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2)
生无可恋地点头,“还没。”
戈尔丁也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脾气也没带改的。我劝劝他去。”
“蝇王”与“X的悲剧”的私聊
蝇王:埃勒里。
蝇王:还好吗?
蝇王: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挺震惊的,所以你要想开啊,确实任谁都想不到那小孩居然——
X的悲剧:不能原谅。
X的悲剧:谁都别拦着我,我要在他身上开几个洞再回来,六个怎么样,当时他冲卡拉尼希,自己打的加上唆使别人打的,一共是这么多枪。现在我来伸张正义。
X的悲剧:拦我者死,拉尔夫。
Ellery
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惨败。
简直是耻辱。奇耻大辱。
谁能想到,那个小混蛋能傻成那样?
埃勒里抱住自己的头,蜷在椅子上,“滴溜溜。”地疯狂旋转起来。
明明那么喜欢他那个倒霉徒弟。
明明在他稍微一皱眉头的时候,都担心得不得了。
明明一直在用那种看着什么举世无双的宝贝的眼神看着他。
以卡拉尼希的性格,推断出他这人吃软不吃硬简直不要太容易,所以明明应该拼命用苦肉计,应该拼命卖惨认错让他心软才对。
就算之前卖惨收效甚微,用强硬的方法也不会有任何好的进展、而只会让事态更糟,明明应该是明白这一点的。
本来那小孩这次的表现也还算差强人意,最关键的是基本一心扑在自家那个倒霉孩子上头、眼里再放不下其他人,眼看着这辈子是要栽在他手里了。
自己家那个,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大概也得抑郁好一阵子。
所以他才算好了卡拉尼希反应过来的时间和太宰会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间,在恰当的时候把从宽处理的决定告诉了他。也算是给他们补全本来就应该知道的信息。
按理说,有他那一句话,就算卡拉尼希且反应不过来、那小孩且得提心吊胆地用力挽留他——也正好算是让他勉强出一顿气。
但只要反应过来了,那么理应是绝对能成功的。
因为他那个傻徒弟别的不会,就会心软。
可是、可是,谁能想到,他能成功,不是靠认错,
——而是靠再气卡拉尼希一次??
这是人干的事??
再想到相当于是他自己给了这个小孩再次造作的机会,埃勒里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猛地站起身,像一只被困的猛虎一样踱起步来。
“X的悲剧”与“当呼吸化为空气”的私聊
X的悲剧:卡拉尼希。
X的悲剧:如果那个太宰有任何惹你生气的地方,注意,是任何。
X的悲剧:务必让我知道。
当呼吸化为空气:......放心埃勒里老师。修治君很好的。
当呼吸化为空气: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我能处理好的。当断则断,我也明白的。我只希望您不要在听说之后过去揍他......
瞧瞧,才六个月,才交往六个月而已,这可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学生啊,都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普天之下,还有王法吗?
埃勒里捂住脸,并不想回复那个傻小孩——在傻这一方面那俩小孩还真是天造地设——站起身来,然而因为终究转了太多圈而晃了一下。
“埃勒里?”
诺克斯的声音传来。
耳鸣的声音盖过了开门的声音,等到眼前的金星褪去,他看清了面前社长乔斯坦?诺克斯没有表情而又带着一丝担忧的脸。
Jostan
“我没事。”
埃勒里沉痛地说。
“只是快被卡拉尼希和他喜欢的那个小孩气吐血了而已。”
乔斯坦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同情。
“生气的话,就别想这件事了。”
“这大概都是命。”
埃勒里摇摇晃晃地摆了摆手,坐回椅子里。
“你这种心态已经无敌了,诺克斯,你知道吗?”
“......其实我倒更佩服你,每天这么有活力。”
乔斯坦移开视线。
“通过弥尔顿这次的事,我想你大概也已经完全确认了。所以本来确实也没什么所谓。”
埃勒里抬起脸来,向着他笑了起来,瞳孔在灯下闪着笃定而近乎自负的光。
“就这么承认了啊,你也真够咸鱼的,我还以为会再努力瞒一会儿呢。但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为这种事情担心?管他是真是假,反正也是不可证伪的命题,我觉得是真的,不就好了?”
“而且话说回来,你自己说着无所谓,结果还是对那些孩子很上心。你又有完全看开吗?”
乔斯坦看着他一如既往意气风发的眼神、直击要害的言论,也笑了。
“确实没有。就算是假的。.....也想尽我所能。”
“那不就得了。”埃勒里一拍手,“我替你宣布了,问题解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其实就是来看你心情怎么样。不过既然你问起来了,我跟拜伦先生和雪莱先生说了卡拉尼希的事,毕竟他们那么好奇。他们说想接入“蝇王”。”
“哦?挺好的。”埃勒里说,“就这么办。”
Byron & Shelley
“哟~卡拉尼希。”
拜伦在镜头前高高兴兴地挥手,一边看着报纸的雪莱闻声也摘下老花眼镜。
“......拜伦先生、雪莱先生?!”
镜头对面的卡拉尼希一下子站起身来,旁边的唐娜和亚利夏也惊喜地凑过来。
“哎,周先生和舒先生不在吗? “呀,唐娜和亚利夏也在啊。”
拜伦说着,吐出一个烟圈,“嗯,那俩老家伙遛弯去了。不过卡拉尼希小朋友,我可要跟你兴师问罪了,我们两个老爷爷在你小时候是怎么带着你玩的,你还记得吗?你最近谈了朋友,怎么能不跟我们说呢?”
“......我跟您说了的!就是最近实在任务太多,还没能带他过来见您。”
卡拉尼希说着,捂住脸,“说起来今天是他的二十一岁生日可是我都不能见到他啊啊......我还没赶上过他任何一个生日。”
......哇,小孩超沮丧。
拜伦缩了缩脖子,被一旁的搭档瞪了一眼。
雪莱接过话茬,对卡拉尼希说:“好了好了小伙子,你能找到这么一个心意相通的人,就已经比我们这些老单身汉强太多了,知足!知足常乐嘛!”
拜伦也插了一句,“听说是很漂亮的小孩,到时候一定要带他过来见我们!”
