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记忆（下）

    （PS：Index事件快结束了，各位准备让清教怎么jiāo代？我个人倾向于让萝拉跑来给千夜暖chuáng，然后让咲夜‘调教’一下萝拉…至于最大主教这个位置可以坐的人多了，就算别人不坐继续让萝拉坐我觉得也没关系。我可是个身份控啊……）

    “神裂，你应该很清楚，由一群人，而且还是魔法师的一群人去追赶一个只有十四岁的普通小nv孩，无论有天大的理由，它都是件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没错，我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关系才去追捕她，但我可以明白茵蒂克丝逃跑的原因。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似乎是因为你们的关系，结果让她失去了一年以前的，除我和咲夜之外的所有记忆。”

    “在那种情况下，她只知道自己是八云家的二小姐，她根本就不记得她实际上还是‘必要之恶教会’的人，甚至就连自己被追的真正理由都忘记了。所以，她只好靠着自己脑中的知识来判断，很明显的，她认为是因为她的十万三千本魔导书导致了魔法师们想要抓走她，于是才逃离了教会。”

    “不过，问题并不在于这个，而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失去自己一年以前的记忆的？神裂，我现在要求你必须给我讲清楚。”

    Joseph‘s咖啡厅里，千夜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缓缓的说着，而在他的对面坐着的人，是默默低着头的神裂火织和史提尔。

    “她并不是失忆。”神裂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说道。“其实，她是被我消除了记忆……”

    “什么？”千夜一愣，然后站了起来，几乎是狂吼一般的喊了起来。“神裂，你说什么？是被你消除的记忆？”

    神裂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就只是一个点头，却差点令千夜的呼吸完全停止，全身的感官就如同快死了一样逐渐的朦胧了起来。

    如果千夜的记忆力没有出现húnluàn的话，在那边，神裂是茵蒂克丝难得的几个好友之一。以千夜的认知，他认为神裂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对茵蒂克丝出手的。但……

    很愤怒，真的很愤怒，简直就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样的愤怒。千夜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愤怒导致了整个手掌的血管都要爆出体外了一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sè的细线。那颤抖着的手掌，似乎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拔剑直接将眼前的两人斩成两段。

    “神裂，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在我还能够控制住我的感情的时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千夜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因为千夜清楚神裂并不会毫无理由的去做某件事情。或许，自己能够从她的解释中找到一些答案。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孩子她就会死掉的。”

    神裂自嘲般地笑了笑，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在笑话自己。

    “千夜，你应该听史提尔说过了。因为你赠予她的那十万三千本魔导书，导致了她的脑容量的85％都被占用了。”神裂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继续说道。“她所能够运用的脑容量，只有常人的15％。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让她跟常人一样不断的‘记忆’下去的话，她的脑容量马上就会变的饱和起来。”

    “这怎么可能？”

    千夜摇了摇头，表示对神裂解释的不赞同，因为神裂的解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逻辑可言。不只是她的说法是错误的，就连她的这句话，都和史提尔所说的话互相矛盾。

    “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不说她是我的妹妹，就凭史提尔刚刚才说过，茵蒂克丝只需要利用剩下的15％的脑容量就可以做到跟普通人同样的事情。”

    “的确没有错，但是因为她拥有完全记忆能力，因此跟我们所记忆的方式根本不同。”神裂点了点头。“普通人类的大脑能够持续运转将近一百年的愿意是大脑可以不断整理记忆，把‘无用的记忆’给遗忘掉。每个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整理大脑，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继续活下去……但是她做不到这一点。”

    “继续。”

    “每棵树的每片叶子、人cháo中每个人的脸、从空中掉下来的雨滴的形状……任何东西都无法遗忘。所以她的大脑会在短时间内被这些垃圾记忆给塞满，但原本她就只剩下了15％的脑容量，又加上完全记忆能力，所以……”

    “所以，既然茵蒂克丝无法自我‘遗忘’，那么就必须借助外力将她脑中无用的信息给清除掉，是这个意思吧？”千夜耸了耸肩。“那么，距离她的脑容量被完全占用还有多少时间？”

    “记忆的消除，是以整整一年为周期来执行的。因为，她的脑容量只能够记下一年中所发生的事情和所看见的事物……”

