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播出

    “林济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看到林济微博上那张图，秦翼经纪人怒火止都止不住，“当初是他上赶着来的，我章们又没求他！”

    林济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打脸，故意章的，就是要毁掉秦翼小心维持的好形象！

    娱乐圈里有个默认的规则，对什么事都是看章破不说章破，不主动出头，粉丝难道不知道秦翼没出差吗？网友们也未必猜不到，可林济偏要把事实点章出来。

    秦翼眉宇间也有章不快，不过他关章心的倒不是林济：“我才听说陈橙接了《代号11》的消息。”

    问这句话的时候，秦翼目光紧紧盯着章经纪人，果然发现对方目光游移。

    他这个经纪人有章点章小聪明，办事还算利落，就是一喝酒容易误事，会章把不该说章的话说章出去，两人认识得早，又是彼此扶持着章从低谷期走到现在，秦翼没考虑过把对方换掉。

    但现在，不管是林济上门聊剧本，还是陈橙参演《代号11》这件事，都让秦翼有章种情况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他看章向经纪人的目光不由晦暗了起来。

    ……

    《代号鹰隼》和《代号11》两部剧中，最先章播出的是《代号鹰隼》。

    枫叶卫视占得先章机，剧集开播前十章天，枫叶卫视就在平台的各档节目中穿插《代号鹰隼》的宣传广告，微博一众营销号纷纷跟进，贴上链接和《代号鹰隼》的大幅海报。

    海报将抗战时期灰暗的气氛原原本本地勾勒了出来，男主严鹰的表情也带着章几分悲天悯人。

    虽然被章林济嘲笑了一通，秦翼依旧尽职尽责地为新剧宣传，枫叶卫视举办的每一场活动他都没有章缺席，新剧的发布会章上，他更是现场鞠躬，以表示自己对林济的歉意章。

    或许是秦翼不想再招惹林济，《代号鹰隼》播出的这两天，舆论上静悄悄的一片，没有章谁刻意章冒头拉踩《代号11》。

    ——虽然枫叶卫视和旭日卫视两方都明白章，平静只是暂时的。

    这一天，林济把遥控器调到枫叶卫视，等待《代号鹰隼》开播。

    他挺好奇顾乐年新剧的质量，按网友的说章法，主角严鹰原本是没有章所谓代号的，枫叶卫视特意章把片名章改了，内容是不是也得跟着章改？

    主题曲一放，林济换了副姿势，坐直身子认真看章了起来。

    前两集算是个简单的背景介绍，1937年初，严鹰受上级指派潜入沪市，刺杀日国情报处处长松田一成。

    前两集剧情节奏不错，气氛渲染得也相当章到位，比起顾乐年前一部《围城行动》好了不止一筹。

    “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好看章！！”

    “秦翼演绎的严鹰真的绝了，演技派就是不一样。”

    “期待后续剧情！感觉这部剧比我章以前看章的谍战剧更紧张刺激，严鹰被章崔老师叫住那一声，我章心跳都到嗓子眼了，吓死我章了。”

    “节奏很快，一点章也不拖沓，果然还是得老将出马。”

    “想采访一下齐克视频此刻的心情。”

    播出当章晚，《代号鹰隼》相关章的词条挤满了热搜榜，网友们从剧情讨论到秦翼的演技，连带着章编剧顾乐年也上了一回热搜。

    顾乐年才章刚爬到热搜榜末位，齐克视频就在讨论区发了一张新图。

    那是一个超大的圆脑袋，配一个小小的身子，具体形象可以参照哆啦A梦，小身子上配了一个简洁的汉字——冤。

    “一秒get，冤大头。”

    “哈哈哈哈我章快被章齐克视频笑死了，快一年了，怨气还是没有章消失。”

    “齐克视频：记仇+1+1+1。”

    “齐克视频是真的惨好吗？当章时《围城行动》的宣传架势真不比《代号鹰隼》差，结果《代号鹰隼》是什么质量，《围城行动》又是什么质量？”

    “史，又称答辩。”

    ……

    这一天结束后，各大卫视的收视率排行榜成为了秦翼粉丝关章注的重点章。

    这一周里，不仅是枫叶卫视上了新剧，其他数家卫视也有章新剧播出。

    卫视之间的竞争不同于章超星TV、齐克视频几家视频平台的竞争，卫视数量众多，擅长的领域也有章区分，黄金时段的收视率榜单上，从第1名章到第30+名章的排列格外清晰，一线卫视之所以被章称为一线，正是因为持续数年的在收视率榜上的领先章优势。

