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携手作战

    除夕夜后，虞洛珵被褚容和霍北庭打了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刚开始众人还同情虞五公子，后头才得知是虞五公子挑衅在先，竟将烟花冲着褚三公子放，要不是霍家五郎眼疾手快将褚三公子拉开，褚三公子少说也得毁了容，于是众人对虞五公子的那点同情荡然无存。

    这心未免也太黑了，谁不知道褚家三公子长得俊，这虞五公子分明是冲着毁人家脸去的，被打一顿怎么了。

    紧接着，又有人说褚家几兄弟当时都在，包括褚世子。

    这话一出来，众人心里又有了计较。

    褚家人向来护短，看见自己兄弟受欺负，一窝蜂上去把人打一顿也是正常的，况且褚二公子是武将...

    怪不得虞五公子伤的那样重，说是骨头都给打碎了。

    再之后，便又有不少人站出来为褚家说话。

    “人家褚家几位公子根本就没插手，那褚二公子负手站着动都没动过，褚世子跟褚四公子离的更远了，还有魏公子也在，眼睁睁看着虞五公子一行人以多欺少，人家都没帮忙好吗？”

    “那怎么虞五公子和另外几位公子伤的那般重，说是骨头都碎了。”

    “嘁，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褚三公子和霍五郎一人手里只提了一只靴子，就一只靴子能把人骨头打碎了，胡说什么呢？”

    “是啊，那靴子脱了底被扔在了雪地里，我路过时看了眼，就只是寻常的软底靴。”

    “再说了，褚世子那样的人物会跟那|帮|人打|架？扯呢？还有啊，褚二公子可是武将，他要是动了手，虞五公子一行人还能走着回去？”

    “七八个人打人家两个人都没打赢，丢人就算了，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德行！”

    “我亲眼瞧见刚开始褚三公子被虞五公子那帮人按着打，指不定也受了伤，只是人家没提罢了，他们以多欺少倒还好意思来博人同情。”

    传言越传越凶，甚至惊动了宫里。

    开年后第一天上朝，圣上就特意问了虞衡是怎么回事，虞衡自知理亏只得说是管教不严，当堂给褚二爷致歉。

    褚明扬对此浑然不在意，摆摆手道，“无妨，小辈们打打闹闹正常，正好可以让我家那逆子在床上安生一段时间，免得再出去惹事。”

    文武百官立刻就听明白了褚明扬的意思。

    褚三公子也受了伤，且不是小伤。

    虞衡面色变了又变，接着又是一番赔礼道歉。

    回府后自然将气撒在了虞洛珵身上。

    虞洛珵一帮人更是有苦说不出，虽然骨头是没碎，但那是真疼啊，身上青了肿了好多块，说是被人用铁棍子敲了都不为过！

    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人家就是只提了一只靴子。

    几人委屈的不行，却又只得将这口闷气咽回去。

    那霍家五郎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却跟头牛一样大！

    除夕夜这场闹剧虽然轰动一时，但也没有谈论的太久。

    因为三月中旬，便是褚世子大婚。

    作为长安第一世家，嫡长公子大婚的排面自然不会小，崇义坊内两旁的青砖墙皆布置了红绸，大红灯笼更是挂了整整一条道，红色的地毯铺到了崇义坊的入口，府中的下人脸上皆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遍又一遍的出府检查两道的红绸有没有被风吹落，灯笼有没有偏...就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小猫，都给逮住系了块红绸，还给了几条鱼就算是请小猫吃过席了。

    国公府内那自然不必提了，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褚容看的直咂舌，不由怀疑府里是不是把所有银子都拿出来给他大哥办婚礼了。

    “转悠什么呢，迎客啊！”

    褚二爷一脚把褚容瞪出去，刚好停在踏进门的几个小辈面前，在身后几道灼热的视线下，褚容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俯身抬手，十足客气，“几位公子这边请。”

    几位公子受宠若惊，忙道，“是是是，恭喜恭喜。”

    褚容笑容灿烂，“同喜同喜。”

    “褚国公，恭喜恭喜啊。”

    “乔侯爷来了，这边请。”

