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李敏好不容把自己的孩子哄睡着了。

    她摊在床上, 累得不想起来。

    以前孩子小，还好弄些。

    现在孩子已经八岁了, 虽然比普通同龄的孩子瘦弱一些, 但因为患有神经退行症，他的智力水平仅相当于几个月大的婴儿。

    他们的家庭并不富裕。

    孩子确诊后，丈夫打算再要一个健康的孩子, 这个孩子就用最少的钱，进行最小程度的保守治疗。

    李敏不同意, 两人争执了两、三年，终于把曾经的所有感情都消磨殆尽，离婚收场。

    这病是绝症, 只能依靠长期理疗延缓发病的速度。

    孩子变成了胃口如无底洞般的吞金兽，幸亏还有父母帮衬，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把孩子巨额的医疗费用维持下去。

    李敏躺在床上，本想打开手机看会儿直播，打算看看中午看的那个小麒麟宝宝现在怎么样了。

    今天李敏她们的病友群很热闹, 平时几乎无人讲话的群，都在讨论一个叫叶麒麟的小宝宝。

    那个宝宝和她们的孩子一样，都患有神经退行症, 可这个宝宝就在今天节目的直播中, 奇迹一般的痊愈了。

    群里的家长们炸了锅，都想知道这个宝宝是怎么治好的，他们家中有相同的病患，能够分辨出小麒麟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生了病。

    小麒麟宝宝在节目中说, 是“吃了药药”才好的。

    病友群里的家长们把关于小麒麟吃药的动态画面截图, 放大镜一样, 一个字一个字辨认。

    群里发了很多关于这个药的截屏照片，药瓶上印着“神经退行症特效药”。

    这药名起得实在很像什么三无产品，换做是李敏，她是肯定不会买给孩子的，看着就像是假药。

    但那个在节目中痊愈的宝宝，就是说因为吃了这药才会好。

    李敏趁着孩子午睡的功夫，找到了正在播放《周末去郊游》的直播平台。

    现在已经演到小麒麟的爸爸满脸不可置信地带着宝宝在医院里做体检，还有医生把这瓶带走，说要做化验。

    很多心急的家长已经开始去寻找购买这种药的途径了，不管这药是不是真的能治好这种病症，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愿意尝试。

    李敏看直播里看到叶枫和医生讨论，这个药瓶是用极品羊脂白玉制成时，她就知道，这药如果是私企制药出品的，肯定不是她能肖想得起的。

    光药瓶她都买不起，更别说里面的药了，肯定是她倾家荡产都可望不可及的天价药？

    如果真是这药治愈的神经退行症，她也只能羡慕一下群里那些有财力的家长，寄希望于国家能把这种药纳入医保。

    不过听说新药进入医保流程非常困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机会轮到她的孩子……

    李敏感到颓丧，刚刚孩子午睡起来后，又不明原因地哭闹了很久，她安抚得身心俱疲，孩子才又刚刚哭累睡着。

    她也摊在床上，想睡，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瓶药的事。

    她也不想去看那个小麒麟宝宝了，幸福都是别人的，只有不幸是自己的。

    就在这时，李敏眼角的余光看到手机在闪，刚刚孩子好不容易睡着，她怕有人联系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还真有人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幸亏她提前设成了静音，要是把好不容易睡着的孩子吵醒，她又得好一弄忙乎。

    来电显示出是她孩子的主治医师，平常大夫都是很忙的，没有重要的事情轻易不会给她打电话，不会是孩子的病情又恶化了？

    李敏怀着忐忑的心情，快速下床，把孩子睡觉的屋门虚掩上，走到阳台接电话。

    简单的问候之后，医生说了一个令李敏不敢置信的消息：“国家新研发了一种针对神经退行症的特效药，正在临床试验阶段，目前招募在志愿者，你们要考虑一下吗？”

    李敏一时间愣住了，没来得及回家，医生在电话又继续解释：

    “你有没有看那个旅游直播综艺，叫《周末去郊游》的，里面有个叫叶麒麟的宝宝，就是吃了这种药好的。”

