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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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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诀离开后?, 室内安静,唯余下一阵浅薄缥缈的花香。

    一如记忆中那样,抓不?住, 但魂牵梦萦。

    桑宁宁休息了一日, 第?二日,就被容诀牵住手, 一同往流光仙长的住处走去。

    容诀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心事,脸上又挂上了柔和温润的笑意, 浅笑着望向桑宁宁。

    “所以小师妹前几?日避开我,就是为了制作这?把木剑么?”

    事实就是如此。

    只?是不?知为何,被容诀这?样一问?,桑宁宁总觉得有?几?分怪异。

    奇怪的情绪在心头一闪而过,但平息的也很快。

    桑宁宁没有?细想?, 点了点头,将那日自己和段婶娘的话?都悉数告知, 并仔细解释道:“所以这?木材是在段家村时, 我问?段婶娘要来的。”

    她还记得自己说?这?话?时, 段婶娘的笑脸, 还有?那一头斜插着乌木簪的发髻。

    容诀含笑听着,扣住桑宁宁的手更用了些力。

    桑宁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大师兄,好像不?止在问?这?些?

    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 桑宁宁缓慢地扇动了一下眼睫, 歪过头看向了容诀。

    “大师兄……你是前几?日, 就在生气了么?”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容诀想?了想?, 却答得极其认真。

    “若我说?‘是’,师妹又当?如何?”

    “是因为我没理师兄么?”

    这?一次容诀笑了起来, 毫不?犹豫道:“是。”

    分明已经快到夏日,可司命峰的气候已经寒冷。

    尤其是在走出了洛秋水的住处后?,越是往外,寒风愈发凛冽。

    桑宁宁安静了几?息,忽得开口?。

    “我在这?方面不?算聪明,时常不?能领会?到他人的意思。”她扯住了容诀的衣袖,道,“若师兄以后?生气了,就直接和我说?。”

    容诀嘴角仍挂着恬淡的微笑。

    他眉目温和,身姿挺拔如修竹,远远看去,好似一副水墨画。

    这?样的看似温和的人,却没有?应下桑宁宁的这?一句话?。

    容诀笑着摇了摇头,点了点桑宁宁的眉心:“这?重要么?小师妹,你无需为外物所动心神。”

    这?……不?重要么?

    桑宁宁脑子有?些糊涂,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山上寒风呼啸,两?人没走出几?步,容诀就咳嗽了起来,几?乎是同时,一件金纹滚边的鹤氅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桑宁宁从那蓝玉储物戒里摸出来的东西。

    容诀边咳边笑,用手抓住了鹤氅的领口?,许是过于?用力,指尖更显苍白。

    他低头看着鹤氅上的暗金纹绣,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带这?个?”

    他确定那枚储物戒中,本?没有?这?个东西,作为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桑宁宁也不?需要这?个东西。

    桑宁宁诚实道:“是那日景夜扬给我的,我想?大师兄之后?可能会?用到,临走时,就放在储物戒里。”

    又是为了他而带的东西。

    容诀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身侧小姑娘的发顶:“桑宁宁……”

    等了许久,却是在没有?下文。

    桑宁宁往前走了几?步,见没人跟上,疑惑地转过头:“大师兄?”

    身后?一米处,青年长身玉立。

    蓝白衣衫,金纹滚边的雪白鹤氅,远远望去,当?真是仙姿玉貌,清绝无双。

    容诀仍然笑着,却垂下了眼,长长的眼睫在眼下落下了一层阴影。

    他的音量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似乎长高了些。”

    也不?知道,这?样被她惦念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等她知晓自己的身份后?,恐怕会?被吓到,容诀想?,即便不?被吓到,也会?对此感到十分厌恶,甚至是憎恨他的欺瞒,厌倦与他相关的一切。

    本?来容诀是很期待能旁观这?一切的终结,然而现在,他竟生出了一丝犹豫。

    容诀喜欢青鸟,原本?他也以为,自己对于?桑宁宁的喜欢,与对于?青鸟的喜欢是一样的。

    可如今他才发现,即便这?世间很大很大,有?很多很多只?小青鸟,面前的少女,也一定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只?。

    再难寻。

    容诀伫立在原地,哪怕心中所欲翻腾,唇角的弧度变也未变。

    自己的计划应该更快些。

    容诀想?,否则到了那日,倘若……

    “——大师兄。”

    一道清脆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掌心传来了一抹温热,滚烫的犹如将死之人刚刚流出的血液。

    桑宁宁跑过来牵住了容诀的手。

    许是被风吹过,桑宁宁的语气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毫无起伏,难得透出了几?分绵软,“大师兄在想?什么?”

