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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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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请假。”

    沈陆扬咽了咽口水,嗓子发干,神志缓缓苏醒。

    啊……

    他男朋友说帮他请假。

    困……

    他抬起腿跨在谢危邯腿上,鼻尖凑近他颈窝,小狗似的闭着眼睛嗅了嗅,对起床的怨念达到了顶峰。

    一个人住的时候早上起床是打工人的无奈,两个人住的时候早上起床就非常残忍了。

    我还没和男朋友贴贴够呢,就要出去打工了。

    最可怕的是明明和男朋友一起去打工,赚的还不到他一半。

    沈陆扬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最终在“亲爱的同学们还在等着我呢!”“不能比男朋友赚的少还不如男朋友起得早”的坚定信念下——

    一个咸鱼翻身。

    趴在了谢危邯身上。

    他揉了揉眼睛,困得泪眼朦胧,声音也模模糊糊的,看着特别像大早上被主人揪起来遛的大狗狗。

    “太难了,谢老师,我起不来了……”

    看出他上班的决心,谢危邯托住他腰侧按了按,同样带着睡意的眉眼慵懒性感,弯着唇角哄:“不是说喜欢厨师的手艺,不起来怎么吃他做的饭?”

    沈陆扬昨天中午吃了谢危邯家私人厨师的做的粥,顿觉惊为天人,夸了不下半小时。

    “饭啊……对,吃饭了,我得起来吃饭,”沈陆扬眼睛清明了几分,撑着床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在谢危邯锁骨旁边没伤口的地方抓了抓,露出个有点懵的笑,“谢老师早上好。”

    谢危邯抬眸看着他。

    年轻的Alpha恢复的很快,偶尔不小心动到哪儿还会痛得龇牙咧嘴,但至少可以不用被伺候着穿衣服了。

    肌肉线条流畅清晰的后背,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衬得后颈处被犬齿撕咬后的痕迹多了几分驯服的欲.感,顺着脊柱的向下,两个腰窝坠在其中,随着身体的动作忽浅忽深……

    微暗的视线停在腰侧两处极为明显的指痕上,回忆到什么愉悦的经历,齿尖发痒。

    沈陆扬毫无防备地套上谢危邯递给他的白色衬衣,刚清醒就习惯性说起工作的事儿:“昨天的卷子是别的老师帮我判的,我今天得感谢一下,工作量太大了。”

    谢危邯闻言掀了下眼皮,淡淡道:“送些小礼物就好。”

    沈陆扬边点头边穿裤子,是谢危邯的运动裤,他穿裤脚有点堆叠,但不算难看。

    站在床边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谢危邯说:“昨天詹静妙给我发消息,耳朵做出来了。”

    谢危邯刚好系上衬衫的纽扣,遮盖住所有沈陆扬最想看的东西,同样看向他:“今天下午还需要排练?”

    沈陆扬眼睛粘在他胸口,遗憾万分,随口说:“这个没说,今天上课我问她。”

    吃过早饭,沈陆扬犯懒不想开车,把车扔在了谢危邯家,自己靠在副驾驶补觉。

    到学校,沈陆扬拎着自己的零食袋先去给老师们送了小礼物,然后找宗蔚晴取了班级成绩单。

    “这次咱们班的物理特别好,”宗蔚晴递给他的时候脸上都是喜气,“主任都说进步大。”

    沈陆扬别谦虚边低头看。

    高二21班物理班级排名:年级第九。

    快三十个班,他们班年级第九啊!

    沈陆扬勉强控制着没当场蹦起来,转头大步走到谢危邯办公桌前面,成绩单放下,眼睛亮着,神神秘秘地说:“第九!谢老师!物理第九!”

    谢危邯垂眸,目光落在成绩单上,眼尾渐渐弯出一个漂亮的笑弧,抬头:“想要什么奖励?”

    沈陆扬就是过来和男朋友显摆一下,彰显“我也在进步有朝一日养你没问题”,没想到还有奖励。

    他眨了眨眼睛,想也没想:“你戴兔耳朵。”

    谢危邯眉梢一挑,手指撑着脸侧,似笑非笑:“你确定?”

    沈陆扬想起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和这段关系对两个人相处带来的改变,干巴巴地咽了咽口水,还是很坚定:“确定,但是你得听我的。”

    谢危邯嗓音微顿,片刻,欣然同意,甚至用极其温柔的笑容目送着沈陆扬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沈陆扬满足了内心的一大愿望,还得到了成绩进步的好消息,喜气洋洋发了个朋友圈。

    沈老师:好事成双,爱心.jpg爱心.jpg

    配图,高二21班成绩单,学生姓名打码。

    沈老师的好人缘,很快

    为首就是极为显眼的方大夫。

    -你俩结婚了?

    沈陆扬在椅子上傻乐,心想还真是让你说对了,虽然没结婚,但也差不多少。

    他满腔的喜悦无人分享。

    班闲来无事逛朋友圈的方大夫一头撞在枪口上。

    沈陆扬直接点开了方易的对话框。

    -没结婚,但是我俩谈恋爱了!

    -非常正式,现在是合法情侣。

    -方大夫,你知道什么是合法情侣吗?

    -就是我亲他抱他摸他,都是合情合理的,和我是不是老色批无关。

    方易:……

    -我现在恨不得一直抱着他,虽然我们都在办公室,但我现在就想亲他,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激动了?

    -但是我控制不住。

    -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会不会给谢老师太大压力?

    -方大夫你懂我的感受不?

    对面不知道是网速不好,还是心情不好,沈陆扬等了半天,终于姗姗来迟地回了条消息。

    -?

    沈陆扬瞅着这个意义无穷的“?”,出于对方医生的信任,他回了个“。”。

    -……

    -那你就抱。

    沈陆扬眼睛一亮,他好像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你懂我!

    -好兄弟.jpg

    -……我懂个屁!

    -闲得没事儿你再去电子厂找个兼职!别给我发消息!

    沈陆扬哇了声。

    方大夫还是这么暴躁。

    他放下手机,整理了一下学生卷面错题,再拿起手机的时候上面一条未读消息。

    -虽然不太合适,但是我要提醒你。

    -你男朋友没有忠诚的概念,如果你不再是特别的,他很容易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沈陆扬愣了下,嘴里叼着块饼干,打字。

    -我是。

    方易那边隔了半天,给他回了个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疯狂码字到敲出残影:来了来了!还有一更等会儿修好发!

    【只要没请假,就是还在写】

    【这是甜文哈!可甜了!绝对1v1啥狗血都没有!这句话主要表现的是扬扬的自信和占有欲,和就算有目标,他也会干掉的态度,绝对的小狼狗(有狗血的都会标出来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68

    显摆完了, 开始干活。

    沈陆扬靠在椅子上仔细看了遍成绩单,对比着上学期期末和这学期十月份的考试成绩,发现有个学生变化特别大。

    看见名字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云寒。

    上次从医务室回来, 宗蔚晴找过沈陆扬,告诉他云寒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说,问深了就说那些吓人的伤痕是不小心摔的。

    宗蔚晴给他家里打电话父母也都说不了解,父亲脾气上来还要来学校找校领导理论, 但第二天公司有事就去出差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问班里的同学、云寒的同桌也都不太了解,这孩子平时内向,没什么朋友。

    总之,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云寒最近在干嘛,遭遇了什么。

    沈陆扬微微蹙眉, 笔尖在成绩单上“云寒”两个字上画了个圈。

    上午第二节物理课。

    沈陆扬喜气洋洋地拿着成绩单去班里,刚进门就收到了一众小茬茬们爱的慰问。

    “老师你昨天干嘛去了?”

