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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她想杀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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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毫不畏惧,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不敢了?”

    北堂深的声音冷得刺骨,“我北堂深,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那就跟我来!”

    顶楼。

    夜风吹拂,星光闪烁,两道挺拔的身影矗立在栏杆边,冷厉对望。

    “啪”朱雀扔过去一罐啤酒,北堂深随手一抓,“彭”地一声拉开拉环。

    “我陪你!”朱雀也打开了一罐啤酒,终身一跃,坐上了两米高的高台上。

    北堂深也跳了上去,坐到她身边,两人默不作声,仰头咕噜咕噜喝酒,很快,一罐酒喝完,空罐扔到楼顶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再来!”朱雀从背后摸出一罐啤酒,递到他面前,他一边接过啤酒,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过,看到她背后堆着两题易拉罐。

    两罐啤酒喝下去,他的脸色如常,冷冷地说道,“这样喝酒,太无趣,不如,我们比赛,看谁喝得多。”

    朱雀的脸上毫无表情,“比赛有输赢,你打算拿什么做赌注?”

    北堂深犀利的视线紧紧将她笼罩着,“自由,如果你赢了,我还你自由。”

    朱雀唇角勾了勾,“好,如果你赢了,我这一辈子,都为你卖命!”她和北堂深签订的合约,只是二十年,而她现在,是拿一身的自由来做赌注。

    两双冷漠无情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他们狠狠地碰了一下酒罐,预示着赌约成立,比赛开始。

    一罐又一罐啤酒灌下腹中,一个又一个空罐被扔到楼顶,他们两人坐在高台上,就像两部机器,机械地重复着灌酒的动作,星光倾洒在他们身上,滋生出寂寞而哀伤的情愫。

    不知道喝了多久,朱雀眼神已经开始朦胧,啤酒都已经升到了嗓子眼,她捂着嘴,打了个酒嗝,略带醉意地说道,“你当初为什么不杀我?”

    她知道这个男人爱齐夏入骨,她绑架伤害齐夏,没料到他竟然会留自己一条命。

    北堂深眼神也已朦胧,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我和你有协议。”

    她冷笑,“协议?对于你这种男人来说,协议有用么?”

    他不是那种会遵守协议的人,在日本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他的狠辣手段。19SJt。

    他转头看她,星光下,她绝美的脸上,带着淡然的冷笑,双眸却又带了几分醉意,冷艳中透着妩媚,不得不承认,她很美。

    “你就当我重视人才好了。”

    她红润的唇勾了勾,目光投向璀璨的城市夜景,淡淡道,“我不会感激你,有时候,失去自由,比死还难受。”

    “我知道,我并不需要你的感激。”他亦望着远方,那里是港口,灯火辉煌,引领着出海的船舶返航,可是他心里那一盏指引的明灯,已经熄灭了。

    他爱她五年,她终不属于他。

    心中的悲凉无处可诉,只能化作惆怅合着啤酒,一起灌入心田,苦涩得让他眼中闪烁出玻璃破碎一样的东西。

    手中的酒罐不知何时又空了,就跟他的心一样。

    良久。

    夜风拂过,带来城市的喧嚣,汽笛的鸣叫。

    两具身躯躺在高台上,一动不动。

    突然,一双漆黑的眼眸睁开了,阴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他双眼闭着,眉头紧蹙着,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朱雀轻声叫着他,“北堂深?”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转了个身,刚好背对着她。

    她修长的手指缓缓下滑,伸向了自己的小腿,从小皮靴里面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望着他宽阔的后背,匕首高高地举了起来,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自由,毁了她的骄傲,还用她至亲至爱的林院长逼迫他,如果杀了他,她就可以重获自由,就可以和林院长团聚了。

    凛冽的杀气砰然膨胀,蓄势待发!

    她的手高高举起,重重刺下,可是在最后关头,她控制住了自己,她疯了,真的疯了,杀了他,她又怎么逃出山口组的追杀,又怎么从日本救出林院长?

    酒劲上来,她差点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

    颓然地放下匕首,悄然将匕首放回自己的靴子里面。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侧。

    北堂深骤然转过身来,双眸犹如寒冰,哪里还有一分喝醉的样子,他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不动手?”

    朱雀后背冒出了冷汗,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喝醉,而是装的,他一定也不相信自己的忠诚度,所以借机试探。

    “为什么不动手?”他冷漠地盯着她,就像是要看穿她的五脏六腑。

    她嘴唇动了动,淡淡道,“如果我杀了你,我也不会有命。虽然我痛恨没有自由,但是有重要的人值得让我放弃自由。”

    “你离死亡只有半秒钟。”

    他右手动了动,她这才看清楚,原来他握着一把很小的手枪,如果她刺杀的动作不停止,那么,他的子弹就会毫不犹豫地穿透她的心脏。

    她眼眸沉了沉,“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他看了她一眼,从高台上坐了起来,“你酒量不错。”

    她唇角勾了勾,“你的酒量也不错。”

    “我们打了个平手。”

    “所以,赌约作废。”

    他伸出右掌,竖立在半空,她也伸出右掌,两人重重地击了一次掌。

    雀起矗光没。*

    齐夏从后花园出来,回到客厅,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烫伤,还好,不是很严重。

    有仆人上前,“少奶奶,老夫人请您今晚暂时住在客房。二楼的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您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阿城现在不记得她,她也没办法回房休息。

    她的客房安排在二楼最尽头的房间,回房之前,她去了小宝的房间,刚好小翼也在,她把赫连城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两个小家伙也惊呆了。

    小翼摸着下巴,老成地叹了口气,“爹地的记忆怎么就回到五年前了呢?而且,记忆还是在苏希雅出国之前!”

    小宝鼓着腮帮,一脸的深恶痛绝,“老爹居然要见苏希雅,他会对她说什么?该不会是求婚吧?”

    小翼皱眉,“不会吧,谁会大半夜的求婚啊!”

    齐夏嘴角抽了抽,赫连城第一次跟她求婚,就是大半夜啊!难道他真的要向苏希雅求婚?