    手心里骤然出现了一片温热,犹如在冬日里燃起的小小焰火,虽然高悬于?空,却总是能够让人觉得温暖。

    容诀弯唇笑了笑,顺势握住了桑宁宁的手,语气轻柔且温和:“我只?是在想?,师妹给我的这?把剑,似乎还没有?取名字。”

    十指相扣,不?留半点缝隙。

    桑宁宁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大师兄似乎格外喜欢握着她的手。

    桑宁宁抬眸看了容诀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让她本?就冷艳的五官越发生动起来,宛如瓷娃娃般精致。

    很巧。

    她也很喜欢握着大师兄的手。

    师兄总是任由她拉着,无论是手还是衣袖,从不?生气。

    寒风瑟瑟,似乎有?一场暴雨将至。

    只?是两?人并肩而行,倒也不?觉风雨。

    “我没有?给它取名。”桑宁宁走得时快时慢,偶尔还会?停下来多看几?眼种在路边的草木,“因为是送给师兄的剑,我觉得该由师兄来取名。”

    或许桑宁宁自己都未曾发现,在来到了司命洲后?,她的神情都松快了许多,宛如解开了什么枷锁一般,终于?有?了属于?这?个年纪的调皮与好奇。

    容诀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温润的眸中犹如有?月色流淌,他看向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袖,一边被路旁花草吸引了目光的桑宁宁,眼中的笑意略微散开些许。

    有?些……厌倦。

    容诀蹙起眉,腕间珠串又发出一阵声响。

    他本?是想?让桑宁宁在司命洲有?更好的生活,可莫名其妙的,当?发现她的注意力被这?些毫不?相干的外物扯开时,容诀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开心。

    过多牵绊。

    这?样不?好。

    容诀轻轻叹了口?气,他浑不?在意自己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袖,而是抬眼在那些不?值钱的花草上转了一圈,随后?曼声道:“既然是小师妹送我的剑……”

    桑宁宁倏地转过头。

    她再顾不?得去看那些花草,眼中闪过好奇与期待,全然被容诀的话?吸引了注意力。wz

    “——不?如就叫‘宁宁剑’如何?”

    桑宁宁愣了一秒,似是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瞳孔骤然变大,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容诀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样的反应,倒是真有?几?分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了。

    桑宁宁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发烫,她心中蓦然而生一股欣喜,但很快就被某些奇异的感受给掩盖。

    桑宁宁说?不?出这?是怎样的情绪,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和小时候第?一次看见桑云惜背后?的怨魂有?些相似。

    一种对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物,不?可抑制地惶然。

    “这?个名字有?些普通,大师兄可以换个名字。”桑宁宁声音有?些飘,就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诀道:“那师妹以为,什么名字好听?”

    桑宁宁努力思考了一下,试探道:“福德?”

    回应她的,是一阵从喉咙里溢出来的笑。

    桑宁宁气闷,不?自觉地鼓了股腮帮子:“大师兄觉得‘福德剑’不?好么?”

    “不?好。”

    容诀挑起眉梢,答得干脆利落,反倒让桑宁宁愣了一下。

    此刻的容诀不?像是以往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师兄,倒像是一个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郎。

    桑宁宁道:“那大师兄觉得什么名字好听?”

    容诀眉梢微动,偏过头,如绸缎似的乌发被他轻轻甩落在身后?。

    “我觉得——”他微微拉长了尾音,而后?弯起眼,嗓音含笑。

    “还是‘宁宁剑’最好听。”

    尾音上扬,如同一个在盛夏风中撒娇的少年郎。

    饶是知道大师兄好看,也见惯了大师兄这?张清绝无双的面容,桑宁宁此刻还是恍了下神。

    笑胜春花灿烂,眼若蕴含秋水。

    不?再那样端方守礼,反而有?些……想?那些青龙峰弟子口?中的“话?本?子里的女妖”,一颦一笑都要勾人魂魄。

    是她没有?见过的大师兄。

    看着看着,一不?留神间,桑宁宁说?出了心里话?:“‘宁宁’二字是否太过寻常?一柄剑的名字,总该有?些寓意在的。”

    原来如此。

    容诀唇角的弧度不?变,眼下的泪痣映在风中,更显得出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昳丽。

    他的瞳孔极黑,胜过砚台中的浓稠乌墨,可目光却依旧清润温和

    “可我觉得‘宁宁’二字就是最好的寓意了。”

    被这?样的目光笼罩,桑宁宁再也想?不?出反对的话?。

    而且也不?等桑宁宁再次开口?,容诀极为难得地显示出了他强势的一面:“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的手搭在腰间的木剑上,语气淡然,又充满着不?容置疑:“以后?这?把剑,就叫‘宁宁剑’了。”

    这?样,他就不?会?再忘记这?把剑的来历了。

    “什么‘宁宁剑’?”