    “是不是降温感冒了老师?”

    “老师你是和隔壁老师一样请假结婚去了吗?”

    “老师老师……”

    沈陆扬走到讲台前,虽然很想笑, 但心里暖呼呼的。

    他两手撑着讲台, 看着下面叽叽喳喳的学生, 语气都慈祥了:“没结婚,结婚这么大的事儿,老师肯定提前告诉你们。”

    有人起哄:“老师肯定会陪着我们单身的!”

    沈陆扬“嚯”了一声, 攥拳捂嘴, 咳了一声,强忍着笑:“不好意思, 老师昨天没去结婚。”

    “老师去谈恋爱了。”

    班级静止几秒,而后一阵吃到狗粮的起哄声。

    “叛徒了沈老师!”

    “师母漂亮不?”

    “发喜糖!”

    沈陆扬转头,看向那个喊“师母漂亮吗”的同学, 心里点头。

    何止是漂亮啊……

    向磊举手起哄:“老师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啊?你朋友圈发成绩单都不发官宣?师母不吃醋吗?”

    说的沈陆扬一愣,过了两秒,老实地承认了错误。

    “我忘了。”

    他一拍脑门,后知后觉地乐了:“这好像,完蛋了?”

    台下一阵爆笑。

    沈陆扬等他们都笑够了,才拿出成绩单:“好了好了,笑差不多可以了,我下课就发,补救一下。”

    “说回正事儿,这次咱们班的总体成绩呢,相当不错,年级第九。”

    想到刚在办公室和男朋友的约定,他话锋一转:“不能白辛苦,老实给你们奖励点儿东西,詹静妙你瞪会儿下课统计一下都想吃什么,蛋糕巧克力火锅……都行。别跟老师客气,有钱。”

    不知道谁喊了句“卧槽”,班里顿时炸了。

    “哎哎哎,下课讨论,上课讨论了也吃不上,”沈陆扬食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身体还不是很爽利,虚弱地摆摆手,“安静会儿茬茬们,老师这还……感着冒呢!”

    班里瞬间安静了。

    “虽然整体进步了,但是有个别同学,退步了一些,”沈陆扬顿了顿,视线漫不经心地划过云寒,“不排除是答得不顺手,下课挨个叫这些同学跟我去办公室研究一下。”

    ……

    下课的时候沈陆扬边收拾卷子,边随意地点名:“第一个……云寒跟我来一趟办公室,下节课……彭俊来。”

    物理考试紧张没发挥好的彭俊:“……”

    他就知道!

    沈陆扬冲彭俊同学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转头看向云寒,笑容多了几分真挚:“走,和老师去办公室吃点儿小零嘴。”

    有被双标到的彭俊:“……”

    他“啧”了声,不耐烦地收起物理卷子,和同桌向磊说:“沈老师是不是故意的?”

    正走到他桌子旁边的黎申宇:“哦,我觉得是。”

    彭俊:“……”

    谢谢你提醒,操。

    沈陆扬站在门口等了会儿,瘦瘦小小的云寒才出来,比起刚开学那阵,这孩子变化挺大的。

    沈陆扬还记得,他第一天过来上课,下课的时候云寒就来找他答疑,晚自习答疑也经常过来……是个喜欢热爱学习的学生。

    但这次的成绩,云寒从稳定的7/80分,掉到了30出头。

    非常恐怖的下滑。

    基础好的学生就算掉也不可能掉这么严重。

    肯定是什么影响了他的状态。

    想了这么多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看见云寒的那一刻起,沈陆扬就露出个温暖如春的笑,聊天儿似的说:“你这次可给老师吓坏了,彭俊肯定是又紧张了,你呢?是不是生病了?”

    云寒低着头,声音也小:“……是。”

    沈陆扬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顺着问:“感冒了吗?好点儿没?”

    云寒抿紧嘴唇,眼神始终看着地面:“好多了。”

    沈陆扬怕他在办公室紧张,就带他下楼溜达,边走边说:“陪老师送份卷子。”

    云寒点点头,很乖,眼神有点木木的胆怯。

    “……这几次晚自习都没过来,是别的科目复习时间紧么?”沈陆扬一路下到二楼,刚要继续下,忽然看见的一幕场景让他停住了,一脸好奇地领着一脸茫然的云寒站住。

    楼梯拐角,谢危邯和一个沈陆扬面生的老师在聊天。

    那老师年纪看起来挺大,头发花白,胸口别着五中的教师牌子。

    沈陆扬的被原士不知道扔哪去了,连宗蔚晴那个年纪的教师都不会别这个牌子了。

    让沈陆扬非常好奇的是谢危邯的神情。

    很敬重,还带着晚辈的谦逊,儒雅有礼。

    不夸张地说,这所高中没有人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也没人敢。

    沈陆扬抓了抓头发,刚准备来一次浪漫的偶遇,和男朋友打个招呼,就听见慈眉善目的老教师笑呵呵地拍着他男朋友的肩膀说。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当初还说给你和我孙子定娃娃亲呢!你俩小时候关系多么好啊,他从小学到高中到大学,一直跟着你,现在反而没那么经常一起出去了……可惜了。”

    谢危邯弯着唇角,神情温润地说:“您开玩笑了,我们现在也很好。”

    “那就好!有时间和他一起来看看我,我现在退休啦,老人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们都忙……”

    谢危邯点头:“我等会儿就联系他。”

    什么叫红灯亮起。

    什么叫警报拉响。

    沈陆扬现在知道了,他拍拍云寒的肩膀,眼神依旧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低声说:“云寒,如果有人在你写物理卷的时候偷走了你的数学卷子,你会怎么做?”

    云寒茫然地看向他,老实地说:“我……我会告诉老师,”

    沈陆扬眯起眼睛,狗狗眼眼尾压的狠了,亲人的弧度消失,像狼狗呲牙。

    他吸了口气,大大方方地走出去,语气和蔼:“你说得对,老师现在就去告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伸了个懒腰说:二更!晚安睡觉觉!(我知道短呜呜明天再加长

    【扬扬的占有欲也很强的哟~】

    【来来来,30个红包竞猜,这位老教师是谁的爷爷?(没有狗血没有误会没有没有!往有趣的方向猜一猜】

    69

    沈陆扬带着云寒, 从楼梯上下去,看见谢危邯,和普通同事一样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谢老师!”

    谢危邯头还没有抬起来, 唇角的弧度已经多了几分温柔,显然因为沈陆扬的出现心情愉悦。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身边的云寒,谢危邯矜持地颔首:“沈老师。”

    沈陆扬看向那个老教师,近看发现老人家有点说不上来的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 沈陆扬眼神里的好奇收敛,礼貌打招呼:“您好。”

    老教师非常随和,知道沈陆扬是学校的老师后,还亲切地拍了拍他肩膀:“你们年轻教师和学生一样,都是学校的希望,青年才俊!”