    不管他们母子三人有何担忧,苏希雅都如约而至。

    齐夏站在楼梯口,看着她款款上楼,就如从烟雨江南画卷中走出的女子。一颦一笑中,淡淡的忧伤流露出来,恰到好处地让人觉得怜惜。

    她似乎清瘦了一些,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愁绪,显得容貌越发清丽雅致。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长发简单地披散在肩头,垂头间露出一小截白希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走近齐夏面前,浅淡地笑,“恭喜你了。”

    齐夏微笑,“谢谢。”

    她优雅地抚了抚耳边的长发,“我先上楼看奶奶,一会儿去城的房间。”

    齐夏笑容依旧,“好。”

    她上楼去了,不知道老夫人跟她说了什么,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她才下楼,听到她的脚步声,齐夏便推门而出,特意站在走廊里等她。

    苏希雅唇角勾了勾,笑容有些刺眼,“我知道城的房间在哪里,不劳烦你带我过去。”

    齐夏淡淡道,“我是他老婆,这是对待客人的基本礼貌,苏小姐,请吧。”

    苏希雅眼眸动了动,唇边的笑意渐渐冷去。

    赫连城还没有睡,他换了一身正装,看起来英俊无比,齐夏敲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抬头看到走进来的两人,眼中立刻涌起了笑意,“希雅。”

    苏希雅上前,亲热地与他拥抱,“城,我好想你。”

    赫连城将她抱紧,“我也很想你。”

    齐夏垂着眼眸,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使劲咬着牙齿,否则她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扑上去抽打那两个人!

    他们两人亲昵了片刻,赫连城猛地抬头看到齐夏还站在一旁,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怎么还在这里?出去!”

    苏希雅趴在他的怀中,下巴微抬地望向齐夏,唇边勾着讥诮的弧度。

    齐夏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微微一笑,“好,我现在就出去。阿城,你可要陪客人好好聊聊。”

    赫连城眉头一蹙,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齐夏出门的时候,顺手将手中捏着的一枚小小的窃听器放进了古董花瓶里。这还是小翼贡献给她的,说是用这个东西,就能偷听到苏希雅和赫连城到底会说些什么了……小家伙自动招认,说是以前曾经这么干过……

    苏希雅依靠在赫连城怀中,他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她不由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或许,他的记忆回到五年前,是老天给她机会,让她重新来过!

    赫连城抚摸着她的长发,“希雅,你怎么瘦了?”

    苏希雅轻笑,“如果我说,是因为想你,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所以才瘦了下来,你会不会心疼我?”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么?”赫连城将她抱得更紧。

    第两百三十一 能撑多久,是多久(求月票!)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么?”赫连城将她抱得更紧。

    苏希雅莞尔一笑,“城,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要见我?”

    赫连城扶着她的双肩,注视着她的双眼,认真地说道,“希雅,嫁给我,好吗?”

    小宝房间,齐夏母子三人正在偷听,齐夏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冲,那副架势就像要出去找人干架,小宝和小翼连忙跑过去,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大腿。

    “妈咪,不要冲动!”

    “老妈,别激动,你现在冲过去也没有用,老爹已经不记得你了!”

    齐夏肺都要气炸了,该死的混蛋,上午还跟她卿卿我我,晚上就抱着别的女人向人家求婚,虽然他记忆混乱了,也很让人火大!

    “你们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冲进去告诉他真相!”

    小翼纷嫩的小耳朵动了动,“嘘,你们听,他们又在说话了。”

    齐夏耳朵也竖了起来。

    苏希雅撒娇,“城,你求婚,都没有戒指的吗?”

    “当然有……”赫连城顿了顿,说道,“我今天本来订好了戒指,可是睡了一觉起来,戒指就不见了……”

    苏希雅笑,“好啦,戒指不见了没关系,至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你同意我的求婚了?”

    “当然,没有理由不同意啊。”

    “你们放开我!”齐夏再也忍不住了,再忍下去,她老公就要背负重婚罪了!

    小宝和小翼齐刷刷放手,整齐地后退了一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了。最可怕的是,窃听器里面,传来了可疑的声音!貌似是少儿不宜的声音!

    齐夏一把拉开房门,风风火火地往赫连城房门口冲去,她整个身体都被怒火蒸腾着,以极其彪悍的姿势闯入了他的房间。

    下一刻,呼吸猛然一窒。

    眼前,赫连城和苏希雅抱在一起,两人的面部相贴。

    她眼中燃烧着两簇火焰,双手握拳,忍住痛扁他们一顿的冲动,怒吼道,“赫连城,你给我住手!”

    赫连城手中的动作一滞,抬起头,短暂的愣怔之后,怒火勃然而生,“你怎么进来了,滚出去!”

    “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三个滚字了,看在你记忆混乱的份上,我忍你!”齐夏怒瞪着他,箭步上前,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手腕。

    她怔了怔,原来他手中拿着一条项梁,所以,他刚才其实是在帮苏希雅戴项梁?因为角度的原因,看起来很像在KISS!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有什么企图?”赫连城一把抽回手腕,怒不可遏。

    苏希雅冷眼看着齐夏,该死的,她再一次坏了自己的好事!

    齐夏指着他的左手,冷冷道,“赫连城,看你的左手手指,上面戴着的戒指,你以为是几个意思?你已经结婚了,知不知道?”

    赫连城震惊地松开了苏希雅,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手手指上,他之前还觉得奇怪,手指上什么时候戴了戒指……

    齐夏将自己的左手伸到他面前,愤然道,“你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有没有觉得和你手指上戴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赫连城又惊又怒,他什么时候结婚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谁?

    脑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地弹了一下,再狠狠一绷,好痛!

    他痛苦地抱住了头,想要努力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越来越痛了,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

    他的身体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阿城,阿城——”

    “城——”

    齐夏和苏希雅同时扑到了他身上,急切地叫着他。

    齐夏心急如焚,慌乱无助,怎么办,对,对,应该打电话叫医生,她突然窜了起来,要去拿电话。

    苏希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都怪你,齐夏,要是城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齐夏一把推开她的手臂,努力镇定,拨通了许晔的电话。

    老夫人等人闻讯赶来。

    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许晔到来,小翼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将古董花瓶里面的窃听器摸了出来,藏到了口袋里。

    许晔仔细检查了赫连城的身体,又听老夫人讲述了他的情况,凝眉思索了片刻,说道,“老夫人,我想单独和您谈一谈。”

    书房里,老夫人说道,“许医生,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许晔一脸严肃,“老夫人,从阿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的记忆已经开始产生混乱,我怀疑五年前对他所做的催眠很快就会失去效果,到时候,他不但会恢复记忆,还会再次遭受头痛症的折磨。”

    老夫人激动道,“那该怎么办?”

