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两章合成一章更

    暮江吟一觉好梦， 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梦太过愉快，口水流了一堆。

    蜃玄就盘在床前，睁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

    暮江吟赶紧爬起来擦了擦自己的口水：“什么时辰了？”

    蜃玄说：“才过去两个时辰， 主人你流了好多口水， 是不是梦见把云离玖给吃了？”

    暮江吟没听懂蜃玄的内涵，他转头去看云离玖，发现对方还在昏迷中，但胸口处的衣襟被自己的口水浸湿了一小块。

    暮江吟觉得自己不能欺负将死之人， 他把他衣服扒了，出去给他草洗干净后，又从下丹田取出火剑来烘衣服。

    一边想还一边琢磨：我自从结了双丹， 修炼冰火双剑， 实战一次都没用过， 倒是冰箱和烘干机的功能用了不少。

    他胡思乱想中， 衣服很快烤干， 又给云离玖穿上。

    云离玖在昏迷中双眉紧蹙， 特别是暮江吟给他穿衣服的时候， 因为态度敷衍， 又把他弄疼了不少，眉毛都在微微颤抖， 仿佛万分痛苦。

    暮江吟就很不高兴，连衣服上的盘口都给他扣了个错位。

    胡乱穿完后， 又觉得云离玖现在没有气运在身， 也就是个普通疯批， 自己不该如此欺负他， 于是又给他重新穿好。

    重新穿好心心中又很不忿， 心想我也是个普通魔人， 凭啥让着你？

    又把袖子给他扯歪。

    蜃玄忍不住插嘴：“主人，这样脱了穿，穿了又脱，脱了又穿……”

    暮江吟双眼一瞪：“你别瞎想，我才不是为了看他身材！”

    蜃玄惊愕：“我想说的是，他该不会感冒？”

    暮江吟：……

    暮江吟不想再手贱，就去找天机老人。

    暮江吟一层层往上爬，在第十楼的塔顶看见天机老人正坐在栏杆边，看着下方的流水发呆。

    师徒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天机老人突然道：“云离玖快死了，不论如何他也算是你师兄，让他走得体面些罢。”

    暮江吟微怔，躬身应答：“是。”

    走的体面些……

    暮江吟看着躺在床上的云离玖，觉得给他穿成这样乱七八糟的并不体面，躺的床也不够体面。

    于是他去外面查看，整个幽野沱亭台楼阁特别多，竟形成了一条条水街，有些街上还有桥。

    看样子像是有人，而且不止一人曾经生活过。

    但如今里面是半个人影也无，仅有一些落满尘土的桌椅店铺。

    幽野沱内的禁制果然如彭满所说非常多，且在很多不经意的地方，都有古怪禁制。

    暮江吟身上带着魔神指骨，在这些禁制中畅通无阻，四处搜寻。

    云离玖要走的体面，那得搞个好葬礼。

    水葬是个浪漫且省事的选择，暮江吟在一处水街的尽头发现了竹林，砍了不少竹子准备扎个竹筏。

    当然祭奠的花也是少不了的，幽野沱竟有一大片不知道何人种的花田，是只多年未经管理，鲜花都被杂草占据。

    暮江吟搜集了不少花种，花种用墨莲魂晶迅速催化，居然开了大片的黄白菊花，正好用来送葬。

    他将菊花摆满了云离玖的周身，又觉得菊花在纯爱文中的寓意不太好，于是将自己所住阁楼外的梨花也砍了两支，放在云离玖身侧。

    云离玖的脸色过于惨白，没有半点血色，死人总是要化妆的，暮江吟就在幽野沱所有的建筑内翻箱倒柜的搜刮，竟然还给他搜刮出来了一盒胭脂。

    他耐心地给云离玖画好了妆，一切准备妥当后，就安心等待送走人的那一刻。

    他以为天机老人说的快死了，最长也不过四五个时辰，一结果他足足等了十二个时辰，云离玖依旧是那样昏迷不醒，并没有走。

    暮江吟心中那隐隐的茫然，就被这无限拖延的昏迷给冲淡，终于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件大事儿了。