    沈陆扬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头发,心想。

    要是您孙子没那娃娃亲,这会儿我可能都给您叫爷爷了。

    想到正事儿, 沈陆扬转头看向谢危邯, 随口问:“啊对了, 谢老师,你男朋友呢?”

    老教师:“?”

    云寒:“啊?”

    危邯这孩子/谢老师有男朋友了???

    谢危邯眉梢微动,眼底的笑意加深, 从善如流:“刚刚还在, 可能遇见了什么事,让他不太高兴, 我等会儿去哄。”

    神情语气都是自然的宠溺,让人毫不怀疑,谢危邯对对方的喜欢。

    四目相对, 沈陆扬雄赳赳气昂昂醋香四散的气势微微一顿,按照以往,他大概会被谢危邯的眼神迷得七荤八素然后愉快地忘记这茬儿。

    但这回不一样了,他们两个是谈恋爱的关系。

    合法的。

    沈陆扬想象了一下“娃娃亲”那位和谢危邯的关系,气势歘地续上了。

    侧身往楼下看了眼,“噢”了声,眼神赞同:“怪不得,我觉得他脾气挺好的,这回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儿,不然不能这样。”

    谢危邯被沈陆扬一反常态的表现逗得微微偏头,轻笑一声,再回眸看他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快要满溢出来。

    他点头:“我也觉得。”

    “危邯,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老教师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惊讶地眉毛都挑起一边,“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一声。”

    谢危邯不经意地看了沈陆扬一眼,淡笑道:“正准备带他一起去看你呢。”

    沈陆扬眯起眼睛,看娃娃亲吗。

    过两秒又感觉不对。

    带他,去看,老教师?

    完蛋,他现在在老教师面前的角色不是男朋友!

    沈陆扬抬头看向谢危邯,对方冲他微微一笑,绅士温和,眼底却藏着几丝玩味。

    沈陆扬看得心里哇凉。

    “行,那我等你们,”老教师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得走啦,危邯,你们有空来,老头子闲得很呢!”

    “我送送您。”

    “不用,回去,外面有车等我呢,安全!”

    沈陆扬目送着老人家挺直腰板离开,临走看着他的眼神都含着前辈的“爱与希望”。

    所以,他要怎么和这么慈爱的长辈解释他刚才那一出大戏……

    他深吸一口气,还在想那个娃娃亲的事。

    余光瞥见一脸小心翼翼的云寒,他眼神微动,干脆利落地问:“谢老师,那个娃娃亲,你什么时候订的?不算数了?”

    谢危邯随着他一起忽略已经完全傻掉的云寒,有问必答:“十二岁,不算数了。”

    “哦……”沈陆扬还是瞅着他,眯着眼睛一副汪汪队大调查的严肃模样,伸手戳了戳他手背,“谢老师,你和那个娃娃亲的,还见面不?”

    谢危邯抬手,熟稔地帮他把后脑勺翘起的那撮头发捋顺,指尖落在他耳尖上,触摸着激起一小片酥麻。

    笑容也多了几分兴趣,坦诚道:“见面,经常见。”

    沈陆扬瞬间警惕起来。

    他和谢危邯也差不多天天见,所以说……那个娃娃亲的人是学校老师!

    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儿!

    他失策地“啧”了声,回头和蔼地问云寒:“云寒,你说,如果有人在你眼皮底下,把你的满分数学卷划掉个0,你会怎么办?”

    云寒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了,沈老师问什么他说什么:“那我……还要告诉老师。”

    沈陆扬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回头不大高兴地看着谢危邯:“谢老师!”

    谢危邯挑眉:“嗯?”

    沈陆扬皱眉:“我居然不知道。”

    谢危邯看着他笑:“你知道。”

    沈陆扬一愣:“我知道?”

    随即反应过来:“家贼?!”

    谢危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地看向缩在一边的云寒:“你们要去干什么?”

    云寒怯怯地回答:“谈话。”

    两个字,谢危邯就明白了。

    尽职尽责的沈老师在理科组是出了名的“爱谈话”,也成功凭借着让人羡慕的亲和力和所有同学打成一片。

    见他转移话题,沈陆扬急了,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问:“那人是谁呀,谢老师我现在真的不高兴呢。”

    云寒一哆嗦,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会杀人灭口的真相,直觉让他往后缩了缩。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低着头的云寒,轻抚沈陆扬的后颈,俯身亲了亲他急到泛红的眼角。

    分开时,鼻尖和沈陆扬的轻蹭,柔和地弯着唇角,垂眸道。

    “刚才的退休教师,是我父亲的老师,姓方。”

    沈陆扬被亲的迷糊了几秒,想起云寒在场,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

    云寒认真地低头在数地砖上有多少格子。

    沈陆扬耳根发热,他抓了抓,又看向谢危邯,下意识问:“方?办公室有姓方的老——”

    微妙地一顿,他有点儿难以置信:“是我想的……那个吗?”

    谢危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勾着唇:“如果你只认识那一个姓方的。”

    沈陆扬嘴角努力绷了绷,还是没绷住,扑哧乐了:“方大夫!刚才那是方大夫的爷爷?”

    怪不得他觉得眼熟,老教师和方易长得还挺像的。

    谢危邯颔首,眸底含笑:“是。”

    沈陆扬惊了,迅速反省:“那我刚才岂不是非常没有礼貌!”

    “他不会介意的,”谢危邯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地捏了捏,用眼神示意他还有正事没干完,“不是谈话?”

    沈陆扬解决了一次娃娃亲乌龙危机,有点儿丢人,但好在他脸皮厚,转头没事人似的看向云寒,和男生不知所措的眼神对上。

    沈陆扬竖起食指挡在嘴唇上,笑着说:“帮老师保密啊,我和谢老师谈恋爱的事学校里只有你知道,这是咱俩的秘密。”

    他手攥成拳伸到云寒胸前:“如果被其他老师知道了,我会很尴尬的。”不可能,沈老师没有脸皮。

    云寒突然和沈老师拥有了一个大秘密,不知不觉地感觉自己和沈老师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下意识用力点头:“我不会说的老师。”

    然后小心地,伸出拳头,和沈陆扬碰了一下。

    沈陆扬拍拍他脑袋:“回班,快上课了,下节课带着物理卷和彭俊一起过来。”

    云寒应了一声,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眼神坚定了一瞬,转头小跑着离开。

    他一定会帮沈老师保护好秘密的!

    沈陆扬吸了口气。

    希望这个“秘密”,可以让云寒敞开一点点心扉,至少能让他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回到办公室,沈陆扬还是觉得刚才太玄幻了,趴到谢危邯桌子上问他这件事方易知道么。

    “他知道,”谢危邯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棒,抽出一根递出去,“他家那边的事,你可以去问他。”

    沈陆扬垂眸扫过巧克力棒上的苍白指尖,张嘴咬住。

    指尖顺势松开,重新握住钢笔,在纸上划出规律的线条。

    沈陆扬觉得他可能是有点不对劲,不然为什么觉得男朋友拿钢笔的手,特别馋人呢……

    他咬着巧克力棒,喉间微滚,站起身拿谢危邯手里的一整盒,过程中还偷偷摸了摸谢危邯的手背。

    两个人四目相对,因为办公室嘈杂环境中的一点儿隐晦的亲密而生出的细腻情绪隐蔽地滋长。

    甜而不腻。

    沈陆扬行使完男朋友的正当权益——摸手背后,心满意足地拿着巧克力棒坐回去,

    他给方易发消息。

    -方大夫,你和谢老师定过娃娃亲?