    许晔皱了皱眉,“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想要彻底根治,还得做手术,取出他颅脑内的异物。”

    老夫人面如土色,“五年前,国内顶尖脑内科大夫检查说,他脑内的异物与神经距离太近,如果做手术取出,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一旦手术失败,阿城就会变成植物人,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许晔想了想,说道,“或许,这件事应该告诉阿城,让他自己做出选择。”选择到底是受头痛症的折磨,还是冒着风险做手术。

    老夫人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让我好好想一想。”

    齐夏注意到,老夫人和许晔谈完之后,就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一脸疲惫,神色凝重,就像是有很多心事。

    对于赫连城现在的状况,许晔也帮不上忙,只留下了一些常规药,就离开了。

    老夫人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疲惫地摇了摇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小翼、小宝,你们明天还要上学,赶紧回房睡觉。”

    小翼和小宝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赫连城,向长辈们道了晚安,乖乖回房了。

    “希雅,今天麻烦你了,你也先回去吧。”老夫人拍了拍苏希雅的手背。

    苏希雅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哀愁的神情,惹人怜惜,“奶奶,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

    “好,好孩子。”老夫人唤来仆人,送苏希雅出门。

    房中,只剩下老夫人和齐夏,老夫人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齐夏,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齐夏依言坐下。19UgA。

    老夫人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和阿城,今天,我想告诉你。五年前,阿城出车祸,不光是腿部受了伤,脑部也受了伤,当时,有很小很小的一块铁片飞进了他的大脑里……”

    齐夏震惊地睁大了双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经过检查,铁片几乎压迫到了神经,而且周围的神经非常复杂,医生说做手术取出铁片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们不敢冒险,所以放弃了手术。”

    老夫人叹了口气,接着道,“没想到灾难也就此降临了,阿城只要想起那场车祸,想起与你有关的事情,就会开始头痛,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遭受头痛症的折磨,整晚整晚地失眠,呻/吟,半个月不到,他就消瘦得不成人样。我和他爸爸商量,做出了一个决定。”

    老夫人顿了顿,望着齐夏惊愕的双眼,缓缓道,“我们决定,消除他的记忆。我们请了国外最好的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催眠,消除了他和你的那段往事,篡改了他的记忆,将他的记忆调整到他向希雅求婚之前的那一天。然后,我们骗他,说他就在那一天,出了车祸。我们还为小翼的出生编造了一段故事,总之,就是将你的存在,彻底地从他的记忆里面抹除掉了。”

    齐夏僵硬地靠在沙发上,胸腔里涌满了复杂的情绪,心里冒出可怕的想法,她艰难地开口,“奶奶,阿城现在的记忆突然又回到五年前,这不是一种好现象,对不对?”

    老夫人点了点头,“许晔说,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催眠术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齐夏的声音颤抖着,“是不是恢复记忆,他又会头疼?”他现在已经开始头疼了……

    “很有可能。”

    “奶奶,您想让我怎么做?”

    “阿城他现在,不能经受一点刺激,齐夏,如果阿城醒来之后,记忆还是停留在五年前,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真相,更不要告诉他过去的事情……”老夫人伸出手,抓住齐夏的手腕,“让他顺其自然,能撑多久,是多久。”瓜么房得见。

    老夫人言罢,眼泪已盈满了眼眶,“除此之外,我已经想不到办法了。”

    齐夏泪如雨下,“奶奶,我知道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告诉他真相,我不会再逼他,不会再刺激他……”

    就算,就算阿城和苏希雅和好,就算他向她求婚,就算他们要结婚,她也不会再阻止了,因为,她不想让他再受苦,五年来,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第两百三十二 出轨(求月票!)

    “谢谢,齐夏,让你受委屈了……”老夫人落下了浑浊的泪水。

    齐夏咬着唇,泣不成声。

    对于齐夏来说,这是一个不眠夜,对于林子安来说,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齐老会老五。

    五星级酒店。

    这里在举行一场医学研讨会。

    林子安作为主讲人,在台上侃侃而谈,他温煦的微笑就像阳光一样照进了坐在第一排的白美薇的心里。

    她就像着了魔一样,深深迷恋他,不可自拔。

    演讲结束,全场掌声如鸣。

    这次研讨会的主办方是政aa府部门,研讨会结束,工作人员热情地请所有与会人员到宴会厅,参加鸡尾酒会。

    林子安可谓是青年才俊,在业界也是名声在外,人称妇科圣手,有不少同行过来敬酒,他酒量并不是很好,能推则推,实在不能推迟,他也浅尝辄止,但即便如此,一晚上下来,他还是喝了不少酒。

    酒会结束,他已经喝醉了,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眼神迷离,掏出手机打算给叶如心打电话,结果电话被人夺走了。

    他眯着眼抬头,一道靓丽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弯腰看着他,来人低胸的裙子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他闭了闭眼,靠在沙发椅背上,醉意朦胧地说道,“美薇,麻烦你送我回家,我喝醉了。”

    “好。”白美薇坐到他身边,将手里端着的玻璃杯凑到他的面前,“学长,先喝一杯凉水,解解酒。”

    他迷茫地看了一眼,连杯子都拿不稳了,她直接扶着他的手,将玻璃杯凑到了他的唇边,扶着他喝了下去。

    看着杯中的水一滴不剩地被他咽下去,白美薇漂亮的眼中,泛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学长,小心一点,我扶你回去。”白美薇柔声说着,扶住他的手臂,将他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林子安头越来越晕,脚下踉跄,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直到完全失去意识,软绵绵地倒在了她的肩上。

    有男服务生上前询问,“女士,需要帮忙吗?”

    白美薇看了一眼躺在肩头的林子安,莞尔一笑,“麻烦你了,我定了713房间。”

    “好的。”服务生架住林子安,扶着他往电梯间走去,白美薇款款跟在后面。

    服务生将林子安架到房间里,放到了床上,白美薇掏出小费,笑着说道,“辛苦你了。”

    服务生礼貌地笑,“不客气,女士,晚安。”

    “晚安。”

    砰,房门关上了。

    白美薇缓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沉睡中的林子安,他眉目英俊,英气的眉头舒展着,鼻子高蜓,薄唇微抿,那张脸,是她沉迷了许久的。

    她弯腰,脸颊滚烫,靠在他胸膛上,宽阔的胸膛,心脏沉稳地跳动着,让她感觉心安。

    似乎被她压得难受了,他皱了皱眉,低声呢喃,“如心……”

    如心,叶如心!他就连睡着了,也还记着她!