    “褚将军今日穿的喜庆啊。”

    “那可不，这身好看。”

    “嗐，今儿最好看的当是新郎官，你可别抢了侄儿的风头啊。”

    “那是自然，不然我就去挂个红绸在身上了。”

    “哟，站的挺齐全啊。”

    “宋大人，这边请。”

    “啧啧啧，你们褚家几位爷和公子都往这儿一站，有些受宠若惊啊，这待遇可是不常见。”

    “大郎下头还有四个小辈，宋大人还可以多见几次。”

    “也是，你家公子行二，下一回该你站最前头了。”

    “下一回还得是大哥。”

    “喔，也对，府上五姑娘的婚期也快到了。”

    另一边，褚家几位夫人亦是热情的迎着各府女眷。

    穆氏将一位夫人送进二门，回来拍了拍脸，朝三夫人挤出个笑脸，“我脸都要笑僵了。”

    赵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今儿前来道贺的客人几乎是没有断过，这几个时辰过去还真是熬不住。

    “虞国舅携夫人，虞大公子前来道贺。”

    门外传来管家略显嘶哑的声音，赵氏和穆氏赶紧正了正身子。

    褚明鹤和卫氏对视一眼，迎了上去。

    刚回来的褚容又被褚峥一把推出去，“虞大公子。”

    褚容，“...?!”

    “二哥你怎么不去。”

    “魏家公子，霍家两位公子前来道贺。”

    褚峥飞快走出去，“我去迎未来妹夫。”

    褚容，“...”

    褚容眼疾手快的把褚墨推出去，“去。”

    他才跟人家弟弟打了一架，才不要去迎他！

    褚墨，“...”

    “虞大公子这边请。”

    “恭喜。”

    “同喜。”

    “秋家前来道贺。”

    “舒家前来道贺。”

    褚容脚还没站稳，又一个踉跄迎上去。

    前门忙的脚不沾地，褚瑜在后头亦是没停歇过。

    今日人太多，喜宴虽不必分席，但开席之前男女却是要分开的，免得出什么不必要的乱子，夫人们自到后头跟老太太说话了，姑娘们便由褚瑜招待。

    一番忙下来到午间开席时，褚瑜的嗓子都哑了。

    好在用完席就去迎新娘子了，也不必再迎宾客，只需多走动走动，客气寒暄几句便是。

    褚逸戴着红绸跨上马背，前往秦家迎新娘子。

    后头跟着一群凑热闹的小辈，魏钰和霍家两位郎君都在其中，他们倒不是光去看热闹的，得负责叫门，当然褚家几位公子也同行，他们听说秦家所有堂兄弟表兄弟都在，加上与秦家公子交好的小辈，共有几十号人，他们可不能输这个场子，是以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秦家而去。

    于是乎到了秦家门口，近百人一对峙，哪像是娶亲的，倒更像是打群架的。

    但今日打架当然是不行的，况且有褚峥和魏钰往前面一战，秦家直接放弃了武比，只考文。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为难褚家世子，秦家那边的人可是卯足了劲儿的出题，不过褚家有褚墨还有霍北瑄，和与褚逸关系较近的同僚或同窗，都轮不到褚逸答，就能应付的游刃有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秦家公子才松口进去背新娘子出门。

    秦云初是秦大人的嫡长女，下头只有一位胞弟。

    秦公子背着秦云初出二门时，眼眶都还是红的。

    “姐姐若是受了委屈只管跟我说，虽然秦家不如褚家门第高，但我一定会去给姐姐出气。”

    “褚家的家风长安城人尽皆知，我怎会受委屈。”秦云初忍着哽咽，轻声道。

    “可是我听人说，高嫁大多会受委屈。”

    “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可不能以偏概全，再说了，褚家祖母和夫人都很喜欢我，有她们护着，我能受什么委屈。”秦云初安抚道。

    她知道弟弟是舍不得她，她几岁便去了吴郡，去年才回长安，跟弟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我只是出嫁，又不是离开长安，秦家跟褚家就只隔着几条街，我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呸呸呸，姐姐不许乱说，今日怎么能说回家呢。”