“嗯。”卡拉尼希笑着说,“一定的。”
随后他小声说:“......亚当到底告诉了多少人,为什么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都只有好看。”
“......大概是因为除了好看和喜欢你这两条,其他方面他们目前都觉得还有待观察。”
亚利夏也低声说。
Kalanithi
“可是修治君那么可爱!”
我说。
Dazai
在一片笑闹声中,太宰吹灭了侦探社众人为他搞来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然后闭上眼许愿:“希望侦探社的大家平安,魔人早点完蛋。还有就是。”
......然后,虽然他不信神,但每年都会在最后许下的“希望能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的愿望,被他做了一点调整。
很大的调整。
“希望我能和他一起走下去,一直、一直。”
作者有话要说:
嗯,视角大乱炖。
所有人都大嚼着狗粮,真香。
5k,本来可以分成两章的。..我好累(摊平)
根据社长说的话,今时的“入社测试”可以期待一下嘿嘿嘿
至于宰说的欺负,还有他前两天做的、导致自己腰酸腿软、乱步生无可恋的事。
.....无他,一个之前电话play的录音而已(狗头)
然后皮皮宰完全确实完全没想要掩饰。
乱步:不我不想知道呜呜呜——
(与谢野说的“某种”快乐...自然是迫害的快乐(狗头))
宰请假很少?
因为他一般都直接翘了哈哈哈
至于、“其他事”是...嘿嘿嘿。
每段末尾都会出现/提到下一段视角的人。
(因为感觉重复标第三次武侦/月光有点割裂,所以最后的宰没有单分出来,有种嫁出去了的错觉呢hhhh)
中间有一小段主线剧情。还处在如果大家看懂了在说啥我就完蛋了的阶段所以看不懂是正常的hhh
今时同学给武侦里所有人都送了礼物。买通娘家人计划通(不)
给社长的是古刀,与谢野是医学书籍,乱步是欧洲的各种零食,国木田是几本欧式手工手账。
埃勒里老师这回栽了嘿嘿嘿(狗头)
唐娜和亚利夏在私下聊天的时候都称呼宰为D,算是一种奇妙的又关心又如临大敌的心理hhh
拜伦和雪莱想必不用我多介绍。至于周先生和舒先生就是鲁迅先生和老舍先生了。
异能分别是“唐璜”“西风颂”“野草”“四世同堂”。不过真的只是致敬一下他们哈哈哈不会有太多戏份的,也就不设定了(打听老人家的年龄是不礼貌的!)
然后因为小时候和被华国人带着玩,所以今时同学会对中医感兴趣,也会中华料理~
之前的report、这次幕间的record,entry和side story都是有含义的。
report指和主线剧情相关性比较大的、月光社方视角的故事(报告);
record是月光社的回忆录;
entry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记忆碎片(entry这个词有人为收录的感觉);
而side story则是现在时间线的一些可可爱爱的、本质和番外差不多的小插曲。
宰的心态也转变了很多呢。
下章无赖派重聚。
61、Side Story 02: Buraiha
Odasaku
朦胧的灯光下,漂浮着隐隐的爵士乐和乳白色烟雾的酒里。
“太宰君还没有来吗?”
安吾说,神情很明显有些不安。
我能理解。毕竟不比在帮我安顿新家的时候还说过几次话,这应该是太宰洗白之后,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不用担心,安吾,他会来的。好像是说路上救一只爬到树上的小猫,会晚到一点。”
安吾扶了下眼镜,叹气,“谢谢,织田作先生。我确实......不知道太宰君在那样的事之后,还是否愿意把我视作朋友。”
“没问题的。”我喝了一口酒,“他愿意来,大概已经代表他愿意原谅你了。”
“......也是呢。”安吾低头看着自己的酒,缓缓地微笑起来。
......真是如梦幻一般的日子啊。
三年之前的那个夜晚,本该支离破碎、再不复从前的三人的组合。
那时候从安吾口中说出的“若有一天,异能特务科与黑手党的性质和从前不同,而我们也可以拥有更加自由的立场......到那时候。”
无论怎么听,都不过是已经绝无可能实现的空想。
我们三个迄今为止所拥有的友谊,已经在那一刻破碎了。崩坏了。再也不可能复原了。
正因为已经不再可能实现,也正因为那原本平凡的日子里珍贵的事物、如今竟是如此遥不可及,就好像在珍视的相框碎掉的一刹那才意识到它并非坚不可摧,然而想要接住那些残片时,掌心却只会鲜血淋漓。
所以,那样的幻想,才残忍得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现在、就如同一个奇迹,那个相框被拼好了,被珍而重之地摆放回原位。
而现在的我们虽然仍无法完全属于光明,却也已经切实地解下了身上的枷锁,可以在黑暗之外的地方,和重要的友人,一同——
“哎呀,都已经在等着我啦?”
一个轻快的声音说道。
太宰笑着说:“老板,麻烦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Ango
安吾无声地看着太宰无比自然地在织田作的另一边坐下,用手指戳着杯子里的冰球,歪过头来说:“刚刚可是超——惊险的,那只猫丝毫不能理解我是来帮它的,一直在那里张牙舞爪,差点连我一起摔下去呢。
可是那副拼死捍卫尊严的样子啊,真想让你们也看看,气势超棒的,比之前遇到过的那么多软脚虾都有趣太多了~”
织田作无比自然地问:“是吗?那还真是有点想见识一下。”
“嗯,本来想带它过来的,只可惜再不放手或许就要被它挠瞎了,所以迫不得已认输了。”太宰撅起嘴说,“不过面对那么拼命的对手,这也是光荣的有绅士气度的战败哦。”
“这样啊,好可惜。”
太宰好奇地转过头来,越过织田作,看向安吾:“咦,安吾是怎么了?被酒噎到了么?还是说因为被下毒、声带受损无法说话了,哇那简直太新鲜了,在被治好之前请务必让我多体会一点这种完全不会被吐槽的自由——等等等——”
“......别来无恙,太宰君。”
安吾收紧了手臂,低声说。
“......呜哇,安吾坏掉了,不会接下来要哭?”
太宰用无比嫌恶的口吻说着,安吾却能感觉到他身体不自然的僵硬,双臂也不知所措地垂在身侧。
“麻烦你放开我安吾,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陪你这么玩真是不好意思——等等织田作你不要也、——”
“嗯?因为感觉是这样的气氛,我这样做很奇怪吗?”