    白美薇眼中涌起怒气,心里仅存的一点犹豫和羞怯烟消云散了。

    她要得到他,哪怕不择手段!

    哗啦啦,热水流淌,白美薇在浴室里仔细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肌肤都不放过,等一会儿,她就要将自己献给最爱的男人了,她的心在扑通扑通跳着……

    她不知道,客房里,林子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如心心里有些不安,打了两遍林子安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按说研讨会九点就应该结束了,现在已经十点,他怎么还没有回来,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回来?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叶如心记起和林子安一起去参加研讨会的,是白美薇,可惜她根本没有白美薇的电话,也没办法问她,怎么办?

    她不安地在房中走来走去,突然想起,医院值班室肯定有白美薇的私人电话,于是将电话打到了值班室,她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值班室的人就把白美薇的私人电话告诉给她了。

    “嘟嘟嘟……”打了两遍白美薇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听。

    叶如心不死心,又打了第三次,终于,电话接听了,她听到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喂,哪位?”

    “你好,是白美薇医生吗?”

    “是我,你哪位?”白美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19W9I。

    叶如心顿了顿,说道,“我叫叶如心,是林子安的妻子,我想请问,你们今晚参加的研讨会结束了吗?”

    白美薇手指一紧,半晌,她轻笑出声,“原来是学长的老婆。研讨会已经结束了,你有事吗?”

    “老林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他出什么事,白医生,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况?”

    白美薇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林子安,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淡淡道,“我跟学长在一起,你放心,学长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叶如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就好,你们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白美薇笑,“对,我们正在车上,学长说先送我回家,嫂子,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老林送你回家,这是应该的。”虽然他们两人很久没有接电话,让叶如心有些奇怪,但是她也没有多想,笑了笑,说道,“白医生,让你见笑了,你能不能把电话给老林,我想跟他说两句话。”

    “嫂子,学长他喝了酒,现在睡着了。我们请了代驾。”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没有接我的电话。那白医生,麻烦你下车的时候,请代驾师傅将老林送回家。”

    “好,我知道了,嫂子,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结束通话之后,白美薇直接将手机关机,将林子安的手机也关了机。

    昏暗的灯光下,她趴在林子安胸膛上,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凌乱地扔了一地。

    虽然早已下定了决心,可是到了真正实施的时候,她的心跳还是加速了,脸也红了起来,她将自己身上的浴巾也扔到了床下,赤果果的压在了他同样赤果的身体上面。

    她熟练地吻着他的唇,他的脸颊,还有他的脖子,然后缓缓向下,落在了他的胸膛上面。

    舌尖很有技巧地挑动着两个朱果,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移抚摸着,另外一只手滑到了他的腰部下面。

    林子安沉睡的部位渐渐苏醒过来。

    他难受地皱起了眉头,喉咙滚动着,身体滚烫得就像一团火,有热流涌向了他的小/腹,他难受地绷起了身体。

    白美薇感受到他那处在她纤细的手指中苏醒,膨胀,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跳动的青筋,她的脸颊红得更厉害了,不过,她并没有停下动作……

    林子安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坚硬的胸膛就如铁板一般,摩擦着她的柔软,舒服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他突然紧紧抱住她,猛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体下面,细细地吻着她,低声呢喃着,“如心……老婆……”

    浑身滚烫,谷欠望紧紧缠绕着他,他想要睁开眼,可是怎么也睁不开,他不知道,他刚才喝下的水里,被白美薇放了迷情药,现在正是药劲发作的时候。

    整个人被酒劲和药劲促使着,他已经难以控制自己,沉着腰,狠狠地撞/入,她痛得咬住他的肩膀,眼泪滚落了下来。

    好疼。

    他就像不知餍足的野兽,狂猛地占/有她。

    刚开始的疼痛很快过去,她和他,就像漂泊在湖面上的小舟,摇摇晃晃,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漫步在云端,璀璨的烟火在她的眼前灿烂绽放,她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可没等她平静下来,他在她身体里面的部位又昂扬起来,又是一轮激情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林子安不耐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伸出手臂搂住了旁边的人。

    又睡了几分钟,头脑慢慢清醒过来,他单手扶着额头,低声嘟囔,“老婆,我头好痛。”

    回应他的,是一阵轻微的抽泣声。

    林子安猛然睁开双眼,他看到一个女人赤/裸的后背,白希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她缩成一团,轻轻地抽泣,肩膀微微抖动着。

    他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她不是他的老婆!她是谁?

    他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将她的肩膀扳了过来,一颗心猛然坠入谷底。

    他失声叫道,“美薇!”

    白美薇脸颊上布满了泪痕,眼睛红肿,就连唇瓣也红肿着,她的胸前、脖颈上面,满是欢/爱后的痕迹,她捂住脸,哭得很伤心,“学长……”

    “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在一起?”林子安面如土色,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背叛了如心,他竟然背叛了他老婆!

    “学长,你昨晚喝醉了,我也喝多了,都不能开车,我本来打算扶着你进来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你,你把我……呜呜……”白美薇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子安努力回忆,可是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向温和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他慌乱地跳下床,从一堆杂乱的衣服里找出自己的,匆匆忙忙套上。

    第两百三十三 老公,我爱你(求月票啊!)

    他一夜未归,如心一定担心死了!

    他就像疯了一样,脑袋里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要回家,要赶紧回家!

    林子安抓起自己的东西,匆匆往外跑,白美薇从床上扑了下来,将他紧紧抱住,哭成了泪人儿,“学长,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怎么办啊?”

