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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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 至清工作室收到了来自盛鼎科技的礼盒，工作室员工乐得不行，中午休息的时候纷纷上网打卡, 意外和盛鼎员工秀出来的礼盒碰到一起，两家认亲，引起网友的一阵羡慕。

    容舒望自己没想到至清工作室会有。

    闻时野早上发来消息说做戏就要做全套，所以礼盒也给他工作室的员工备了一份，容舒望兀自感叹, 不愧是家大业大的闻老板，能在小事上都做得这么细致。

    晚上下班，揣着礼盒的赵老师朝他使眼色：“礼盒很行, 就是不知道他人行不行。”

    容舒望秒懂他的意思：“我觉得还行。”

    本来不行。

    现在公开了，闻时野不行也得行。

    赵老师吹了声口哨，带着流里流气的帅痞：“那看来不是同一个人。”

    容舒望丝毫不慌，约的车已经停在他面前, 他朝赵老师摆摆手做辞：“走了，我不在的这几日，工作室有劳赵老师照看了。”

    今晚小破村正片开播, 明天容舒望就要被打包送去参加节目, 他后面三天时间都属于直播。

    工作室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了二股东赵老师。

    回到公寓, 容舒望简单地做了三菜一汤，餐后将碗筷丢进洗碗机，洗漱过后他才想起礼盒没拆。

    真不错，他这个当事人都能收到礼盒。

    礼盒的实物远比图片更惊艳, 圆形礼盒上的浮雕花纹只有用手才能摸出来, 而“百年好合”四个字张牙舞爪，还用金粉书写, 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婚礼礼盒一样。

    容舒望摇摇头，颔首忍笑着拆开。

    里面的东西有了变化，光脑换成的当下最新款，酒、巧克力还有咖啡都是原来的牌子。雪树香柠巴掌大的玻璃瓶落入掌中，不用用力闻，都能嗅到好闻的酒香。

    他浅尝一口，打开电脑。

    今晚播放《村与村情》第一期正片，无数粉丝已经蹲在了cctw5。

    节目的热度大，周青泊、霍既、闻安澜的自带粉丝，又加上容舒望前两天连霸热搜，黑浪里来，白浪里走，小破村是容舒望近期露脸的唯一一档综艺，实打实让小破村多了不少流量。

    以至于观众没放过前三十秒广告，屏幕上乌泱泱全是顶着明星特色牌牌的粉丝留言。

    【三金前来打卡！】/【火鸡打卡！】/【甜甜圈打卡！】/【锦鲤来打卡！】

    “三金”是周青泊粉丝的昵称，“火鸡”霍既粉丝的昵称，“甜甜圈”是闻安澜粉丝的昵称，“锦鲤”则是苏叠粉丝的名称。

    几位嘉宾的粉丝都出来打卡，甚至导演的缺德粉也出来凑热闹，但少了一位。

    【我就说哪里不对，今天容老板的粉丝怎么没出现？】

    【嗐，他家粉丝还在吵架】

    【吵架？吵什么架？他家不是刚撕赢了水军么？】

    【你们不知道？我小号潜伏在粉丝总群，他们从昨晚吵到今天了！】

    【？？？？？】

    事件追溯到四月十二日，小破村正片播放的前一天。

    容舒望的几个大粉头相聚在总群，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决商出容舒望的后援会归属权。

    容舒望没有签公司，以个人身份参加综艺，现在粉丝还不多，但总不能丢了面子，粉丝们要给他风风光光的应援。

    不想因为后援会归属权问题吵得血雨腥风。

    这是小问题吗？

    自然不是，后援会事关后面各种打投、集资、做数据、粉群管理，还有站子的管理。

    刚开始起矛盾的就两家，容舒望的唯粉，容舒望的cp粉。

    前者很纯，他们是被容舒望的红毯表现、或者直播里的脸吸引过来的，只追容舒望个人，不磕cp。主要人群就是之前心碎流泪的富n代ega们，商娱两栖，人数不多但钱多。

    后者很杂，容舒望不曾和闻时野官宣结婚前，容舒望就有和闻安澜的“兄妹”cp，和苏叠的“书中蝶”cp，容舒望官宣后，更是直接横空出世了个“合法”cp，磕一个人哪有磕两个人互动带感。