    “好好好，我不说。”

    哪怕走的再慢，也很快就到了外门。

    秦公子将姐姐送入花轿后，眼也不眨的看着轿门，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秦家长辈赶紧过来将他拉到一旁，轻声安慰几句。

    褚容远远的瞧见了，皱了皱眉，“这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跟个姑娘家掉金豆子。”

    殊不知几月后，褚家五姑娘出阁，褚三公子差点儿哭岔气。

    接到新娘子，一行人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回褚家。

    秦家将褚家的一大半聘礼都添作了嫁妆，褚家的聘礼本就隆重，加上秦家原来准备好的嫁妆，这一送出去说句十里红妆都不为过。

    队伍前头都已经到了褚家，后头的箱笼还隔了几条街，叫人都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

    新人拜完天地，婚礼便算是圆满成功。

    褚逸在新房与新娘子饮完合卺酒行完礼仪，方才到宴席上敬酒。

    有几个兄弟帮忙挡酒，褚逸回到洞房时还算清醒，不过他前脚才踏入洞房，一群公子后脚就涌了进来，说是要闹洞房。

    褚逸来不及关门，门就被挤开了，只得由着一帮人闹哄哄的折腾，什么吃苹果，喂枣，各种小趣味都用完了，众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这一番闹腾下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褚逸关上门，揉了揉眉心走向喜床，在秦云初身旁坐下，“抱歉啊。”

    秦云初眼睫微颤，一想起刚刚咬苹果和枣时的唇齿相碰，她就觉得脸格外的烫，两颊更像是染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分外的殷红，她紧紧攥着手指低声回道，“无事。”

    成双成对的烛火跳的欢快，整间屋子是铺天盖地的一片红，喜庆中带着浓浓的涟漪，姑娘的声音便愈显的娇羞动人。

    褚逸放在膝盖处的手掌轻微微收紧，他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手握着那双纤细的玉手。

    秦云初身子一颤，转头对上褚逸略有些暗沉的双眼，耳畔传来的嗓音更是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夫人，就寝了？”

    秦云初的眼睫颤的更快了，良久后，她才点点头，“嗯。”

    喜帐落下，珠钗首饰被温柔的拆下，静悄悄躺在一旁的小台上。

    喜服散落一地，宽大的手掌压着白嫩的纤指十指紧扣，三千青丝交织在一起，缠绵而又暧昧。

    女子的娇吟声自窗边传出，天边的月儿羞得藏到了乌云后。

    一道身影捂嘴偷笑，悄然离开窗边回去复命。

    另一边，褚瑜倚窗望着天边，唇角轻轻上扬。

    这一次大哥大嫂不会为了保住孩子而和离，他们一定会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那个小姑娘像极了大哥，但神采更似大嫂，眉眼中泛着几分灵动...

    “姑娘，该歇息了。”

    碧菡的声音传来，褚瑜顿觉一阵恍惚，几息过后她晃了晃脑袋。

    她刚刚脑海中怎么有一个小姑娘的身影，那是谁。

    “姑娘？”

    褚瑜回神，应道，“好。”

    明日要去芦苇坡骑马，是该早些就寝。

    此时，褚瑜的脑海里已经彻底没了关于那小姑娘的记忆，连同秦云初背着她走出景家，连同那场大雪中向她走来的身影，一道消散。

    临睡前，褚瑜问了挽冬外头的天气，挽冬笑着打趣，“姑娘您安心睡，明日醒来，必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绝不会耽搁您跟未来姑爷的约会。”

    褚瑜唇角泛起一抹娇羞的笑意，她拿被子捂住脸翻了翻身子，带着期待和欢喜的心情缓缓沉睡。

    次日，果然是个好天气。

    褚逸同秦云初去前厅敬完茶，用了早饭便去了书房。

    云亭已经等候多时。

    “公子，昨夜果然有人潜进了院里。”经过大半年的休养，云亭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没有阻拦，那些人将扶清院大半厢房翻了个遍。”

    这一切早在褚逸意料之中，倒也没有太惊讶，只道，“没让他们发现。”

