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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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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问渊。”

    阮枝顺势搂住顾问渊的脖子保持平衡, 有更重要的事要说,无暇顾及这奇特的姿势,正正坐实了“投怀送抱”的动作。她的双眸因激动和未知的忐忑而熠熠生辉, 不确定的情绪令她的声线分外紧绷,异常的颤抖和脸上仍停留的红晕使这场面瞬间被搅和得少儿不宜,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作为开场白的本不该是这么一句话, 但阮枝这一路上都在组织语言、设想该从何处开始说起, 回到魔宫就直奔揽月殿,中途毫无缓冲, 又是一下子撞到顾问渊怀中,情绪激动下便直接说出了应当是结尾的话。

    顾问渊双手揽着她, 不作丝毫犹豫:“好。”

    卫野已经退到了门边,骤然听到这话:我们魔界又要完了?

    阮枝同样始料未及:“你就这么答应了?”

    顾问渊见她这般不敢置信,当即侧首:“卫野, 我宣布你是下一任魔尊。”

    卫野:“?”

    阮枝:“?”

    顾问渊收回视线看向阮枝,语气竟然还有几分兴致勃勃:“我们去哪儿?”

    卫野满脸的精神恍惚、欲言又止。

    阮枝轻拍了下顾问渊的肩膀:“认真跟你讲啦。”

    顾问渊似是了然, 将阮枝从半悬空的状态放下来,手仍放在她后背:“卫野,你先下去。”

    卫野如游魂般飘出了揽月殿。

    他不是看不出来顾问渊对魔界并不上心, 原以为有了阮枝, 顾问渊好歹会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而努力奋斗一下, 谁知道阮枝居然也是个淡泊名利的, 这就提出要走了?

    屋内。

    顾问渊手指顺着阮枝的头发抚了抚:“现在可以说了。”

    他暂且没有放手的意思, 正好阮枝这会儿心里没底,就着这个粘粘糊糊的亲密姿势,清了清嗓子,徐徐道:“其实,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开始明明只觉得顾问渊孤僻又古怪,除了不爱搭理人的冷漠就是开口气死人的毒舌,以至于她完成每日固定追求指标时满心充斥着斗智斗勇的不服输,想着该怎么让他无言以对,将一场本该苦情的爱而不得生生演绎成令人哭笑不得的闹剧。

    或许正因为同他的相处闹剧得如此特殊,在不得不扮演别人人生的间隙中让她得以喘息,于是不知不觉间,同他的相处莫名的轻松自然。

    在幻阁十九层,他要是抛下她走了就好了,要是没有看出她怕黑这点细枝末节的事就好了,要是不尽心尽力地帮她参悟就好了……

    这样她就不会清楚地察觉到顾问渊一边漫不经心地同她斗嘴,一边以怎样的细腻陪伴着她驱散恐惧;更因此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看出来她的害怕,然后变成发现他潜藏在表象下的不同。

    顾问渊第二次把戒指交给她的时候,分明就可以带着戒指携款潜逃,凭她当时的修为和戒指的加持,无人能奈她何。偏偏就是留下来收拾魔界的烂摊子了,事后找了那么多合适的理由粉饰太平——然而即便是要寻找伏江散人,在那种凶险未知、形势难定的情况下,莫不如她自己各地奔走来得更快。

    她到底是为什么没有走。

    这点缘由她从未深想,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待到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她只需要一朵浮生花,或者说,她只需要从顾问渊那里拿走那枚等同于他生命的戒指就可以了。

    这条件难得近乎苛刻,于是她先前所做仿佛都能有了一个完美合理的理由:是为了能获得顾问渊的信任。但三界止战后,她相当一段时间都忙于魔界内务、政务;除此之外,不是和顾问渊窝在一处看奏疏,就是东拉西扯些乱七八糟没营养的话题。

    她甚至没认真设想过该如何去得到那枚戒指,连行之有效的计划都没有。

    得过且过,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顾问渊却亲手把戒指再次送给她。

    当他问出那句是否喜欢时,过往种种、这枚戒指的意义如走马灯在她脑中迅速划过,最终定格在眼前人的表情上。

    她看清了顾问渊脸上忐忑的期待,几乎脱口而出给予了答案,那种肯定不啻于许下承诺。拿到了戒指却迟迟不肯走,到了没有借口支撑的穷巷,连同答案一起令她的心思无所遁形。

    “……所以,你肯和我走么?去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阮枝呼吸轻敛,尽力压制还是难掩紧张,手指忍不住攥紧了。

    顾问渊不假思索地道:“行啊。”

    他回答得太快了。

    快得没有经过半点思考,更像是冲动驱使下的一时兴起。

    阮枝心跳失衡,呼吸略显急促地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和你此前所有的经历、所见过的东西都不一样,是彻底陌生的地方。”

    “我听懂了。”

    顾问渊仍旧答得很快,随即他意识到阮枝慎重到焦灼的情绪,顿了顿,语调轻快了点,“权当我是飞升不就行了?”