    就这样两边起了矛盾。

    唯粉骂cp粉胡乱磕糖，不懂及时住脑！

    cp粉反过来说唯粉只喜欢容老板一个，只知道挑刺撕逼！

    两家是死对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从昨晚吵到今天。

    后援会归属权没有商讨出来也就算了，容舒望的粉丝名都不见踪影，现在他们约定没吵清楚之前，双方都不能随意发评论。

    现在闻时野看着粉丝总群，面色暗沉。

    他面前的光脑有三个分屏，和容舒望的聊天页面，cctw5频道，以及粉丝总群。

    他一直在群里，昨天他过来，群里就在吵，他本以为吵这么久已经吵出个结果了，没想到现在还在吵。

    而且吵架归吵架，这和看容舒望正片、发评论有什么关系？

    一群蠢货。

    他“嗤”了一声，作为家属代表，他顶着某个炫彩满级id去cctw5留言打卡——

    【你自己没老婆嘛：舒望粉前来打卡】

    这些容舒望还不知道。

    三十秒的短暂广告过后，正片正式开始。

    从周青泊的江边别墅开始，到霍既、闻安澜、苏叠，几家都很豪贵，到了最后一家画风突变，王甄领着的导演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话外音都出来了。

    “天好冷，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小区，怎么安保这么严。”

    这时候，直播和正片剪辑的不同这就体现了出来。直播间里大家看到容舒望的第一眼是在东渠村，正片容舒望出现的第一幕是在凌晨四点的夜幕。

    镜头里远远地跑来了一个人，后期在他头上备注了一行字“来捞节目组的新嘉宾”。

    青年和保安交涉，可能出来的时候急，随便搭了件外套，可能因为刚才是跑来的，还喘着气，不过这副模样更加生动鲜活了。

    青年把导演组领进来，下一帧是容舒望的公寓。

    入眼之处彻底亮了起来，镜头扫过容舒望的公寓，将家中的细节展示给镜头外的观众。公寓干净而整洁，没有过多的摆件，柜台上的满天星却很新鲜。

    【我以为会看见容老板对象，结果容老板独居】

    【“合法” cp才不需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因为他们合法吖！】

    【cp粉怎么回事？我们没吵完呢】

    【你自己没老婆嘛：舒望家的满天星真好看一v一】

    后面是车上的备采，这些都是直播间的朋友们没看到的。

    问容舒望对小破村的印象，容舒望回“穷”；问对嘉宾的印象，容舒望回“可怜，睡不好，表情包很可爱”；问他参加小破村的原因，回“因为安澜是非常可爱的ega”。

    【呜呜呜，这是“兄妹”cp开始的地方！】

    【敲！cp粉怎么又偷偷跑出来，给我回来！】

    【你自己没老婆嘛：舒望更可爱一v一】

    再往后面，镜头开始分散。

    毕竟是五位嘉宾一起参加的综艺节目，每个人的镜头都差不多，后面的剧情线和直播间里网友们看到的相似，容舒望被节目组丢在不见人烟的山道，可怜弱小又无助，还要为其他嘉宾准备豪华大餐。

    嘉宾们三天的直播被浓缩成一个小时四分钟的正片，嘉宾们分房子，上山采菌菇，赶早集，扎风筝，在如梦如幻的桃花源里野炊。

    节奏不紧不慢，每个人都很鲜活，观众们不知不觉就已经看到了尾声。

    最后嘉宾们为第二期旅行投票。

    导演组很懂怎么吊人胃口，结果并没有放出，屏幕上的美好桃林逐渐模糊，转而浮现出两行大字——

    东蕖村，再见。

    下一站西茗镇，我们来了。

    容舒望看完第一期的全部内容，雪树香柠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正片内容没什么问题，上的热搜词条也很正常，但他看到的很多弹幕有些奇怪。