    -?

    -我刚刚看见你爷爷了,他说你们小时候形影不离。

    -……

    不等沈陆扬打字,对话框忽然飞速上升。

    -你个傻狗把我当情敌了?

    -谢谢,我和我媳妇恩恩爱爱,不喜欢男的。

    -你以为形影不离是我想的?

    -谢危邯才12岁,就能一边和我爷从善如流地推拒,一边回头和我说“你们家的人真有趣”。

    -被那种魔鬼觉得有趣,年少无知的我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

    -您辛苦了!

    放学下班,沈陆扬本想去谢危邯家蹭车蹭住,但宁婉姝忽然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沈陆扬猜是要问谢危邯的事。

    “那我明天过去,”沈陆扬抓了抓谢危邯手背,第一次谈恋爱,简直想24小时挂在谢危邯身上,“车放你家,我明天打车来学校。”

    谢危邯指尖绕过他手指,划了划柔软的指腹:“晚上打电话?”

    沈陆扬眼睛一亮:“视频?”

    谢危邯笑了:“可以。”

    沈陆扬想起什么,从拎着的购物袋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郑重地交到他手里:“这是兔子耳朵。”

    谢危邯眸光微顿,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他手里的另一个袋子。

    沈陆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解释:“这是我的,狼耳朵。”

    “嗯,我会好好保管的,”谢危邯微微一笑,神情自若地收好盒子,“送你过去?”

    沈陆扬摆手:“不用,等会儿我妈的司机过来接我,我跟他们一起走。”

    看着谢危邯开车离开,沈陆扬捧着自己的耳朵,打开仔细看了看,又揉了揉。

    手感非常好,仿真毛有种真的犬科动物毛的质感,绒毛柔软,但大部分又有些微硬。

    他偷偷摸过谢危邯的兔子耳朵,整体都非常软,一边耳朵支棱着,另一边耳朵从中间弯折耷着,像只懒洋洋的兔子。

    非常非常,好rua。

    司机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已经到校门口了,沈陆扬这才收好耳朵,拿着东西过去。

    沈家。

    饭桌上。

    沈堂平坐在主位,给妻子盛汤,随意地问沈陆扬:“你和谢家那孩子,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陆扬实话实说:“我们谈恋爱呢,刚谈,热恋期。”

    沈堂平看向妻子,宁婉姝点点头,表示自己早有预料。

    妻子知道就等于他知道,沈堂平闻言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沈陆扬谈恋爱就要对人家负责,不要三心二意,虽然你们都是Alpha,但咱们家对这些不太在意,生不生孩子是你的事儿。

    宁婉姝脸上的满意很明显:“宝贝,妈妈和谢危邯约了周日见面聊聊天,你也一起过来。”

    她想看看两个人是怎么相处的。

    比起谢危邯一眼看见的成熟稳重,沈陆扬看起来更像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尽管他已经当了几个月的老师了。

    “好,地方定了吗?”沈陆扬喝了口汤,家里的保姆做的,比谢家厨师的差了点火候。

    他又想过去蹭吃蹭住了。

    宁婉姝说:“定了,岱栎坊。”

    沈陆扬对这些地方不太了解,更不知道是谢危邯名下的产业。

    他对谢危邯可以轻易让他妈放心的实力完全不担心,现在也没紧张,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宁婉姝本想留他住一晚,但家里离学校太远,又心疼他第二天要早起,只能作罢。

    “让司机送你回去,”宁婉姝给他装了一些进口水果和茶,想了想,又把沈堂平买的补品给他拿了两盒,“不要总喝咖啡了,也别经常熬夜,学校的事儿再忙,都没你的身体重要,知道吗?”

    “知道了。”

    沈陆扬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东西上了车,司机送他到家,还没坐稳,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詹静妙。

    这大半夜的詹大课代表有什么事儿。

    沈陆扬按下接听:“喂?”

    那边一片安静,只有小姑娘紧张的呼吸声,过了两秒,才把声音压得特别低,快速地说:“沈老师,我和彭俊放学跟着云寒,发现有几个人在堵他,云寒好像不想走,离得太远我们听不清楚……”

    沈陆扬血压瞬间上来了,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边往外走边问:“你们具体在哪?报警了吗?别傻呵呵地冲上去!我马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捂着脖子说:二更随缘,不要等呜呜(熬了个小夜早上就耳朵疼心口疼,我再也不是熬夜通宵依旧神采飞扬的我了,老可爱们都要好好睡觉嗷!

    【方大夫:抱走我自己,勿cue,靴靴!(你们猜的好容易!】

    【小提示:不要学习詹大课代表和彭俊俊的做法呀,遇到事情找老师找家长找警察蜀黍,这俩孩子就是正义感爆棚的中二少男少女,还不成熟!】

    感谢啊柒 老可爱的火箭炮啾啾~

    感谢啊柒 2个;今天吃年糕了没 1个老可爱的手榴弹么么~

    感谢deter 20个;阮江江 3个;群、诺、柚子露、墨?、夜安梁、百香果果子、很多人、忘羡岁岁平安 1个老可爱们的地雷鸭~抱抱~

    感谢黎明 103瓶;42319917 100瓶;菩提本无树 58瓶;望舒 50瓶;球球 40瓶;柚子露 21瓶;四元窝窝头、阿水、橙子都不酸了 20瓶;哈哈哈 15瓶;37522287 12瓶;L、浪漫至死不渝、天凉好个秋 10瓶;iao??、幸星馨子 9瓶;尖叫的奶黄包 8瓶;魏子安、非著名玐倍镜 7瓶;兮与 6瓶;埘肆、154、今晚去干饭、哦豁、墨凉、e......824、柠檬味的曲奇 5瓶;淙潼 4瓶;天不蓝 3瓶;子规、朝五晚十 2瓶;兔兔不吃胡萝卜、糖喵啾啾、软包子(*^3^)、stierg、陆光光、狐璃、小新、日叶不修、图南生先、HENNaa、火星上书荒的小芳、旺财今日发财了吗 1瓶;老可爱们珍贵的营养液~么么啾~

    70

    交代完地点和情况,电挂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詹静妙躲在一个大垃圾桶后面,谨慎地拉了拉口罩,探头往远处看。

    云寒被几个看起来就不正经的男围着,彭俊说那群人全是alpha,而且没收敛信息素。

    青春期的alpha信息素躁动,这么多人带着恶意地释放,对oga来说是件非常恐怖的情。

    云寒躲在角落好像在摆手,太远了,詹静妙近视,隐形眼镜又摘了,现在看远处就是一个一个马赛克。

    她小声问:“彭哥,我要不要往前——喂!干嘛去?”

    彭俊拧眉看着那边,一个alpha已经把手搭在了云寒肩上,被云寒拍开后一巴掌扇在了云寒脸上——强迫oga,太他妈low了。

    他表情凶,压着嗓子吐出俩字:“打人。”

    詹静妙一把拽住他校服衣角,眼睛瞪得大,看看那边又看看这边街角:“沈老师让我原地待命,怎么能不服从指挥,再等会警察和沈老师还有黎申宇他就都过来了!”