    林子安狂躁的心,一下子冷却了。

    他僵硬地转头,看着白美薇,她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柔弱的身躯布满了痕迹,不断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像石雕一样,瞬间失去了生机。

    “学长,学长——”白美薇扑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他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任由她抱着,摇晃着,过了许久许久,意识才渐渐回笼,他的目光涣散了,扫过那张凌乱的床,被单上还有鲜红的印记。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缓缓地睁开,艰难地说道,“美薇,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白美薇紧紧抱着他,嘤嘤地哭泣,哭得他的心又痛又乱。

    他无助地拍抚着她的后背,“美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学……学长……”白美薇哭了好久,终于抬起头,哽咽着说道,“我,我不怪你……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吧。”

    林子安内疚到极致,“美薇,谢谢你。”

    她流着眼泪,摇头,“学长,我不想破坏你和嫂子的感情,你过得幸福,我就满足了。让我在你身边,默默地守候你吧。”

    林子安既感动又愧疚,将她紧紧抱住。

    白美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学长,如果嫂子问起,你就说你昨晚喝醉了,在我家里休息了一晚上,你放心,如果嫂子问起,我会帮你。”

    “谢谢你,美薇。”林子安喉咙动了动,声音低沉而沙哑。

    林子安和白美薇整理好之后,一前一后走出酒店,他坐到汽车上,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关机了,打开一看,有很多如心打来的未接电话,还有她发来的短信。每一条短信,都透着她对他的关心和担忧。

    他心里骤然一痛,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一米八几的男人,硬是掉下了两滴泪水。

    林子安的钥匙刚插进锁孔,叶如心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在他转动门锁的瞬间,将门猛地从里面打开了。

    “老公,你去了哪里?打你的电话也没人接,我都快急死了!”叶如心猛地扑到林子安怀里,眼眶红红的,显然一夜未睡。

    林子安心疼地抱紧她,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老公,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叶如心从他怀里退出来,仔细地查看,见他没有受伤,提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林子安勉强笑了笑,犹豫了很久,才将编好的谎话说出口,“对不起,老婆,我昨晚喝醉了,在白院长家里休息了一晚上。”

    叶如心略带埋怨地说道,“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我都快报警了,知道吗?”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我昨晚上车之后就睡着了,连自己怎么住在院长家里的都不清楚……”他紧紧抱着她,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两人就这么拥抱了许久,他低声说道,“老婆,我很累,想洗澡。”

    叶如心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好,我去帮你放热水。”

    林子安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听着浴室热水哗啦啦流动的声音,他心乱如麻,愧疚将他紧紧包裹,就快透不过气来。

    “老公,好了,我把衣服放在架子上了,你快进去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头,温和地笑,“好。”

    *

    齐夏猛然惊醒。

    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惊恐,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她匆忙穿上拖鞋,慌乱地在走廊上跑过,朝着赫连城的房间跑去。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场盛世婚礼,她穿着漂亮的婚纱,手中捧着鲜花,等待着新郎来牵她的手,但是,她等了许久许久,等来的却是赫连城挽着苏希雅的手臂,缓缓走到神父面前,他们深情对望,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般。她不甘心,扑上前叫着赫连城的名字,赫连城回头看她,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嚎叫着,很快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不,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不会的!

    齐夏猛然打开了房门,赫连城英俊挺拔的身躯矗立在落地窗前,他背对着窗户,听到声音,猛然转过头来。

    她愣愣地看着他,想要叫他,却拼命忍住了,不,她要假装不认识他!

    赫连城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深邃如海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齐夏咬着唇,挤出一丝笑容,讷讷地叫,“大,大少爷……您醒了……”

    赫连城脸色倏然一黑。

    她慌乱无措地解释,“大少爷,您别生气,是老夫人让我来看看您有没有苏醒,您苏醒过来就好了,我这就走……”

    她转身就要走,免得他看到她在这里不高兴。

    可是手腕突然一紧,她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她僵硬地靠在他怀中,不敢说话,不敢动弹,生怕刺激到他。

    赫连城低头看着怀中僵硬的小女人,脸色黑得更加厉害,眉头蹙了起来,声音沉冷,透着怒气,“你就这么害怕我?”

    齐夏眼睛低垂,盯着他的脚尖,低声道,“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看到我就要跑?”

    她嗓子一紧,“是你不想看见我。”

    他眉头一竖,眉眼间寒意肆虐,“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看见你?”

    她倍感委屈,“昨天。”一天之内,他让她滚开了两次。

    赫连城眉头蹙得更紧了,视线对着她的头顶很难受,直接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北堂深会吻你,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

    他醒来,她不在身边,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和北堂深离开了。但是他不肯死心,所以站在窗前,想看看外面是否有她的身影,就在这时,她突然推门而入,狂喜涌上心头,还没等他要求她解释,她就急不可耐地说出一大堆奇怪的话。

    齐夏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是认识我的赫连城?”

    赫连城简直快要被她气笑了,什么叫认识她的赫连城,等等,他瞳孔骤然一缩,“老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夏已经确定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记忆正常的赫连城,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什么意思,老公,我现在就解释,昨天深哥叫我出去,我怕引起大家的误会,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出去见他……”

    齐夏生怕两人之间因为昨天的事情有了罅隙,毫不隐瞒地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北堂深强吻她的事情。

    知道她并不是自愿被吻,赫连城心里舒服了一些,可是眉头还是皱着,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霸道地说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吻。”

    她犹豫了一下,踮起了脚尖,轻轻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他的怒气倏然消散,脸颊还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颜色,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他将她抱紧,在她撤离的瞬间,吻上了她的唇,就像惩罚一般,轻轻地咬着,吸吮着。

    齐夏安静地靠在他怀中,突然觉得,这就是她追求的幸福,可是这幸福又很脆弱,就像肥皂泡一样,只需要用手指轻轻一戳,就砰地一声破碎掉。

    可是就算脆弱,她也不想放手,她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老公,我爱你。”

    狂喜就如喷泉洒在赫连城心间,一向坦然自若,沉着冷静的他,手指竟然颤抖了,他将她紧紧抱着,声音黯哑,“老婆,我也爱你。”

    齐夏眼睛酸涩,有透明的液体流了下来,只是赫连城并没有看见。

    赫连城苏醒了,全家人都做好了准备要像对待瓷娃娃一般对待他,没想到他的记忆又突然恢复了正常,在老夫人严令禁止下,没有一个人提起昨天的事情,赫连城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曾经回到过五年前。

    一死人死白。表面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有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心情非常沉重。

    事实证明,赫连城的记忆已经不稳,催眠术也撑不了多久了。19W9I。

    齐夏替他打好领带,站在大门口,目送他开车去公司,直到汽车驶出庄园,再也看不见,她才收回视线。

    赫连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边,“齐夏,我想和你谈一谈。”

    齐夏转身,微笑,“好,不过我要先送孩子们去幼稚园。”

    赫连静也笑,“我跟你们一起出去,刚好我也有点事。”

    小宝穿着小西装,背着小书包,从楼上跑了下来,他的身后,小翼挺胸抬头,悠闲地迈步。

    “老妈,我们准备好了,出发吧!”小宝跑到她们身边,只跟齐夏打招呼,对赫连静不理不睬,显然还在因为昨天赫连静对他老妈出言不逊的事情而生气。

    第两百三十四 我很佩服你(加更求月票!)

