江令宛一直觉得顾表哥很君子,没想到他会这么冒失,一开始被他吓了一跳,感受他微微发抖的身子后,心又软成一团。    她安静地靠在顾金亭怀中,听他心跳。    顾金亭却很快松开她:“我去看看饭菜熟了没。”然后,他便夺门而出,几乎是逃出去的。    虽然江令宛看不到他脸色如何,却能看到他僵硬的身姿、虚浮的脚步,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几天之后,内阁公布今年第一场经筵定在二月初七,此后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日为经筵日,翰林院饱学名仕、四大学社的大家轮流为讲师。    初七早饭过后,江令宛就进宫了,集贤殿已来了不少人,前面坐着有品级的官员,后面坐着勋贵子弟。    江令宛是唯一的女孩子,在元宵夜大出风头,又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她一出现,就成了焦点。    前面的官员们还好,看两眼就把脸转过去了,可勋贵子弟年轻,其中有不少是倾慕江令宛的,宛卿就在身后,他们哪里能做得住?不时回头看江令宛,要么就是跟江令宛说话。    能参加经筵的人,俱是家中精挑细选推出来的,有没有才华先不说,至少是守礼知礼头脑清醒的。所以大家对宛卿那是发乎情,止乎礼,虽然一个个红着脸盯着人瞧,却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是问她有没有带笔墨纸砚,头一次来习不习惯。    江令宛也知道大家没有恶意,就笑着跟他们说话,他们也不贪心,听到江令宛回答了,就激动地转过身子去,压住心里嗷嗷叫的想法,喜欢得不知怎么才好。    所以,跟江令宛坐在同一排,中间隔了三个位子,却至始至终没跟江令宛说过一句话的人——宁轩,就显得格外清冷了。    他尝试跟江令宛说话,但江令宛只当没听见,根本不搭理他。    那天她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宁轩还阴魂不散,真是够够的。    那些勋贵子弟却能看出来宁轩对江令宛不一般,本来他们还担心宛卿会被宁贼所骗呢,后来发现,宛卿对宁贼厌恶极了,顿时拍手称快。    从前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这样骄傲,这才是他们喜欢的宛卿呢。    宁贼,你就死了心!    宁轩眉头皱着,他终于意识到她跟从前不一样了,昔日那个骄纵纵眼里只有他的小姑娘,如今成为人见人爱受人追捧的宛卿,少年们见了她满脸堆笑,今天一早,她人还没到,少年们就争着抢着给她桌子上摆笔墨纸砚了。    他们宠着她,护着她,她什么都没说,他们就主动请缨,恨不能帮她将一切都弄得好好的。    所以,难怪她会对他如此厌恶、会觉得他喜欢的是江令媛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怕也会这么认为。    宁轩觉得他得把话跟她说清楚,明明白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一个时辰后,经筵结束,趁着大家起身的功夫,宁轩迅速对江令宛低语:“在宫门口等我,我有话说。”    又有话说?    江令宛觉得自己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跟着人群一起出了集贤殿朝外走。    宁轩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江令宛也看见了。    她冷哼一声,宁轩若真敢纠缠,她不介意像上次那样让他丢脸挨打。    没走多远,海陵郡主就来了,她一脸笑意,小跑着到宁轩面前:“轩表哥,我们一起去皇后娘娘宫里吃午饭,御膳房今天上新菜了。”    “我今天有事,改天陪你。”宁轩对旁人很冷淡,但海陵郡主却是难得的和气。    海陵郡主却不依,拦着不让他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事情再多,你也得吃饭。”    两人说话的功夫,江令宛已经走远了。    宁轩远远抬头看了一眼,又看看眼前噘着嘴娇蛮的海陵郡主,轻轻笑了笑:“陵陵乖,我真的有事,今天先欠着,过几天一定补给你,好不好?”    宁轩长得俊美,薄唇星眸,五官分明,这样一笑,俊美中更添风流。    海陵郡主一颗心扑在宁轩身上,宁轩对她还行,却一直若即若离,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对她笑,更不曾这样亲昵地喊她陵陵。    