    “等个屁等,”彭俊脱了校服扔到她脑袋上,詹静妙眼神不好看不清,他看的清楚,云寒已经开始哭了,那帮人一起拽他,空气的信息素越来越浓,让人烦躁不堪,“蹲这等着。”

    等詹静妙扒拉开彭俊的校服,他人已经到那群人面前了。

    她眼睛差点瞪出来:“!!!”

    飞速在临时建立起的六人小群。

    詹詹:警报!彭哥莽上去了!!!

    群聊天页面欻欻往上飞。

    磊哥没文化:五分钟!等我救驾!

    丁一凡是1:六分钟!

    黎:马上。

    不等詹静妙松口气,群的大boss了条语音。

    沈老师:“都老实待着!”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群安静几秒,了一排“1”。

    詹静妙度秒如年,紧张地探出头去看彭俊。

    离得太远听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云寒被一个男搂着脖子,半胁迫的姿势,彭俊以一敌五地站在对面,丝毫不怵。

    群。

    詹詹:暂时没动手!

    她刚按下送,那边就传来一声切切的惨叫,詹静妙猛地抬起头。

    没看见过程,就看见刚才站在彭俊前面的人狼狈地横摔在地上。

    这群人不讲武德,留下一个拽着云寒,剩下四个围着彭俊打。

    詹静妙都要吓死了,手抖得打不了字,了条语音。

    詹詹:“他动手了!彭哥现在一打四落了下风但还能坚——他有人带刀啊!”

    她音刚落,身边就飞过去一个巨大的黑影,引擎的巨大轰鸣声让打成一团的人都愣了愣。

    一辆法拉利812直直地怼在了这群人前面,把云寒和这群人分成了两边。

    彭俊一看这‘骚’气的车就猜到是他沈老师来了,抹了把嘴角,断后撤。

    沈陆扬沉着脸推开车门下车,现拽着云寒的男身上居然穿着五中高三的校服。

    男也有点条件,认得这个车,又看见气势汹汹的沈陆扬。

    喉咙滚了滚,努力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挺有钱啊,吓唬谁呢。”

    “是啊,吓唬呢。”沈陆扬看了他一眼,这会身上的冷气让和他熟悉的彭俊都有点怵得慌,更别提这群人了。

    他径直到男面前,掰开他的手,拉过云寒,打开车门,让云寒上车。

    一系列动做完,这群人才反应过来。

    围攻彭俊失败的那个最先叫嚣:“谁啊!”

    他边说边霸气地抬腿要踹车。

    “陆子!别他妈踹!”

    “哐!”

    “……”

    “‘操’!”

    沈陆扬单手搭在车上,不太在意地看了眼车头的大坑,看见彭俊和云寒都没什么大,脸‘色’缓和了几分,但语气还是冷:“五中的学?”

    几个人对视几眼,自知理亏,凑在一起想跑。

    沈陆扬偏头,指了指那个坑:“我这个车,维修费挺贵的,肯定过了故意损坏他人财产罪的范围,这位同学,确定要‘畏罪潜逃’?”

    空气一静。

    远处的警车声就变得格外明显。

    警局,沈陆扬和彭俊詹静妙一起接受了问。

    因为云寒情绪不稳定,暂时联系不上长,沈陆扬录完笔录出来,又过去陪云寒录。

    录到一半宗蔚晴和朱伟锋到了,沈陆扬准备出去看看詹静妙五个,但云寒拽着他的衣角,边抹眼泪边求他陪着,哭得直抽抽。

    沈陆扬就又坐下了,一直陪着他录完笔录。

    刚出来沈陆扬就被四位妈妈围住了,说谢谢他拦住了自己的傻子。

    沈陆扬一点也不没留情面地批评了站成一排的茬茬,彭俊的妈妈还在住院,沈陆扬严肃地告诉他他会给他妈打电,下次再这么冲动一百张物理卷都不好使。

    正义感爆棚但太年轻的5人组在沈老师面前都老实了,和警察蜀黍誓再也不冲动行,又挨个罚了检讨才被长带回去。

    但是云寒没人,他精神状态又不太好,不敢一个人待着。

    有个oga警察想把他带回自己住一晚上,云寒害怕地摇头,不想过去。

    沈陆扬想了想,弯下腰,尽量轻声问他:“那老师帮找个酒店,让老师的保姆陪行不?”

    云寒想了想,眼神不安地看着周围,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等全部安顿好,沈陆扬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在警局忙的脚不沾地,谢危邯来电的时候他也没时间细说。

    他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他男朋友大概睡着了。

    沈陆扬又困又累,了条“到了,晚安好梦”,就洗洗睡了。

    二天一早。

    沈陆扬早起了半个小时,先去酒店看云寒。

    云寒状态看起来还可以,沈陆扬和他聊了一会,看出比起在酒店歇一天,他更想去学校,就让保姆送他过去了。

    沈陆扬差点又迟到了,推开办公室的门,理科组因为周五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沈陆扬一眼看见他男朋友,立刻过去。

    “谢老师!”

    谢危邯抬起头,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完,但沈陆扬还是现他有些憔悴。

    不是颓废的憔悴,整个人更像是没休息好的慵懒。

    他拽了个椅子飞快地蹭到谢危邯旁边,借着惯‘性’冲到他身上贴了贴,小声问:“是不是没睡好?”

    谢危邯没否认:“有一点。”

    男人因为彻夜未眠,眼底泛着丝丝的红,平常人会因为红血丝看起来暴躁可怖,但他只是懒散随意地单手拄着脸侧,气质平静而温和。

    像一只优雅漂亮的陶瓷杯,不亲自去尝,没人知道面是醉人心脾的淡茶还是吞噬神志的烈酒。

    他偏头看着沈陆扬,轻轻一笑,随口问:“怎么没回消息,这么忙。”

    沈陆扬愣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谢危邯在他昨晚完消息后,紧跟着立刻回了一条,问他怎么了。

    见他没回,又问他是不是睡了。

    最后一句是晚安,今天早上也给他了条早安,问他醒了么。

    结他因为着急去看云寒,连手机也没顾得上看——刚考完试,他手机长的未读消息每天都有,也没想到会有一条是谢危邯的。

    沈陆扬顿时无比愧疚,耷着肩膀,在桌子得太快了,没看手机……早上也忘看了。”

    他居然把自己男朋友给忘了,恋爱谈得一点都不严谨!

    “没关系,”谢危邯淡然地笑,反扣住他的手,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oga信息素,眼神微动,“昨天怎么了?”

    沈陆扬又往他那边凑了凑,嗅着熟悉的红酒香,才觉得突突跳着的太阳‘穴’不那么疼了。

    他把詹静妙紧急万分的电和他赶过去解围的情简短地说了,讲到云寒的时候皱起眉,声音压低,明显压着火。

    “……五个人有两个是学校的学,其中一个把我车踹了,还有一个有点钱,但进了警察局都害怕了,哭天抢地的。剩下三个是前两年辍学的学,在警局还扬言只要出去就还去找云寒的麻烦,绝对不放过她。”

    说到这沈陆扬戳了戳桌面,冷笑:“那俩学不学好认识了三个流氓,然后帮着流氓一起盯上了云寒——长得好、有钱、没有朋友、长常年不在……多么完的勒索对象,我都替他拍案叫绝,脑子长那么大就是为了干这个?”