从座位上站起来、强有力的双臂轻松地环住他们两个人,织田作居高临下地露出了无比正直的疑惑眼神。
虽然很奇怪,洋溢着奇怪。
......但是,能像这样和本以为早已经失去了的友人一起,重聚在这里,举杯谈笑。
......真的好像他因为过度缺乏睡眠才会做的,一场太过美好的梦,一样啊。
“......只能说,还好现在酒里没什么别的人。确实现在的氛围像是背井离乡多年后重逢的兄弟,产生了会让他人尴尬到想要夺门而出的气息。”
一片寂静中,安吾缓缓地开口说。
“啊、开始吐槽了,复活了!不会哭了?”
三个人里唯一坐着的太宰用充满希冀的眼神说。
本来完全没有想哭的感觉,但是听了这一句话,看着他一如往昔的笑容——
和最后一次见面时冰冷又厌憎的笑完全不同的,作为“友人”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被什么酸涩的弹丸骤然击中,眼眶真的猛地酸了一下。
“......谢谢,太宰君。”
安吾放开了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自己的酒,灌了一口,努力眨去眼镜片后的些微泪意。
“......哼哼,那是自然,尽情地感激我。”
太宰好像翘起尾巴的狐狸一样,得意地说。
然后他手指抚上自己领口的宝石,又笑了一下,笑容很安静。
“......也要谢谢你把这个交给我,安吾。”
啊。那是自己从上级那里争取来的,今时君给他的——
“......说起来,太宰。”织田作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发问,“你和今时现在......?”
Dazai
“嗯,我们交往了哦。可恶的小朋友根本一点事都没有,害我白白担心那么长时间。”
太宰趴在台上说。
“而且他是个大骗子,你们不知道,他长得可高了,比织田作还高,而且年纪也就比安吾小了一岁,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朋友。你们看到他一定会超级吃惊的。”
“......那你还叫他小朋友干什么?......等一等,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说不定并不想知道。还是请你不要回答了。”
“居然差别这么大吗,那确实有些好奇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会很成熟。”
得到了两个友人如上的回复。
太宰回想着手机上和今时昨晚的聊天记录,感到嘴角在不受控制地上扬。
“可惜他现在是个大忙人,比起安吾或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你们看见他了~虽然他明天晚上就回来,但是我要独占他~哼哼~”
“......毫无道理地高兴起来了呢。”安吾冷静地做出观察,“如果他特别忙,那岂不是意味着你也不能总是见到......?等、太宰君?!”
在安吾的话出口的瞬间,太宰就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毫无生气地说:“......不要,好过分,不要提醒我,我已经很难过了。.....安吾好残忍。”
在安吾原本严肃的表情完全崩坏、惊慌失措地想要安慰他的时候,太宰内心一边在暗暗地笑、庆祝自己报了刚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仇,而另一方面......
在想那个人。
在想他温度总是偏高的手心,在想他越发吸引人视线的眉眼,在想那双锋利的金色瞳孔里,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永远那么温柔的眼神。
在想着,我爱的那个人,我的锚,我的剑,我的港湾。
他要回来啦。
“啊啊啊太宰君?太宰君??真是的虽然我觉得他是在耍我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到底是多久才能见一次面啊——”
“冷静一点,安吾。我们和太宰聊一聊侦探社的话题,说不定会让他打起精神。”
织田作说。
“或者,虽然很迟,但我最近开始动笔写小说了。 灵感时常会有些不足,但是意外地和想象中一样令人满足啊——”
太宰在安吾“诶?小说”的询问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叠声问:“是真的吗织田作!呜哇好想看,怎么样怎么样,写的什么——”
“虽然在还没有写完的时候这样谈论,总感觉有些羞愧。”
织田作顿了一下,微笑起来,“不过,是关于一个杀手的故事。一个,找到希望、重获新生的,前杀手的故事。”
“......真好啊。”安吾感慨地笑着说。
“。”太宰侧过脸来,看着那两个人,也轻轻地笑了。
“这不是超合适的嘛。”
真的是,美好到让人不禁会想“一定是梦?下一秒就会在某个地方醒来?”,的时间啊。
可以再度和这两个人相聚于此。
可以......依然拥有那段本应支离破碎的友谊。
原来,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在最后消失啊。
那个人也是。织田作和安吾也是。
......我所拥有的,最最宝贵的事物,都还好端端的在这里。
我的手心里,并非空无一物。
——事到如今,试着去这么相信,
也是......可以的?
“虽然回不去Lupin了,毕竟黑手党现在大概不会欢迎我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安吾说。
“但是,织田作先生,太宰君,来干杯。”
“哼哼~自然不能少掉这个环节~”太宰说,
“好啦,酒杯举起来,那么祝酒词就说——”
“为野犬。”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在安静的酒里回响,伴随着玻璃杯相碰的清脆声音,一如三年之前的那个夜晚。
毫无疑问,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声音将会一直响彻。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在一切都结束之后,重新在一起喝酒的无赖派。还有一个从未有过的拥抱。
真的是、一切都太过美好了。我们的宰没有失去宝贵的事物、也能试着去相信自己的手中并非空无一物,去相信在那一切的尽头、并非是一片虚无。会有名为“生命意义”的事物存在。
梦境一样美好得不真实的一章呢。
织:是奇迹
宰:下一秒就会醒来
安:......不会是因为我失眠过度了才做这种美梦呃呃呃
比起之前Lupin的“昏暗慵懒”,这里的酒我用了“朦胧”。
更符合此时的气氛,带点温暖,带点经历过一切后的安定与云淡风轻。(还有安吾隐隐不安的期待。)
这里宰的心态变得更包容了,更何况织田作并没有出事、安吾还给了他今时送给他的、支撑他度过异能特务科那两年的重要的礼物。
所以基本回归了从前的相处模式......但在故作自然的表面之下,他也是紧张的。
至于宰为什么偶尔叫今时“小朋友”......一是因为他之前在织田作和安吾面前就是这么叫的,二是......情趣(狗头)
(安吾隐隐猜到了)
今时见无赖派的另两人、谷崎兄妹和敦君的场景都会在正篇里~
宰救的小猫咪......其实是被我拿来影射十八岁的他自己哈哈哈,不知道别人是要救他、赖在树上不肯下来,还要挠人,还要让人类差点摔下树去。
好在最后获得了自己的铲屎官。
下一章是久违的刀宰......回忆杀。但是其实是带玻璃渣的糖,甜得惊人,敬请期待。
(下章也有本文CP共处画面噻)
其实我非常完美主义,写出来得改不下十次,每一章从动笔到改到自己满意可能得花五、六个小时。
然后最近实在是灵感枯竭,点击/收藏/评论的数量也不多,我动力有点不足了。
.....还请大家多多交流给予我动力啊orz,交流剧情啊脑洞啊猜主线啊都可以的。谢谢大家...
