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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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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液池边的敞厅里,聚体了许多世家弟子与名门闺秀,大家分两边站着,旁边的太液池上,也拉起一条绳分作两边,一边各有一朵花王,供子弟与闺秀们去抢。    江令宛还没走到敞厅,人群就开始骚动了:    “看,是宛卿,宛卿来了!”    她已经十五岁了,从小小少女长成了明艳动人的姑娘,那些痴慕她的少年们更喜欢她了。    小姐们则对她又羡慕又嫉妒,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江令宛一出现,她一定是最吸引人眼球的。    可恨就可恨在她并没有刻意装扮,很平常的妆容,就将她们全部压得黯然无色。    最气人的是,前面两年的花王都是江令宛的爱慕者得到的,他们没有求皇后赐婚,而是当着众人的面把花王捧给了江令宛。    一个说,他想让宛卿幸福快乐,所以花王给宛卿,宛卿喜欢谁,就求皇后赐婚,因为宛卿幸福他才能幸福。    一个说,他的宛卿长大了,以后是要嫁人的,他不能为宛卿做什么,希望这朵花给宛卿,让宛卿知道,不管她遇到了什么,他,他们都会一直在她身后。    江令宛当然没有接受,可那些人根本不生气,只是笑望着她,很宠很纵容的模样,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拒绝他们也高兴。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他们就忘了当初江令宛为了宁轩做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事了。    她们固然很嫉妒江令宛,却也只能在心底腹诽,因为江令宛在御前听讲两年,很得洪文帝喜爱,她们根本不敢得罪她。    可海陵郡主敢。    之前因为宁轩的事,她一直看江令宛不顺眼,后来江令宛不喜欢宁轩了,她也就不找江令宛的麻烦了。谁知她又得了洪文帝的欢心,跟陆明珠一起抢她的圣宠,回回江令宛出现,都把她的风头抢走。    江令宛不过是区区五品官之女,却活出了世家贵女才有的风姿,甚至比真正的贵女还要耀眼,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海陵郡主就过来跟江令宛,似笑非笑,用非常惋惜的那种语气说:“可惜啊,你今年不下场,我无法欣赏到美人落水图了,当年你要花不要命的英勇,我如今都觉得回味无穷呢。”    男人跳到水里去抢花,会被赞一声英勇,可女子若是落了水,那就是丢人了。    堂堂千金小姐,扑进水里抢花,全身湿透,形容狼狈,哪有一丁点名门闺秀的知礼模样呢?    可江令宛便是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头一个。    随着海陵郡主这一声奚落,其他女孩子顿时跟着起哄,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却小声地嘀咕或嘲笑,故意给江令宛没脸。    谁让江令宛这么优秀这么漂亮犯了众怒呢?    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攻讦的地方,她们当然不会放过。    江令宛觉得无所谓,她何尝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过呢?她活得舒服,身边的人喜欢就足够了,至于旁人怎么想,她根本不在乎。    但有些人很在乎。    几步之遥的男子方队听到这嘲笑声,只觉得挖心剜肝般地疼,对着那些女子怒目而视,恨不能立刻冲过来把江令宛护在身后。    宁轩把手背在伸后,缓缓握紧了。    从前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今天同她一起面对,他觉得这些嘲讽扎心又刺耳。    这样的难堪是他带给她的,怪不得她不愿意接受他。    今天过后,这些流言蜚语就再也不会有了,他会给她世人仰望的幸福。    宁轩转头看她,却对上了海陵郡主的目光,海陵郡主脸一红,用炫耀的语气跟江令宛说:“当年你求嫁宁表哥,为他落水为他受尽嘲笑,可惜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如今他就要为我抢花王了,你心里滋味如何?”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年的恐慌,当江令宛捧着花王出现的时候,她真的好怕,怕皇后答应了江令宛的祈求。    