    一道跳脱的声音从后?方传出,桑宁宁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景夜扬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一身绛紫色的衣裳上竟然有?好几?处黑黝黝的、仿佛被火灼烧似的破洞,其中一处甚至还点着火。

    桑宁宁盯着这?一处看。

    景夜扬半点不?在意,随手拍了拍,语气欣喜道:“大师兄!宁宁姐!许久不?见啊!”

    容诀微笑颔首,桑宁宁也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景道友好。”

    “景道友?!”

    景夜扬瞪大了眼,语气充满着不?可置信:“宁宁姐,你前两?天还想?联合钱师姐一转头拍晕我,现在竟然连我都不?认了,直接叫我‘景道友’?!”

    这?么一想?,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

    只?是她已经脱离了青龙峰,总不?能和以前一样各论各的,再叫他“景师兄”了。

    桑宁宁默然了几?许,面无表情地抬起头:“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景夜扬眼珠一转,看了眼容诀,又看了眼桑宁宁,问?道:“二位这?是要去找流光仙长?”

    桑宁宁颔首:“对。”

    景夜扬紧接着问?道:“宁宁姐可是要拜流光仙长为师?”

    桑宁宁思考了几?秒。

    她对容长老没什么仰慕崇敬,容长老对她也没什么舐犊之情。虽然不?知道他当?时为何愿意收她为徒,但两?人一无情分,二无师徒之谊,如今若能彻底没有?干系,倒也干净。

    桑宁宁:“大概,不?过在这?之前,要想?个办法把我的溯魂灯拿回来。”

    那就是了!

    景夜扬毫不?犹豫道:“宁宁姐还是叫我‘景师弟’好了!等以后?我也入了司命洲,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姐弟了。”

    桑宁宁瞥了他一眼,困惑道:“你不?回青龙峰了么?”

    “不?回啦!”

    “青龙峰的人回来寻你的。”

    景夜扬满不?在乎,大手一挥道:“我管他们呢!”

    他本?来最是在乎这?些的。

    连叛逆,都不?敢叛逆的最彻底。

    但说?来也奇怪,自从认识了桑宁宁,见识了她的行为处事后?,景夜扬再也不?纠结这?些了。

    人生在世,也不?知何时就会?死去,哪怕是修士,也不?敢断定生死。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犹豫不?前的呢?

    景夜扬仰起脖子,宛如一只?斗胜的公鸡:“我家派了许多人来劝我,都被我赶回去了!大师兄,宁宁姐,我厉害?”

    虽然桑宁宁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但她不?想?扫兴,于?是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了几?个字。

    “嗯,厉害。”

    景夜扬期待地看着她,桑宁宁面无表情的回望。

    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藏在衣袖下的手,飞速扯了下身边人的袖子,桑宁宁眼巴巴地扭起头。

    ——大师兄,夸。

    桑宁宁觉得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容诀一定明白。

    正如她不?会?夸人,但容诀一定知道景夜扬想?听什么。

    容诀从她眼中明晃晃地读出了这?几?个字,不?觉莞尔一笑:“能够逃离青龙峰,一路不?被发现,还坚持研究自己喜欢的符箓,景师弟很厉害。”

    景夜扬万万没想?到能得到容诀的夸赞,顿时更骄傲了!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忽得听见了一声青鸟鸣叫。

    景夜扬伸出手,下一秒,一只?小青鸟衔着一封书信落在了他的掌心。

    景夜扬打开,扫了几?眼,口?中不?住嘟囔。

    “不?过就是些寻常琐事,也值得这?样——等等,我姐怎么来了?!”

    景夜扬起先看得百无聊赖,而后?突然脸色一变,如同一只?被人踹翻了碗的狗。

    可恶!他姐沈素心不?是应该在青龙峰为那什么桑云惜诊治么?!

    景夜扬满腹疑惑,但他分得清轻重,匆匆转过头:“大师兄,宁宁姐,流光仙长说?他在司命月照堂等你们——就是前面那个地方,我就不?送了,先走一步!”