感谢在2020-11-09 18:20:25~2020-11-15 21:22: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源赖秋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2、Entry 02: Tsushima Jr.
升空的焰火在天幕中炸开,化作漫天细碎的光点散落,刹那的生死,刹那的灿烂。
周围的贩卖声不绝于耳,金鱼宽大的尾鳍划开盛着星光的水,举着灯笼的少年追逐着跑在街上,少女的头发挽起,木屐在石板上踢踢踏踏,浴衣上皂角的香气和手中糖果的甜味飘散在大街小巷。
这是夏季的末尾。
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二个月。
“......啊,非常抱歉!”
在和同伴说笑时不小心撞到他身上的女孩子“呀”地叫了一声,随后有些紧张地鞠躬道歉。
“......不要紧的。倒是这位可爱的小姐,没事?”
太宰微笑着说。
女孩子愣愣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说:“......我没事的!请您不用担心!”
然后她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双颊都鼓了起来,在同伴的起哄声中问:“......那个,请问、请问您是一个人吗?如果是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太宰抬起手来,抚上胸前月光石的项链,轻轻地说:“不是哦。我有人陪的。”
“......啊。”几个女孩子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过刚刚的女孩子又很快地说:“打扰您了!祝您玩得开心!”
“......谢谢。也请小姐们务必玩得开心呀。”
他目送还在红着脸回头看他的女孩子们笑闹着渐行渐远,看着看着,低下头来,轻轻地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果然不该来的。
虽然被安排了搜集情报的任务,但是早早就完成了。本该在那时候回去的。
为什么,又不知不觉走到这条街上来了呢。.....?
这条夏日祭最热闹的街道。
......同时也是,樱花祭时,花开得最好的街道。
就在这里,就在对面的街角,不过四个月之前,春樱烂漫的时节,曾有一个人为他在发间戴上一支朱色的春花,陪他漫步在人群中,对他说,“......就算、节日的喜庆与你无缘。”
“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只要看着你,就觉得欣喜。”
可是啊。
他低下头去看手心里项链上的、即使在漫天烟火的夜晚依然那么温柔、那么清透的,那颗月光石。
或许只是因为不想和她们一起。或许,只是因为身在这样的夏夜里,在这样茫茫的人群中,就格外不想去承认这个事实。
虽然我对那些女孩子那么说了,可是,我明明知道的啊。
那个一直注视着我的人,
现在已经不在啦。
现在,就算在最热闹的夜晚,就算在最热闹的地方,也再不会有人,见到我,就露出好像一树繁花开放一样的笑来啦。
我只是在折磨自己,他默默地想。
明明应该从此害怕所有祭典的到来的。应该避开一切会让他想起那个人的事物的。
祭典,樱花,起泡酒,热啤酒,吹风机,自己的宿舍,
......温暖的眼神,笑容,触碰,拥抱。
但是,如果真的避开了这些,终有一天会忘记他的。
忘记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在身边时的感觉,只余记忆里一个模糊的影子。
所以我还是来了,即使一个人站在这欢笑的人群中间。
即使心脏这样地痛着。
街旁的春樱谢尽了,就连落在泥土里的花瓣也化作尘埃了,曾经缀满花朵的枝头,此刻只有夜晚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呐呐,我们去那边看一眼!听说好像有起泡酒卖哦!”
“你怎么摔到金鱼池里了,衣服都湿透了——”
“拿好吃的,别走丢了,来,我拉着你。”
他们眼中的幸福,原来竟可以是如此锋利的刀剑啊。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茫然四顾,心脏的每一下搏动都带来痛感,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视线的每一个角落里全都是满面笑容的人,他们欢笑着走过一路烟火,走过最热闹的夜晚,走向一如既往到来的明天,而在那其中,唯独他身边的那个位置,那个人本该存在的位置,空无一人——
......啊啊。
真的好痛。
真的好痛......
“喂,看着点人啊,小鬼。”
一个带了一点不耐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传来。
太宰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中也的身影。
他换下了惯常的服装、却还是穿了一件漆黑的浴衣,把帽子拿在手里,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把折扇,正在一脸无奈地盯着一头撞在他身上的小孩子。
等小孩子笑嘻嘻地跑走之后,中也走到一棵樱树下,戴上帽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酒杯和一个小酒瓶,斟满一杯酒,对着虚空一举。
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太宰远远地望了他一眼,转身,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人群中。
一朵格外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照亮了半边夜空。
“来自古老吉普赛民族的占卜魔法,大家都来看一看啊——”
路边的一个披着斗篷的老太太这么喊着,目光落在已经快要成功走出人群的太宰身上。
“哎,这位小先生要不要来试试啊?很准的哟。”
......被拉住了袖子。
说什么魔法,但其实不过是冷读术而已。或者也有可能,是自以为有特异功能的老年人。
但看她的神情,大概是后者。是切实相信自己占卜结果、出于过度的热心,想要让他人尝试。
太宰微微侧过头去,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刚要说话。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真实想法,老人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
“有的时候,不信也不妨听一听嘛。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你啊,在想一个对你非常重要的人? 我知道的哦。那是思念着某个人的眼神,不会有错。”
“......是的。您真厉害。”
太宰笑着说。
“是?嘛,也是我们有缘分,我就来替你占一次卜——”
老人一拍手,眼镜后有些发黄的眼睛十分笃定地盯着他,说。
“你和你想的那个人,会很快再见的。一定。”
——可那是已经逝去的人啊。
——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啊。
他想要说些什么。
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要好好生活啊,我看你印堂发黑、眼底也发青,一定非常缺觉?