好在有惊无险,宁表哥根本不愿意。    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她让江令宛难看了。    江令宛心里没有什么滋味,既然萧湛答应了会帮她,宁轩绝不会得到花王的。    江令宛丹唇轻启,微微一笑:“心里没什么滋味啊,为我抢花王的人太多了,我早就习惯了。倒是郡主,从来没有人为你抢过花王,你心里高兴,恨不能嚷嚷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能理解。”    她说的是实话,儿郎们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附和:    “就是,不过区区一个人为你抢花王而已,而有什么好狂的。我们好几十人为宛卿抢花王,宛卿何曾骄傲过?”    “啧啧啧,某些人就是小家子气,还郡主呢?一个人给她抢花王就嘚瑟成这个样子了,真真眼皮子浅。”    “不过一个人而已,就敢到我们宛卿面前狂,我以为是一百个人呢,一个人也敢到我们宛卿面前吹嘘,脸真大!”    儿郎们人多,家世都不低,而且是在风荷节上,海陵郡主连治罪的理由都没有,只能听着众人的奚落,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而江令宛面上始终带着微笑,一派端庄得体,落落大方。    两相比较,跳脚的海陵郡主落了下乘。    “你少得意!”    海陵郡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瞪:“等宁表哥抢到花王,向我求亲,就有你哭的了。”    她希望从江令宛脸上看到伤心难过失落,只可惜,江令宛扯了扯嘴角,嘲讽道:“还是等宁轩得了花王再说。郡主你现在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万一宁轩没得到,啧啧,你说丢的是郡主的脸呢?还是宁轩他自己的脸?”    不管是谁的脸,总之俩人脸上都不会好看。    论打嘴仗,海陵郡主从不是江令宛的对手,她遂把一口气忍下,转头跟宁轩秀恩爱:“宁表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花王的。”    她期待地看着宁轩,宁轩几不可见地点头,虽然没说话,海陵郡主的脸却红了。    围在海陵郡主身边的闺秀们立刻表示羡慕。    宁轩这样清冷的郎君,拒绝了多少女子的追求,只为等海陵郡主长大,这样的痴心实在让人无法不动容。    江令宛漂亮又如何,有才华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宁轩弃如敝屣。任旁人如何喜欢她,她不还是得不到喜欢的人?    今天江令宛就要眼睁睁看着宁轩求娶旁人了,别看她装作不在意,其实内心早扭曲了。呵呵,真痛快!    小姐们恭喜海陵郡主的声音越发真诚,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几句话:宁轩一定能得花王,有情人一定能成为眷属。    闺秀们等着宁轩得花王,而青年子弟们却暗暗下决心,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也绝不让宁贼得了花王。    眼看着就要到开始的时间了,大家做好了准备,抢占最佳位置,只等宁皇后宣布开始,就立刻上船抢花。    没想到,这个时候,有萧湛来了。    男人身姿伟岸,面容俊秀,二十出头的年纪俊美又沉稳,他稳步走来,姿容昳丽,闪闪发光。    闺秀们激动到声音发抖,哇声一片:“啊,是萧五爷!”    青年子弟们互相对视,俱精神一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有萧五爷在,还怕宁轩个鸟!宁贼想拿花王,我们答应,萧五爷可不答应。    只是萧五爷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也会来玩这种游戏?莫非他也有了心上人,想要求皇后赐婚吗?    大家觉得震惊,闺秀们则觉得心碎,毕竟萧湛一日不成亲,她们就还有希望,如今萧湛也有喜欢的人了,她们怎么能接受?    “清华,你竟然也来参加风荷节,真让人想不到。”    宁皇后笑容很亲切,心里却觉得萧湛没安好心,他一定是不想让海陵郡主嫁给宁轩,故意使坏来了。    为了给大皇子增加筹码,宁皇后一直在拉拢李太后,洪文帝要立储,一定会考虑亲娘李太后的意见的。李太后的弟弟承恩公镇守云南,手握兵权,深得皇帝信赖。    若要拉拢,其实联姻是最好的方法,可惜承恩公家里根本没有适龄的女孩儿,这一代竟然全是孙子,唯一的孙女只有两岁。    宁皇后见跟李家联姻不行了,就把希望放在了海陵郡主身上。    