    什么cp粉不要跑出来，回去继续吵……

    是他的粉丝在吵架？

    容舒望的唯粉气炸了，认真看节目的同时，他们还要兼顾cp粉“不良”弹幕，总有两个偷偷跑出来发弹幕的cp粉，磕来磕去。

    cp粉也嫌唯粉烦人，磕得正上头的时候，把他们喊回去吵架。

    所以正片一结束，群里又“热闹”起来。

    从齐助那里了解了前因后果，容舒望忍俊不禁。

    但等齐助问容舒望怎么办，容舒望也为难，后援会一般掌握在大粉手上，然而他对这些粉丝还不熟悉。

    “对了，你是群里的管理员？”

    “嗯。”

    “你在群里有没有遇到特别靠谱的粉丝，就是不激进的，特别沉稳的那种？”

    齐助想了想，还真有。

    齐助：“有个叫‘你自己没老婆嘛’的粉丝，直播间里顶着舒望哥的牌已经到满级了，砸钱多，人挺沉稳的，遇到磕cp上头的粉丝也会泼冷水，粉丝也愿意听他句话。刚才群里忙着吵架没人打卡，就他一个给舒望哥打了卡。”

    容舒望对这个ID有印象，之前直播的时候，这个粉丝给他砸了一百个豪华飞艇，想忽视都难，特效太绚烂了。

    容舒望：“那他算唯粉？”

    齐助：“也不算，他好像不排斥“合法”cp。”

    容舒望：“‘合法’cp？”

    齐助：“就是舒望哥和闻先生的夫夫cp，是所有的cp中，唯一经过结婚证认证的cp。”

    齐助磕这个，不过他就浅浅磕一下，尚且还算唯粉。

    容舒望：……

    容舒望大体有了主意：“这样，你拉我进群，我找机会问问他。”

    闻时野看到容舒望的大号出现在群里，惊慌了一秒，但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是小号，又放松了下来。

    他藏得这么隐蔽，容舒望才不会发现。

    容舒望和群里的粉丝打招呼。

    容舒望：大家好（鞠躬. jpg）

    粉丝1：容老板好！

    粉丝2：容老板好！

    ……

    ……

    粉丝257：容老板好！

    你自己没老婆嘛：容老板好！（撒花）

    消息刷得快，但某个粉丝花花迷人眼，容舒望看到最后只注意到花瓣特效。

    容舒望：……

    他被粉色特效糊了眼。

    抿抿唇，容舒望在群里大致问了问他们吵架的事情。群里粉丝给容舒望解释着，解释到后面不免吵架，闻时野看着互相推诿的两拨粉丝，嘲讽之意溢于瞳目。

    一群没有用的废物粉丝，容舒望都到面前了还吵架，要是他，好感度一路下降。

    容舒望却没觉得有什么，粉圈吵架很正常。

    这个世界的粉圈生态已经算健康的了。

    容舒望让他们不要着急后援会的事，商量说这段时间后援会的事情暂时先交给齐助，期间挑选合适的粉丝慢慢培养，粉丝们知道齐助是容舒望的助手，没有异议，这样也算被官方正式接手。

    安抚好粉丝，容舒望祝他们晚安就退了群，但退群前提前拉了小窗，发起临时对话。

    对象是“你自己没老婆嘛”。

    这位粉丝应该很喜欢他，头像是他之前古堡试装礼服的照片，当时上传到星网不到五分钟就删除了，他手速这么快的么？

    再次面对这张照片，容舒望有点羞耻。

    其实当时让佘助理删除照片的原因很多，除了不能暴露设计款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照片他不满意，可能因为黑夜营造的氛围感，他总觉得照里的自己o里o气的，有些弱。