    他这一路奔逃，都还没来得及清查二哥暮远途送上的储物袋呢！

    于是他就坐在摆满菊花和梨花，还写了个大大奠字的床头，开始一边等丧礼，一边清查宝物了。

    储物袋和他神识相连，连口诀都不用就可以打开。

    他一样一样往外拿，很快就把整个房间装满了；

    他只能够退出房间，继续往外拿，魔草灵药之类的都是些毛毛雨，杀生魔石破生的妖丹特别多，很快就把一楼给装满了。而且这些妖丹都是中高阶妖丹，足够暮江吟从结丹期吃到元婴后期！

    暮江吟见一楼都给装的满满当当，于是就上了二楼，继续往外拿东西。

    很快二楼就被各种高阶灵石装满了。

    这高阶灵石几乎是杀生魔的半生财富累积，足够暮江吟以一敌百，随便打架都不怕灵气耗竭。

    当二楼都装满的时候，储物袋里面的东西，才清空不到十分之一。

    于是只能够继续装三楼，里面各种材料，晶矿奇多，不仅有淬炼防御法宝的，还有淬炼飞剑攻击武器的，别说暮江吟目前只有冰火双剑，就算是他有上百把飞剑，也足够淬炼。

    四楼、五楼、六楼……

    满满当当，足足装了十层楼！

    里面除了傀儡兽，魔界的各种修炼秘籍和招式，最可怕的是竟然还有活物——美貌异常，体质特殊的二十个炉鼎！

    十男十女，各个长得都美貌异常，那些炉鼎是被特殊方式培育出来的，他们很恭顺地看着暮江吟，似乎在说：主人，请随意享用。

    暮江吟激动的苍蝇搓手，早已把云离玖快死了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

    天机老人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栋楼的灵石灵药妖丹法宝材料矿产外加炉鼎……

    自己现场修炼，恐怕三年内就能够突破元婴，妥妥的！

    最后，储物袋中那滴白色的血，安静地躺在底部。

    暮江吟知道这是老魔主的东西，虽然不清楚它具体是做什么用的，但二哥诬陷自己的杀手锏是此物，便说明此物对暮孳异常重要。暮江吟将它收走放入自己的储物袋后，便又开始对着十层楼的宝物继续苍蝇搓手。

    这么多宝物闪花人眼，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不管它了，先吃点妖丹灵草提升点修罢！这个步骤很熟悉，做起来也快，主要是自己双丹练成还没大规模磕过药，尚未体会到双丹嗑药的威力。

    只可惜灵草和妖丹在最下层，暮江吟把整个楼堆得满满当当毫无空隙挤不下去，便走到栏杆处，打算从外面跳下去。

    结果看见天机老人还是坐在原地，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暮江吟觉得师父有些不对头了，他问：“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一句话未完，远处的天空突然发出一震闷响。

    随着那阵闷响，本来半透明的结界，竟隐隐出现了裂痕。

    暮江吟大惊，这一定是暮远途来了强援，竟打算从外面强行破除结界，要进来杀自己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把天机老人抱起来，想要带着他跑路。

    天机却十分淡定，他说：“把我放下来，来的人很厉害……若对方真要硬闯，我们这里没一个是对手。”

    暮江吟此刻才明白那句“云离玖快死了，让他走的体面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若是云离玖落入了暮远途的手中，必然不可能体面的死去。

    可现在再去土葬云离玖，给他挖个体面的坑埋掉已经来不及了。

    暮江吟问：“那该怎么办……师父我们不能束手就擒啊！”

    天机哂笑：“没办法，我们这三个人加一条龙，根本打不过……”

    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的瞟到了内间那满满当当的宝物，陡然就震惊了。

    他看着暮江吟，手指尖都微微发颤：“你，你的？？”