    昨天云寒说这几个人已经借“想和他交朋友”的名义勒索他久了,还让他掏钱陪着去网酒,和他说,如敢告诉别人,就算被抓进去再出来也要杀了他。

    云寒吓得谁也不敢说,受伤了也没人现,如不是饿晕了,又恰巧被方易看见手腕上的伤……

    这个月云寒手没钱了,五个人就让他“没钱用人顶”……也算是幸好詹静妙和彭俊头脑一热跑去跟踪了,不然后不堪设想。

    沈陆扬昨天梦都是云寒哭着和他说“老师救救我”时候的模样,他久没情绪波动这么大过了。

    如他看见伤口的一时间,就想办法问出云寒到底遭遇了什么,就不会有后面这些,更不会差点让云寒遭遇昨天的……

    沈陆扬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桌子:“那三个人威胁云寒他还有同伙,就算抓住他同伙也会‘骚’扰云寒,报复他。警察那边还没问出来,云寒不敢一个人回,我和宗老师也不放心让他自己住。”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对一个oga学来说,除了“不要一个人夜路”这种宽泛的建议,大多数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帮他。

    气人的是联系长,长忙着开会工,敷衍地说上下学坐校车能出什么……

    一个没有朋友、爸妈都不在乎他的学。

    沈陆扬触动大,自内心地想要帮他。

    谢危邯把他的表情都收进眼底,眼睫微垂,目光淡淡地扫过桌面,笑着说:“简单。”

    沈陆扬抬起头,双眼期待地看向他:“什么办法?我想了一晚上了,气死我了。”

    谢危邯眼神温润平和,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吐出冷静的字眼:“调查,找到,处理。”

    前面两个词沈陆扬还在点头,三个词直接让他警报拉到最响,他瞬间提高声音:“什么处理?”

    谢危邯微微一笑,‘揉’了‘揉’他顶:“字面意义上的。”

    沈陆扬顾不上在办公室了,一把按住他的手,眼睛瞪大,压低声音又快又急地说:“谢老师,不能这么想,犯法的情不能做!不是答应过我么,我说不能就不能做,对不?”

    谢危邯点点头,左手捡起钢笔,在试卷上画下一个意义不明的符号,安抚地看着他笑:“我开玩笑的,不要这么紧张。”

    沈陆扬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趴在桌子,侧着头看他,开始对男朋友进行心理疏导。

    “的不行啊谢老师,我想点别的办法……这几天,先让我保姆陪云寒住酒店,上下学司机接他,我有空就过去看看,昨天是给他吓坏了,我也吓坏了……”

    谢危邯打断他,状似不经意地给出建议:“可以找方易给他做心理疏导,方易的未婚妻是oga,云寒可以暂住在她。”

    沈陆扬想了想,干脆地摇了摇头:“不行,云寒现在只信得过我,昨天宗老师想带他回都不敢过去,还是我亲自照顾,这段时间多费点心……都怪我,如我多关注他一点就好了,那天我就应该……”

    谢危邯左手的钢笔不明显地一顿,偏头,长睫遮住稠黑瞳孔的情绪,语气没有起伏地笑:“我怎么觉得,和没关系呢。”

    71

    沈陆扬声音停,茫地看向身旁。

    对方的表情无懈可击,只刚才句不太对劲的让沈陆扬警钟敲响了秒。

    喉咙微滚,观察谢危邯的脸‘色’问:“谢老师,你不还想要‘处理’掉们?”

    “嗯?”谢危邯些惊讶地挑起眉‘毛’,“我为么要这么做?”

    沈陆扬想说你刚才语气不太对。

    谢危邯随手收起铺展的试卷,嗓音低沉地安慰:“扬扬,你不可能预料到每件事的果,所以这件事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完美衔接之前句,来自男朋友的贴心安慰。

    沈陆扬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时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只能压心里的不解,被宗蔚晴喊过去了解情况。

    今天整天沈陆扬都在想云寒的事,中午和谢危邯起吃饭的时候,也在群里问詹静妙她们云寒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詹詹:中午个人在班里吃面包。

    詹詹:我帮买了份盒饭,说以会还钱还给我,还说了谢谢。

    詹詹:老师要不我每天和云寒起上学?我俩个区,我保护!

    沈老师:你头上犄角吗,坏人来了能们吓跑?

    磊哥没文化:我!我送上学!

    丁凡1:老师我也可以,我练过。

    沈老师:我昨天的白说了?没记住?

    沈老师:记住的扣1,没记住的写五套物理卷。

    黎:1

    丁凡1:1

    詹詹:1

    磊哥没文化:1

    沈老师:ok,彭俊同学写五套物理卷。

    彭哥很烦:?

    当天晚上放学,沈陆扬特意加班到九点。

    等学生放学,和保姆起接人。

    借了沈堂平的保镖兼司机过来,起带云寒了酒店,司机在隔壁开了间房,保姆在云寒的房间陪。

    从酒店出来已经十点多了,沈陆扬又没能去谢危邯家,但吃堑长智,刚上车就发了条语音。

    -“谢老师!我从酒店出来了,等会儿到家打电。”

    等了几秒,对方果的非常快,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缱绻‘迷’人。

    -“注意安全。”

    沈陆扬路开到家,快速地洗澡吃饭上床,给谢危邯打视频电。

    聊了会儿剧的事儿,沈陆扬折腾的太累了,电还挂,人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周六。

    上午12节数学物理测,34节沈陆扬和谢危邯要过去讲测的卷子。

    沈陆扬早醒过来就懵了,手机被睡到被窝里,翻了半天才翻到。

    按亮,微信页面上谢危邯不仅不介意的鸽子行为,语气还么温柔的句“扬扬,好好休息,好梦”。

    怎么就睡了!就算谢危邯洗过澡的声音湿润沙哑特别好听,也不能当助眠啊!

    沈陆扬绝望地捂住眼睛,负罪感和愧疚感几乎要给淹没。

    还真……渣的始终。

    罪该万死。

    钟失去男朋友的节奏。

    对手机严肃地沉思几秒,沈陆扬攥紧拳头,定决心,去书房里拿出了装狼耳朵的盒子,耳根通红地给谢危邯发了条消息。

    -“谢老师,今天我能去你家不?”

    -图片.jpg

    谢危邯的复速度依旧让沈陆扬恨不得以死谢罪。

    -“嗯,早上不要开车了,班坐我的车。”

    第四节课课,沈陆扬背书包,坐上谢危邯的车去家。

    包里装的狼耳朵。

    以死谢罪——完事儿和死了也没么差别……

    沈陆扬路上直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书包边缘,指尖来去。

    无法否认期待的。

    进门沈陆扬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几天因为云寒的事忙来跑去的,终和男朋友贴贴了,大脑神经都在亢奋。

    谢危邯脱掉外套挂在旁,看向眼底淡淡的青,眼底暗了瞬,随即被清润覆盖:“困了?”