    随后走来的赫连翼就有礼貌多了,甜甜地叫了她一声“静姑姑”。

    齐夏笑着说道,“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出发吧!”

    赫连静随同齐夏,一起送两个小家伙到幼稚园,之后,赫连静说道,“我们去咖啡馆坐一坐怎样?”

    齐夏知道她有话要说,自然说好。

    咖啡馆环境很雅致,由于这个时间点比较早,里面的人也很少,刚好适合谈话。

    齐夏搅动着杯中芬芳浓郁的奶茶,“小静,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就问吧?”

    赫连静挑了挑眉,单刀直入,“星辰毁容,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齐夏很诧异,还以为她要问自己和她大哥的事情,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件事。她想了想,说道,“严格说来,与我有关,但是并不是我害她毁容的。”

    “说说看。”赫连静身体往后靠,认真凝听。

    “这件事很复杂,简单说来,就是苏星辰想要害我,结果事情暴露,被我的朋友报复,她又转头报复我,想将强酸泼到我身上,结果在打斗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强酸泼到了她的身上。”

    赫连静凝了凝眉,问道,“当时苏希雅在场吗?”

    齐夏点头,“在。”

    赫连静目光犀利,“据我所知,星辰并没有伤害你,她是被苏希雅诬陷的,她那天也并不是要报复你,而是想对付苏希雅,结果是你抢过她手中的强酸,泼到了她身上。”

    齐夏错愕,“苏星辰有没有被苏希雅陷害我不知道,但是她那天确实是想对付我跟苏希雅两个人,而我也并没有抢她手中的强酸,更没有故意泼到她身上!实际上,当天若不是我的保镖及时赶到,与苏星辰打斗在一起,现在毁容的就是我。”

    赫连静眉头一蹙,齐夏和非烟说的话,完全不一样,她们两个人当中,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虽然从私人感情上讲,她更相信非烟的话,但是她并没有失去理智,这件事情不查清楚,她不会武断地冤枉任何人。

    赫连静神色严肃,“齐夏,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撒谎?”

    齐夏眉头轻蹙,突然眼前一亮,“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是在教堂后面的更衣室里面,更衣室外面的走廊上安装了摄像头,当时流星闯进来的时候,房门打开,他和苏星辰曾纠缠到门口,所以摄像头拍下了当时的情况,这也是警方判定苏星辰故意伤害罪成立的重要证据。只要看到那份视频,你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了。”

    “可是犯罪证据,都是由公安机关保管的,怎么才能看到那个视频呢?”赫连静思索着。

    齐夏咳嗽了一下,说道,“其实,教堂里的监视器应该还有记录。”

    赫连静拍了拍额头,笑道,“我怎么忘记了,这就好办多了,小翼可是黑客高手。”

    齐夏惊诧,她还从来不知道,小翼也是黑客。

    赫连静好笑地挑了挑眉,“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齐夏苦笑,“我确实不知道,我和小翼分开四年多,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我是一名失败的母亲。”后有样有小。19W9I。

    “不,我觉得你很厉害。”赫连静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我很佩服你。”

    齐夏笑了笑,“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赫连静耸了耸肩,“刚开始是很讨厌,可是听完你的经历,我又觉得你很了不起,你是一名好母亲。”

    她直爽的话语,让齐夏感动,“谢谢。”

    她唇角勾了勾,说道,“你不要急着谢我,如果事实证明你真的伤害过我的朋友,我还是会讨厌你的。”

    齐夏笑了起来,她真是越来越欣赏赫连静的性格了,快言快语,直爽开朗。

    两人约好,晚上找小翼帮忙调出教堂的监视视频,然后愉快分手,赫连静将家里的车留给了齐夏,自己打出租,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指着名片上的地址,让出租车司机送她到那个地点。

    而齐夏这几天没有和叶如心见面,怪想她的,所以打算约她出来散散心。

    广贸大厦,朗悦心理咨询事务所。

    见有人走来,美丽的前台小姐礼貌地微笑,“女士,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赫连静摘下太阳镜,将头发往耳后拨了拨,说道,“你好,我想见林逸林医生。”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前台小姐抱歉地笑,“非常抱歉,林医生今天的预约已经满了。”

    赫连静唇角一勾,露出炫目的灿烂笑容,“我只需要耽误他五分钟时间,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帮这个忙。”

    赫连静挑了挑眉,“好吧,那我自己跟他说好了。”

    她走到休息区坐下,拿出手机,拨打名片上的座机号码,响了三声之后,电话被人接听了,传来男人温和磁性的声音,“你好,我是林逸。”

    她笑,“你好,我是赫连静,我想占用你五分钟的时间,不知林医生意下如何?”

    林逸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心理咨询者,说道,“我现在不方便,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等半个小时。”

    她爽朗地答,“好,我等你半个小时,不打扰你工作了,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林逸唇角弯了弯,挂断了电话。

    赫连静坐在休息区,玩着手机游戏,玩得正high的时候,突然听到林逸办公室的房门开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少女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嘴唇也缺乏血色,但是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目不斜视地走向电梯口,在她抬手按电梯的瞬间,赫连静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好几道伤痕。

    赫连静眨了眨眼,站起来,转身,林逸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让你久等了。”

    她大方地笑,“没关系,也没多久。”

    她今天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酒红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灿烂的笑意,看起来明朗而迷人。

    他伸手,“请进。”

    “谢谢。”

    办公室布置得很温馨,并没有一板一眼的感觉,走进里面就让人放低了戒备,轻易地放松起来。

    赫连静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从手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他的面前,“林逸,谢谢你昨天帮我解围,这是裙子的钱,请你收下。”

    通过这两次交谈,林逸已经粗略地了解了她的性格,知道她是说一不二,大方直爽的人,所以并没有推辞。

    他笑了笑,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挂在心上。赫连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名叫赫连璧?”