    暮江吟说：“二哥为了栽赃我，给的东西也算是让人满意了。”

    天机老人舒了口气：“那就有救了！”

    暮江吟觉得基本无救。

    幽野沱的主结界正在慢慢碎裂，如果外面的攻击强度一直不减，用不了两天，暮远途就能够杀进来。

    两天时间，就算是云离玖这种天才，也没法从金丹初期突破到元婴。

    而且就算是练成元婴也不会是暮远途的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有强援？

    天机道：“虽是希望渺茫，但与天挣命便是如此，万死才有一生。”

    他说到此处时，双眼明澈，看着暮江吟道：“你跪下。”

    暮江吟便依言跪下。

    天机道：“正式拜师罢！”

    暮江吟说：“啊？又拜师？？”

    天机道：“之前收你和云离玖，不过是为了糊弄两个劳力，根本算不上什么正经徒弟。我曾经发过誓，此生只收一个徒弟；可惜我那个徒弟……不提也罢；如今，我用天命为筹码，破除当初的誓言，再正式收一徒。”

    说道此处，天机道：“我姓凌，单名一个霄字，是北冥浮山的主人。从今往后，你是我第二个徒弟，北冥浮山便是你的领地了。”

    暮江吟被惊呆了。

    北冥，那正是自己上辈子被云离玖囚禁的时候，和彭满一起幻想去种田的世外桃源。

    是云离玖哪怕一统三界后，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原来……原来您是……北冥之人。”暮江吟喃喃，诚心叩首，“师尊在上，受徒弟一拜。”

    天机轻轻嗯了声：“窥探天机，不过是我所学中的一道旁门之术。长生问道，羽化飞升，才是真正的大途。众人的修炼之路，不论是灵草妖丹，还是吸取天地灵气都太慢了。别的不说，单说我第一个徒弟，不过短短二十年，便已经……”

    说道此处，天机又生生掐断，道：“那些往事，以后有时间再说给你听也不打紧。如今强敌将至，你最要紧的是赶紧修炼至元婴。你过来，我将修炼的关键要诀告诉你。”

    暮江吟靠过去，天机将手按在他的魔纹之上，红色的魔纹发出隐隐红光，不过顷刻，暮江吟已经完全掌握了从金丹到元婴的快速修炼法门。

    依照天机所传的修炼法门，加上这十层楼的宝物，一个月内便有几率结成元婴。

    “可还是不够……”天机沉吟道，“看样子这幽野沱结界最多能够支撑三天。哪怕此处众多结界，你我东躲西藏，对方六天内也必定可以找到我们。还需要一样助力。”

    暮江吟迟疑道：“或许……云离玖可以帮忙？”

    凌霄摇头：“他若有天命气运在身，你我自然无碍。如今肯定不行……”

    云离玖诈尸无门，暮江吟十分失望。

    “楼外的湖水下有空穴，空穴中有一样世人不知的宝物。”天机说，“你去那些空穴中寻找，将那个物件找出来罢。”

    “那是什么物件？”

    凌霄微笑道；“天机虽然有序，无所不包，而我等只能够窥探，并无法全知。你下去见到了，自然便知其不同。”

    “蜃玄！”暮江吟毫不犹豫，就把在下面练习吟唱哀乐的蜃玄拎了上来。

    蜃玄还挺不满：“主人，我还没练习好呢……万一人死了，我哀乐没弄好，岂不是走的不够体面？”

    暮江吟干脆地将蜃玄丢入下方的湖水中，自己从楼顶一跃而下：“去找东西，找不到我们大家都会死的不体面。”

    蜃玄作为一条水龙，水性奇好，他载着暮江吟在透明的湖水中穿行，冰凉的湖水在耳边嗖嗖流过，不过半天时间，暮江吟便找到了那样特殊的事物。

    他从水中浮出来，让蜃玄喷出口迷雾泡泡，描绘出那特殊的事物，问：“师尊，就是这个吗？”