海陵郡主是李太后的外孙女,是李太后一手养大的,若是娶了海陵郡主,不愁李太后不帮着大皇子。    可海陵郡主一颗心都在宁轩身上,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大皇子一眼。宁皇后想着宁轩是她亲侄儿,他娶海陵郡主跟大皇子娶海陵郡主效果都是一样的,就一直在促成这门亲事。    谁料三年前李太后生了一场大病,经高僧看过,说必须得去五台山清修三年,这样才能凤体安康。    宁轩跟海陵郡主的亲事就耽搁了下来,上个月,李太后痊愈回宫了,宁皇后便想着赶紧把亲事定下来。    本来她是想赐婚的,宁轩却说要在风荷节上抢花王,这样李太后看到他的诚意,才会更满意。    所以宁轩才来参加风荷节了。    萧湛是四皇子的人,而四皇子一直跟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萧湛今天来,必然是想破坏宁轩的计划。    宁皇后忌惮萧湛手中的权,不敢说硬话,只能半真半假地试探。    萧湛拱拱手,笑道:“皇上听说宁世子参加了,让微臣也下场试试。”    竟然是皇上的意思?    宁皇后与宁轩对视一眼,笑了笑:“开始,且看看今年花落谁家。”    宁轩准备多时,该安排的人都安排了,这又是他第二次参加,经验丰富;而萧湛是皇上临时起意吩咐的,一个人单打独斗,任他本事滔天,也赢不了。    儿郎们像鱼一样窜入水中,攀上小船,迅速朝藕花深处而去,闺秀们就斯文多了,上船坐稳了才慢慢划桨。    江令宛盯着儿郎们那片水域,心想,洪文帝真是太好了,安排萧湛过来抢花王,宁轩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危机也迎刃而解了。    儿郎们如蝗虫过境一般折了许多荷花,哄闹声不绝于耳。    宁轩安排了许多帮手,一开始披荆斩棘,冲在前方,折了许多。萧湛丝毫不逊色于他,以一己之力与宁轩并驾齐驱。    双拳难敌四手,萧湛是厉害,却绝对支撑不了太久。    宁轩并未着急,还维持着平稳的速度,可是慢慢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的船周围涌来了很多人,把他的帮手都缠上了。那些人并不急着摘荷花,只是挡着他的路。    他的帮手自顾不暇,根本没办法来帮他。    眼看萧湛离他越来越远,以摧枯拉朽之势掠夺荷花,宁轩不再迟疑,纵身一跃,没入水中。    “晦气,竟然让宁贼跑了,快追,绝不能让他得到花王!”    “不用紧张,宁贼没了虾兵蟹将,凭他自己绝不是萧五爷的对手。咱们也别耽误了,赶快寻找花王才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剩下的荷花也越来越少,众人俱弃了船,洑水折花。    折一朵,不是;又折一朵,还不是。花王有两个特点:一、硕大;二、花瓣上有五瓣莲花王印记。    儿郎们外衣早不知脱到哪里去了,只穿着中衣在水里游,体力渐渐不支。    宁轩极目眺望,一眼看过去全是绿波,已经看不到荷花的影子了,只有一座桥架在那里。    桥!    宁轩突然想起,三年前他抢花王时,就是在一块大石旁边。    花王上有印记,这朵花必然藏得很好又能被找出来,周围一定有标识性的东西,这周围都找了,桥下却没找。    他精神一震,奋力朝桥下游去。    桥下果然有几多荷花,其中有一朵荷花亭亭玉立,比周围的荷花都高都大,它一定是花王。    宁轩加快了速度,眼看着就要冲到荷花旁边,突然从水中窜出一人,将荷花折走。    那个人正是萧湛。    “萧五爷!”    宁轩喊他,萧湛回头,看他一眼,一手拿着荷花,一手抓了桥砖,一个翻身跃到桥上,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一会,锣鼓敲响,男子这边的花王争夺尘埃落定,萧湛得了今年的花王。    不过他没来宁皇后这边谢恩,说是洪文帝跟几位阁老以萧湛能否得到花王打赌,洪文帝押了萧湛,果然萧湛赢了,龙颜大悦,让萧湛去领赏。    这就是打宁轩的脸了。    宁皇后脸色很不好看,气洪文帝过分,当然心里也有担忧,不明白洪文帝怎么会这么做。    宁轩倒不怎么生气,只越过人群去看江令宛。    江令宛听说萧湛得了花王,心里正高兴呢,看到宁轩看她,她就收了笑意,眼神有些冷。    呵,想得花王,我可不答应。    宁轩手攥紧了,又松开,过一会脸色又平静了。    又等了一会,闺秀们这边的结果也出来了,得花王的是海陵郡主,她捧了花王,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气。    总算得到花王了,她要让宁皇后给她跟宁表哥赐婚。    虽然宁表哥没能得到花王,但是她得到了啊,反正她是要嫁给宁表哥的,谁求宁皇后还不是一样?    宁表哥,等着我。    