    阮枝:“……”

    好彪悍的逻辑!

    顾问渊的手指缠绕着阮枝的发尾,打了几个卷,目露沉思:“你为了这个,特意去了趟青崖渊?”

    阮枝点头,眨眼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她还没来得及讲今天的事。

    顾问渊:“闻到了。”

    话音方落,阮枝立即投来了怀疑的目光,仿佛在说:你该不会真的是狗?

    此生无声胜有声。

    顾问渊:“……”

    顾问渊:“是闻到了特殊的魔气怨念,收起你的妄自揣测。”

    阮枝弯眼笑起来,伸手去碰他冷冰冰板着的脸,试图蒙混过关。

    顾问渊一下逮住她的手指,似乎并不买账,自顾自地说着正事:“我确实吃过浮生花,彼时我也不确定那是毒是药,只能一博,后来便有了这枚戒指以存心脏。如你所说,你需要浮生花,魔界多年未见,这戒指许是最后的希望……你拿了戒指,也去了青崖渊,却没有走,为什么?”

    阮枝听他说这么一大段话,心都提起来了,听到末了,松了口气:“你明知故问。”

    顾问渊道:“我可不知。”

    居然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傲娇起来了。

    阮枝莫名能懂他此刻所想,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道:“因为我没办法一个人走,我想和你一起。”

    顾问渊一时无言,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眸若墨石,更映碎光,似期待似鼓励,如幽林深潭。

    “我也想过,这个世界不容你,会不会换个地方反而有助于你?”

    阮枝定了定神,仅仅从与顾问渊的对视中就得到了难言的支撑,“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想,有很多不确定……或许你会觉得这太荒谬了。”

    荒谬的不止是她真正的身份,还有这件事的种种不确定性——这是没有验证过的办法,万一并不能回到她的世界、万一不能让顾问渊同她一起走,光是这两项就足以否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

    顾问渊明白阮枝的未竟之语,这正是他此刻所想:若那里只允许阮枝通过,他甚至可能没办法挽回她。

    但他没有点破这点,只是道:

    “你没有瞒我,这已足够了。”

    为了规避这样失去阮枝的风险,他该做点什么,亦或是阻止阮枝回家,将那枚戒指夺回。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妨碍你么?”

    顾问渊口吻淡淡地问。

    阮枝望着他,露出一抹笑来:“你不会的。”

    顾问渊抚着她头发的手微顿,良久,低低地“嗯”了一声。

    正如顾问渊所说,要将魔界交手给别人,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

    除了内政,最终的领导者也至关重要,既要能镇住场,又要对魔界有一定的责任心。

    ——被选中的卫野迟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卫野更愿意相信这两位主儿是一时兴起,却败在二人日复一日的指导与交代下:

    完了。

    他们这对情侣好像是认真要跑路了,救命啊,魔界命中注定得不到好尊主吗?!

    卫野一边泪流成河,一边无可奈何地临危受命,含泪学习。

    顾问渊这段时间表现得尤其风平浪静,他本身就是个不爱说话又懒得动弹的性子,偶尔会显得粘人。有时候阮枝一回头,发现他悄无声息地站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视线落在她身上又像在神游,久久不发一语。

    “发什么呆呢?”

    “累了,歇会儿。”

    每当阮枝询问他是否有什么事,顾问渊的回答大多类此。

    他本人亦找了个合适姿势闲散靠着,静如画卷,一旦阮枝同他讲话,整个人便鲜活起来,话里那份不羁的散漫便自然而然地流泻。

    她朝着顾问渊走去。

    顾问渊注视着她,忽然道:“我想起初次见你的时候。”

    阮枝闻言心神微动,脚下一绊,朝着顾问渊怀中摔去,仰首看着他:“我被命运的红线绊了一跤?”

    顾问渊摇首:“不是。”

    “嗯?”

    阮枝直起身,“不是吗?”

    “是你为我赠玉佩的时候。”

    顾问渊声音渐低,手指轻触她的面颊,“当时你的手还抖了一下。”

    阮枝大窘:“这种事就别提了啦!”