    话?虽如此,他却眼巴巴的看着容诀,并不?敢直接离开。

    直到容诀开口?:“去。”景夜扬这?才长舒一口?气,随后?运起灵力给自己贴了一张符,一溜烟儿地跑走。

    桑宁宁看了眼景夜扬的背影,又看了容诀。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容诀偏过头:“怎么了?”

    “景师弟很怕大师兄。”

    这?就变成“景师弟”了。

    浅淡的心绪如一缕花香,转瞬即逝,不?见踪影。

    容诀一笑:“嗯。往日在青龙峰上,许多弟子都怕我。”

    他并不?避讳谈起青龙峰上的事情。

    桑宁宁皱起眉头,不?解道:“为何?”

    容诀偏过头,沉吟了几?许:“大抵是因为我很凶,也不?近人情,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桑宁宁:“……”

    桑宁宁:“谁说?的?”

    容诀弯起眉眼:“远的有?些记不?清了,近些时候,比如容明晟?”

    桑宁宁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摇摇头道:“这?人不?是好人,他说?的不?对。”

    “可许多人都这?样以为。”

    桑宁宁想?也不?想?:“那就是他们都不?是好人。”

    桑宁宁的思维很简单。

    大师兄是好人,那么说?大师兄不?好的,自然是坏人。

    她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实话?,但不?知道为何,容诀却被逗笑,笑着笑着,又咳嗽了起来。

    须臾后?,他才终于?止住,抬起手,在桑宁宁头上揉了揉。

    “多谢小师妹。”他道。

    冰凉的手指落在了头顶,哪怕有?厚厚的乌发遮蔽,依然挡不?住他的寒意。

    “大师兄,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桑宁宁将容诀的手拽到了面前,双手捧起他的一只?手搓了搓,好不?容易才让他的手得到了一点暖意。

    她皱眉抬起头,“流光仙长也没办法么?”

    容诀笑了一下:“这?与我身体有?关,流光仙长只?能保证我的身体不?会?更差。若是想?要重塑内丹,还是需要那一朵玉容花。”

    桑宁宁自然记得这?件事。

    但无论是宗门大比,还是离恨天境都急不?得。

    不?过说?起玉容花……

    “师兄身上的,是玉容花香么?”

    问?出这?句话?时,桑宁宁的面容十分平静,只?是抓着容诀的手下意识的更用力了些。

    容诀并不?惊讶桑宁宁会?想?起,他又浅浅笑了起来,嘴角上绽起了一个小小的梨涡:“是啊,这?是我在容家时管用的熏香,时间久了,似乎连骨头都浸上了这?味道。”

    这?句话?里用得比喻十分罕见,桑宁宁却没在意。

    对于?容诀时不?时的奇怪,她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她自己在旁人眼中也并非什么正常人,不?是么?

    这?么一想?,桑宁宁更是忽略了容诀的奇怪,兀自点了点头,然后?慢吞吞道:“我方才……我想?起,我小时候也见过玉容花。”

    “大片大片的玉容花,都种在一处,很香很香。”

    极为简单的字句,却勾勒出了一段永夜似的昏沉。

    容诀眼睫颤了颤,垂下的睫羽犹如雨中蝶翼。

    腕间珠玉不?断地收缩并发出脆响,一声又一声,犹如警告,将白皙的手腕上勒满了红痕,并如藤蔓般不?断向上蔓延。

    好似要生生将这?个人割碎。

    可容诀却恍若未觉。

    他安静了几?息:“在哪?”

    桑宁宁毫不?犹豫道:“玉堂洲,容家后?院。”

    玉堂洲,容家。

    熟悉的词汇骤然出现,那些已经混沌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容诀眼神短暂地空茫了一瞬,而后?缓缓地弯起了嘴角。

    他轻轻开口?,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桑宁宁眼神闪了闪。

    她当?年年纪尚小,遇到事情后?不?够沉稳,只?想?着发泄……

    桑宁宁沉默了一瞬,确认道:“师兄不?会?骂我?”

    很鲜活可爱的样子。

    是一只?生机勃勃的小青鸟。

    容诀原本?空洞的心,被这?小心翼翼的眼神填上了部分。

    他收回思绪,语气平稳:“不?会?。”

    桑宁宁小声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偷偷跑出去后?迷了路,不?知道怎么回事去了后?院,然后?摘了一朵玉容花。”

    容诀定定地注视着桑宁宁,随后?无声的笑了起来。

    ——那献祭他神魂,禁锢他骨血的玉容镇魂阵,正是设立在此处。

    摘下了一朵玉容花……

    容诀蓦地低声笑了起来。

    原来他二人之间,因果早已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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