    “公子放心，属下早早将曾嬷嬷送到了暗室，没有被发现。”

    褚逸点头，“嗯。”

    “夫人说，曾嬷嬷的病情应当快好了，这段时间看紧些。”

    “是。”

    云亭应声后，忍不住笑了笑。

    公子这声夫人叫的倒是很顺口嘛。

    “你笑什么？”

    “哦，没事。”云亭忙收起笑意，“属下告退。”

    他醒来后，也不知元风抽什么风给他弄了几箱话本子回来，到现在还没看完。

    褚逸看着健步如飞的背影皱了皱眉，刚好见元风进来，便道，“你的话本子买的是不是多了些？”

    这都大半年了还没看完。

    再这样下去，他有点担心他的暗卫会懈怠。

    “你有没有觉得，云亭胖了不少？”越这样想，褚逸便觉得越有这个可能，“他是不是每日捧着个话本子，练武松懈了？”

    元风愣了愣，才回，“他每日都晨练啊，不过胖了是真的，但那是因为这大半年云望每日都送一盅补汤过来，给人生生养胖的。”

    褚逸，“...当养猪呢。”

    “每日那么一大盅补汤，猪都受不了。”元风颇为同情的摇摇头，“云望许是那次被吓怕了，盯得紧的很，非得亲眼瞧着云亭喝完他才走，要不是云亭每日加强了晨练，只怕还要胖一圈。”

    褚逸，“...”

    “你去说一声，从今日起，不许如安院的人踏入扶清院。”

    他很不想要一个腰粗体壮的暗卫。

    元风，“是。”

    “对了，我刚刚瞧见五姑娘出门了，好像是跟魏公子有约。”

    褚逸对此事是知情的，只嗯了声。

    而后又道，“你去问问夫人的贴身丫鬟，将夫人的饮食习惯告诉小厨房。”

    元风挑了挑眉，“您不早就知道了？”

    那次还让他去摘星院的小厨房特意交代夫人爱吃的菜。

    褚逸抬头看向元风。

    元风当即颔首，“小的这就去。”

    辰时的日头并不烈，车帘掀开，一阵清风袭面，很是舒适。

    褚瑜探出头看了眼前头马背上的人，和他身边那匹小红马，眼睛都亮了。

    挽冬见此也来了兴致，掀开另一边的车帘往外瞧，过了一会儿她欣喜道，“姑娘，前面就是芦苇坡了。”

    马车在此时停下，魏钰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从南后朝褚瑜走来。

    “瑶瑶，前面就是芦苇坡了，下来看看。”

    褚瑜点点头放下车帘，苏琉璃先一步跳下了马车，她随意的往前看了眼，便要伸手去搀扶褚瑜，然那一眼后，她却猛地回头看着眼前的景色。

    原来，这就是芦苇坡。

    “琉璃，怎么了？”

    褚瑜见苏琉璃站在马车前发愣，便在挽冬的搀扶下从另一边下了马车。

    苏琉璃这才回神，见褚瑜已经下来了便收回手。

    “我几年前曾来过这里。”

    魏钰对此倒是知情的，苏木曾代他到长安处理一些事物，苏琉璃为了躲避训练非要跟着，便一道来了。

    “我在这里见过一对神仙眷女。”苏琉璃道，“那位姑娘好看的不像人，我不是骂她啊，我是说不论是气质还是容貌，她都长得跟个天仙似的，嗯，比天仙还好看。”

    她那时不愿跟在苏木身后看那些无聊的账本，便偷偷来了城外，没想到竟在这里看见到了那么好看的人。

    褚瑜听到此猛地抬眸，“你是几年前，何时来的？”

    “六年前，好像是四五月左右。”

    六年前，四五月。

    褚瑜偏头朝芦苇坡望去，那正好和三哥哥带纯合长公主来这里的日子相近，且能让苏琉璃这般念念不忘的容貌，应就是纯合长公主了。

    “你可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境？”