    “又不丢脸。”

    顾问渊轻笑了声,目光幽远,半是陷入了回忆,“当时你一直看着我,我还疑心是自己的易容出了问题,不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准确来说,是很吸引人。

    在她看着他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经历了漫长的注视,那双眼中蕴藏着他不曾见过的光彩与明亮,清澈如泉,粼粼动人。他从未如此仔细地看过另一个人,再无他人能给他这种既陌生又新奇的感受。

    阮枝听出端倪,怔愣之后便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该不会,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顾问渊并不正面回答,任阮枝怎么闹他都不肯说。

    “说嘛说嘛,都说到这里了还故意吊人胃口,你就是想看我赖着你是不是?”

    “是啊。”

    顾问渊答得轻描淡写,换来阮枝毫无章法的“袭击”,试图挠他痒痒。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闹到院中,一树繁花随风摇曳似呐喊助威,花瓣纷飞飘洒。

    暖香馥郁。

    在担忧自己的易容是否暴露之前,另有一种独特的情绪短暂地浮上心头,稍纵即逝。彼时顾问渊没能察觉,只是不论她后来做出什么举动,都存着份若有似无的宽待与纵容,唯独愿意回应她的荒唐话,同她一起耗时间。

    回想起来,竟是从第一眼,就已经不同。

    ◎157.番外

    云迷雾锁, 阴云密布。

    裴逢星已在此伫立良久,面无表情,形如雕塑。

    下属忍不住上前劝解:“主上, 看这天色恐有大雨……要么,您还是先回无涯殿。这里属下会亲自处理好的。”

    妖族同魔族不同, 后者慕强心理重, 前者却更重视血脉——他们会天然地受到血脉的压制, 这点随着修行的加深而弱化,却不能说是完全抹除。

    裴逢星身负龙的血脉, 于他们而言就是绝对的王。

    阴雷滚滚,电闪雷鸣似欲摧城。

    裴逢星目光渐渐聚焦, 凝视于虚空一点,而后缓慢收回:“嗯,此处就交给你了。”

    下属松了口气, 目送着裴逢星的身影消失在重重迷雾后。他说不清这究竟算不算好转,裴逢星素来不爱言语, 没有人能看透这位妖主。

    茗香殿中侍从跪倒一片,皆静默蜷伏,瑟瑟发抖。

    裴逢星踏入殿中。

    侍从们愈加深拜, 齐声请罪:“请主上饶恕!”

    他们发觉阮枝不见时已经为时已晚, 宫中除了那么大的动静, 闯入者最终不了了之地跑了, 料想妖主的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是从他们这里追根溯源, 可就完了!

    与其等着秋后算账,不如提前认罪。

    裴逢星脚步不停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都下去。”

    口吻不辨喜怒,沉如死水。

    侍从们纷纷爬起退出茗香殿,行走匆匆, 不敢东张西望,生怕裴逢星临时改了主意。

    略大胆些的走到了台阶处才看向同伴,对了个劫后余生的眼神。

    墨蓝色的夜幕中交织着翻卷的乌云,混以间或闪过的雷电,将夜色搅动得更深沉混沌。

    裴逢星走向屋内,停在内殿居所。

    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他亲手布置,在阮枝到来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此刻与最初相比,屋里的事物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动,仿佛并没有人在此住过,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

    窗格下的牡丹处在特殊的结界中开得正盛,风霜雨雪不侵,静如墨画——这般看来,竟然更像是假的花了。

    花旁放着串红绳,其上的赤珠在裴逢星接近时发出浅淡妖异的光。

    裴逢星将红绳执起,放在指尖轻轻地捻了捻。

    阮枝将这样东西留下了。

    或许是为了方便今夜的行动,怕他以此找到她的踪迹,暴露她的本意;又或许,她决意离去就不会再带着这样东西。

    裴逢星无法断定答案,然而不论是哪种,可以肯定的是,阮枝从未动摇过离开的心思。

    无论他表面上如何平静温和,类似于禁锢的独占想法并非是首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分明最初的想法不过是想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到头来,他却不止一次试图将她羁系在自己身边。

    阮枝的性子自由散漫,容不得长久的禁锢与限制。

    这正是牵绊着他迟迟没能做出最后决定的理由,不想让她变成笼中哀雀,又无法放她离开。

    终于。

    她斩断了这个踌躇不前的决定。

    陡然间,心底的那些恶念在短时间内肆意喧闹,某种过分沉重恶劣的念头如疯涨的枝蔓涌上心头,心脏被逐渐困紧绞杀,几乎遏制不住阴郁黑暗的想法,想着当初该直接将阮枝关在某个无法逃脱的地方,不被人窥视,她也不能离开。

    如果将她捉回来,这次一定要……

    裴逢星微阖上眼,轻轻地舒了口气,近似叹息。汹涌的欲念被死死地压制在界限之下,当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便不得不承认让阮枝离开或许更好。