    迷雾泡泡中，描绘着个软乎乎的猫科生物，黑白相间的毛发，眼皮还紧闭着，看起来就像是不到两个月大的幼崽。

    幼崽在黑暗且潮湿的洞穴中，呼吸微弱，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状态和云离玖一样，大概两人已经相伴黄泉。

    凌霄居高临下看了眼：“就是它！”

    暮江吟和蜃玄大眼瞪小眼：“一只猫算是什么宝物？”

    凌霄道：“那不是猫，是龙虎兽。”

    “龙虎兽？”暮江吟很惊异，他在原著和前世都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蜃玄亦很紧张，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很担心这么个毛茸茸苏醒过来会比自己更萌，害自己超然的地位不保。

    “当年魔神力战天界，虽靠着魔魇，但还有两大神兽，青龙和白虎。”凌霄道，“魔神陨落后，两大神兽便在此地守护，日久生情，终于相恋……”

    凌霄的眼眸微微闭着，努力窥探这一丝天机。

    “龙虎自古以来是仇家，但这两只神兽相恋后生下了一名幼崽。此幼崽本该有夺天之能，它若助人修炼，便可使那人十倍进速；若它诚心阻碍，便能够迟滞敌人。可惜……此幼崽刚刚出生，便没了父母。”

    天机睁开眼，他自破誓言，窥探之能少了很多，后续的内容根本看不到，只能够凭借多年经验揣测：“万事万物，皆是想要求生的。但我观此幼崽，竟没有任何生的欲望，哪怕其母将其生下来，它也并无生存下去的意志，故此封印龙穴多年。”

    “你若是能够进入其记忆之中，唤醒它生的意志，便可将其复活，它若活过来肯帮我们，这次危机便可平安渡过。”

    蜃玄听说后，心情复杂。

    它既想活着继续苟，又害怕多个竞争对手苟不住，便插嘴道：“这小猫就是个幼崽，最多两个月……主人怎么能够知道它没有生机的原因呢？”

    暮江吟根本不懂蜃玄那复杂的心思，张口就来：“不就是婴儿抑郁了吗？这么小的婴儿，多半是原生家庭啊，遭受虐待啊，父母感情不和带来的幼年创伤什么的……”

    蜃玄很沮丧。主人似乎很懂，自己地位危矣。

    天机道：“我可以送你去此幼崽的记忆中，他的记忆会根据你的特征，自动把你和他记忆中的某人替换。结局是已经发生的，无法更改，你也不需要更改，你只需找出此幼崽为何没有生机，将它的生机唤醒就好。”

    暮江吟觉得这个难度有点大，万一这个幼崽把自己识别成身边的蛐蛐，虫子之类的，那自己就算是神仙在世，也难以激发其生机。

    “可以再找些生灵与你同去。”天机看向蜃玄，“这也是条龙，多半会因为和此幼崽的双亲血缘相近，能有帮助。”

    蜃玄赶紧摇头摆尾巴：“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灵智不够……让半死不活的云离玖去，他比我聪明那么一丢丢。”

    暮江吟：……

    凌霄：……

    蜃玄直接飞到云离玖床边，将他拉了出来，拖到水上，疯狂推荐：“看，万一成功，说不定他就原地苏醒活过来；不成功也能原地水葬，走的体面。”

    风一吹，纷纷扬扬的梨花飞落，看似特别浪漫体面。

    “云离玖去也好。”天机道，“此行说不定也是他的生机。”

    暮江吟：……

    暮江吟不甘心：不是说他立刻马上就要死了么？怎么死着死着又有活路了？我怀疑师父你说云离玖没气运纯属忽悠我！

    尽管不愿意，暮江吟也没有坚决不准云离玖去。

    他更在意蜃玄：“你是条龙，唤醒龙虎兽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起去，不然我就直接掐断魔契！”