哎呀,看着脾胃也像是很寒,这可不行啊,得保重好身体,身体是第一位的——”
“......我知道啦,真的非常感谢您。”
向着老人微鞠一躬,太宰露出明朗的笑容。
......无论那是毫无感情的骗术,还是善意的祝福,此刻他都只想逃开。
不要再这样了。
不要再提醒我他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了。
他在老人关切的目光下仓皇离去,向反方向飞快地走着,不自觉地握紧了胸口的项链,用力得指尖泛起白色。
我的小朋友啊。
你说要我自由,可是你知道吗?
......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你的离开更沉重的枷锁了。
但是我会努力的。
如果那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会努力,不要去想你。
然后,去阳光下,做一个一生自由的人——
——但是好难啊,真的太难了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所以拜托了,即使只有一次也好,即使是骗我的、是幻觉也好,让我再次——
......见到你......
“我在这里。”
那个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最温柔的眼神的人这么说着,环住他的肩膀,在他耳后落下一吻。
“又梦见什么了,修治君?已经没事了哦。”
......啊。
太宰眨着眼睛,看着眼前在风中摇曳的窗帘,窗外蒙蒙亮的天空。
身后的人揽住他肩膀的手。
刚刚的、是梦啊。
他在这里。他在我身边。
我。.....不是孤身一人。
心底一下子被令人眼眶发酸的暖意填满,太宰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把自己的身体缩成更小的一团,抱住眼前的人,缩进他怀里。
“......梦见之前的花火大会,你不在。你睡觉也太轻了。我可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这样你什么时候做噩梦我都能知道,不是很好吗?”
今时这么说着,额头和自己相抵,手在背后轻轻地拍着,无比安定的热度隔着睡衣的布料传递,流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于是它重新生长、跳动起来。
“很抱歉,之前没能陪着你。也就在这两天了,今年的花火大会,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说定啦。” ”嗯,说定了。好啦,睡,乖。做个好梦。”
“......嗯。晚安,今时先生。”
太宰轻声说。
“别放手。”
——请别放开抓住我的这双手。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刀呢。
整件事虽然作为梦境与现实接轨,但全部是真实发生的。
“你还会和他再见的”那里,是拿刀在戳宰的心啊。
——算命的利用人人都喜欢听好话的心理,一般都会这么说的。
什么,“还会再见”。“会找到的”。(存在性毕竟比它的否命题要好证,一生永不再见的概率太少了。而且算命者的这句话本身也会使对方更在意所问的对象的各种动向,进而促成他们的相遇。)
但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他们天人永隔。
是介乎黑时和武侦之间的宰,会温温柔柔地和小姑娘说话,会一边冷漠地想“是骗子”一边也承认老太太其实是出于一腔好心的可能性。
但老太太到底只是在安慰他呢,还是真的知道什么呢嘿嘿嘿
(我私设是真的具有预言能力的民间高手hhhh)
不知道为什么后半段作话打死保存不上,我放到评论里。
63、Side Story 03: Port Mafia
Mori
又是一年春季。
远山后一缕轻烟升起,紫色的云雾绕着山顶未化的积雪飘横。
破晓时分的这个城市尚还沉睡着,街道静谧无声,摩天轮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中华街也幻化作一片深重的红。海与天在至远的地方交融。
——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抬起头来,望向这个他深深爱着的地方,就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把一切当作筹码摆上赌桌,把所有人以及他自身当作棋子,以绝对的傲慢,绝对的理性操纵一切,只为追寻那个“最优解”。
只为守护这个城市。
在此期间,舍弃了多少东西呢。
已经数不清了。
或许他是天性冷酷的,或许他天生就只适合坐在黑暗中,花一生下着每一场都会赌上千百人性命的棋局。
但他终究还是一个人类。
在极偶尔,极偶尔的时候,也会忆起过往,也会花不合理的时间去幻想已经不可能发生的情景。
倘若那个孩子还在自己身边。
倘若他仍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再没有什么能对这个城市造成威胁——
但那是既成事实了。为了最优解所支付的,高昂的代价。
不应当再花任何时间去构想counterfactuals ——
“如果没有发生。”——了,如果按照唯名论对于可能性宇宙的说法,它们是没有被观测到的,是抽象的,因此是不存在的。
The universe is not twice given.
“如果没有”是没有意义的。
“在发呆呢,笨蛋林太郎。”
女孩清脆的声音传来,爱丽丝漂浮在半空中,轻轻俯下身来看他,湛蓝的双眼中,比起惯常的嫌恶,却好像多了一丝无奈。
“好了回神,快点工作!你不是还说要带我去买蛋糕吗。”
“......好,对不起啊小爱丽丝,是我拖沓了,整理完这些就去陪你买蛋糕~”
森鸥外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地说。
Chuya
天已经蒙蒙亮了。
通过电话向首领报告任务完成之后,被吩咐说“已经非常辛苦了,中也君,不用亲自过来,去休息。总是这样的话,我也是会有种好像压榨了员工一样的愧疚感的”,于是开着机车,慢悠悠地在已经出现了一缕曙光的城市中穿行。
......确实有点累了。毕竟已经连续工作了36个小时,就算平时再怎么精力充沛,也有点开始控制不住地大脑放空了。
中也懒洋洋地握着车把,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一点一点变亮,紫色一点一点染上云层,映得海水都斑斓了起来,彤霞的颜色浮在水面上,被晨风吹成了细碎的光点。
真是一派祥和。
中也迎着风微微眯起了眼睛,早春清晨的风虽然还有些寒凉,但却恰到好处地让人心静。
驶入横滨地界,眼见着熟悉的五幢大楼出现在视野里,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随即困意就海潮一般卷来,意识也有些恍惚,眼皮几乎闭了起来。
却在此时,不知怎的,看见了前方的墓园。
然后已经蒙尘的记忆轰然复苏。恍惚间,那么清晰地,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我只是想试着让他觉得,活着本身,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那就太感谢您了。中原干部。”
“中也你真是个天使啊!”
“生日快乐。”
他笑着说,“我多想再和你一起喝酒啊。”
真是挺欠打的。
让他白白伤心了两天。整整两天。
而且,要走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说都不说一声,他出差回来才知道发生的一切;
走了之后又说什么之后都没机会见面了,还说什么还想一起喝酒,真是......