    他才不弱……

    容舒望尽量忽视这张照片。

    容舒望斟酌字句和对面交流。

    容舒望：你愿意……

    后面还没打出来，那边的消息先弹了过来。

    你自己没老婆嘛：输入了这么久，要说什么

    突然有种被对面带节奏的感觉，容舒望如是想。

    容舒望：是这样的，后援会缺管理人员，如果你有空的话，愿不愿意管理后援会，有人带，有偿

    你自己没老婆嘛：可以。

    容舒望：多谢。

    你自己没老婆嘛：可以找个公司。

    容舒望：……

    你自己没老婆嘛：不签风行娱乐？

    容舒望看到这，打字的手停了下来，他删除前面刚打的“没有合适公司”，新输入两个字发了过去。

    闻时野一直等容舒望的回复。

    容舒望私戳他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好在没有，容舒望只是想让他当后援会的管理员。

    其实容舒望可以签约他手下的公司，这样娱乐圈的事都有专门经纪人负责，绝对会比现在方便很多，容舒望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

    但容舒望没提。

    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不提……

    闻时野静静地等，等来了对面干净利落的两个字。

    ——避嫌

    闻时野忽就笑了，避嫌么……

    小破村第一期正片播完，王甄被严信的夺命连环call喊去了烧烤摊。

    王甄满是嫌弃，但点串儿的手并没停下：“明天我还要开直播，喊我出来干什么。”

    严信一口腰子一口酒：“心烦。”

    王甄志得意满：“哦，那我心情爽。”

    严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怎么勒死这个狗登西才不会累了自己的手。

    王甄倒上酒：“说，什么烦心事儿？”

    严信烦躁：“有个傻逼投资人投了两千万。”

    王甄：“给你投资你干嘛骂人家傻逼？”

    严信补了句：“傻逼要求节目里所有的alpha嘉宾都喜欢同一个ega。”

    王甄：“……”

    王甄想了会儿，突然道：“哎？你不会屈服了？”

    严信眸色狠了狠：“没有。”

    王甄舒服了：“那就好。”

    严信吹了一整瓶啤酒：“好个屁，现在傻逼投资人带着那个陶凌毁约跑路了，付了三倍违约金，然后说我们节目配不上他。”

    王甄：……

    王甄心想我不能笑，如果笑了实在对不起他们多年来的酒/肉情谊，甚至会让严信对他起杀心，但他实在没忍住。

    笑完以后，他往严信面前摞了五六串儿羊腰子，配上大韭菜：“没事，找个新嘉宾，一雪前耻。”

    “哪有这么好找。”

    这个时候，严信是真的羡慕王甄：“当初卫秋云家暴丑闻多突然，我都以为你的节目要黄了，谁想到你能盘到容舒望这么好的一个嘉宾，他努力帅气事业有成，还有个那么强的豪门老攻，简直天降紫薇星。”

    王甄看他这么羡慕，没好意思继续炫耀。

    其实当初他们公司的天价安保就是闻时野赞助的，甚至闻时野还答应明天来西茗村露面当飞行嘉宾……

    粉圈除了磕正经cp，也磕邪/教cp。

    比如只有极少数综艺粉丝知道的“真心”cp，超话里， cp粉磕得放肆又魔性。

    “姐妹们，看热搜了嘛！严信的恋综出了茬子，跑了个ega嘉宾。”

    “这两人有毒，平时热搜比着上，现在这种事情也要赶着来？”

    “最新消息，有人拍到这俩倒霉蛋出去吹啤酒吃烤串儿了！”

    “噗，明早王甄还起得来拍小破村的直播吗？”

    “这你就要问严信了（狗头. jpg）”