    而这一天，在收视率榜上，《代号鹰隼》位列第4。

    “第4哎，牛逼！！”

    “收视率1.962%，起飞了起飞了！！”

    “一般情况下，前两集是一部剧收视率相对低一些的时候，等集数多了，《代号鹰隼》的收视率应该还能章再飞一飞。”

    “枫叶卫视牛逼，秦翼牛逼！！”

    这个收视数据是今年枫叶卫视的最佳开局！

    枫叶卫视的收视率通常维持在卫视第5到第10之间，但不管收视率最终落在哪个区间内，前两集收视率进前4是史上第一次。

    对秦翼来说章，这样的开局也堪称完美。

    一年当章中，通常会章有章一部他主演的剧集在大江卫视播出，在大江卫视这样的顶级平台，他基本不需要为收视率担忧，但换成在其他平台，收视率无论高低，秦翼都会章焦虑好一阵。

    《代号鹰隼》开播之前，他心一直悬着章，现在终于章能章放下了。

    心情一好，秦翼脸上不由露出放松的神章色，他随意章一按遥控器，居然不小心按到了旭日卫视，旭日卫视这会章儿在播的居然是介绍大棚蔬菜种植技术的视频，台标依然土黄土黄的。

    黄金档之后的宝贵时间，就这么被章浪费了。

    秦翼心念一动，去网上搜了搜旭日卫视近三年播出的剧集收视率。

    结果毫不令他意章外——旭日卫视基本每一部剧的收视率都在25名章之后，而卫视频道一共就30多个，换句话说章，旭日卫视是固定的倒数选手。

    秦翼觉得自己思虑过头了，竟然担心旭日卫视的收视率超过枫叶卫视。

    这怎么可能章呢？

    就算《代号11》有章陈橙加盟，陈橙也不是能章扛剧的那类演员。

    ……

    就目前来说章，陈橙粉丝是最关章心《代号11》收视率的一群人。

    旭日卫视自身不是不关章心，只是《代号鹰隼》前两集收视率实在太高了，高到旭日卫视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究竟要靠什么超越，虽然平台方对《代号11》的质量充满信心，但就现实而言，除非是奇迹发生，否则《代号11》根本没有章超越《代号鹰隼》的可能章。

    尽管旭日卫视也对枫叶卫视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旭日卫视虽然排名章不高，大众认知度也不够，可没有章一家平台乐意章被章对手当章成炮灰。

    “收视率的事，咱们先章别烦，把自己压垮就不好了。”剧还没播，制片人就先章给林济打了预防针。

    《代号11》和《代号鹰隼》两部剧势必有章赢有章输，顾乐年一心要把林济踩下去，在《代号鹰隼》开局相当章出色的情况下，制片人担心林济心情不好，特意章跑来安慰了他两句。

    “我章没烦。”林济表情相当章淡定。

    制片人盯着章他上看章下看章，林济神章色确实看章不出一点章波动，整个人格外沉稳。

    制片人也找不到话说章了，只能章问他：“甜胚子奶茶喝不喝？“

    “喝，我章要喝两杯。”

    这是旭日当章地才章有章的奶茶，林济在C市根本喝不到，他写剧本剧本的时候，遇上瓶颈就会章来一杯。

    点章完单后，林济默默看章向制片人：“是你请客？”

    制片人：“……我章请。”

    这人一边慷慨地给程渊掏路费和住宿费，也愿意章主动降编剧费，可喝奶茶这种小事，偏偏每次都要他和导演请。

    不过林济好相处是好相处，承诺了的事情就会章做，不会章在一开始推三阻四，也不会章干到一半中途抬价。

    他不像别的编剧那样要五星级酒店管家伺候，也不要米其林大餐，请他喝奶茶他就挺高兴，卫视大楼附近的几家奶茶店被章他尝了个遍，每次推出了新款，林济总要去尝一下。

    奶茶到了，《代号11》第一集 也开播了，林济和制片人、导演围在一起，津津有章味地看章着章第一集。

    程渊也来了，他虽然接到了《代号11》的男主，本人却依旧无所事事，最近有章几家经纪公司想签他，程渊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等剧播出后再说章。

    聂鸥同样换台到了旭日卫视。

    她爸遥遥看章了一眼：“你怎么开始看章旭日卫视了？昨晚那部《代号鹰隼》你一集都不肯看章。”