......真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啊。
中也自己想着想着,还是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如果是所属组织的原因,那也没办法。
但是,果然还是,如果能再一起喝酒就好了。
不过。
他当时假死,真的只是为了脱离黑手党吗?为什么要选择如此麻烦的方式?
......还有就是,那条青花鱼。
他为什么要让红叶姐和芥川兄妹去砍今时?
在那么做的时候,他知道今时之后会假死吗?
以及,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背离了这个组织的?
......啧。
中也烦躁地停车,下车的同时一把摘下头盔,用力揉乱了头发。
想不明白。
他将头盔向空中抛去,重新接住,向公寓里走去。
——所以还是不想了,反正结局可喜可贺。
Kouyou
“就是这样,大姐。首领的吩咐,让我先回去补一下觉,明天再来找您。”
......真是的,终于到了连鸥外阁下都看不下去他工作强度的地步了吗。
“知道了。既然鸥外阁下都这么说了,你可要好好休息啊,中也。”
红叶含笑说。
“嗯,大姐,回见。”
另一边的中也说完这一句,就安静地等自己挂掉电话。
红叶轻轻地按上“终止”键,回过头来,对身后的少女说。
“我们继续, 镜花。”
“是。红叶大人。”
穿着朱红色和服的少女这么说着,拔出手中的短匕,以与年龄全然不符的熟稔挽了一个刀花,横在身前,刀锋闪过寒光。
她的眼中,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Kyouka
......不想杀人。
......想死。
Akutagawa
“跟上,樋口。”
芥川咳嗽了几声,说。
“方才获得的命令,针对“人虎”的悬赏就交由我们处理了。想办法找出他的所在。”
“是!芥川前辈!”
加入黑手党不久的少女——樋口立刻精神抖擞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回答的声音也异常亢奋。
......真是令人不解。
明明是无异能者,又是那么弱小的能力与性格,完全不适合黑手党。
但她似乎全不知放弃为何物,每天训练、奔波,咬着牙坚持到现在。
若不是这一点不懈的精神还勉强可以入眼,再加上她确实心细、也没有拖太多后腿,否则芥川不会容许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毕竟......弱者的路只有死亡一条。
从很久之前的时候就理解了,强大是生存下去的唯一资格,弱肉强食是举世皆准的铁律。
没有能力、没有心的自己什么也无法做到,所以才会失去同伴。
所以才会连生存的意义都无法找到。所以才会被自己的老师所舍弃。
......但那也无妨。
被憎恨,被舍弃,被避之唯恐不及,于败犬而言,都仅仅是挠痒一样的程度而已。
真正支撑着在下的,是对自己的憎恶。对人世诸事的憎恶。
只要在下还抱持着这份怒火。
一定就能,毫不踟蹰地前行,直到,得到那个人的认可——
Gin
在等哥哥下班的时候,又一次去买了羊羹。
摘下口罩,松开头发,换上白裙子。
这样的她无法再用一个眼神就吓退别人,话语也要犹豫很久才能细声细气地说出口,就好像脱下了自己的保护层,重新变成了之前那个瘦弱无力的小女孩一样。
但这样才是一个妹妹应该有的样子。
究竟哪样是她,也逐渐分不清楚了。
不知不觉,他们加入黑手党已经五年了。
形形色色的人见了很多,但或许还是因为印象太深刻,始终无法忘记加入这里刚刚一年的时候所遇见的,和哥哥同为干部直属下属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哥哥如何,但至少对她自己而言,基本每次吃到羊羹,在双手合十、说出“我开动了”的时候——
——都会想起那个给他们介绍这种羊羹的人。
会想起他对自己说,“你和哥哥长得很像。”
“你也爱吃这个么?那给你啦。不用担心,我随时可以再去买。”
“辛苦了,银。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你的哥哥,或者我也可以帮忙......不用这么累的。自己开心是最重要的啊。”
真是些奇怪的话,也是其他人不曾说过的话。
也是。现在看来,那个人根本不属于黑手党这一点,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但是也真的让人感到温暖啊。
所以,现在也是。
银坐在桌子前,和哥哥一同双手合十。
——感谢眼前的食物。
——感谢曾对她说过那些话的人。
就算大概再也见不到了。.....不说他真正的阵营,哪怕只是因为自己做过的事,他也不会再想见到自己和哥哥。
不管本意如何,她终究是做了恩将仇报的事。
但,就算可能永远也不会被谅解,就算自己和哥哥真正的意图可能永远不会被知道,就算、就连自己其实感激着他这件事,也永远无法传达了。.....
这份感激之情,
她也依旧会铭记在心。
Tachibara
啧,银那个阴沉的豆芽菜。
刚刚在路上走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原本觉得眼前一亮,结果细看居然长得和他有点像,真是让人汗毛倒竖。
啧。
他可能有些太过代入角色了。
原本没道理对一个无仇无怨的人这么敌视的。而且最近也越来越暴躁了。
真是,估计要是让大仓副队长、条野先生和铁肠先生看见,该被笑话了。(好铁肠先生可能不会。)
想念他们。
立原竖起自己的衣领,向自己宿舍的方向走着。
......说起来,他还没有向猎犬的队员们报告。
黑市里新发布的悬赏手笔很大,看来将是山雨欲来的一个月了。
......好饿。
腹部在鸣叫。肠胃像被绞起来一样痛。
好像真的要饿死了。
......但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能。
......决定了。
去抢劫下一个路过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港口Mafia的众人里。此时此刻,真正想起今时的只有中也和银。
不过毕竟其他人相对来说和他没有那么熟/心思比较不细腻,而且也过了四年了。但也没有忘记他。
最后的是我们将要登场的主角敦敦了。
这里和side story 01相反,每一段都一定会提到前一段的人hhh
镜花和立原的视角被我别有用心地用符号分割出来了,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狗头)
立原同学现在还是不知道银性别的状态。
敦和镜花的语言风格我故意写得比较像。没有人称,只有内心对话,还都是短句。
都是和本篇对比鲜明的、还在迷茫中的状态啊。
镜花的心理可以说是非常黑了。
中也:“两天,我伤心了整整两天啊混蛋。”
宰:守寡两年
。hhhhhhh
(请期待得知这一点的醋宰)
我私设中也和大姐/首领打电话的时候都会等对方挂掉,感觉中也应该会这样做的,就特别天使特别有礼貌!