    王甄心里有数，酒没有喝多。

    次日六点，他带着长/枪大炮，和一众工作人员一起出现在容舒望公寓前。

    容舒望依旧是五号直播间。

    经过正片的发酵，直播间人数不少，已经超过苏叠的粉丝，和闻安澜的粉丝数持平。

    【新来的，这些带着“鱼”牌牌的是哪家粉丝啊？】

    【鱼粉是容老板家哒】

    昨晚在某位热心粉丝的帮助下，终于确定了容舒望粉丝的名字——鱼。

    水至清则无鱼，那粉丝永远是至清工作室鱼塘的鱼！

    是容老板的鱼！

    他们要游进容老板的心里！

    可惜容舒望没参与，要不然他一定会阻止的。

    亲爱的粉丝们，这样显得他很像个海王。

    现在一群鱼粉蹲在五号直播间，以为节目组还会拍容舒望收拾行李，但没有。

    节目组来到小区公园。

    容舒望正在和几个学生打篮球。

    都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容舒望在里面毫不维和，他穿着白色宽松T恤，后背汗津津的，跳起投篮时，红色的腕带就像一团奔腾燃烧的火，顺着他白净而有韧性的小臂律动，白T因风鼓起，露出好看的腰线。

    看到节目组，容舒望和少年们击掌而别。

    容舒望大步跑了过来。喘着气，他脸上染着一层湿润的汗雾，睫梢上挂着水珠。

    “早安。”

    西茗镇，著名水滨城镇，风光秀丽，既有崎岖蜿蜒的大山，也有祖母绿的湖泊，但路途远，节目组安排嘉宾机场统一坐飞机，下了飞机转大巴，大巴停在西茗跳伞基地。

    这个基地很出名，是西部首屈一指的跳伞基地……

    导演组的大喇叭照常喊了起来：“‘西茗跳下三千米，可消人生三千愁’，欢迎大家来到西茗跳伞基地。”

    苏叠神色忽动，但更多的是刺激：“哇哦，开局就跳伞？这就是导演组说的惊喜？”

    导演组早上说有惊喜。

    苏叠人年轻，一路期待惊喜。

    王甄笑了笑：“这期除了五位常驻嘉宾外，我们还请了五位飞行嘉宾，他们会乔装打扮出现在各位面前，最先认出飞行嘉宾的可以优先选房。”

    苏叠找到盲点：“那我们上一期节目里面最后的投票干什么用？”

    王甄理直气壮：“没用，投着玩儿。”

    苏叠：……

    【蛤蛤蛤蛤，导演直接表明就是要蹭隔壁恋综热度】

    【不过怎么找啊，我在直播间里看的眼都花了，节目组搞事情，都没说五位飞行嘉宾分别是谁】

    【小破村居然有十人大团？感觉比去年八人团还要刺激】

    刺激不刺激嘉宾们不知道，他们发现找不到人后就放弃了。西茗跳伞基地太大，还不如先去跳伞，几位嘉宾都跳过，基本人人有A证，连闻安澜都可以单人跳。

    容舒望没有。

    容舒望被卷到了。

    飞机腾空，离地面越来越远，容舒望心跳平稳。

    他还记得第一次跳伞的光景，也是两辈子唯一的一次。

    那时他和闻时野一起去北边的跳伞基地，闻时野有D证，带着他纵身一跃。他忘记了所有的克制，尽情伸展手臂，尖叫着，宣泄着，极速飙升的身体激素让他爽/懵了，以致于当晚他提前进入发/情期。

    后来他再也没跳过伞……

    现在飞机到达3500高度，可以跳了。

    容舒望心跳急促了些。

    他在这个瞬间突然紧张起来，教练靠谱么、他能安全降落么……

    第一次跳伞没有遇到的心理状况，这次全出现了。

    身后教练确认他的装备无误，打开舱门，风吹乱容舒望的头发，他好像闻到苦茶的气味，混着淡淡的硝烟气息，强悍又熟悉。但还不等他仔细辨别，身后人已寻到最佳出舱位置。二人一跃而下，像重叠的鸟儿，共同迎接200公里时速的自由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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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酸鸡追妻日记：带老婆跳伞紧张了一下下，信息素冒出来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