她含情地目光投向宁轩,把花王攥得紧紧的,正打算跟宁皇后求恩典,宁轩先她一步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宁轩跪下,朗声说,“三年前,微臣得了花王,当时微臣说没有婚配的打算,若以后有了想娶之人,再来求娘娘的恩典。”    当年的风荷节江令宛来势汹汹,在路上拦了宁轩的马车,说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花王,求皇后赐婚。    宁轩被逼无奈,只能也去抢花王,这样江令宛求赐婚的时候,他就可以也用花王来拒婚。    最后,他跟江令宛都抢到了花王,江令宛捧着花王来的时候,他抢先一步开口,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没有婚配的打算,暂时不想娶任何人。    她还没开口,就被他拒绝了。    他当时有多干脆,如今就有多后悔,虽然今天没能得到花王,但三年前得花王的恩典还在,他可以弥补曾经的过失。    男人跪着,丝毫不损他的俊秀。    海陵郡主激动的脸通红,原来宁表哥三年前就爱慕她了。    其他闺秀羡慕极了,一边羡慕一边用看好戏地眼神看江令宛,亲眼看宁轩求娶海陵郡主,她该不会当场哭出来。    呵呵,江令宛得意太久了,合该让她哭一次。    宁皇后明知故问,笑盈盈地说:“这么说来,你如今是有了心上人,想要求娶了?”    宁轩抬头,朝旁边看了一眼:“是。”    大家都以为他看的海陵郡主。    宁皇后笑容可掬:“看来,她今天也来了。你如此有情有意,本宫又如何不成全?说,你想娶的是谁?”    闺秀们的目光都凝聚在宁轩身上,大家等他说出海陵郡主的名字,等着看江令宛哭。    宁轩看着前方,凝视着宁皇后,清晰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微臣爱慕江令宛久矣,求娘娘成全!”    这句话像一个炸雷,所有人都呆住了。    宁轩,要求娶江令宛!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宁皇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海陵郡主犹如被五雷轰顶,面色苍白地瞪着宁轩。    闺秀们也面面相觑,还是一个儿郎们先反应过来:“呸!没有得到花王还敢求娶宛卿,真不要脸!”    另外一个儿郎冲江令宛喊:“宛卿妹妹,不要答应他,他配不上你。”    江令宛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见海陵郡主冲到了宁轩面前:“宁表哥,你说什么?说什么?”    她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盯着宁轩,眼中噙了泪水。    宁轩没看她,反而把声音扬高了一些:“臣爱慕宛卿久矣,求娘娘赐婚!”    他声音很清晰,眼神很坚定,海陵郡主再也不能骗自己是听错了。    她脸色白的吓人,眼睛却红了:“宁轩,你……你好得很!”    她咬牙忍泪憋出这句话,将怀里的花王狠狠掼在地上,转身离去。    身后一片嘘声:“什么情深似海,什么等她长大,为她抢花,真是笑死人了!”    她刚才有多猖狂,如今就有多狼狈。    宁皇后万万没想到宁轩会求娶江令宛,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她眼中凝满了怒火,可宁轩不怕,抬着头与她对视。    他如今手握兵权,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任由宁皇后摆布的宁轩了。    她就是再不满,为了大皇子,她也只能忍。    而且他是她娘家侄儿,嫡嫡亲的、唯一的侄儿,她就是再恼火,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的面子。    因为他的面子就是宁家的面子,就是宁皇后的面子,就是大皇子的面子。    宁家与大皇子不和,只会让其他人看笑话。    宁轩既然敢走出这一步,他就早已想清楚了后果。    宁皇后气得眩晕,脸都狰狞了,却强迫自己冷静,压下怒火去给宁轩赐婚:“既然如此,那本宫……”    “娘娘!”    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她走了出来,也跪下了:“臣女江令宛,三年前得了花王,一直没求娘娘恩典,臣女斗胆,想求娘娘不要给臣女赐婚,因为臣女属意之人不是宁轩,我想嫁的另有旁人。”    儿郎们高兴了。    不愧是他们疼着、护着、当梦想去仰慕当妹妹去疼爱的宛卿,绝不吃回头草,绝不让宁贼得逞,跟他们一条心。    宁皇后看着她冷笑。    瞧瞧,瞧瞧,一个两个的,都蹬鼻子上脸了。    