    “我愿意！”

    听到叶麒麟三个字，李敏一个激灵，她赶紧大声回答了一句，但她又马上意识到，这声音会不会吵醒屋里睡觉的孩子？她捂着嘴巴，从阳台的窗户往屋里看了一眼，还好，孩子还在睡。

    “我愿意我愿意。”李敏又小声对着电话补充道。

    “好，那我这把你家孩子的信息报上去。先说好，这次是第二批临床试验，只在咱们首都开，而且名额就十个，不保证能够选上。

    而且你知道临床试验是有风险的，也不保证能像那个小麒麟宝宝一样彻底治愈。”

    “好的，我明白，那我也希望参加。”

    “行，我给你先报上去，不过因为这批药有时效性，会在一小时内选出志愿者参，如果选上我会马上通知你，会有专车接你去首都医院，在那里与临床试验。”

    “麻烦您，要是没选上我们，也请通知我一下好吗？”

    至少不要她一直抱着希望空等……

    “好。”

    小麒麟是直播中吃了药，接着痊愈。

    众目睽睽之下，这很难以其他谎言掩盖。

    上层商议之后，觉得把这药的出处，揽到自己头上，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转移公众视线，让他们减轻对小麒麟的怀疑。

    将叶枫上交的特效药带回首都后，专家紧急对这药展开了研究，仍然是一项成分都没有分析出来。

    这一瓶药粒并不多，总共不足百粒，而且药粒非常小，无法支持大量研究的使用量，还需要尽快给公众一个交代。

    小麒麟说，没有病症也可以服用这种药，无毒无害，还可以使人头脑清明。

    大家都相信小麒麟的话，有两位专家自愿试药，服药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甚至还自我感觉才思更加敏捷。

    和小麒麟说的一样。

    于是进行第二步计划，招募一小批志愿者，将这药的信息公布出去。

    因为要和公共解释，时间紧迫，特意说明了这种药制造工序复杂，一次成品少，且不易存放。

    主要是为了减少中间环节的时间，无论成功与否，先公布一小批志愿者的临床数据，把公众的目光先从小麒麟身上拉走。

    李敏站在首都医院的一间诊室里时，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大约半小时前，医生通知她被抽中了。马上派车去她家接她和孩子，到首都医院参加志愿者的临床试验。

    她和孩子的外公外婆一起行动，几分钟就收拾好了一切，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坐在车上的李敏难掩自己紧张的心情，在病友群问，有没有和她一起抽中的，结果被别的家长内涵她是在凡尔赛。

    她此刻才知道，她是这个病友群里唯一一个“中奖”的家庭，她不敢再发言了，生怕那些病友们被嫉妒冲昏头脑来冲她。

    李敏在首都医院里也见到了另外九个幸运的家庭，病患有婴儿，也有看起来已经十几岁的少年。

    每个家庭都被带到了一间单独的诊室，每件诊室都有几个医护，和数台使李敏感到更加紧张的精密仪器。

    她怕孩子乱动，碰坏了这些仪器，现在孩子力气也大了，很多时候她一个人根本拉不住孩子，万一碰坏一件，她根本赔不起。

    “别害怕，这些仪器是记录孩子服药后状态的，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的。”

    大概是看出了李敏战战兢兢的神情，一个医护安慰李敏。

    这样说当然也缓解不了李敏的紧张，她和自己的父母，一人一边紧紧拽住孩子，以免他失手搞破坏。

    另一个医护拿着一个小小的试管走了过来，试管底部有一粒还没沙子大的黑色小药丸。

    要不是她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病友群里的截图，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一粒就能治愈神经退行症的特效药。

    这药实际看起来，似乎比视频截图里的还小。

    “就这？”李敏忍不住把内心所想问了出来。

    拿着试管的医护笑了：“对，就这。”