    苏琉璃想了想，道，“一位青色衣袍的少年牵着一匹汗血宝马，马上坐着一位着桃红衣裙的姑娘，姑娘手中拿着一束野花，还放在鼻尖闻了闻，笑起来时有两个小酒窝，那少年嘛，他当时仰着头去看姑娘，我只隐约瞧见了侧脸，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但应该也是很好看的。”

    褚瑜想到那个场景，莞尔一笑。

    那应该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一个画面。

    “你觉得，三哥哥好看吗？”

    苏琉璃疯狂点头，“好看啊，简直太好看了，也是奇怪了，褚家的人怎么就没有不好看的。”

    褚瑜转头看着她，轻轻一笑，“三哥哥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少年。”

    苏琉璃一愣，没反应过来，“啊？”

    倒是魏钰听明白了，他看向褚瑜，“瑶瑶是说，三哥与...”

    “嗯，在出事前，三哥哥带她来这里骑过马。”

    苏琉璃终于反应过来了，激动道，“谁啊谁啊，主子，姑娘，你们认识那位小仙女？”

    魏钰扒开苏琉璃挽住褚瑜的手，“不认识。”

    “还有，你当年看到的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

    苏琉璃，“可是，主子你告诉我她是...”

    魏钰脸色微沉的看着她。

    苏琉璃一顿，两根手指合在一起在唇边比了比，表示自己立刻闭嘴。

    魏钰这才满意，朝褚瑜道，“瑶瑶，走。”

    褚瑜点点头，“好。”

    但当褚瑜走到小红马前，便犹豫了。

    远远瞧着这匹小红马不大，可是到了跟前才觉得，好像...还是很大的。

    “我，要不还是...”

    “瑶瑶别怕，我抱你上去。”

    小红马感觉到身边有人，转了转头。

    褚瑜忙后退一步，眼里带着惧意，“我，我还是怕。”

    “没事，我牵着马绳。”

    “不，不要，我觉得腰间的伤又开始疼了。”

    “瑶瑶，相信我，它很温顺，肯定不会有事的，再说我牵着马绳它跑不起来。”

    “你上去。”

    “啊？”

    “我给你牵马绳。”

    魏钰，“...”

    “瑶瑶你在说什么，你给我牵马绳，回去被几位哥哥知道了会打死我。”

    “那我也不要上去。”

    魏钰，“...”

    “可是都来了，瑶瑶不是也想骑吗？”

    “我现在不想了。”

    万一再把她摔下来，又留个疤怎么办。

    “要不这样，我上马带瑶瑶先熟悉一下？”

    褚瑜小心翼翼的抬头，“怎么带？”

    魏钰将她的小表情收入眼底，顿觉好笑。

    这大概就是又害怕又想玩。

    但魏钰不敢笑出来，他强压下上扬的弧度，一本正经道，“我和瑶瑶同乘，这样等瑶瑶不害怕了，再自己试试。”

    苏琉璃在此时凑上来，“主子你是不是想占姑娘便宜。”

    魏钰，“...”

    “你最近练武是不是松懈了。”

    “不，我没有，我不需要加强训练，主子我错了，主子只是想教姑娘骑马，绝对没有半点其他心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姑娘您相信我，主子是非常正人君子的，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主子更君子的男人了。”

    褚瑜，“...”

    褚瑜实在没忍住，莞尔一笑。

    魏钰扶了扶额，没好气的朝苏琉璃道，“从现在开始，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不然...”

    “好的主子我立刻消失。”

    顺便还一把把挽冬也扯到了一边，“还杵在这干啥，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你知道吗，主子这个人凶起来超凶，你别看他对我们姑娘温柔，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

    魏钰咬咬牙，“...”

    褚瑜偏了偏头，眼底泛着笑意，“你超凶？”

    魏钰摇头否认，“我没有。”

    “我们骑马，苏琉璃说的话不可信。”

    褚瑜哦了声，“所以你不是正人君子啊。”

    魏钰顿住脚步，“...这句话可以信。”

    “等等！”

    褚瑜面色一变，仰头看着魏钰牵来的高头大马，慌乱的伸手指了指小红马，“不，不是，这...”

    “小红马还小，承受不住两个人。”魏钰一脸认真道。

    褚瑜一阵凌乱，“...”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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