今天皇上已经打宁轩的脸一次了,如今一个小小的江令宛竟然也敢来落她的颜面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把海陵郡主得罪了,赐婚这件事,江令宛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她跟宁轩的脸面朝哪里搁?    “当年你得了花王,却一声不吭出宫了,是自动放弃恩典,与宁轩情况不同。若人人都像你这般目无本宫,天家威严何在?”    宁轩转头,深情看她:“宛宛,当初你想嫁我,我拒绝了你,是我的错。我已知错了,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语气很亲昵,故意旧事重提,制造江令宛是在怄气的假象。    江令宛嗤笑:“我想嫁宁世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当初我得了花王,一声不吭就出宫了,是因为当年我心上之人不在现场,所以就放弃了恩典。真不知宁世子怎么会生出这样大的误会,竟然还做出强人所难的事!”    的确大家都知道江令宛是奔着宁轩去的,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啊,事有万一,万一她喜欢的真的另有旁人呢?    宁轩倒是不急不缓:“本世子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只是宛宛你得明明白白告诉我,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本世子倒要看一看,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得你的欢心。”    他当然知道那个人就是顾金亭,但他也确信江令宛不敢说出来,只要她说了,就会给顾金亭带去祸端,宁家、宁皇后,绝不是一个小小的顾金亭能抗衡得了的。    不仅顾金亭,便是今天在场的这些人,谁都承受不住宁皇后的怒火。    江令宛说出谁的名字,便是将那个人推到宁家、宁皇后的对立面,将那个人架在火上烤。    反之,如果江令宛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就不要怪宁轩强人所难了。    宁轩笃定江令宛不敢说。    围观的人也觉得今天的赐婚,江令宛怕是逃不掉了。    儿郎们却争先恐后举手:    “是我。”    “宛卿,是我。”    “不,我才是宛卿喜欢的那个人。”    为了救宛卿,得罪宁家、得罪皇后又如何?    江令宛很感动,这些儿郎都不能抗衡宁家,如果说他们的名字,就是给他们带去祸端。    今天这个局面,的确很难破,但也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令宛冷冷瞥了宁轩一眼,声音淡淡:“回娘娘,我喜欢的儿郎是个盖世英雄。    英雄三百辈,郎君第一人;    神威能奋武,儒雅更知文;    提笔安天下,马上定乾坤;    面若羊脂玉,色如花晓春;    才高压英俊,貌美惊天神;    人人争相看,儿郎傲王孙。    女儿惭形秽,不敢面郎君。    惟愿郎君好,不听言语纷。”    她是跟罗敷一样,说了一个当世难有的儿郎来搪塞宁皇后,告诉宁皇后,她心上人十分优秀,优秀到她不敢面对他,不敢开口提他的名字,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给他带来流言蜚语。    她的心上人如此优秀,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宁轩。    “好!”    她把话说完,叫好声此起彼伏,掌声不断。    有人哄笑:“某人连花王都得不到,也想跟宛卿的心上人相媲美,真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风荷节本来就是邀世家男女玩乐,因此不禁说笑,也不会被治罪,儿郎们看宁轩不顺眼,难免说话刻薄。    宁皇后却觉得这不仅仅是在嘲笑宁轩,也是在嘲笑她这个皇后,气得脸都绿了:“江令宛,本宫问你心上之人是谁,你不敢报他的名字,不敢让本宫知晓他是谁,啰啰嗦嗦这么说,说了一个不存在之人,你莫不是以为本宫不敢治你顶撞之罪!”    宁皇后恼羞成怒,连脸皮都不要了。    大家都很生气,觉得宁皇后过分,就在此时,突然身后传来男子清冽却清晰的声音:“娘娘误会了,那人真实存在,便是臣萧湛。”    众人悚然回头,江令宛也跟着转过头去。    萧湛已换了一身装束,他一袭白色长袍,乌发如墨,面如冠玉,眉眼如画,手里拿着一朵硕大的荷花。湖风吹来,他白衣飘飘,皎如玉树临风,美若天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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