    她的孩子不太配合，不肯好好张嘴吃药。

    医护早有准备似的，拿来了一瓶果汁，拧开盖子，甜果的香气溢出来。

    孩子舔了舔嘴巴。

    医护把药丸放在果汁里给孩子喝了下去，李敏还担心这样会影响药效，大夫告诉她没事之后，就开始用仪器记录起孩子的变化来。

    李敏更加紧张了，她患得患失，万一这药没效果怎么办？

    万一这药吃了产生什么严重后遗症怎么办？

    她刚刚也没有仔细看告知书就直接签了，上面不会写了什么后果自负之类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孩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比刚刚总想乱动老实得多。这样李敏也受不了，这孩子不会吃了药，彻底傻了？

    以前虽然淘气，但起码活蹦乱跳……

    就在李敏胡思乱想之际，孩子突然慢慢地把头转向她，叫了一声：“妈妈……”

    李敏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抱着孩子放声痛哭。

    另一边的叶枫则刚刚开始带货直播，上链接卖货之前，他先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解释了一下关于小麒麟吃的药。

    这也是总导演嘱咐了他好几次，一定要说清楚的事情。

    负责接听节目热线的小姐姐，已经被咨询药物的热线搞得怀疑人生了，她参与不是一个旅游直播综艺吗，什么时候变成健康大讲堂了？

    为了解救热线小姐姐，叶枫在镜头前坐稳的第一件事，就开始说明药物的来源。

    说明的内容是提前和上层沟通好的，医护们得到的通知是，李敏他们参与的第二期临床试验。

    而小麒麟今天早上“参加”了第一期临床临床试验。

    正好也解释了第二期试验为什么展开的这么紧急，因为第一期试验后，发现药的活性不稳定，极易失效。

    又对外宣称制药周期极长，为了避免浪费，紧急开展了第二期临床试验。

    下面是一个经过多方推敲组合而成的故事。

    由于叶枫还有一些工作没干完，早上先由白颜卿带宝宝去医院理疗，医生询问愿意接受第一期临床试验时，白颜卿同意了。

    第一期临床试验是有安慰剂的交互试验。

    白颜卿拿到的是安慰剂组，被告知是安慰剂是由淀粉和糖制成的。

    她想想不过是给医院帮给忙，给孩子吃一粒小糖豆而已，后来因为急着去上班，忘记了和叶枫提这件事。

    所以叶枫全程不知情，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叶枫会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

    医院方为了保障试验效果，实际样本都是相反的，也就是说，小麒麟吃的“安慰剂”，其实是真的特效药。

    而小麒麟兜里那一瓶“药”，才是真的安慰剂。

    因为小麒麟吃完“黑糖豆”之后，还哭闹着想要，于是护士为了安抚宝宝，额外给白颜卿倒了一些安慰剂糖豆。

    白颜卿匆匆忙忙把糖豆装进了一个别人刚送她的白玉瓶里，既然是别人刚送的，叶枫自然也不认识。

    随后白颜卿把糖豆瓶子塞到了给宝宝准备的行李箱里，玉瓶刚巧滚落到那件衣服的小兜兜里，后来又被叶枫拿出来给宝宝换上，也就是观众们看到的画面了。

    叶枫白天的直播过程中，给白颜卿打电话都在直播镜头外的，所以也不怕穿帮。

    观众只看到白颜卿突然过来探班，前面他们俩人的电话根本不知道。

    看到自己宝宝突然好转，就算已经知道是特效药的缘故，也想要当面看看，这是人之常情。

    叶枫在带货前讲了这么一大段，成功劝退了不少吃瓜的猹。

    【哇明明好像在说中文，我怎么一个字没听懂似的】

    【不行了这弯弯绕得脑壳疼，先去看看龙凤胎说相声去，等一会儿这边讲完这段，拜托好心人去金哥那边刷刷弹幕，我再回来】

    【我也想……算了，忍了搁这呆着，小麒麟宝宝安安静静听爸爸讲话的样子好乖哦】

    叶枫也不想讲这么复杂的，但止不住总会有些较真的人，在鸡蛋里挑骨头。

    为了减少那些对宝宝的恶意揣测，只是讲个故事怕什么，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惜！

    “各位观众朋友们，关于特效药的事情就先解释到这里。据我所知，今天下午又开启了第二期临床试验。

    具体事宜可以登录首都医院的官网查询，两期临床试验都在那里完成的。”