    她诧异地扬了扬了眉,“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二哥。”

    林逸眼中笑意更胜,“我和阿璧同在一所大学,我比他高两级。”

    她惊喜,“原来你是我二哥的学长,我们还真有缘分。”

    他笑,“阿璧最近去了美国,他在那边怎样?这小子一直没有联系我。”

    她笑得很开心,露出雪白漂亮的牙齿,“我回国之前,和二哥通过电话,他现在很好,和朋友开了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了。”

    “那就好,他总算是肯好好做事了。”林逸希望赫连璧能早点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赫连静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好奇地问道,“你刚才那名患者,我看到她手腕上有伤痕,她是不是有抑郁症倾向?伤痕也是自残痕迹吧?”

    林逸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有关病人的事情,我不能透漏。”这是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

    赫连静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没关系,是我自己太好奇了。”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好像五分钟已经过了,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告辞了。”

    “好,有时间再聊,很高兴认识你。”

    她笑着与他握手,“我也是。”

    他送她到门外,看她往楼梯口那边走,出言提醒道,“电梯在那边。”

    她笑着挥手,“我走楼梯。”

    真是特别的女孩,要知道,这里可是十二楼。

    他唇角带着一抹笑意,目送她俏丽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沉思了两秒,走到前台,问道,“刚才那位小姐,是爬楼梯上来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逸眼神沉了沉,下楼走楼梯还可以理解,上十二层楼却选择爬楼梯,似乎有点奇怪了,他转念一想,或许她是想锻炼身体吧。随即好笑地摇了摇头,或许因为她是阿璧的妹妹,所以他才会这么关注她。

    *

    中央公园的长椅上,齐夏已经无聊得快要睡着了,叶如心才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齐夏翻白眼,“叶子,你放了我一个小时的鸽子啊,一个小时啊!你知道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多么宝贵吗?”

    叶如心双手合十,“抱歉啦,我也不是有意的,今天老林在家,所以我先给他做好了午饭才出来的。”

    第两百三十五 发现异常

    齐夏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当真是把你的老公当成菩萨一样供着。 ”

    叶如心讨好地替她捏肩膀,“别生气了,宝贝儿!老林也挺辛苦的,昨晚参加一个研讨会,喝得醉醺醺的,到现在头还疼呢。”

    “好了好了,收起你那副狗腿的尊荣,你吓到我宝宝了知道么?”齐夏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掏出纸巾递给她,“快擦擦汗吧,脸都晒红了。”

    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叶如心笑着接过纸巾,擦拭脸上的汗水。

    齐夏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你们老林昨天参加研讨会,是不是又跟白美薇一起去的?”

    “嗯,他昨晚喝醉了,还住在院长家里,院长对老林还是挺不错的。”叶如心擦完汗,将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

    齐夏想起林子安和白美薇在海滩上散步的事情,半真半假调侃道,“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敢喝酒?也不怕别人对他做点什么!”

    叶如心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胡说什么呢?白美薇可不是那种人。”

    “你又知道了?”齐夏抬眼看她,“你很了解白美薇?”

    “也说不上了解,我见过她两次,我看她知书达理,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女人。”

    齐夏挑眉,“外表不能说明一切,你看苏星辰,是不是很天真很可爱?你能想象到她其实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吗?”

    叶如心被她这句话噎住,齐夏说得有道理,不过,叶如心始终觉得她的老公是值得信任的,她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她笑了笑,“不说我了,你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出来闲逛?”

    齐夏眼中的笑容渐渐敛去,将她抱住,“叶子,其实我今天是来求安慰的。”

    “额,发生什么事了?”叶如心拍了拍她的后背。

    齐夏将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她好半晌才有反应,叹了口气,说道,“北堂深他爱了你五年,现在你结婚,他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的,或许过一段时间,会慢慢好起来。”

    “至于你们家赫连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是倾诉一下,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齐夏将她放开,咧开嘴笑,说出来之后,她感觉好多了,而且又充满了勇气,面对未来的勇气。

    叶如心调侃,“那就好,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她们在公园里逛了逛,一起吃了午饭,又去看了一场电影,喜剧片,两个人在黑暗中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从电影院出来,道别之后,各回各家,叶如心接到林子安的电话,说是医院临时有个手术,他要赶去医院,并且会晚一点回来。

    吃过晚餐,林子安还没有回来,叶如心拿了他早上换下来的衣服,打算放到洗衣机里面清洗,结果在他的外套上面,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这根头发绝对不是她的,她的头发没有那么长。

    她心里一紧,手指颤抖着,查看其它衣物。

    在他的白衬衣背部,她看到了一个鲜艳的口红印。

    夏的呢个真。她的心跳都快停止跳动了,骤然想起齐夏说过的话,林子安昨晚和白美薇在一起,他们两人都喝醉了,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可能的,老林不会骗她的!

    但是,又怎么解释他衣服上的头发和口红印?

    叶如心手脚冰凉,双腿一软,呆呆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连女儿跑过来叫她,她似乎都没有听到。

    妞妞害怕地推着她的手臂,“妈咪,妈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叶如心脑子里一片空白,双目失去了神采,涣散地盯着手中的衬衫,鲜艳的口红印,就像血迹一眼,深深地流到了她的心里。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妞妞叫了半天,自己妈咪都没有反应,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一阵阵哭声像针一样刺入叶如心的耳膜,她的猛地回过神来,抱住痛哭的女儿,“妞妞,怎么了?”

    “妈咪,你刚刚,好可怕,一动不动,我怎么叫,你都不答应,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妈咪没事,妞妞别怕。”叶如心紧紧抱住女儿小小的身体。

    她强忍着不安,将女儿哄睡了,然后换了衣服,拿了手袋匆匆出门。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医院,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双腿,想去医院看看。

    啪啪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医院走廊,显得格外清晰,她一路狂奔到妇产科的门外,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重重地喘息。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手术还没有结束。

    叶如心打算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她现在这副汗水涔涔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

    当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护士已经将病人推入病房,而林子安也不见了踪影。

    她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做贼一样,偷偷地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叶如心看到林子安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一起,女人背对着门口,看不清楚是谁,但是从她说话的声音,叶如心可以断定,她是白美薇。

    白美薇柔声道,“学长,嫂子没有怀疑吧?”