    妖异的红光自他眼底一闪而过。

    裴逢星转身离去。

    片刻后。

    一道结界自宫殿上方落下。

    风止声息,结界内安宁过甚,犹如死物。

    正如那朵花。

    今日是养父母的忌日。

    当年裴逢星查出了养父母将他送走的实情,知晓他们是想将他卖掉,却仍然为他们报了仇,立了衣冠冢。

    所葬之处正是在他们曾住过的山脚下。

    下属看到裴逢星的离去,却不敢发问。他们没有权利过问妖主的去向,而裴逢星又总是行迹莫测。

    妖界同人界的距离有些远,裴逢星赶到时已经日暮,他每年都会到此。

    时过境迁,没有过多感情牵绊的亲情多少显得有些虚伪,而他年复一年如期而至,心中并无悲伤难过,更像是一种习惯。除此之外,还有些许难以言说的唏嘘怅然——如果不到此处,似乎,他连可以祭奠的人都没有。

    墓边的杂草生长茂盛,裴逢星往前一步,一只被惊动的松鼠飞快地跑走了。

    他将手中的祭品规整地放下,无声地动手将那些杂草拔除。此时此地,他似乎完全遗忘了妖王的身份,仅仅以最贴合普通人的方式来做这些事。

    动作缓慢,而又认真细致。

    做完所有打扫类的事,裴逢星站在墓碑前,视线自上面的字挨个滑过。

    养父母的名字是他之后去辗转打听得到的模糊结果,不确定是否是真正的名字,但也没有多余的方法去验证了。

    之前这里是一块无字碑。

    “今日没有下雨。”

    裴逢星开口道。

    他以往都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一会儿,然后就离开。

    这句话之后,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我不明白……”

    裴逢星的话语迟疑着,直到出口的这瞬间都仍然组织不成合适的语句来描述,于是仅仅吐出几个字,便陷入踌躇的断层。

    “什么才是,爱人的正确方式。”

    他咬字很轻,仿佛回到了最初因长久不言而说话艰涩的时候,在一句话的中途突兀的间隔。

    他好像并不会爱人,只想着要紧紧地抓住,面对喜爱的人第一想法是掠夺与占有。

    但抓住光本来就是异想天开。

    事实上,他甚至没能让阮枝了解全部的自己,从始至终阮枝只看到了一部分的他。

    因为惧怕,不知所措,无法确定阮枝全部了解后会做出何种反应。

    “没有人……教过我。”

    这里荒无人烟,没谁能回答他的问题,他只能是自言自语地喃喃。

    这场勉强可以被称之为“倾诉”的表达结束得迅速而潦草,裴逢星说完这几句简短的话后便再度陷入了沉默。

    他长久地伫立在此,周身的护体结界被他撤离。夜深露重,偶尔卷起的劲风呼啸而过,顺着袖口灌入贴近肌肤,有类似冰冷刀刃的锋利触感。

    林间有野兽的嚎叫声,凶戾哀切,此起彼伏,却都不敢往此处靠近。

    斗转参横。

    裴逢星几乎与周遭景物融为一体的身形终于微弱地动了动,这点因长久僵硬不动的滞涩很快消失,他欠身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他脸上那份混合着些微茫然与惆怅的神情,随着他转身迈步的动作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平静。

    回去妖王宫的途中,裴逢星在花坊镇买了份糕点。

    店老板和小二都还记得他,前者笑得略显谄媚,同他寒暄道:“有些日子没见着您来了,可是带回去给夫人吃的?我们家又新出了几样味道不错的点心,您要不要试试?”

    裴逢星默了默,神色如死水平和无波,这让他看上去没有丝毫破绽,连片刻的无言都像是严谨的思考。

    “好。”

    片刻后,他点了头。

    带走的糕点比来时预想的更多,店老板在身后喜笑颜开地目送他远去,嘴里招呼着喊他下次再来。

    裴逢星抵达妖王宫时,副将早早地候在了无涯殿前,看到他的身影出现立时屈膝行礼:

    “妖主大人,您回来了。”

    副将的目光无可避免地看到了裴逢星手中提着的糕点,脸上有瞬间的空白,很快被他良好的职业素养压了下去:

    “风灵族和月狼族人求见,人已在议事殿偏殿候着了。”

    裴逢星“嗯”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走进屋内。

    再出来时,他手中的糕点已经不见,神色从容安宁,身姿修长挺拔。

    不久前从他眉梢眼角所泄露出的脆弱与不堪一击尽数消失,所有可能导致软弱的部分被他在顷刻碾碎隐藏,他又回到了那个完美无缺,高高在上的妖王。

    “去议事殿。”

    裴逢星一往无前地径直向前走去。

    步伐沉稳坚定,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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