    上层也已经跟首都医院的领导联络好了，对外下发的通知是第一期临床试验仅有几个相关医护参与，并没有公开，第二期才开始公开。

    所以其他医生不知道这种药，才试图拿小麒麟兜里的“糖豆”去化验。

    “特效药的事咱们就翻篇，下面该进入今晚的正题了，节目组只给了我一小时的带货时间，现在已经用掉了5分钟。

    屏幕前的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需求的也没必要浪费钱，捧个人场就行了。”

    说罢，叶枫对着镜头近距离眨了一下眼睛。

    【啊啊啊他好会他好会！这下wink真击中我心了】

    【呜呜之前觉得小麒麟是盛世美颜，现在发现枫哥哥才是我的菜】

    【醒醒姐妹们，枫哥是小麒麟的爸爸别忘了】

    【不管不管，今天我就是小麒麟的亲妈了，小麒麟是我的，枫哥哥还是我的】

    【前面的都别做梦了，我已经洗干净在床上等着了，一会儿枫哥下播就直接来找我了】

    【但凡有条裤子，也不能醉成这样啊】

    嘉宾们的跟拍导演此刻都在直播间里充当小助理，叶枫的跟拍导演小张正在读弹幕，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专门挑劲爆的读。

    叶枫咳嗽了两声，制止了小张这种搞黄色的行为：“注意影响，我们这个是全年龄节目，你这样称得上宝宝的好叔叔吗？”

    小张从显示屏前抬头，发现宝宝正用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小张虚了，他忘记宝宝还在场。平时他们几个朋友轰趴的时候，喜欢这样互相开玩笑，完全是一种惯性。

    “抱歉抱歉，宝宝对不起，叔叔说错话了。”

    小麒麟其实也没太听懂小张刚刚念的什么，好像有人争着当他的妈妈，但他已经有妈妈了呀。

    还有裤子跟醉酒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起以前长公主酿的妃子笑被他挖出来偷偷喝了，长公主气得追着他跑了好几个宫门，要打他。

    他最后嗖的一下子化形飞到天上去，回头一看，好家伙，长公主御剑飞天来追他了。

    咦？不对，在他们那里，小朋友也可以喝酒的吗？

    他记得妃子笑似乎很烈性的酒。

    好像记忆又出了什么差错？其他的细节完全想不起来了。

    小麒麟努力回忆之前破碎的记忆时，叶枫则抱着他重新调整坐姿，临危正坐。

    甚至还把因为太热解开的几颗衬衣扣子重新口紧，一直扣到领口最上端。

    “各位姐姐妹妹们，不要肖想我，没结果。我是有家室的人，三从四德铭记于我心，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哈哈哈哈我笑疯了叶枫原来也是走谐星路子的吗？】

    【xswl叶枫这场也这么好笑啊，我刚从洛宇飞那里笑得肚子疼，想过来喘口气，现在肚子快笑裂啦】

    【不行了金哥要支棱起来了，再不支棱起来，自己谐星大哥的地位要被这二位活宝抢走了】

    洛宇飞是真的从来没接触过直播带货，他甚至没完整的看过一场。

    虽然他也经常用购物软件网购，但他嫌看直播购物浪费他时间，也没便宜太多钱，还不如打两把游戏爽。

    他临时抱佛脚，找了几段点赞量特别高直播带货剪辑视频快进着看了看，觉得自己大概掌握了精髓。

    可惜他刚刚找导演接服化道具，导演告他没有，没有服饰，他干脆也没化那套妆面，就意会一下好了。

    “奴婢给各位小主们请安了。”