海陵郡主晕乎乎的,一颗心都化了,红着脸笑:“表哥你真有事,去忙就是了,我也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    她脸上是羞涩地红,心里却甜甜的,等宁轩走远了,彻底看不到了,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宁轩出了宫门,并没有看到江令宛,知道她已经走了。    刚才被海陵郡主叫住,她一定也看到了。    与她约好了在门口说话,半道上却被其他人叫走,她怕是更不愿意理他了。    宁轩皱着眉,回到家中,脸色亦没有恢复。    第一天参加经筵,回来却是这个样子,宁澈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宁轩本不欲说,见堂兄面容饱满,神采飞扬,成亲后脸上的笑一天比一天多,心头微动:“若大嫂怀疑大哥心里喜欢的人不是她,大哥会怎么办?”    原来是感情上的事啊。    宁澈笑了:“我对你大嫂一见钟情,给她写信,这事你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以为我是调戏玩弄她,一直对我百般防备。直到我正式提出要娶她为妻,她才半信半疑、犹犹豫豫地回应我。”    “定下婚约之后,她才彻底相信我待她是真心,再不闪躲。对于女子来说,娶她为妻,给她婚姻,抵得过所有的海誓山盟。”    宁轩默了默:“我知道了。多谢大哥指点。”    宁澈见他眉头舒展开,神态很轻松,便知道他是想明白了,回了房,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妻子江令瑶:“你的想法成真了,阿轩怕是真的要娶你家三小姐为妻了。”    江令瑶惊喜交加,撑着腰站起来,迫不及待道:“我已过了三个月,胎坐稳了,刚好可以帮世子做媒提亲。”    宁澈忙伸手将她扶住:“你只管好好养胎,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宝贝儿就是最大的功臣。阿轩的亲事,不用你操心了,我看他那个样子,像是想自己去提亲。”    江令瑶一听就知道,上次闹了个乌龙,所以宁轩信不过自己了,有点小失落,不过很快又开心起来。    不管做不做媒人,她都是江令宛的堂姐,有这么一层关系,以后宁轩掌管了侯府,总不会亏待他们。    既然宁轩要自己提亲,那她就静待佳音好了。    她并没有等很久,约莫过了三四天,宁轩就去找江伯臣了。    永平侯世子亲自登门提亲,把江伯臣喜得眉飞色舞,当场就想答应,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我还要跟老夫人商量一下。”    “不过世子别急,最迟明天就给您回复。”    他真想答应啊,却临时想起江令宛前几天的警告,她说,如果宁轩来找他,不管宁轩要干什么,提什么要求,给什么好处,让他都不能答应,实在拿不定主意,也要问过她的意见之后才能决定。    按说提亲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父母来决定就行,但江伯臣不是一般父亲,江令宛更不是一般的女儿,这对父女相处模式跟旁人家的父女不一样。    江伯臣被江令宛打脸太多次,坑了太多次,答应她的事,已经不敢不照做了,就怕这位小姑奶奶在什么地方挖个坑让他跳下去。    宁轩来之前也跟人打听了,若是不合适,人家会直说。说要考虑一下,其实只是含蓄而已,毕竟立刻答应显得太急切了。    “不急,多考虑几天也无妨。”    宁轩走后,江伯臣立刻就跑去找江令宛了,他等不及下人去把江令宛叫过来,自己跑到江令宛院中。    “宛姐儿!”    江伯臣脚步生风,一进院门就高声喊着江令宛的名字,待进了屋,见了江令宛,两只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乖女儿,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能让父亲这么高兴,而且还是跟自己有关的?    江令宛狐疑,江伯臣喜形于色,嘴咧到了耳后根:“永平侯世子来提亲了!”    他说完就惊喜、期待地看着江令宛,等着她看欢天喜地的表情。    江令宛惊了一下,没想到宁轩竟然不顾海陵郡主在京城,敢直接跟江令媛提亲,可父亲喜从天降的眼神让她很奇怪。    这个时候,父亲不是应该去欢欢喜喜去庵堂把江令媛接回来的吗?这样看着她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一个念头涌上了她的心头:“宁轩他是向谁提亲?”    江伯臣大笑:“宛姐儿,我的乖女儿,你这是欢喜得傻了吗?宁轩提亲的人,当然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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