    蜃玄只能够心情复杂的脑补：万一我成了龙虎兽的双亲之一，我的伴侣缠着我要做那事儿的话……要不要在小朋友面前少儿不宜呢？

    还没等蜃玄想明白，一卷长轴便从楼顶飘落，落在暮江吟和蜃玄身上，又载着云离玖的灵魂，冲入洞穴。

    片刻后，暮江吟的眼前出现了亮光。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外一株梨花，开的妖冶。

    暮江吟走路，很不幸地发现自己竟然四脚落地。

    他又一低头，简直不可置信。

    最后，他冲出山洞，来到了湖水边，终于在湖水的倒影中，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竟然是一只，毛茸茸，圆耳朵，粉鼻头，全身纯白，有着暗色花纹的——白虎。

    爪子举起，黑色的肉垫看起来就很萌的样子。

    而最让他震惊的是——他的肚子，竟然过分得大了。

    很显然，这并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怀着幼崽。可这个身体是公老虎，雄性也能怀孕的吗？

    暮江吟只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

    自己穿成了生子的白虎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谁是这娃儿的爹！

    暮江吟想起蜃玄，很怀疑这条蜃龙会变成龙爹。

    暮江吟觉得自己整个人，不，整只虎都不好了！

    却在此刻，一个青衣身影缓缓而来，到了暮江吟面前。

    那人眼神还有些迷茫，脑袋中突然袭来的多出的记忆，让他不知今夕是何夕。

    但很快，他就看见了面前的白虎。

    他蹲下来，揉着白虎的脑袋，低声问：“阿虎，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对我们的孩子也不好。”

    暮江吟松了口气。

    来的是云离玖，被幼崽抓取成龙爹的人是云离玖。

    幸好不是蜃玄，不然万一幼崽的脑袋中有什么少儿不宜的记忆，那真是坑死爹了。

    暮江吟才刚刚松了口气，便立刻自我警惕起来：我高兴什么？轻松什么？

    这云离玖当龙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幼崽如果少儿不宜起来，我也跑不掉啊！

    暮江吟摇头：“不，我不是你的道侣，你认错人了！”

    “阿虎……”云离玖低声轻叹，他因为肉身灵魂都虚弱，真实世界的事情遗忘了不少，倒是幼崽给他的记忆，特别新鲜，他信以为真，低声求原谅，“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别离开我。”

    暮江吟愣了愣，他觉得云离玖大概真的是快死了，所以连说话都错乱起来。

    这样的道歉，这样的软语相求，怎么可能出现在云离玖身上。

    暮江吟的个人意识很强烈，他还尚未接受龙虎兽幼崽的记忆，此刻见云离玖自己送上门来，不多欺负两下就对不起自己！

    于是暮江吟想也不想就问：“你错哪儿了？”

    云离玖愣怔了下，他只记得老婆生气了，自己得去哄他。

    但老婆为什么生气，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那些记忆又不甚真实。

    暮江吟很不高兴：“不知道错哪里了你道什么歉，求什么原谅？想要求原谅，就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错哪儿了！”

    说完，便转身而去，撒欢朝着山洞跑去。

    管得龙爹是谁，夫夫两个又为什么吵架呢？自己先回到山洞里，撸一撸这身柔顺的毛毛再说！

    大猫，平常只能眼馋的大猫，可望而不可即的大猫！

    得愉快的揉它一顿！

    云离玖就站在原地，使劲地琢磨一个问题——老婆为什么生气了。

    各种纷杂的记忆，再次向他袭来。

    有些是他身为人类时的记忆，有些是他化身成龙的记忆。

    他都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雪白的梨花被风吹散，自己的灵魂悬浮在尸体上空，看见一个小魔潦草的给自己穿寿衣，摆菊花，化妆。

    小魔做的很不走心，但他却觉得温暖，觉得这个小魔很好很好，想要活下来，想要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