    蹲洛宇飞直播间的粉丝们接受了一波开屏暴击，平时她们阳光男孩一般的哥哥现在居然在镜头前蹲了个万福。

    大家纷纷震惊地在弹幕里询问哥哥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

    洛宇飞刚刚打开的那几个高赞直播带货视频，全部都是穿着当红宫斗剧里的戏服，模仿里面的角色在对话带货。

    他认为自己学会了直播带货的精华，可惜导演这边来不及准备给他准备旗装了，影响他的发挥！

    晴晴也被这个“爸爸”给吓到了，“爸爸”居然还跟她说：“你看洛爸爸这回表现得怎么样？这可是我刚学会的直播带货秘诀。”

    晴晴：知道了知道了，学废了学废了

    另外两个家庭比不靠谱的洛宇飞强不少。

    梁毅虽然没表现出什么特色，但中规中矩的介绍，摆明了自己这里的独家福利，每瓶产品都赠送小试用装赠品，销量比洛宇飞高出很多。

    谐星金俊杰则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双胞胎宝宝说起了群口相声，也引来了许多粉丝来购买产品。

    但论这一场的流量，四组嘉宾里还是叶枫这里人气最高，欠他道歉那个热搜还在第一挂着，后面好几个热搜也都与他相关。

    他的直播间里涌进来很多围观吃瓜的猹，都想看看当事人是怎么个三头六臂，可以让娱乐圈震三震。

    叶枫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

    他刚刚用小张从游乐场主题餐厅里借来的食用油，在头发上当头油抹了一层油，又拿小张借来的面粉，倒在已经满是油的头发继续搞成了一头糊糊。

    但即使是这样，叶枫本人也不显得油腻，只是让人觉得他惨兮兮的，好像被人虐待了一样。

    【战损哥哥我截屏了呜呜】

    【哈哈哈偶像滤镜太重了？这叫战损？这是跟面粉战斗了被油打败了吗？】

    【说实在的再挂点番茄酱倒是能勉强战损一下，不过叶枫为了带货这是拼了啊，形象都不要了】

    叶枫确实是打算拼了，不能让宝宝失望不是？

    “各位观众们，我现在就给大家现在演示，这个国货洗发水的清洁能力。”

    【呜哇湿身，诱惑要来了吗？！】

    【湿身，诱惑我可以啊啊啊】

    可惜只是大家想多了，叶枫是用盆水洗的头，只洗了一水，再一冲，清清爽爽，刚刚油面混合物一下子就洗得干干净净。

    “洗发后一定要用护发素，可以让头发柔顺飘逸，怕头皮起油的朋友只涂发烧就可以了。”

    “洗掉护发素后，我们可以开始吹干了。

    记得吹到七分干的时候，一定要涂上这个发油，能让你们的秀发光洁柔亮，还自带香气。我这款是茉莉香型的，纯植物萃取精油，还有其他多种香型可以任选。”

    叶枫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

    这是他跟厂方代表谈妥的最低价，比线下零售和网店都低，但厂方只能给他每种产品5000件的底价。

    叶枫估算了一下购买力，白天金俊杰直播间的人气最高，但峰值也不过同时在线两万多人。

    这次清仓的产品一种九种，他们是按成交量来计算排名的，就算他把厂方给他的底价产品全卖光，也有4万5千件了。

    叶枫觉得哪个嘉宾都不可能完成这个效率，他预估是卖出两万件左右，第一名基本就稳了。

    “我已经和品牌方谈妥了一个最优惠的价格给大家，限量出售，只有5000件，拍完恢复原价。麻烦编导上一下链接。”

    叶枫错误地估计吃瓜猹的购买力，叶枫这个直播间里已经涌入十多万来吃瓜的猹。

    他们看了一场在线洗头，之前都没发觉原来国货洗发水洗得这么干净。

    关键是，这个品牌本来就是靠性价比在市场上存活了多年，简单来说，就是很便宜，然而叶枫给出的价格比任何促销活动还要便宜。

    于是上架一个链接，5000件一抢而空，再上架一个，又一抢而空。后台显示有人甚至是整箱购买的。

    叶枫：“大家冷静一点，买这么多你们用不完的，要理性消费。”

    【这么便宜，不买血亏！】

    【就不就不，就要野性消费：）】

    作者有话说：

    呜呜谢谢支持正版的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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