    沈陆扬摇头,眼神飘了飘:“没,我想……洗个澡。”

    谢危邯似乎并没看出抱狼耳朵过来,么也不干洗澡的行为么异常。

    体贴地帮找到睡衣,还提醒如果泡澡不要睡。

    沈陆扬感地塌糊涂,抱衣服飞快地洗了个澡。

    热水浇在身上,心思飞得不知道多远了。

    从浴室出来,浑身都被热水烫酥了,沈陆扬穿谢危邯大了号的睡衣,随手挽起边袖子。

    走到半,眉梢挑,故意放轻脚步,幼稚地想吓唬人。

    还没见过谢老师吓的模样。

    好奇。

    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探头往里面看了眼。

    谢危邯侧身站在窗边,单手拿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阳光在低垂的眉眼上打片暖‘色’光晕,但唇角的弧度依旧冷淡到不带半温度,眼睫半垂地看楼的车水马龙,像在看群搬家的蚂蚁。

    可可无,可死可活。

    说声音不大,沈陆扬恰好可以勉强听清楚。

    “找到了?”谢危邯轻抿了口咖啡,像在说“吃早饭”样随意的语气,淡淡地说:“处理掉。”

    沈陆扬心脏猛地跳漏了拍。

    么“处理掉”?

    自地想起昨天在学校,谢危邯说的句。

    ——要处理掉可能会伤害云寒的几个人?

    脑袋还没转过来,沈陆扬人已经冲了过去,嘴里喊:“不能处理!你当警察蜀黍摆设吗!别处理我男朋友听我的我和你说认真的!”

    谢危邯神‘色’微顿,唇角笑意加深,又在瞬间掩饰的无影无踪,任由沈陆扬手抱住‘摸’背顺‘毛’,另只手抢过手机和电头的人讲道理。

    “你听见了吗?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我真男朋友,真的听我的,”说完赶紧亲了亲谢危邯嘴角,又学谢危邯的样子蹭了蹭鼻尖,哄说:“谢老师,你说,你说听我的。”

    都要吓死了,如果晚出来钟,木已成舟,这么大个男朋友就要没了!

    谢危邯沉默片刻,在沈陆扬又要亲的时候,笑对手机边说:“我听的。”

    边沉默的呼吸声剧烈波了瞬,过了好几秒,应了声:“。”

    沈陆扬松了口气,强调:“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谢老师,你说。”

    谢危邯垂眼睫,看不清情绪,目光落在抱在怀里蹭来蹭去的人身上,淡淡重复:“不许犯罪。”

    边这次应得很快:“。”

    沈陆扬叮嘱了快十钟,才挂掉电,扔在办公桌上。

    紧紧地抱人,缓了好半天,才抬起头问:“谢老师,你不和我说好了,不‘处理’了吗?”

    谢危邯手按在腰上,用力握住,轻松地抱到办公桌上坐。

    修长的手指镶嵌进腰腹的绷紧的肌肉,些疼,又好像不疼,手掌离开,在皮肤上留的控制感和占欲让人灵魂颤栗个不停。

    谢危邯松开手,指尖落在颈侧,缓缓游移到颈,轻轻抚‘摸’。

    唇角弯起了的弧度,像早就猜到会问么,平静地答:“我没骗你。”

    沈陆扬想昨天的,突意识到。

    谢危邯只反问“为么要处理掉”,没答应“不去处理”。

    天真的以为谢危邯放弃了。

    这段时间太过甜蜜平静,所的事情都在正轨,以至沈陆扬忘了,男朋友个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

    而且极少数的高智商群体。

    某种程度上说。

    理解了部感情,但情感并不健全的谢危邯,非常危险。

    深沉的占欲和强烈的自我满足意识会让为了“愉悦自己”,做出很多难以预估的事情。

    沈陆扬两手向撑在桌子上,因为谢危邯俯身的作而微微仰,干涩地咽了口口水,压迫感不强,却让呼吸发紧:“你以前答应过我,我你的红线。”

    谢危邯眼底含笑,安抚地捏了捏颈:“你直,所以刚刚我同意了你的决定。”

    而不挂断电,任由计划实行。

    沈陆扬试站在的角度思考问题,清澈的嗓音带理解和包容,语速不快不慢地讲道理:“我知道你想帮我解决问题,但处在社会规则之内,解决问题就需要用正确的方法,比如我们可以报——”警。

    “太慢了,”谢危邯打断,晦暗的眼底弥散出层稠暗的‘色’彩,微微俯身,轻吻在沈陆扬的唇角,留微凉的触感,缓缓开,望的眼神无限温存,“我无法忍受,扬扬,你的目光停留在我之外的地方。”

    沈陆扬嘴唇微张,胸口起伏,不知因为这个过缱绻的吻,还因为这句自私极端,又让人心跳加速的。

    谢危邯唇角卷出抹温柔的弧度,眼神温润,语气却样的漫不经心,轻飘飘地将内心的荒芜残忍展示在眼前。

    “我的世界简单而无趣,只些无意的物品围绕我转,无论你常说的‘道德’‘法律’或‘尊重’与‘爱’,对我来说不过融入人群而装饰的情绪,它们没任何意,所以可以随时舍弃。”

    所以,无论让沈陆扬困扰的三个“恶人”凶手,还夺走沈陆扬注意力的“无辜”的云寒同学,在眼里都样。

    判断事物的标准不广泛意上的“善恶”,而极端自我的——“愉悦我”和“让我不悦”以及游离之外的“普通事物”。

    沈陆扬试图反驳,让理解不这种彻头彻尾没救的人:“但谢老师,你之前直都在红线内,你没触犯过法律,说明你——”可以遵守世界的规则。

    谢危邯单手捧起的脸,拇指按压住嘴唇,目光自上而,垂眸间几玩味:“我遵守,只因为它没成为我的绊脚石。”

    望谢危邯漂亮的眼睛,沈陆扬忽怔住。

    直困‘惑’的某件事,忽被敲开外壳,‘露’出了里面的模样。

    系统凭么判定出任务成功50%。

    开始以为单纯凭借“谢危邯对的喜欢”,等谢危邯完完全全爱上的时候,就会任务成功。

    但现在看,剩的50%很显不仅限“喜欢”,还包涵让谢危邯完全彻底地适应这个世界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不会再去做任何影响世界线的事情。

    即“世界的规则高自己的规则”。

    统统因为死机没办法和解释,其实剩50%的任务,两件任务融合到起了——谢危邯在彻底放弃“自己的规则”时,才会完全理解“喜欢”和“爱”。

    沈陆扬醍醐灌顶。

    用力抓住谢危邯的手,十指相扣,握紧。

    看的眼睛,认真解释:“谢老师,我只喜欢你,云寒我们的学生,我们应该帮,无辜的……”

    “没么无辜的,”谢危邯凑近,眼尾弯起愉悦的弧度,彻底将内心的阴暗展示给眼前的人,“包括规则。”

    “现在,‘不能伤害别人’这条规则背叛了我,”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角,俯身凑近,轻柔地在耳边呢喃:“我就可以杀死规则。”

    沈陆扬呼吸滞,对谢危邯的信任达到了近乎盲目的程度,偏头蹭了蹭脸颊:“如果遵从世界的规则,才能完全理解么爱情……”

    抬起头,眼神急切而期待,却还强作镇定:“谢老师,彻底喜欢上我,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谢危邯垂眸望,沈陆扬甚至可以清晰地数出瞳孔繁复的纹路,像本神秘的祭典。

    这双眼睛明明薄情,但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以无限温柔的错觉——这种虚假的温柔,落在沈陆扬身上,就变得凝实了。

    就在这份世间独的温柔里,轻笑道:“这些情绪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沈陆扬怔了两秒,完全没做过这种答案的准备,现在整个人虚无的,放空的。