    神裂用疲累的声音说着，身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了一样靠在了沙发上。

    “原来如此。”千夜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说，茵蒂克丝的脑容量除了我给她的那十万三千本魔导书之外，只能够储存一年的记忆了，是这个意思吧？那么我想问一下，神裂你总共对茵蒂克丝施展了几次‘遗忘’，而我把茵蒂克丝放在你们那里又有几年了呢？”

    “我对她只施展过一次‘遗忘’，也就是上一年，而你把她送到我这里的时间……等等？”

    神裂猛然间坐了起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神sè越来越凝重了。

    “不对！如果那孩子只能够储存一年的记忆的话，那么她应该早就崩溃了才对！因为她已经来到我这里四年了，但我只是对她施展了一次术式而已……”

    “所以说你们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我刚才就说过了，这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千夜把玻璃杯‘咣’的一下砸在了桌子上。“她的十万三千本魔导书，是我在她八岁时赠予她的，那么她在被我送去你们那里的那两年里又要怎么办？”

    神裂和史提尔面面相窥了起来，然后一起看向了千夜。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好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神裂你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脑医学的常识，你莫不是直接把教会上层告诉你的的情报直接就这么相信了吧？”

    神裂愣了愣，没有回答。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茵蒂克丝根本就没有完全记忆能力，真要说的话也应该是我才存在那种完全记忆的能力。而且，过目不忘这种体质也并不是那么的罕见。如果15%的脑容量只能够记录一年的记忆的话，那么其他的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是不是只能活六七岁？那么这种具有极强后遗症的能力早就传遍全世界了！”

    “其次，人类的脑袋是最神秘的一块区域，我敢保证教会上层那些家伙连最基础的医学知识都没有搞清楚。这样，举个例子来说，假如说神裂你失去了你所有的记忆，那么难道说你就会变成三岁小孩？是不是会像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喊着‘千夜、抱抱’之类的话呢？”

    神裂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拼命的摇着头。

    “很明显，就算神裂火织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你依然会知道自己是个大人，是个nv孩子。一些生活的常识你还是知道的，比如chuáng、杯子、牙刷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怎么使用之类的，关于这些的记忆依然会保留。你还会知道自己需要进食，需要喝水，并且你也知道你对食物的喜好等。”

    “这些都是你无法把它忘记的。而且，人类的脑袋会自动把‘有用的’和‘没用的’记忆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会长时间保留，最多也就是随时间而老化但并不会完全遗忘。而另一部分会像每天清扫垃圾一样的自动把它清扫出去，并不会在大脑中留下来。再举个例子，假如神裂你的房间里有很多垃圾，那么你大脑的第一想法是会把它们留下还是会把它们清扫出屋？好好想想吧！”

    这句话让神裂的脑袋如同受到重击一样，只觉一阵恍惚。很明显的，教会欺骗了她和史提尔，而且同被欺骗还有茵蒂克丝和那些正在追捕茵蒂克丝的人。特别是教会驻学园都市的负责人méng奇八云，死的更是毫无意义。

    “这…这是真的吗？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神裂茫然的自言自语了起来，自己和史提尔还有那些人这一年来忙的又是些什么？原本以为是在拯救她，没想到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很明显，教会根本就不敢让拥有十万三千本魔导书的茵蒂克丝离开。具体原因，我想神裂你也清楚。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教会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说要让茵蒂克丝怎么样，而是想让她彻底忘记我的存在，忘记我是她的哥哥这件事，忘记她的十万三千本魔导书是我赠予的这个事实。但很可惜，计划失败了。”

    “但那……为什么？”

    “为什么？”千夜冷冷一笑。“哼，把我忘记了之后，就可以让茵蒂克丝把那十万三千本魔导书jiāo给他们。这样的话，即使我去领回茵蒂克丝的话也无所谓了。而且，如果不想让茵蒂克丝离开的话，失去和我有关的记忆之后的茵蒂克丝也会对我抱有敌意，他们甚至还可以拿茵蒂克丝作为筹码和我进行一些谈判……打的好主意啊！”

    “……”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们忽略了我以及八云家的实力，忽略了和我同属一派之人的实力，忽略了茵蒂克丝有可能不会忘记我的可能xìng。因此，他们必将承受我所给予他们的代价，且这些代价是他们必须支付的。”千夜丢下两张钞票，然后起身往mén口走去。“走吧，跟我回八云宅，这场闹剧……差不多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