中也:他妈的,你为什么要背离这个组织,这个生你养你的组织(误)
......哦当然,他并不知道正是森先生授意宰去试探今时的hhhh(虽然没限定方式)
(对了,文中的疲劳驾驶是不可取的)
中也和银的回忆中,最后一句话都是今时没有在文中说过的;
中也那句是他幻听今时把给他的信里的话读了出来,而银那句是我没写hhh
小银......其实感觉应该不完全是为了在黑手党好生存下去才扮成那样,伪装成冷酷的样子。
就算不伪装她好歹有哥哥护着,不会受到港口Mafia内部的压力。
况且港口Mafia内部还挺团结,说不定作为好看的女孩子还更受大家照顾;
而且首领也肯定知道她真实的样子,在决策时会考虑进去,不存在如果不伪装就要被迫从事不喜欢的工作(比如色?诱)之类的。
所以,不愿去依靠哥哥本身应该也是她独立和强势的一面的体现。
我的理解是她心里也向往强大,想要变成她所扮的那个样子,可能也不一定喜欢内向的、轻声细语的自己......有点identity issue的感觉?
森先生那里的紫云和飘横是化用了枕草子里写春的一段,致敬。
(爱丽丝也莫名男友力max呢)
而且引用了一点哲学,除了1.想更清晰地表现他虽然明白“自己此刻的思考是无用的”但其实并没有说服自己、还是在不由自主想宰的事。
所以才需要旁征博引,同时也是2.想表现他的博学。毕竟可是无师自通静态博弈(半生不熟烤肉论)的人。
其实最优解这个概念可供讨论的地方也有很多。但那样很容易就有点偏题了所以就还是,,先不讨论了hhhh
(The universe is not twice given:出自The Science of Mechanics, Ernst Mach,也是“马赫原理”的一句,经常被用来直观解释相对论效应;
本意是说宇宙并没有被创造两次,在一个里地球自转而另一个不自转;
我们无法得知如果地球不自转会如何,自不自转也无关紧要,因为一切都是相对的
当然这里认为counterfactual没有意义是唯名论的一个分支啦,其他分支和唯实论会有不同的看法)
毕竟“无心”,我感觉芥川大概就是真的不理解樋口想要奉献、想要帮助别人以及憧憬着自己的心情。
而不是说懂了之后依然对她拳脚相向,所以描写了一下他的心理。
(最新话也确实被刀到了。.....他老师的认可,直到最后也......呃。)
下一章幕间结束,本篇剧情开始。
可以无奖竞猜一下我开始的节点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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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新?壹
樱花开遍街头的季节里,走在路上,每一步都会有新的花瓣飘飘悠悠地落下,落在人头顶、鼻尖,脚下的尘泥里,像是被风刮到人间的精灵,四处乱飞,只为看中招的人在被它们落在身上的时候,发自内心露出的微笑。
——这真的是只有在重获新生的时候,知晓了一直纠缠着自己的“虎”的真实的时候,确认自己是真真正正得到了“生存”的可能性的时候,才能够欣赏到的景色啊。
就算一切都那么陌生,都让自己觉得格格不入。
可是,孤儿院外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这么好啊。
没有真的让双手染上黑暗,然后就遇见了引自己走上新的道路的前辈。
虽然不靠谱但是出手救了自己的太宰先生。严厉但坚守原则的国木田先生。还有他还未来得及认识的,未来的同事、伙伴。
或许是因为没什么太大的追求。
明明未来还是一片无形的迷雾,明明街头的景象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事物,但是此时此刻,真的很幸福啊。
中岛敦望着缓缓飘落到身侧的一片花瓣,想要伸出手去接。
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哇、实在是非常抱歉、我没有好好看路——”
做错事了。
马上要被骂了。要被打了。要被关起来了——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这样的想法,下意识地后退、九十度鞠躬道歉,却听到了异常温和的询问声。
“没事?”
——低沉的,如同振动的大提琴,却又带着极强的金属质感。
是那种即使在吵闹的环境中,一旦响起,就会像在瞬间抽出了一片真空一样,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向这边看过来、想要知道说话的人是谁的声音。
敦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双含笑的,比金秋的暖阳更明亮的眼睛。
那个一身黑风衣的人笑着说:“不用在意,也是我走神了的缘故。还好么?”
“啊、我没事的,您不用在意!”
敦感觉自己的大脑被那个笑容击得空白了一瞬间,呆滞地这么说着,却被前面谷崎先生迟疑的喊声(“敦君——你在哪里?”)从这种状态中唤醒。
于是他答了一声“来了!”,有些慌张地说:“那么我先走了,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然后小跑着追上了前面的三人。
先前冒冒失失撞上别人的青年名为敦,十八岁,是于近日加入武装侦探社的一员。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而对于生命中的一切新鲜事物都抱有极大的感激,也对自己加入的武装组织、还有这个城市的混乱程度不甚了解,又因赏樱而产生了多愁善感之情。
目前正处于一种在对未来持续的不安情绪中偶尔会短暂出现的乐观状态。
在他前面与(自称的)妹妹黏黏糊糊、纠缠不清的青年名为谷崎,与妹妹直美同为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为了处理一则委托,现在与敦一起行动。
更前面带路的职业女性名为樋口,是此次侦探社的委托人。
因今晨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太宰的冒失、西装上被洒上了咖啡,(“啊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哎呀实在是被您的风采所深深迷住、令我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还请务必宽恕我的失礼!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去选一件配得上您的服装,——请不要客气,为您这样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却依然保持着温和冷静的态度,接受了前者飞奔下楼买的衬衫、听着对方的花言巧语而没有进一步索取赔偿,其素质令人叹服。
因此现在,作为主角的青年——敦最害怕的事情,也就从“客人会不会生气”,转变为了在此次任务中,遇到“港口黑手党”的可能性。
无恶不作的□□。麾下凶恶的走狗,名为“芥川”的强大异能者。
此次前行,很有可能会遭遇这些亡命之徒——
——“到了。”
摘下身上的背包,樋口如是说。
三面围墙的巷口,标准的死胡同,只有身后传来街道上的风,空荡荡地刮在人心上,刮出一点隐隐的寒意。
敦环顾了一下四周,咽了咽口水,刚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谷崎却已经疑惑地问了出来:“......樋口小姐?您说不法分子会在此处出现,可是他们应当会准备好逃生路线才对,这里却。”
“非常正确。”
樋口静静地说,盘好头发,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笑容。
“不过这是正常的。毕竟—— ——我的目的,是你们啊。”
她对着耳边的通讯器说。
“一切如计划准备好了,芥川前辈。”
敦绷直了身体,做好了随时向后跑的准备,却无比惊恐地看到她掏出了闪着寒光的金属凶器,对准这边,然后手指搭在扳机,用力按下——
一片震耳欲聋的枪响声过后。
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敦小心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却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
几厘米以外的地方。
雨幕一样的子弹悬停在空中,然后在下一秒纷纷掉落在地上。
——如同神迹一般。
敦喃喃地问:“......谷崎先生,这是您的异能......?”