    好像变成了另个谢危邯,么喜欢、爱、尊重……这些情绪都离而去——

    听见对方说。

    “但,”谢危邯轻轻闭上眼睛,似在叹息,“我没办法看你‘露’出这样的表情而无衷,所的情绪都不重要,但你特别的。”

    “扬扬,只你可以让我从另个人的角度看这个世界,很美。”

    抬手按住沈陆扬的眼睛,唇角慢慢翘起,睁开眼睛,眼底的红渐渐扩散,传到沈陆扬耳朵里的声音却像虔诚的祈祷。

    蒙蔽了善良的天使,又用天使信仰的公平主付出代价。

    在额头上落吻,嗓音低哑地蛊‘惑’:“扬扬,为我制定规则,让我做只乖兔子。”

    72

    为我制规则,让我做一只乖兔。

    沈陆扬眼前在掌覆盖下一片黑暗,所有画都失了意义……他掌被温柔地放下了支配权利。

    他拥有了驱动魔鬼能力。

    跳在一瞬间停滞。

    下一秒疯了似加速跳动,只留下让人难以遏制冲动。

    沈陆扬一把扯谢危邯手,直直撞进双瞳仁泛红漂亮眼睛,如他想象样,满是纵容,毫无悔意。

    像他本该如此,本想如此,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却又让他失很多事。

    空气微微一凝,沈陆扬胸口起伏,在对方眼神诱‘惑’下,脱口而出:“不许动。”

    望向对方眼底浓稠微沉,唇角愉悦地弯起,谢危邯放下拦在他腰间手,搭在桌边,垂眸笑道——

    “遵命。”

    两个字像一个突破束缚咒语,传进沈陆扬耳朵里,吞噬掉所有犹豫。

    他用力拽住谢危邯领带,在对方被迫低头一瞬间,仰头吻了上。

    力道并不温柔,嘴唇相撞时候甚至磕碰了牙齿,痛感刺激着神经,多巴胺分泌加速,他张嘴,用力吮吸啃咬着谢危邯殷红唇,舌尖湿润地描摹着每一丝弧度。

    动作生疏却认真。

    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抓上谢危邯肩膀,学着对方曾经对自己做过动作,一下下抚‘摸’。

    掌游移苍白颈侧,在上没有章法地游移按压。

    拇指指尖急切地确着什么似,徘徊按压在锁骨,搜寻戳弄着没痊愈牙印。

    沈陆扬听见谢危邯因为伤口些微疼痛而溢出,‘性’感让他脊椎颤栗闷喘。

    让人浑身酥麻,恨不得挂在他身上融进。

    沈陆扬追逐着对方染着咖啡苦涩香气薄唇,身体不自觉地越来越往前移动,捧着谢危邯脸几乎把整个人都镶嵌进对方身体。

    最后只有一点点坐在桌边缘,运动鞋鞋尖用力地抵着地,偶尔踢蹭皮鞋边缘,随着对方用力吮吸他舌尖动作,而一下下用力在地踩动。

    眼睫颤动,像在努力享受,又无法承受。

    谢危邯如他所说般,只在他允许范围内做出些许回应,始终将主动权交在他手中,只在被欲涩笼罩难以克制时候,才会微微后退,垂着朦胧眼,看着他低喘。

    这几乎从未有过,可以从头尾主宰对方欲.望权利,极大地刺激了沈陆扬神经。

    淡‘色’唇被吻得充血濡湿,颜‘色’转移耳后颈侧,像一个熟透了苹果,诱人咬下。

    偏本人一无所知,在用几乎是疯狂地,在对方身上完完整整地留下自己印记和味道力度,完成这个吻。

    像一场为了权力交接而完成,隆重而华丽仪式。

    沈陆扬把自己吻快窒息,两瓣红肿唇分时,两只手在变得温热脖颈上游移,颈侧指痕昭告全世界,他有多么想这个人。

    谢危邯纤长眼睫眨了眨,舌尖在唇角撕破伤口上‘舔’过,下颌线因欲.望而收紧。

    眼底盛着红酒般醉人红,深深地望着他,嗓音嘶哑‘性’感,不经意诱‘惑’:“有什么命令?我亲爱主人。”

    沈陆扬脑海里烧红变软根神经,“啪!”地一声——

    断彻底。

    如果上帝用谢危邯考验他,算前摆着长生不死,他也会毅然选择片刻欢.愉。

    你灵魂因我而诞生,我灵魂因你而存在。

    只有契合在一起,我们才会拥有温热呼吸。

    沈陆扬口,嗓音沙哑可怕,他咬了下谢危邯锁骨,含糊地说:“兔耳朵,我看你戴兔耳朵。”

    谢危邯任他小朋友吃糖似小口咬着自己,‘迷’离眼神落在远处天空,眼底落下只有身前影。

    “这不算求,”他歪头,用鼻尖蹭过沈陆扬鼻梁,缓缓下滑,在鼻尖相撞一瞬间,含吮住他唇,一触即分,眼底氤氲着沉溺笑意,“因为我本来是你兔,我狼先生。”

    沈陆扬无法控制地咬住他唇,完全是被他引导着,一步一步走向欲.望深渊。

    再也没法回头。

    谢危邯看向沈陆扬身后盒,在他终于亲够了,转移战场锁骨时,温柔地提醒:“在里。”

    沈陆扬依依不舍地松嘴,反身够盒,指尖发烫地打,拿出柔软兔耳朵。

    空气似乎都因为它出现而变得火热,连呼吸都变得闪躲而急迫,期待着它可以完成渴望已久事情。

    洁白耳朵此刻也染上了异样‘色’彩,沈陆扬将耳朵摆在谢危邯眼前,呼吸不稳,喉咙里发出一声清晰“咕咚”。

    “我给你戴上了。”他不自觉地说。

    谢危邯顺从地低下头,仿佛这不是一个兔耳朵,而是他爱天使为他加冕王冠。

    沈陆扬动作不熟练地给他戴上耳朵,当谢危邯抬头看他时候,他连呼吸都忘了。

    挺括西装,扯‘乱’领带,俊美男人,和……此刻无论怎么看,都异常涩气兔耳朵。

    沈陆扬里某个点被疯狂戳弄,他一下下攥着麻酥酥指尖,感觉自己快爆.炸。

    谢危邯似乎嫌不够,稠墨似眼眸微垂,轻笑着问他。

    “一直看下么?”

    沈陆扬被点醒,臊耳朵通红。

    他咬了咬牙,一把抓住谢危邯领带,耳朵烫吓人,眼神直直地看着他,龇起犬牙:“谢老师,你得听我!”

    谢危邯欣然点头:“我听你。”

    沈陆扬得了许诺,动作也大胆起来,深吸一口气。

    抬起两只手,落在被他拽得皱皱巴巴领带上,笨拙地解了这条崭新黑‘色’暗纹领带。

    攥在手,像攥着一块烙铁。

    烫不是皮.肉,是让他手足无措跳。

    空气中红酒香并不浓郁,只留下一层浅淡红‘色’水雾。

    湿润空气,总是暧昧而诱‘惑’。

    “头,低一点。”沈陆扬哑声说。

    谢危邯什么疑义都没有,遵从命令地低下头。

    沈陆扬激动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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