    林子安沉默了一瞬,说道,“没有。美薇,我该回去了。”

    白美薇抓住了他的手腕,“学长,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的身体,还,还有点不舒服。”

    林子安脸上一红,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拉开,“好,我送你回去。”他走向落地衣架那边,应该是要换衣服。

    门外的叶如心,心乱如麻,怀疑,白美薇说的怀疑是什么意思?难道指的是那根头发和口红印?他们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吗?

    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她连忙躲到了垃圾桶后面。

    林子安和白美薇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他们都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躲在垃圾桶后面的叶如心。

    叶如心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她躲在石柱后面,眼睁睁看着他们坐上了同一辆汽车,白美薇还笑着说着什么。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拨打林子安的电话。她看到他接听了电话。

    “老公,你快回来了吗?”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林子安顿了顿,说道,“手术刚结束,我还要检查一下病人的情况,会晚一点回来,你和妞妞先睡吧。”

    “好,我知道了。”她连再见也没说,匆匆挂断了电话,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以前,林子安不管跟谁在一起,就算是女人,他都会跟她说实话,从来不会骗她,现在,他明明和白美薇在一起,却骗她说还在工作,说明他心虚了!

    很有可能,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汽车绝尘而去。

    叶如心泪流满面地靠在石柱上,心都要碎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林子安还没有回来。

    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面,开了水龙头,狠狠地痛哭了一场。

    等她从浴室出来,她的双眼红肿,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她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应该问清楚吧,到底有没有发生?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彻底曝光之后,她又该如何,和他离婚吗?从恋爱到结婚,她爱了这个男人整整八年,说离婚,何其艰难!而且,妞妞怎么办?

    脑子里乱成一团。19ZNf。

    或许,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林子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叶如心听到了他的开门声,假装已经睡着,转身背向门口。

    他洗完澡之后,悄然爬上床,若是以往,他会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就睡觉,可是这一次,他没有。

    叶如心觉得后背空荡荡的,明明才九月,却冷得刺骨。

    第二天早上,叶如心特意穿了一条前几天刚买的新裙子,还化了淡妆,送林子安和妞妞出门的时候,她笑容灿烂,挥着手让他路上开车小心。

    林子安对她充满了愧疚,眼神闪烁,匆匆道别,抱着妞妞坐上了汽车。

    “哎呀,妞妞妈妈,你又下楼送妞妞他爸上班啦,你们夫妻还真是恩爱啊。”楼上邻居看到叶如心,笑着调侃。

    叶如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哪有,吴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吴姐笑眯了眼,“今天穿新裙子了,还化了妆,如心,你打扮起来可真漂亮。你应该多打扮打扮,现在这个样子多好,走出去迷死一片人。”

    叶如心心下凄凉,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变成了黄脸婆……

    她的笑容更加牵强,连吴姐都看出她今天特意打扮了,可是老林却没有一点反应,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不爱她了吗?

    上楼之后,想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问齐夏的意见。

    齐夏此刻,正坐在车上,送小翼和小宝去幼稚园,接到叶如心的电话,她笑道,“叶子,有什么事吗?”

    第两百三十六 他要举行婚礼

    “你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

    “我正在车上,送小家伙们去幼稚园,怎么了?”

    叶如心顿了顿,“等你方便了,再打给我吧,我等你的电话。”

    “哦,好。”齐夏从来没有听到过她情绪这么低沉过,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十分钟后,齐夏将两个小孩子送到了幼稚园,在学校里面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在树荫下给叶如心打电话。

    叶如心声音闷闷的,“夏夏,我怀疑老林有外遇了。”

    齐夏其实早就在担心这件事,听她这么一说,并没有多震惊,反而很冷静,“叶子,老林的为人我们都知道,先把事情查清楚,说不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夏,我从他的衣服上发现了一根长头发,他的衬衫背后还有口红印……”叶如心开始抽泣,“还有,我昨晚跟踪他到了医院,发现他跟白美薇动作也亲密。”

    齐夏眉头一蹙,“等等,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口红印为什么会留在背后?”

    叶如心哭得更大声,“说不定她是从背后抱住他,留下来的。”

    齐夏心疼地说道,“叶子,你先别哭了,这样吧,等我们见面了再说,我马上去你家里。”

    齐夏马不停蹄地赶到叶如心家里,叶如心眼睛红肿,就算是化了淡妆,还是掩盖不住满脸的悲伤,齐夏心疼不已,二话不说,将她抱了个满怀。

    “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如心将林子安夜不归宿,以及自己发现蛛丝马迹的事情,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齐夏听完之后,皱了皱眉,问道,“老林说他住在院长家里,你有没有问过院长?”

    “没有……”

    “你知道院长家里的电话吗?”齐夏决定要将事情查清楚。

    叶如心翻了半天电话本,翻出院长家里的座机,齐夏示意她拨打过去。

    是院长家里的仆人接听的,叶如心简单的几句套问,就把事情问清楚了,林子安那晚并没有在院长家里歇息,而白美薇那晚也没有回家。

    “所以,他们那晚,是真的在一起吗?”叶如心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别着急,就算他们在一起,也不一定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齐夏抱住她,“叶子,听我说,不要再猜测了,直接问老林,让他告诉你那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我不敢,如果他们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她眼中噙着泪水,紧紧抓着齐夏的手,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夏夏,你告诉我,如果他真的出轨了,我该怎么办?”

    “叶子,你先冷静一下,你看着我的眼睛,”齐夏扶着她的肩膀,“你告诉我,你还爱林子安吗?你爱他吗?”

    她泣不成声,“我怎么会不爱他,我爱了他八年了超级因果抽奖仪TXT下载。”

    “那如果他真的出轨,你愿意原谅他吗?你还能跟他一起生活下去吗?”这个问题,齐夏是在问叶如心,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我……我不知道,我要好好想一想……”叶如心和林子安都是彼此的初恋,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前任来搅乱过他们的感情,一路走来,他们都很幸福,从来没有遭遇过波折,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容忍他的背叛。

    “叶子,咱们不哭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叶如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我们出去走走,在家里,我只会越来越胡思乱想。”

    今天天气不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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