好厉害......
“不是啊。”
谷崎茫然地说。
对面的樋口显然也被这个发展震惊了,低声说:“......怎么会、中原干部?......不对,而且没有红光。”
“愣着干什么。”
寒冰一样冷凝的声音传来,仿佛噬人的恶鬼立在背后,四周的温度都因之骤降。
声音的主人轻咳了几声,语气平淡地下令。
“回去。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此后由我来判断形势,再做决定。”
“可是,请至少让我帮您做些什么,芥川前辈——”
黑色的身影自阴影中缓缓浮现,在其身后,狰狞的黑色巨兽一寸一寸张开了自己的爪牙。
“你在这里只会碍事。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被称为芥川的人这么说着,缓步走上前来,无数闪着寒光的利刃在他四周升起,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饕餮一样,对准了眼前的三人。
“未曾露面的幕后之人。只有‘人虎’,港口黑手党今日势在必得。如有得罪,还望见谅——”
然后,那些利刃在瞬间延伸成密匝匝的黑色蛛网,带着仿佛能割开面颊的杀意,铺天盖地袭来。
瞳孔猛地紧缩,敦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谷崎兄妹护在身后。
但是布刃停滞在了那里,在空气中拼命挣动,却无法前进分毫。
“......什么?”
芥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空中似乎不受自己控制的布刃。
而后却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来,眼神中燃起仿佛能吞噬人灵魂的,战意的火焰。
“......前所未有。有趣。再来。.....!”
就在此时。
“扑簌簌。”
忽然一阵风起。
气流带动漫天细碎的花瓣纷舞,方才还空无一物的小巷里,清甜的香气像一层云雾一样迎面笼罩过来,视野被一片缭乱的粉所淹没。
在那花瓣的雨幕中,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到此为止。 有我在你动不了他们,所以可以歇工回去了,这位芥川君。”
敦抬起头来,就看见了那个挡在他们面前的身影。
那人回过头来,微微笑了一下,侧脸如刀锋:“又见面了。没事?”
敦张了张嘴,没有想出任何话可说。
对面的樋口一脸戒备,而芥川瞪着这边,脸色煞白,黑色的瞳孔似乎在隐隐颤抖。
他说,“......不可能......绝无可能......你是......!”
太多的冲击之下,敦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错乱了,在无数非常关键的问题中,只有这一个划过脑海。
他们之前,是认识的吗。.....?
“......你大概认错人了。”
面前的人背对着港口黑手党的两人,没什么表情地说。
然后他伸手来扶自己——敦这才发现自己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自觉地腿脚发软、坐在了地上——
说:“还能站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德维希,是你所属的侦探社的家属。之前为了快些赶到侦探社,就没有停下来介绍。”
“啊、我,您好,我叫中岛敦。”
大脑当机着,敦拉住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完全是凭借本能这么回答道。
“然后,那个,请问家属是指......?”
路德维希带了点神秘意味笑了一下,刚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
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声音响了起来,雀跃的,却又撒娇一样绵软的,让人想起手里拿到糖果的小孩子,或者是对人甩着尾巴的猫咪。
“我还在想怎么还没有到,原来是来救人了啊,这位好心的先生——”
视线里出现了一抹沙色——敦恍惚地想,他从来没有看见那个人跑这么快过,——
然后衣摆带起一阵轻软的风掠过面颊,跑来的人一下子扑到了路德维希的怀里。
路德维希托起他的身体,大笑着抱着他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们的眼中,是毫不经过稀释的、纯粹的,幸福。
“想死你了。”
“真好,长胖了。”
两个人同时说。
然后敦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太宰先生双腿环着另一个人的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灿烂,但也前所未有恐怖的笑容。
“......什么,刚刚风太大了,我没有听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要素过多.jpg
武侦港口Mafia月光社的人员初步齐聚一堂
然后冷冷的狗粮就拍在了脸上
今时:皮了一下,宰:猫猫动怒.jpg
(但其实也没有真的动怒,就是打情骂俏罢了)
写宰扑过来那一段,“一阵轻软的风拂过”,温香软玉入怀的感觉有没有嘿嘿嘿
前面和樋口也变成了不小心洒咖啡,不会再邀请殉情了。然后帮忙擦咖啡的时候可动作的机会就也很多哈哈哈
(虽然今时同学听了敦敦转述的他对樋口说过的话还是会醋hhhh)
(这里宰虽然是因为许久未见,但是格外粘人格外坦率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下下章揭晓~)
之前今时/宰眼中的樱花都是,云霞
在可爱的敦小朋友眼中花瓣就是小精灵们哈哈哈(童趣十足)
这里今时和谷崎兄妹在幕间的时间段是见过的~然后我没有让芥川打樋口,反而让他催她回去(前辈的担当),一是发现出现了厉害角色他没有余裕教训手下,二是我不想让樋口小姐姐挨打呜呜呜
敦原着中与芥川的理念碰撞要延后了,这里他保护同伴的决心我用他下意识替谷崎兄妹挡子弹来体现。(天使。)
现阶段横滨众人的认知里,能做到空中停子弹的也就中也和今时两个人了hhhh
今时出场那一场花瓣雨其实和的回忆里他在东京刮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里是故意模糊了其他人的视线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他是飞过来的。很有排面有没有(狗头)
至于声音...就是那种在耳边说话会让人不由自主哆嗦一下的磁性超强的声音,小时候还就是比较冷感的少年音,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苏(狗头)
下章和芥川的窒息对峙,然后回侦探社,然后在侦探社等着今时的会是什么呢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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