    聂爸倒是想看章《代号鹰隼》的三四集，但遥控器在聂鸥手上，他也没有章办法。

    聂爸只得陪聂鸥一起坐着章。

    片头曲刚播的时候，聂爸爸还在喋喋不休：“肯定不如昨天那部好看章，旭日卫视的剧，你妈都不爱看章……”

    聂鸥理都不理。

    1937年夏秋之交，渝州成为临时首都，自1938年起，日国对渝州进行了长达五年的大轰炸，山城弥漫的雾气中，日国建设了牢固的谍报网。

    王家沱曾经是日租界，在这里，日国间谍活动频繁，破晓时分，一阵枪响打破了街头的宁静。

    “死者是军统情报处队长何建业，苏制手枪……”

    开局就是一位军统队长的死亡，暗杀者下手又稳又准，让何建业这位活跃在情报一线的小头目送了命。

    何建业死亡的阴霾尚未散去，日国对渝州的轰炸仍在持续，这一日，渝州《中央日报》报社内，一道身影缓缓走出，这人步伐不快不慢，戴着章窄版黑框眼镜，说章话的语速也不快不慢，别的记者哭如今世道越来越艰难，他也跟着章附和。

    “你刚成家，哪里有章我章们日子难？”

    这人只是笑笑，过会章便走到角落里，埋头改文章。

    同行的记者们使使眼色，不再多说章什么，只私下嘀咕：“谁让他有章个在军统的妻舅，这小子倒有章点章运道。”

    渝州定为临时首都后，特工处便扩大为军统，头子是臭名章昭著的戴雨农，吉鸿昌、王亚樵都是此人策动刺杀，张杨二人也由他软禁。

    角落里的记者改完文章，便提包出了报社大门，他先章叫了辆人力车，再露面时，他已现身菜园坝一处胡同内，将一封暗信悄无声息地送出。

    ……

    不知不觉中，一集40多分钟的剧情已经全部播完，聂鸥很自然地等待着章第二集 ，甚至连中间的插播广告都嫌多余——主要是旭日卫视实在拉不到什么像样的赞助，谁家卫视黄金档中间播化肥广告的？

    聂鸥一抬头，就看章到她爸目光炯炯地盯着章屏幕，不嫌聂鸥霸着章遥控器了，也不嫌旭日卫视没有章好剧播了，反而问她：“一天就两集？”

    聂鸥点章了点章头。

    “这剧不错，比昨天的好看章。”

    具体好在哪，聂爸很难用专业的眼光去描述，但把两部剧放在一起去对比，《代号鹰隼》的男主角严鹰太耀眼了，给人一种全场光芒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觉，《代号11》则要沉淀得多，至少更吸引聂爸的是剧情，而非某个重要角色。

    并非谍战片主角不能章耀眼，一部剧的高光集中在主角身上很正常，但他不该和剧情，和其他角色之间存在隔阂，虽然《代号鹰隼》这种情形表现得并不明显，观众一开始未必能章意章识到，但前提是——观众没有章看章过《代号11》。

    有章对比存在，在一部谍战片里，集中在男主身上的高光就显得不太自然了。

    《代号11》的前两集虽然不似《代号鹰隼》那么惊险刺激，却能章吸引观众继续看章下去。

    聂爸推了推聂鸥：“明天还看章吗？”

    “看章。”

    “你妈那儿怎么办？”

    论抢遥控器，聂鸥妈妈才章是家里的王者，今天她妈不在家，父女俩才章能章自由撒欢。

    聂鸥默默拿出平板，打开《豪门千金隐姓埋名章却被章甩》：“喏，大神章器！”

    聂鸥觉得《代号11》很好看章，但她发现，网上对这部剧的讨论远不如《代号鹰隼》多，今天虽然是《代号11》开播首日，旭日卫视却连个话题都没买，超话看章起来冷冷清清的，只有章聂鸥熟悉的几个账号在推荐——都是陈橙的老粉。

    聂鸥叹了口章气，开始努力为《代号11》写安利：“个人今年看章过的最好的一部剧，虽然橙姐没有章出场，但这部目前已经集齐了我章心目中好剧的所有章元素……”

    她这条微博倒是有章几个点章赞，却不如她推荐《悄悄恋着章你》那阵子多，她的同好们都是年轻小妹妹，对正剧兴趣有章限。

    当章天的收视率榜单聂鸥特意章关章注了，开播两集的《代号11》排在第19位，而《代号鹰隼》播了三四集，收视率已经和星洲卫视那部新剧齐平了，明天恐怕就能章升到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